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荒冢——S大王派我来巡山
S大王派我来巡山  发于:2015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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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此文来自于古诗脑洞,全架空,求轻拍。1vs1,虐心虐身不定,BE。

古风,文笔略渣,三段互相关联,青梅竹马年下攻、老谋深算帝王攻、叛国通敌反派攻纷沓登场。

注:渣攻出没,不喜者请绕路。

内容标签:强强 天之骄子 虐恋情深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偌池,朴安,连清,朴宁 ┃ 配角:龙谦玥,艾宴 ┃ 其它:忠犬受

【朱砂痣 蚊子血】

第1章:败将之君,颓于朝堂

赤合将军前线战死。

太子听闻消息,脸色如常,只是手中青玉被子被捏得有了几分裂纹。

传事太监弯腰许久,不敢抬头窥见天颜,整个大殿内寂静的可怕,只听到自己略带恐惧的喘息声。直等到腿肚开始些许僵直,后背也被濡湿,才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知晓了,退下吧。”

小太监领了命腿脚一软,险些瘫倒在大殿中。

太监管事李元守在大殿门外,紧张的来回踱步,大殿里听着许久了还未有动静,难不成太子听闻此消息,一怒之下竟然把小太监杀了?

正当李元魂不守舍,眼看要冲进大殿时,才看到慢吞吞出来的小太监。李元心中不免有些庆幸,敲了他头一下,“笨手笨脚的,传了消息也不晓得赶紧出来,等着殿下将你处死么,笨东西!”

小太监哭丧着脸,吓得险些哭出声来,“师父,以后这样的事,还是您自己去吧。”

方才那慑人的寂静实在是太恐怖了,夜间的凉风呼呼刮进大殿,翻飞的布帘让他觉得下一瞬间就会有人从后面冲出来杀死自己一般。

李元叹气,说来自阡陌死后,他就一直随着太子,伺候太子的时间最长。即便是未曾见到昔日将鸣祁国内搅得天翻地覆的赤合将军与太子宠臣临池,可宫中本就耳目混杂,个中原因也是听得不少。临池自裁,赤合将军被发配边疆,若是如此也便罢了,如今又魂断他乡……当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李元不得不说是存了私心,这样的消息原本是该自己去传达,但是赤合将军和太子之间的种种纠缠,亦是让他拿捏不准如今该以何种情绪将此事告知太子,索性偷个懒,派了个自己信得过的徒弟去面见太子,也当是对徒弟的一种试炼。可是如今看来,这徒弟胆子太小,实在是不适合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生存。

“罢了,你胆识还是如此之小,收拾收拾出宫去吧。”李元说得苍凉,他已经老了,眼见鸣祁不久亡国,留再多人在宫中亦是无用。到了,还不是被叛军杀死,不如让他如今就找条活路去。

看着小太监欣喜地跪拜自己转身跑走,李元抹了抹眼角,仿佛见到了硝烟滚滚中自己身首异处。

本以为太子会盛怒,亦或狂喜,不料竟是这般平静。正在自己若有所思的时候,听到太子的声音。

“李元,传几个美姬过来。”

李元刚想劝说几句,就看见皇宫森严的上空飞过几只乌鸦,呀呀的叫声惹人烦躁,想来即便劝说了还不是自己招惹不痛快,转身叫过身边的小太监去叫人来。

想着过几日太子三年守孝期满,下个月便是要登基为帝了。可是赤合将军战死,边关又无人可守,不知这原本就支离破碎的鸣祁国,还能撑几年。

太子看着殿下轻纱曼妙的美人,配着清扬悠远的编钟声翩翩起舞,心里有了稍许踏实感。

赤合一死,奏本便如潮水般递上来。

这群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之徒,昔日赤合说要上前线之时万分阻挠,待他有了功绩便歌功颂德,如今兵败又上奏本说他通国卖贼才致使乾州失守。

钦天监亦是来了奏本,说要举国发丧,特来与太子商议以何种规格下葬。

太子通通拒之门外,恍惚间听见祭司离去时的叹息声,像极了之前的他。

想到这里突然感到一阵烦躁,白玉杯子擂在地下,四分五裂,把众人下了一跳。殿下幔帘灌满了风,猎猎作响,一晃神仿佛看到了那人还站在柱子后看着自己,眼神里的东西他也说不清楚。

太子咬牙切齿,你既是死了,难不成还要纠缠孤王不成!自赤合被派往边疆之后,太子每每寻欢作乐,总是能感觉到他幽幽地望着,仿佛与之前一般,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昔日太子觉得心中烦闷,可今日听到那人的死讯,恍惚间觉得一块巨石落地。

可这安心未持续半晌,太子就看到那人身影又站在帷幔后,难不成是不死心见自己最后一面吗?

太子被这个想法攫住心口,一把扫下了桌几上的果品珍馐,殿下的舞姬乐手都吓得不敢出声,更不敢抬头看面目狰狞的太子。

太子喘口气,努力压下要迸出眼角的泪水,双手亦是握得青筋暴起,看那人身影仿佛消失在大风之中,才开口说道,“继续。”

美姬本就是千挑万选,但总是有些姿色平平,官职不大不小的人把自己的女儿抑或是亲戚子女填充进来,渴望一朝得恩宠,自己也好平步青云。太子自是知道其中利害,若是此次不挑几人出来,过不几日便会又有新人填进来,这群大臣贪婪之心,犹如荷花池中不知餍足锦鲤一般,非要吃得肚子朝天了才好。

太子瞧着台下莺莺燕燕的人群,其中一人的眉眼还算过的去,淡淡的,透着一股疏离感,便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那美姬也不扭捏,倒了一杯酒,说道,“妾身听闻赤合将军前线战死,况且现今又是为太后守孝,殿下便要这般饮酒作乐,传出去怕是污了您的名声。”

“既是怕污寡人名声,又何必倒这杯酒。你叫什么名字?”

“洛琊。”

太子看着她始终眉眼间的感觉,像极了偌池,便知道献上她那人打了什么主意,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淡淡说道,“今夜便留下来吧。”

太子虽是揽着美人入怀,心中却始终感觉空荡的没有着落。若是当初没有答应他带兵之事,若是当时,他没有如此逼他,此时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可惜一切哪有重来之说……

幔帘遮盖处,一个不甚清晰身影随风消逝。

第2章:魂之魄兮,忧不散去

太子与洛琊一番缠绵之后,昏昏沉沉却总是睡不踏实,似是有一番事情尚未解决,却总记不起是何事。如此反反复复几次,终是张开眼睛,盯着帷幔上栩栩如生之龙发呆。

猛然间听到一声叹息,那声音,他自小听到大,只是如此一声便确定定是那人,可是如今,他不是已经战死沙场……朴安心口猛地被揪紧,翻身起来就向勤政殿跑去。

李元见太子如此衣冠不整慌里慌张的便出了门,心里一惊,低声叫过内侍的小太监拿出披风来,急急地跟上太子脚步。

朴安气喘吁吁的抚着朱红柱子,月光下这一切恍如梦境,却有几分令人心惊。自登上太子之位后,勤政殿便是如同噩梦一般,饶是他不理政事,奏折亦是山一般的堆在案几之上。可今日,为何他心存悸动的跑来此处,那大殿中,究竟是藏着什么。

朴安深吸一口气,推开略带沉重的大门。朦胧月光中,那案几边一缕不甚清晰身影,似是在磨墨,听见响动,抬头望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朴安红了眼眶,“偌池……”

飞快的扑过去想将他纳入怀中,却是直直撞了过去,坚硬的案几将他胯骨磕得生疼。朴安回身看着依旧在磨墨的木偌池,苦笑出声。

这一切,终究是幻影罢了。他将他伤得如此之深,莫说他死了,即便是活着,怕是再也不愿踏进宫内一步,更别说回到这勤政殿中。

朴安泪滴落在案几之上,而后瘫倒在地,泪落不止。

木偌池呆愣望着太子,方才他朝着自己扑过来,见抱不到自己又落泪,可是为何?木偌池自知此时已非人,即便看清太子心思亦是徒增烦恼,只得叹息一声。

朴安听到叹息声,抬眼便望见木偌池蹙眉望着自己,眼神中之深情却是未加掩饰。“偌池,当真是你?”见木偌池点头,朴安泪如泉涌,颤声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偌池。”伸了伸手,才发觉自己如今是不能触碰他一分,“你当真是来见我最后一面?”

木偌池摇头,见太子如此,他亦是明白了他几分心事,可惜,有何用呢,他都已经死了,一切,终究是来不及。

抬眼瞥见桌上折扇,木偌池眉头皱了几分,却是明白了些许为何乾州眼见要兵败却未有援兵,太子又为何会将乾州万千百姓视若无物。原来,是将他视作私通穆云贼人。一思及此,木偌池便觉胸中有些愤懑。

太子见他黯淡身影中似是多了几分怒气,起身才看到案几上扑散着的那柄折扇。 那扇面上画着衰败野草,题字霸气凌厉,显然出自木偌池之手,“待到一岁枯荣,春风吹尽重生。”

边上鲜红张印却是穆云狗爬一般的字。

龙谦玥。

朴安心内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当时他见此物,心中嫉妒暴涨,恨不得将木偌池拽过来细问一番,他所谓的春风,究竟是何意思!是否当真如同朝中流言所说,要叛逃至穆云,弃他于不顾。

可是如今一见他如此眼神,那一切心思便烟消云散,要解释的话亦是如鲠在喉。“我,从未怀疑你半分。”朴安呢喃,当时虽是气闷,可他亦是将上书之人狠狠责罚了一通,下令朝野,若是再有人如此污蔑,便让人提着脑袋来上朝。

可因着如此,他才将援军之事暂且搁置,木偌池亦因此丧命。

猛地听见门口一阵异动,再抬头看四周早就没了木偌池身影。

李元颤巍巍说道,“殿下,这勤政殿夜里凉,您可小心,还是回去……”

太子显示沉默不语,随即如同疯魔了一般,“李元,快去传钦天监命官!”

李元虽是一愣,还以为太子终是想开要厚葬赤合将军一事,将披风递上便转身出了门。

哪成想太子只是见砚台之内湿润墨迹,便知道方才之事不是自己梦境所见,偌池之魂魄方才当真是来见自己了!听闻钦天监中有秘术招魂一事,他定是要将偌池魂魄招回来,再不负他半分!

木偌池见太子只是对着砚台傻笑,未再看自己一眼,便知道他定是又看不见自己,如同今日午时他突然在大殿中醒来,明明紧盯着太子身影,却未见到他一丝回应。

木偌池不知自己执念竟深至此,即便死了亦是放心不下他。这魂魄之体即便能留在太子身边,怕是连保护他也做不了。也不知乾州城如今是否失守。

木偌池突觉胸口一滞,脑中猛然想起今日战场之上他被人暗箭当胸穿过一事,心中不安之感越发强烈。

勤政殿案几上的折扇与那日泄漏之机密,看来鸣祁军中当真有了女干细,乾州定是守不住。之后穆云士兵定是趁势南下,那女干细定是与穆云里应外合,鸣祁,当真是要亡国了……

胸口之痛越加严重,木偌池只觉犹如千斤之鼎压于身上一般,渐渐没了知觉。

此时,千里之外乾州城。

龙谦玥忍住浑身怒气,厉声说道,“如此笨手笨脚!”抬起脚来想一脚踹过去,后又重重放下,“这箭矢当真拔不出来?!”

军医额上爬满豆大汗珠,“将军莫急。”

“你仔细些,别弄痛了他!”龙谦玥踱来踱去,最后干脆一转身出了帐篷,“待我回来你还弄不好,便把你脑袋挂在城墙上!”

军医见龙谦玥没了身影才缓缓舒了口气,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还是鸣祁的赤合将军,竟然还让人如此“照顾”。不过如此近看,这赤合将军倒当真是长了一副好皮相,谁能想到如此文雅之人,战场上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头。

军医虽是心内略有不甘,不过碍于龙谦玥命令,还是将箭矢仔细从他身体内拔了出来。原本死去多时之人,身上定是不会有血再涌出,可是军医见赤合汩汩而流的血,吓了一跳,在他鼻下探查了一番,却是未发现任何异常,“奇怪。”

龙谦玥回来之时,见军医已经包扎好,便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军医刚要将方才异常之事告知与他,转念一想,若是说了只怕他会以为自己下手过重,便低头出了营帐。

“偌池,这几日便委屈你,去住竹屋可好?待我夺了乾州,将鸣祁江山占据之时,再将你那心心念的太子与你同葬一处,可好……”龙谦玥握住他冰凉之手,语气间带了几分哽咽。

第3章:以梦为马,驰于原野

赤合将军新丧,两军暂停交战,想这乾州城几日安稳竟是靠赤合丧命换来,当真是令人唏嘘。

龙谦玥独自牵了一匹马,信步走向昨日战场。厮杀之声犹在耳,昨日那锥心刺骨一幕亦是近在眼前。木偌池竟然在自己面前被人所杀,待他将偌池带回营帐之时,他只是喃喃说着让自己勿忘昔日应自己之事,不过片刻便没了声息。龙谦玥手中缰绳握得死紧,即便不攻下乾州城,亦是要将那女干细杀了!

果真如同陛下所言,中原之人皆是唯利是图,家国之事不过是酸儒之士诗作中美梦罢了。可为何明知如此,自己就如此轻信了他人……亦是让偌池送命……恍惚间似是见到二人第一次战场相见,木偌池一身血红的盔甲,在阴沉沉的天气里染上了一丝悲壮。彼时龙谦玥还惦念着与陛下狂言道,“定是要让木偌池命丧乾州!鸣祁终为我穆云国土,掳他们的壮马肥羊!”

“冲啊!!!”

嘶吼声不断,兵器碰撞擦出点点火花,锵锵声响。温热的血溅到脸上,身上,厚重的盔甲似乎被这血液穿透,直刺激出人体内的暴虐心理。黑压压的云层,吹入骨髓的风,战旗猎猎作响,战士不屈的吼叫,听起来仿佛是远古时刻传来的鬼哭狼嚎。

龙谦玥叹息一声,望着乾州城上挂着的免战牌,赤合将军当真是死了,他应陛下的话如今成了一半,可为何心中却仿佛被狠狠剜去一块儿般生疼。

乾州城戒严,城门紧闭,龙谦玥不禁想起他首次到访乾州之时,大军休整驻扎在乾州城不远几十里的郓州,自己化成商人来探探这乾州虚实。见城门大开,来往之人竟可随意进入乾州,惊讶之余便听到身边之人笑道,“外来人,赤合将军不阻两国互市,你若是有什么东西,可好好换了去!说起来今日将军施粥呢,你也讨一碗去!”

龙谦玥久闻赤合之名,爱兵如子,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常胜将军。之前他对这话嗤之以鼻,不过是年少轻狂帝王手下的娈童罢了,虽是出身不错,亦不过是靠着父亲吃软饭爬上来,能有什么作为。可望见昔日贫穷的乾州竟如此繁华,再加上那时他刚在赤合手下讨了点苦头,对这话自是信了七八分。

随着熙攘人群到了庙宇附近,不过几年时间,乾州便全然变了模样,只见这一路亭台楼榭不断,即便是这边陲小镇,亦是比穆云国都好上百倍。怪不得三皇子会对此流连忘返,至死未归。

远远地望见一个高挑俊朗的男子,笑容温和,对着灾民轻声细语的说话。方才与他搭话的人说道,“外来人,看到没,这就是赤合将军。”

龙谦玥不得不说自己是吃了一惊的。本来以为赤合这般威猛之名,会是一个莽撞大汉,虬髯壮臂,不料是这样的一个温润公子。只是见他模样七八分熟悉,待走近了才惊觉,此人与三皇子,当真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一瞬,龙谦玥明白为何三皇子要潜入鸣祁国都,与太子虚与委蛇,亦是明白了,为何这人会将三皇子杀害,又被派至边疆。

龙谦玥被穆云三皇子赏识才得以入朝为官,知遇之恩他尚未报偿,却得知皇子竟被人杀害于鸣祁宫中,眼前这人正是罪魁祸首。一股怒火席卷心头,龙谦玥直直跟上他脚步,木偌池走出许久才回身看他,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闪耀着星光。看了龙谦玥一会,“阁下不是我鸣祁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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