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老板+番外——白依山
白依山  发于:2015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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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同志腹诽,游明川你个衣冠禽兽!但是想想少爷确实是过分了。当年叶瞳小姐自杀,主要责任不在姓游的身上。小少爷先是红着眼睛把人家打了个半死,之后又歪曲事实把主要责任推到人家身上,又利用家里的关系搞垮了人家创业不久刚刚上市的公司,逼得人抑郁症自杀两次,五年了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这不,都变态了,啧啧啧……

萧遥去美国谈生意回来,住了几天,猛地想起来这事儿,助理同志就老实说了:“游明川弯了。咱算了吧,咱们够了啊乖。”

萧遥就不算了,气急败坏的把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并且又被那个怎么也砸不烂的硬水晶烟灰缸气的直发抖,喘息过急眼前发黑差点就地晕过去,吓得助理同志立马铁一般的臂膀狠狠把烟灰缸掼到墙壁上,扶着他叠声劝慰碎了碎了您看深呼吸深呼吸!

过了会儿萧遥缓过来了,抓起桌子上的报纸卷吧卷吧往助理头上敲去,一边敲一边骂:“游明川你个贱人!我们曈曈还比不上一个男人么!瞎了你的狗眼!贱人!!!”

助理同志乖乖捂着脑袋蹲下任他打骂,心里叨叨:疼倒是不疼,就是少爷你气性这么大,哪天要是真气坏了可怎么办啊……

伴随着爆炸般的一声“给我滚出去!!!”助理同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掩了门出来。办公室安静了下来,助理同志从窗户往里面看去,果然,萧遥坐在一地狼藉中央,正红着眼圈偷偷抹眼泪呢。眼看着快30的人了,还是跟个孩子一样。平日里多么多么厉害的人,哭起来耷拉着脑袋捂着眼睛,一抽一抽的,可怜的……

少爷啊,逝者已矣,再不平再不愿也是不行的啊。

快到中午的时候,萧遥终于平静下来。一个电话打到家里平时不怎么动用的特别保卫处,吼:“给我把林致抓过来实在不行给我就地打死他!!!”

在特卫处的字典里是没有“开玩笑”这个词的,少爷说了打死就是打死,至于抛尸啊什么的不是少爷该担心的事。

助理同志晚上才知道这件事,人家俩刑警找到公司里来了。助理同志赶紧动用萧家上面的关系把这件事压下来。助理同志找到萧遥,想跟他谈谈关于法治社会随便打杀人的事,结果萧遥一听这事儿黄了,气的踹了一脚博古架,上面八百万刚刚拍回来的元青花罐子一头栽下来,助理同志飞身救下八百万,不幸一头撞上桌角,血溅当场。

萧遥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叫人送助理同志去医院。助理同志一脸血捂着头还不忘低声下气的求:“少爷咱得讲道理啊姓林的跟这事儿一点儿关系没有……”

萧遥气的一把捂住他的嘴,吼:“别说话了!晕不晕?!”

助理同志就愣住了,呆呆的站着看着萧遥,什么林致啊游明川啊管他们死不死!少爷的手凉凉的软软的,就挨着他的嘴唇呢……

萧遥在这方面出奇的迟钝,空气中的暧昧分子都爆表了,他只是嫌恶的撇撇嘴,摸到血了好恶心!拿开手往助理同志的天蓝色细纹衬衫上抹了两把。

助理同志:“……”

萧遥的臭脾气是萧家上下连看门王大爷养的狗都知道的事,打扫卫生的吴阿姨和刘阿姨特意把他房间收拾了,把不能摔的东西(少爷五岁时烧的破烂陶罐一组、少爷十三岁时烧的彩俑小象的一家、成人礼物陶俑掌灯女官一樽等等)收拾到客房,把能摔而且摔起来解气的东西(易碎翡翠镇纸、大号玻璃杯一套、轻便易踢翻茶几一只等等)留下给他泄愤。

萧家上下从萧遥的车进院儿开始就竖着耳朵听,果然,老爷把小少爷叫到书房没一会儿,他的房间就开始摔打东西了,众人聚精会神的听了一会儿啧啧啧的散开了,造孽啊,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助理同志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儿往里瞧,屋子里能碎的都碎了,萧遥歪在床上,拖鞋掉了一只,洁白的脚丫子就那么晾着,皱着眉一脸烦躁,睡着了。助理同志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手掌轻握了下他的脚,果然都冻得冰凉了。把他另一只拖鞋摘下来,拉起被子轻轻给他盖上,助理同志缓缓蹲到床边,把地上的碎瓷片一片片捡起来放到掌心里,免得这个人起床没心没肺的光脚走扎了脚心。

唉……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呢……

当初叶瞳小姐出事后,少爷被喂了安眠药连哄带骗的一觉就到了美国,护照被老爷扣下了,他把公寓和大使馆都砸了个稀巴烂也回不去,索性和不三不四的美国混混厮混在一起,喝酒嗑药,被坦胸露乳的白人女人压在沙发上舌吻,兴起了就带着那些朋克女就地开包厢乱搞,指使他守在门口。每次都是他,把那些红毛绿鬼从少爷身上拉开,把他带回家。

有一次闹得太过分,那些白人混蛋弄来了海洛因抽了一针管,舌头都捋不直,吼吼着叫“YAO!Come on!Don’t be a fu……fucking coward!”,少爷也就醉醺醺的抻着胳膊叫人家给他打!助理同志冲进去把人抢出来,双方争执打了起来,助理同志护着萧遥,身上脸上挨了不少下,嘴角都给人打裂了。

那天在车上,少爷软软的靠在他肩头望着车窗外,路灯灯光一段一段昏暗的打到他脸上,他平静沉默地不像是喝醉了,眼里了无生趣。

助理同志花着一张脸,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劝慰他,但又实在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萧遥回头,看着助理的脸,一开口浓重的酒气就喷出来,他说:“祝礼,曈曈死了,我没有人可喜欢了。”

那瞬间助理同志,哦不,祝礼单手按住萧遥的后脑,气势汹汹的吻住他。

那个吻带着决裂的破釜沉舟的意味,几乎有些凶狠,自杀死掉的少爷看着长大的暗恋多年的小女友,颓废悲伤在异乡苦苦煎熬挣扎的少爷,还有拿捏着那一丝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的自己,真想狗血的悲叹一声“狗娘的这绝望的爱!!!”啊有木有!但是绝望深处自有希望,失势的鸡蛋总有缝隙不经意间漏给苦苦守候的苍蝇!(……= =|||)

只是那时候他醉得一塌糊涂,没吻完呢就醉晕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

第57章: 不是像我,是像我哥

宫灿这几天光带着他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多出来的宝贝弟弟玩儿了,先在S市逛了一圈,这孩子特别喜欢宫灿开的一家会员制靶场,天太冷室外的场关闭了,光在室内带着防噪耳机打枪都够他开心的了,惯常严肃的小脸上都有了笑模样。

宫灿发现这小子身上全部都是他哥的影子,尤其是侧身而立单手平稳的握着手枪的时候,脖子下巴侧脸形成凌厉的线条,目光专注,却是无波无澜。那个人打精准靶的时候,就是这样,整个人都突然锋利起来,就像一把隐起了锋芒的乌金剑。

严肃的少年打完一枪,耳机里响起报靶的声音,他听了唇角挑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之后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宫灿,问:“哥,你怎么一直看我?”

宫灿笑得特别意味不明,看起来有些哀伤,说:“想你了,多看两眼。”

“哥,我不想上大学了,反正学习也不好,我姐比较适合考大学。”少年摘下护目镜和耳机,拄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宫灿身边坐下。

“也行啊,那你想干点儿什么?”宫灿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小孩儿稚嫩的小脸儿一脸认真地思考人生,“来S市帮我吧,这个靶场给你管,绝对干净案底白白的。”

少年古怪的看了宫灿一眼,怎么好好的说什么案底啊。

“我想当兵。”少年说。

“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宫灿霍然起身,脸色与其说是严厉,更不如说是恐惧。他跟个神经病一样急躁的原地走了两个来回,脸色阴沉的恐怖,指着明显没反应过来的少年厉声呵斥:“这辈子你都别想!”

少年虽然才十五六岁,心智却成熟的很,脸上没有一丝惧色,依旧冷静的看着困兽一般的宫灿,眼神里带着疑惑。

宫灿发完神经顿时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孩子了,态度一转坐到少年身边,好声好气的劝道:“当兵真的没什么意思,你哥我当时被家里和学校整毛了才跑去参军,天天叫你跑山!又脏又累!”

少年直直的看着宫灿,突然绽开一个微笑,有些无奈的样子。搞什么?你们大人也太有意思了……

宫灿一看,首战失利,敌人心防强大,完全听不懂哥的劝告(危言耸听)啊!接着说:“当兵哪有在我这儿好啊,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靶场你随便用,我找人给你改装一下车库里那辆法拉利,晚上咱们封一段高速去赛车!”

少年无奈的看着宫灿,心道:哥你真的够了,还封路……

宫灿一看,人家完全不吃他那一套,急躁的站起来,跟个输了玻璃球满心不甘的小屁孩儿一样,指着人家打着石膏的腿说:“你你你当什么兵腿上都有疤了人家不要身上有疤的哼!”

少年:“……”

宫灿也:“……”

一阵沉默之后,宫灿灰心了,也不劝人了,看着少年的眼睛,平静(而丧心病狂)的说:“你要敢去报名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瘸一辈子,不信你试试。”

晚上的时候宫灿要回他妈家,带上这孩子一起回去。宫灿就跟个小屁孩儿一样,还闹着别扭呢,开着车一句话也不说。少年坐在副驾驶上,本来就不是会哄人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着窗外。

一路上车里尴尬的沉默。

到了K市宫灿他爹妈的楼下,宫毓全副武装捧着个暖宝眼巴巴的等着呢。宫灿的车刚停稳,他就扑上来打开车门一点都不掩饰的大吼一声:“冷樊啊小爷我想死你了!”然后大着脸嘟着章鱼嘴亲上来。

冷樊,即严肃的冰霜脸小弟,以闪电般的速度推住宫毓的侧脸把他的无敌章鱼吻推歪,然后淡淡的吩咐:“去后排拿我的拐杖,腿折了。”

宫毓笑得眼咪咪的,跑去哗的把后排门一开,拿起拐杖大声说:“我找到啦!”

“拿来我用。”冷樊淡淡的笑了,一年没见这小子还是这么二百五,跟哥一个样子,真是亲叔侄。

宫灿站在车边看着人家俩小伙伴久别重逢,宫毓一眼都没看过他!他酸溜溜的说:“宫毓你眼瞎的啊你亲爱的小叔我在这儿呢!”

宫毓一抬头,有些惊讶:“哎?小叔你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

宫灿:“……”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宫毓颠颠儿绕过车跑到宫灿面前,宫灿心里一暖想着这个粘人的小侄子终于良心发现要给他亲爱的小叔一个爱的抱抱了,结果那小子把手里的暖宝和拐杖丢给他:“你拿着,我去背冷樊!”

宫灿一口老血仰头喷向空中……

冷樊拗不过小神经病宫毓,顺从的趴到他背上……然后……一气儿上了五楼,累的趴沙发上大喘气跟狗一样。

吃了饭之后俩人就全凑电脑前玩游戏去了,反正也放寒假了,宫毓他爹也懒得管他(宫炽:管那个不省心的弟弟管了20年,添上个一样不省心的崽!老子不干了!),他就在爷爷奶奶家扎根了,天天玩电脑(奶奶啊高三也是要放松身心的啊您忍心看人家累死么我头发都白好几根了奶奶您看啊!扑上去撒娇泪眼卖萌。宫灿妈心疼的摸着金孙乌黑的没有一根杂毛的头顶:儿子什么的一个一个都是浮云,还是孙子实在啊!)。这时候宫毓咋咋呼呼的在旁边吆喝,电脑前冷樊一脸静默,那表情就跟在靶场时一样。宫灿上前去看,好么!士兵荣誉!

宫毓眼一瞥看到了他,顺手把桌上的果盘递给他:“给我们再切两个橙子。”

宫灿默默出去给他们切了橙子,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他妈手也顾不得擦,一把揪住他手臂瞪眼:“去哪儿!明天答应了你姨带你去看个姑娘!你想跑去哪儿?!”

宫灿嬉皮笑脸的躬身贴近母亲的耳朵:“去看你儿媳妇儿,一人儿在S市呆着呢。”

他妈一听这个,脸笑成一朵花,松开手:“快去吧快去吧,过了年带回来我看看啊!”

宫灿笑意不减,贱兮兮的凑上前拱了拱他妈:“是个男的。”

他妈听闻一巴掌扇他后脖子上,虎脸道:“有人肯要你都是老天爷瞎眼了,反正过了年你给我带一正经人回来!”

宫灿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感动,八十的老人了,还是满心都惦着他,甚至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这么多年……都不懂事,逼着你们,我真是……不孝啊。

他妈又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瞪眼:“听见了没有!”

宫灿忙点头哈腰:“是是是,绝对正经!人家是警察呢!公务员!人民公仆!”

他妈翻了他个白眼儿,把他往门外推。

宫灿一边走一边贫:“妈你是不知道,那人厉害着呢,我亲他一下把我踢出去两米远!可纯着呢!”

他妈把他推到门外,在他小腿儿上踢了一脚,催他:“快滚蛋吧臭小子!谁还能欺负了你啊,你厉害的跟什么似的!”

宫灿扭身接着贫:“跟什么似的?你说你说~”

他妈噗的笑了,接着又虎脸道:“你给我把人气跑了看我不收拾你!”

宫灿朝他妈挤了下眼,说:“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吧啊!”

他妈说:“今年过年你不用回来了啊,专心给我把人哄回来,你们去外国把证办了,再去做个试管给我弄个孙子!”

宫灿:“……”

宫灿他妈家是三室两厅的房子,一间老夫妻住,一间宫毓住,另一间是储藏室。当晚冷樊和宫毓睡一张床,反正是两个小伙子住,也不用顾忌什么。冷樊睡觉前水喝多了,半夜把宫毓推醒:“帮我递拐杖。”

宫毓睡眼朦胧的:“干嘛?”

“上厕所。”冷樊坐起来,发现床头柜上,他的手机头上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了一下。宫毓打开床头灯,爬起来给他拿拐杖。冷樊打开短信,是宫灿发来的。

只是一张照片。

宫毓把拐杖递来,疑惑的凑上前,问:“干啥呢哎呦这个人跟你长得好像哦!”

冷樊一脸正色:“不是像我,是像我哥。”

第58章: 出狗窝入金巢

宫毓扶着冷樊上了厕所后倒头就睡了,冷樊却没了睡意,靠在床头,凝视着手机上的照片。

他其实对哥哥了解不多,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参军走了。每年见一面,只是家里每个月都能收到他寄来的钱,靠着这笔钱,他和姐姐才读上了书。

最后是宫灿哥,带回了哥哥的骨灰和遗物。这个富足的男人在县城给他家买了房子,供他和姐姐读书,给母亲办医疗保险,高档的保养品不要钱一样往他家里送。

哥哥去世,母亲差点把眼睛哭瞎。母亲说她有三个孩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老大。冷樊知道,他和姐姐能够上学读书,全都是靠哥哥的牺牲。

他家在甘肃的边沿,穷的能在全国排上号的。哥哥学习好,得到了政府补助一年五百块,父亲才送他去上了县里的初中。当初家里穷,父母只生了哥哥一个孩子,不是怕养不起,是真的养不活,家里拿不出多一个人的口粮。后来每年多了五百块,经济宽松些了,就要了第二个孩子,就是姐姐冷月。

女孩儿在农村是很受歧视的,于是又过了一年,冷樊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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