羽君泽+番外——羽君泽
羽君泽  发于:2015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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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像被诱惑般,大脑还未经过思考,答案就冲出了口腔。

“白清……白清……”高挺的鼻尖轻蹭着白皙的脖子,一只手伸向右上位子的抽屉,拿出里面翠绿的小瓶子。“你在找这个吧。”

退烧药!戒备的脸上浮出惊喜的笑容,白清兴奋的伸手接过,眼睛直直的盯着瓶身,再次确认,没错,是这个!

“啊!”

景言狠狠的咬上白清瘦弱的肩膀,红扑扑的脸蛋被瞬间抽走血色,禁锢在景言怀里的白清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直到肩上流出血来,景言才松口。

“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记住了!”

整个肩膀都麻掉了的白清只能靠在景言怀里喘着粗气,想反抗的行动被理智硬生生地压下。

“扣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

“王子殿下,凌狄已经回来了。”

玩弄着白清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唇轻蹭着白清的耳朵“今天就到这儿……下次……”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着优美弧线的耳廓“你可就跑不掉了。”

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时,白清才会过神。神经一放松立刻想起牢里还在等他的云儿,握药瓶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肩上的伤立马被扯的生疼!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白清思考必须赶紧回牢里!

凤阳殿中王后侧卧在榻上休息,丝丝清风拂过保养得当的肌肤,睫毛轻颤,忽的睁开,额上堆满了汗珠,有几滴顺着面颊滴落在柔顺的丝绸上。自从卫孝离开后,王后就经常被噩梦惊醒,每一刻等待都带着不安,既怕得到答案,又怕得不到答案。

此时殿门打开,一个妙龄侍女走了进来,“卫大人有事求见。”

王后闭目,收起心中的不安,“让他进来。”

殿门大开,卫孝走进后所有的侍女都退了出去,门应声而关。

“结果怎么样?”

“根据调查,这两个人都是偏远地区进贡的奴隶里面选出来的,背景根本无从查找。但进宫多时一直安守本分,而且听说其中一个叫白清的曾经还大病过一场,差点命都保不住,依我看,他们应该和当年的事儿没有关系。”

听完卫孝的汇报,王后把玩玉镯的手往桌上一拍,“不管他是真有关系还是假有关系,总之,与当年事儿有关的都给我消失。”

第五章

被灯光照的透亮的华丽宫殿内,景言端坐在稀有黑木雕刻的椅子上眼睛直直地落在汇报完毕的凌耿身上。几秒后景言眯起危险的眼睛说:“你的意思是,刺客和丽妃有关?”

“是的,属下仔细的查询了宫中近日的进出人口情况,几日前曾有一批新鲜水果入宫,宫人曾带着果农前往各宫送水果,而到丽妃宫中时,一个果农把葡萄不小心洒在了地上,使刚好路过的丽妃差点摔倒,丽妃大怒打死了这个果农,并命人把尸体丢入乱葬岗。可经属下调查,乱葬岗根本找不到这么一个尸体,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所以属下猜测这事可能与丽妃有关。”

诞下二王子的丽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但做的这么容易被发现,可不是宫里女人做事的风格,况且丽妃平时为人低调从不争宠,二弟也离宫多时,怎么会突然刺杀自己,此事一定有问题,看来得多查查。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继续查。另外派人盯住丽妃,她每天干什么,与什么人接触,任何小事都要向我禀报。”

“是。”凌耿双手抱拳,领命后向门外走去。

“等等。”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再给我查一个叫白清的侍奴。”

“白清?”凌耿露出疑惑之色,“回殿下,此人和一个叫云儿的侍奴已经被卫大人当做刺客同谋抓起来了。因为和刺客有关,所以属下也查了一下,这两个侍奴都是从偏远地方上贡的奴隶里面选出来的,因为长得清秀漂亮,所以被分成侍奴,没什么背景也不会武功,恐怕是卫大人为了向王子交差胡乱抓的人。”宫里的权贵为向上头交代,随便找个替死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所以凌耿查了这事和刺客无关后也没打算上报,此时景言问起才想起查过这么一个人。“殿下,此人还要再查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

门应声而关,景言闭眼回想起白清的味道,这小东西难怪会说招他侍寝的事,明明那么怕,原来已身陷牢狱,招也招不到吧。想想刚才的白清,既然从牢里出来了,不逃跑,还大胆的跑到药房偷药,果然有趣。邪气十足的笑容再次挂上景言的嘴角。“来人,带我去牢里。”

借着夜色回来的白清轻松回到牢里,迅速的交换了衣服,待一脸疑惑,睡眼惺忪的送饭人离开后才敢拿出药靠近熟睡的云儿。轻轻地推醒云儿小心翼翼地喂下药后,云儿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意。看着沉睡的云儿,白清总算是放下了心。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有些累了,躺到云儿的旁边,闭眼休息,可一闭眼景言的样子居然出现在他脑中,俊美的脸庞上有着霸道而不容拒绝的眼神,高挺的鼻梁,然后……然后是那几次强占,舔舐自己的唇瓣……嚯的一睁眼,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有些微肿的唇。抬手时扯动了肩上的伤,白清不由得皱起了眉。心理咒骂道:“臭景言!死景言,居然那么狠,咬的我现在肩还疼,一定是因为这样才会想起你的,下次我一定要咬的你跪地求饶才解恨!”轻轻的坐起来靠在墙上,背触及冰冷墙壁的触感真难受,抬眼看着窗上的栏杆,不禁感叹,何时才能出去。

“卡~~~~兹~”

牢门在此时打开,卫孝带着两名手持白绫的侍卫进来,小声的吩咐道,“手脚麻利点儿,不要留下其他痕迹。”

“是。”

白清还没来得急做出反应,巨大的黑影已经向他和云儿迫近,雪白的白绫迅速缠上两个白皙的脖子。

“救……”微肿的唇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话,呼吸越来越困难,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抓。眼前一黑,白清晕了过去。

“住手。”

暴怒的嗓音,吓得两个侍卫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失去力道控制的白清倒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扶住白清的正是来到牢里的景言。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言,卫孝吓得双腿一哆嗦,跪在地上。横抱起白清的景言转身就踢向卫孝,连踢几脚,痛的卫孝动弹不得。

“本王子的人都敢动,找死!”看一眼怀中人,微弱的呼吸让景言收起了怒气,焦虑地大嚷“传御医。”

华丽的寝宫里景言死死的盯住为白清诊脉的御医,让御医背脊发凉,丝毫不敢怠慢的仔细为床上的人诊断。在心中反复合计结论后才小心翼翼的转身对身后的景言禀报道:“请王子殿下不必担心,此人虽然呼吸微弱,但重要器官并未受伤,恐怕是短暂的呼吸困难所致,微臣开几服药仔细调理,多多休息后就无大碍。”

“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明天就会醒。”

“恩,下去吧。”

景言躺在白清旁边伸手轻巧将他揽入怀中,视线从苍白的脸颊滑下,落在脖子上。白皙的脖子此时泛着红红的勒痕让景言好不心疼,一定要严惩卫孝,即使他是母后的人,也绝不放过!

蓝蓝的天空下,一大片油菜花田里,两个少年追逐着,嬉笑着,看起多么的快乐,突然其中长相英俊的少年扑倒另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低头亲吻,清秀的少年伸手环住身上的人,热情的回应着,不一会儿,两人喘着粗气分开,并肩的躺在花田里。

英俊的少年开口:“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谁要和你在一起吖!要抓到我,我才答应!”说完,两人又开始快乐地追逐起来。

突然晴朗的天空一下变成夜晚,周围的花田变成一团火海,清秀的少年哭叫着在黑暗里奔跑。

“不要!不要!不要!”白清哭叫着从梦中醒来。泪打湿了枕头,白清不停的抽泣着。盖在心头的恐惧感虽还没有退去,但刚刚的梦境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白清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哭了,看看周围有些陌生而熟悉的装饰,努力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

对了,自己不是在牢里吗?而且有人想杀我,是谁?这个地方难道是死后的世界?

“你醒了。”声音从床前的幔帐外传来。一个巨大的身影渐渐靠近。

白清本能的向后退了一退,看清来人后,心口收紧了些,脸上立马爬满了疑惑和惊恐,一副刚出生小兽般的模样。想张嘴说话,但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开不了口,只能用眼睛瞪着眼前的人。

“伤感觉好些了吗?”

伤?对了,我们刚才被人勒了脖子,我在这儿,那云儿呢?不会!心下一惊,立马激动的比划起来。

“呜。呜。呜”

“你的朋友没事儿,他在其他地方。”景言本来寒气四溢的眼睛现在夹杂着一点其他的感情盯着白清,严肃的下达命令,“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离开这儿,在我回来时如果你的伤没好,或者你跑了,我就杀了和你在一起的人。听明白没有!”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白清明白景言说的一定会做到,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景言交代完后就离开了,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白清一个人,躺在床上努力的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越想越困,最终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意。

第六章

皇城外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一群黑衣人趁着夜色集中在这里,一个带头模样的人把他们领进地下酒窖,昏暗的烛光照亮了一张小桌,几个人围桌而坐。满脸横肉的带头人首先发言,“我们的人失败了,景言还活着,不过他还查不到我们,就让他慢慢查丽妃吧。我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上头给我们的指示……”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景言来过后,连续几天都不曾出现,偌大的寝宫里只有白清一个人,每天固定送药和送饭的人像是当白清不存在一样,放下东西就走,固定时间就来收东西,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个多余的动作,都快把白清憋死了。可每当这时会跳进脑中的人影居然是那个霸道的景言,临走前的命令严厉而霸道,但白清居然感到一丝安心,以为很快就会出现的人一连几天都不在,让白清有点想了……不,这不是想,是恨,因为他太可恶了,所以总是会想。这是白清常对自己说的话。

这天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的白清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棋盘,“卡兹。”门开了,出现的正是消失好几天的景言。顿时白清心上一紧,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竟一时愣住了。

景言看着白清有趣的举动,眼里充满了笑意,大步向白清走来,伸手一捞把眼前愣住的人揽入怀中,微热的气体吹在耳朵上,充满磁性的厚实嗓音流进耳朵,把白清的理智扯回来一点点,玩味的话语飘出,“恩,味道真不错。”

听见这句话,怀里的人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羞愤难当地看向一边,说出一句自己都不明白的话,“哪有什么味道。”

景言不紧不慢的用鼻尖轻蹭着白清的耳朵,“你的味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慢慢下移轻吻着白皙而微微泛红的脖颈“干净,倔强的处子的味道。”

目的明确的话,让白清清楚的明白景言接下来的动作,但他不想被成为皇室的玩物,而且自己有坚定的目标——一定要逃出去。白清奋力挣扎,逃开景言进一步侵犯的吻,缩在角落双手抱腿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又不肯?本来愉快的心情一下子冷掉了,语气强硬了起来,“别忘了,是本王子救的你,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作势又要扑过来,白清忙打手势,“等一下陛下!”脑子飞快的运转,“别这么急,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喝口茶,我再为殿下谈一曲琴解乏。”

“难道你又想在我的茶里下东西吗?”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白清瞪大了双眼,“……”

“这个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伸手掏出的正是当日的小纸包。

“我不知道您的意思。”眼睛心虚的别开。

“不知道?”景言忽然耐心的坐在了棋盘旁,“好,就算你不知道,那么接下来的你该不会也陌生吧。”

“啪啪。”清脆的掌声后两个侍卫压制云儿走了进来。

双手被绑在身后,侍卫强行的拖拉着看起来就虚弱的身体,一进门云儿就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白清,“白,白清,你,你没事儿吧?”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发出来,可听出声音的主人有何等的脆弱。蜷缩在角落的白清立马冲上去抱住这副虚弱的躯体。

“看来,你的记性还没有那么差吧。”随意的靠在椅子上,继续说出调戏的话语,“我做任何事都看心情,要是惹的我不高兴了,后果……”故意拖长的语气使得给人的压迫感更加强烈,寒气四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白清,看的白清脊梁一阵寒意,危险的唇勾起一丝邪笑,不再多言。

没错,自己不过是一个奴隶,怎么能对抗王子殿下!但倔强的白清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被人握住把柄的滋味就像笼中待宰的羔羊,虽然没有被绑住四肢,却无法逃脱牢笼。感受着怀中呼吸微弱不停颤抖的云儿,白清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但又不能发泄,握拳的手只能更用力的握紧,指甲陷入肉里的疼痛使拳头不停颤抖。

“把人带下去。”景言手上把玩着棋子,接受着白清倔强的眼神,头也不抬的发出命令。

想阻拦的白清根本抵不过强壮的侍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虚弱的云儿被拖出殿外。

“想好了吗?”毫不在意的语气

“殿下明知我别无选择。”

抬手示意白清坐到自己旁边,强壮有力的臂膀再次环住纤细的腰肢,这次很轻,一点也不怕白清再次逃开。

微热的气体再次附上耳朵,又恢复了之前性感温柔的嗓音,“想要你很简单,但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一副生气又不能爆发的倔强样子。”在宫里长大的景言周围人的眼神都是死的,眼里只有,阴谋,害怕,怯懦。但白清不一样,他的眼睛充满了倔强的生命力,让在污秽环境长大的景言心脏为之一振。

虽然是实话,但暧昧的语气让白清只觉得景言是在调戏自己。白清柔明白,自己弱的小身板确实不能和常年习武的身躯抗衡,要是强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在这种被威胁的状态下连一点反抗都不能有,白清更感觉屈辱,涨红的俊俏脸蛋又红了一点。

这么可爱的样子真让人想不停的欺负他,弄哭他。此时准备享受美食的景言又被打扰,伸进衣襟手的动作因门外的急促敲门声停下了动作。

“王子殿下!王急招您过去!”

龙腾殿外匆匆赶到的景言被侍卫拦在门外,一同被拦的还有王后。

望了一眼跟随在景言身后的侍卫,王后疑惑地问,“卫孝怎么不在?”

景言礼貌的弯腰行礼,对母亲答道,“他犯了些错,被我罚了三百鞭,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能走动。”

“三百鞭?”王后心上一惊,那还能活吗?宫里的鞭刑是专门惩罚重犯的,它是由非常坚韧的英树藤制作而成,藤上还密布细小的倒刺,常人被打上几鞭都会疼痛难忍,几十鞭下来半条命都会去了,三百鞭?“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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