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霸主与宦皇+番外——鸥甚
鸥甚  发于:2015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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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到大凌皇宫的时候,探子说武林现在果然只有副盟主了。

第十八章:深浅不一的伤疤

回朝之后,群臣要跟薛长恨秋后算账了。但奈何皇帝小儿护着。薛长恨虽不听皇命拿着虎符迟迟不归,但却带领三千铁骑直捣大姜国半壁江山。现在大姜国都不好意思自诩一个大字。而大凌国彻底变成万里天下的天下第一国。他们也听闻武林盟主易主,前任盟主霍云烟不知去向。天下格局重新洗牌,最大的功臣就是薛长恨。

柳念安坐在皇位上一脸无所谓的封了薛长恨为镇南王。而封地就是皇宫所在的南部。这哪有把皇宫也当成封地赐给别人的啊,可一个是名正言顺的皇上,一个是武林盟主,谁敢反驳。大凌国又一直风调雨顺百业昌隆,不都是拜这个一代明主所赐吗?

“安安,我以后不吸你的血了。”

“你不喝我的血了?”

“不是不喝,是不吸着喝了。”

一个晴朗温暖的午后,镇南王薛长恨抱着当今圣上柳念安坐在秋千上聊天嬉闹。

“为什么?”

“会疼?”

“你怎么知道的?别人吸你血了?”

“非也。那天你来一线天救我前,我体力衰竭打算自己吸自己的血。”回想起当天,长恨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就疼哭了?”

“不是……是回想起一些事。被你的所为感动哭了。”

“原来是这样……”念安突然大呼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怕死才哭的,那天一见你就嘲笑你,还以为我说出了实情伤了你的自尊心呢!”

“……”长恨无言以对,“无论如何,我以后会每天早上晚上耐心的等你的血自己流出来。”

“其实没事的。”念安抬头看向那个坚定的眼神,“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说我就爱被你折磨。当你在吸我的血液的时候,我才能确实感觉到自己被需要着。我是发自内心的说愿意以血侍奉你永久的,你无须自责。”

长恨把念安的手抬起来,看着他手腕上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疤。十六年,每天两次,他的伤口好的如此神速却还被我折磨成这幅样子。长恨的眼泪又在眼里打转了。

念安不想长恨难做,他知道光喝血是可以提升精力体力,但若是像每晚的反噬,只有奋力吸吮的动作,才能安抚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念安咬开自己的手腕,自己用力吸了一大口血,对着长恨的嘴,吻了下去。

唇齿消磨间,两人都好似醉了一般。吻了很久才分开,念安低声在长恨耳边坚定的说:“若你不吸,就用这个办法,看看到时是伤害你还是伤害我。”

念安坏笑着,长恨愤愤的把念安的手臂贴近自己的嘴唇,再次吸吮了起来。念安笑的更灿烂了,好像一点都不痛一样,只是眼畔的神经突然一鼓,是疼痛隐忍太久的信号。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听你的。”长恨想,二十一年了,我总是听你的。

第十九章:寒王霍尘烟

皇帝与镇南王一同来看软禁在凤仙殿的霍云烟。

“说,你生父是谁?”镇南王大喝道。

“这么多天了,我们已经把你调查的底朝天了,你何苦再不认呢?”皇帝伸长胳膊继续像往常一样给镇南王喂食血液。

“哼,有本事你们一直把我囚禁在这里啊。”

“囚禁?香闺美人,美酒佳肴,鹅毛软榻,还有皇帝时常的看望,说是软禁我都觉得心虚。”镇南王讥讽道。

“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们耗下去了。我确是肃明帝之子不假,但是是他自己不认我的。二十五年前,我被生下来,但我却因没有胸口朱砂痣而连累了母亲,那个人以为我是别人生的,而且事有凑巧,我确是七月早产儿。母亲被打入冷宫,我也差点被乱棍打死。当然,我被母亲的忠仆救下,带走了。后来我就辗转到了岩国,三岁时胸口红痣才长出来。仆人告诉了我事情的全部,我心中怀恨却也无能为力。本来我誓要做武林盟主以抗衡大凌势力,就是为了对付肃明帝。可是他死的那年,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后来我就渐渐忘掉了仇恨,忘掉了这些事,即便你重登帝位,我也没再有任何伤害你的打算,毕竟你是我的弟弟。”

长恨与念安听得认真,霍云烟说完了他们还愣着。

“行了,我说完了,要杀要剐听之任之。”

“为何要杀要剐?”

“我是你哥哥,是个隐患。”

“你是我哥哥,是我家人,何以是隐患?若哥哥不弃,寡人愿昭告天下,赐你王位封地。”

“当真?”

“若不是真心,我现在就可杀了你以绝后患,不用戏弄你。”念安说的真挚。

“没有任何要求?”

“若说要求……”皇帝念安坏笑一下看向镇南王,“其实还是有一个的……”

镇南王只津津有味的吸血,不说话。念安看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继续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你的弟弟我出生那日拜此人所赐被净了身,成为了血饲。后又与他相恋,成为……今日之局面。唯一的一个妃子被你所杀……”

“……”霍尘烟瞟了一眼镇南王。

“对,我已知道。但我不怪你,若不是有此次机缘,我们也不会重逢啊!我们本来说好让镇南王帮我延绵后嗣,可奈何他心里有我,对着别人却无法实施。”念安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听说你们曾有让人金枪不倒的丹药?”霍尘烟疑问。

“那都是放出的谣言,你无须在意。但我们确实试炼过帮助行房的丹药,但吃了丹药也还是不行啊!总之若你有所出之男丁,我定立他为皇太侄,把他培养成大凌国的下一个皇帝。”

若不是他那真挚又真实的眼神,霍云烟真的不能确定这是一个皇帝说出来的话。

“那你想我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天下女子,随你挑选,只要生出个男孩就行。”皇帝无奈的补充道。

于是他们达成协议。第二天的早朝,皇帝跟镇南王一同坐于龙椅之上,昭告了天下:寡人肃恒帝,于月前机缘巧合下遇到先帝第一子凌云烟。先帝因他体貌非帝王之质忍痛而于出生当日派到寺庙为国祈福,秘而不发,让大皇子受尽磨练。现如今机缘已到,寡人特诏凌云烟回宫,封寒王,赐居崇明宫。

此后,每三年的秀女也全都是寒王挑,皇帝和镇南王也顶多列席,并无意见。而寒王也过上了一段纸醉金迷的生活。两年后,寒王与其王妃段氏诞育一子,名苏弓,皇帝本想立他为皇太侄,却被拒绝了。

“寒王,你为何拒绝,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今年二十四岁的皇帝又长高了不少,虽还是没有身高七尺的镇南王如此英伟霸气,却也浑身充满龙气,不怒自威。当然,这是在外人面前,若无龙气环绕,皇帝念安长的却越发娇媚了。

“启禀皇弟,您误会,臣是想若皇弟不弃,让苏弓入皇弟一脉吧,臣已跟段王妃约定,不再娶。臣与她有情,再不想辜负她。也不想因每三年一次的选秀而伤她的心了。臣此次来就是特请皇弟废我皇籍,让我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吧。这三年我想了很多,这种日子并非我心之所向。恕臣直言,您虽封我为王,却把我放置于皇宫内,我大抵明白。现如今您身为天下第一大国的皇帝,您的爱人镇南王不仅是武林盟主,却也是如此骁勇善战。我早已不足为患,何不放我离开,让我继续过我逍遥的日子。”

“镇南王,你的意思呢?”念安看向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长恨。

长恨瞥了一眼念安,哼,今日早朝你如此早就出去,又如此晚才回来,我好不容易喝到血,你还要让我说话?但他还是清清嗓子,说:“本王以为,寒王若想过潇洒快意的生活,大可以出宫,我想皇上不会阻拦。但要是废皇籍,就大可不必了吧。一来朝堂之上无法解释,二来也有碍皇上威信,这才封了三年的王而已。陛下,不如赐寒王一草原,及良驹无数,让之为大凌牧养战马可好?”

“镇南王之言可行,寒王你看?”

霍云烟就不该在只有他们两口子的时候发表意见,皇帝强势,镇南王却比他更强势,看来也只好这样:“皇弟与镇南王如此为臣考虑,臣就不再推诿了。但还是希望皇弟让小儿苏弓入皇脉,臣看小儿胸前三红痣长的如此周正,很有帝王之相。臣不想因他是臣的儿子而让其与皇家有隔阂,毕竟,臣是要在外一生,不打算回来的。”

“若如此,寡人应你便是。镇南王,请你为寡人晓谕六宫:寒王于大凌宫身体不适,特赐他京上草原与良驹千匹在外疗养。寒王之子苏弓纳入皇籍,册为太子。”念安顿了顿,“寒王,你可满意?”

“臣谢主隆恩。”

终章:是太上皇 还是镇南王妃

光阴如箭,三十四岁的镇南王牵着皇帝走到秋千前。秋千被重新翻修了许多遍,就是因为这是两人最爱的休息之所。

“长恨,再过两年苏儿满十五就让他登基吧,这个皇帝我是真的不想再当了。日日见你与别人一样为我叩首,我心不安。”大凌国皇帝柳念安还是被抱在怀里,任镇南王薛长恨宠溺。

“安安啊,可是你还不是在我怀里吗。这几日你腰伤复发不能行床第之事,还不是跪于我身下为我泻火?”

“长恨……可我生来是你的血饲,就算踩在天下人的头顶,也踩不上你的。”

“所以就更不必在意那些。对了,你腰伤到底几时才能好全,无极老师找来那么多名贵药材我都给你用了,怎么还不见好?”

“你还说呢,无极老师的如意算盘被你我全盘搞坏了,他最近看我的眼神都不理不睬的。他可是想让你为这江山留种,谁知你不行。”

“我不行?前几日是哪个人与你翻云覆雨整整两个昼夜,让你快乐的不行的?”

“你也会说两个昼夜,我腰伤一好些你就与我大行冲撞,毫不怜悯,搞得我腰伤总是复发。多少名贵药材又有何用处?我看你还是早日给我备副马车让我上下朝吧。”虽说是责怪,但到了念安嘴里,也不过是嗔怪。

“唉,怪我。那我以后每日也以口舌伺候安安可好?就这样十几二十天,伤总是能全好了的。”

两人嬉皮笑脸又肆无忌惮的大谈床榻之事,又坦胸露背,摸摸这,亲亲那,毫不避嫌。宫人们也都见怪不怪的面壁去了。

向来皇帝与镇南王风花雪月之时是无人敢打扰的,但现在不同了。

“父皇!母后!”

“苏儿来啦。”念安看到远处走来一白面俊俏似书生的小子,唇红齿白眉开眼笑,此人还没镇南王一半高,却已穿着白衣素锦,手拿一只玉箫,端正的走来。

“父皇母后又在儿臣的秋千上妄为了。”十二岁的白面书生也是当今太子苏弓,一点都不怕皇帝与镇南王。

“谁是你母后,教你多少遍都学不懂吗,本王是大凌的镇南王,不是你母后。”身高七尺的薛长恨竟然和一小儿争辩。

“当今天下谁人不知,这镇南王就是我父皇之心头最爱,那不是我母后,还是谁?”苏弓虽与镇南王理论,其实话却是中听。

“苏儿说的极是。皇后莫要争辩了。这大凌国再无一后母仪天下,这可如何是好?”念安也帮腔。

长恨愤愤的白了一眼他们,他心想,看来这皇位我还是取了吧,不然你们都要踩到我头上来了。长恨不再说话咬开念安的手腕开始品尝今日的第二回鲜血。

“苏儿,今日来有何要事?”

“回父皇,并无要事,只是儿臣有一疑问。父皇胸口和我一样有三颗朱砂痣,却为何上面刺一红莲?”

“这……”这叫念安如何解释,难道说以前做血饲时还做了他镇南王的亲兵死士?

“那是因为你父皇天命所归,想当初你父皇降生之时就有红雨满天,他自是与普通人不同的。”长恨终于帮念安解围。

“噢,原来如此。那是否有此三颗痣之人都偏爱男色?”苏弓童言无忌道。

“你说什么?”念安与长恨都一惊呼。

“也没什么,只是儿臣一月前与官宦人家的公子哥们比剑赛马,看上了护军都尉家的公子许问心。想纳他为太子妃。”

“可……你是大凌太子,是要为大凌延绵后嗣的啊……怎可与男人……”念安道。

“有何不可,父皇和母后不都是男人?为何到了儿臣这里就不行?”

“并无不可,作为以后的天子,就是要保护天下百姓,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何谈保护天下?你口中的可是许其哲大人之子?我到是曾见过,长的倒是不凡,颇有大将之相。这许问心知不知你这情意?”镇南王这回开始帮腔了。

“自是知道的。可是他说他的理想是当下一任护军都尉,先立业才会考虑儿女私情。”苏弓脸上有了一丝黯然。

“就是他没有拒绝你咯?”镇南王安慰道。

“没……”一句话,苏弓的黯然神色已是不见,脸蛋还红了起来,“他给了我他的贴身玉佩,说等以后我成为天子之时,他成为护军都尉之时再取回。”

“果然有大将之风,本王也佩服。”

不出三年,肃恒帝柳念安果然退位,肃恒帝唯一之子肃惠帝凌苏弓于十五岁登上皇位。许问心年少有成,以十八岁之龄稳坐护军都尉,掌宫中所有禁军。而他还有一职,竟是皇帝之皇后。虽太上皇也爱男色,却只敢封心爱之人为镇南王。但苏弓不理百官劝阻,第一道旨意就是立护军都尉许问心为皇后。第二道旨意是把太上皇凌元武也就是柳念安赐予镇南王为王妃。

“问心,三年前你赠予寡人的玉佩,如今可以收好了。”并不高大却有霸主之气的苏弓站在皇城上看着宫外说道。

“谢陛下。”比苏弓高了一头的许问心,一看就是大将之才,身形矫健,皮肤发光似小麦。他接过玉佩,轻轻的攥于手心。

“问心,寡人未与你商量就赐你为皇后,不知是否让你不快?寡人看你进宫后心事满怀。”

“弓儿……”这是许问心第二次如此叫他,第一次是给他玉佩之时,“弓儿,我并非不快,只是在为你担忧。我以为你只是要收我为小小娈宠。过去从不曾有立男子为妃之先例,更莫要谈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愿做你的皇后,但更愿做你的将军,为你守护这座天下。”剑眉鹰眼的少年轻轻把苏弓的手拉到自己胸口前,笃定的说着。

“问心一番话,我心下才踏实。只是你也许不能明白,但若无你做我的皇后,就算有天下,我也是不快乐的。”苏弓抬首,也以坚定的目光看向许问心。

镇南王府邸,秋千被移到了这里。但镇南王与其王妃却在秋千旁下棋。

“长恨,你看苏儿果然青出于蓝,竟把男人册为皇后。”柳念安的手腕似是永远都在薛长恨的唇前。

“为何如此说,我可不想被你赐为皇后。你可是我的血饲。”

“是,我是你的血饲,是你的娈宠还不行吗?此刻我已是你的王妃了。”一招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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