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霸主与宦皇+番外——鸥甚
鸥甚  发于:2015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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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该死啊……少主放心,老夫自会弥补。”

第二天早上回来时长恨发现念安倒不见了,日到中午才回来,本以为他是去早朝了,但小太监说皇上今天没早朝。

“陛下!”看到念安回来,长恨总算放心。

“长恨——”大步一迈,念安跳起来抱住了长恨,长恨也稳稳地接住了他。“你们都退下!”像条水蛇一样攀住长恨的念安还不忘叮嘱一句。

被长恨抱进寝殿,念安把手腕自己咬破,然后递了过去。

“还知道我需要鲜血啊!还以为你想不开跑去投河,连一樽血都不给我留下。”

“我怎会寻短见呢,这世上有个让我想侍奉一辈子的人。为了他,我也得好好活。”念安拿头蹭了蹭长恨的脸。

“是——,宝贝陛下。”

“皇上!不好了!”小太监如此不知回避还气喘吁吁,必有什么大事。

“说!”

“兰妃……兰妃溺毙在假山旁边的那口水井中了!”

“什么!快给寡人带路!”跳下长恨的臂弯,拉住长恨就往外跑。

第十六章:若你想远离 我让你如愿

果不其然,兰妃虽已经被捞起,人却都泡肿了,御医说是昨晚四更左右死的。可怜一代绝世美人,却以这样的姿态香消玉殒。

每个人都静默无言,念安吩咐暂且秘不发丧,更要对壤西王保密。回到寝宫,念安好像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看着长恨发呆。

还是长恨先一步打破平静:“安安,你四更……不在寝殿吧。”

“什么?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吗?”念安想要压制怒火,声音都变得低沉,“我方才还想要问你,我四更左右醒来,为何你不在。是这样我才去寻你,没寻到才在荷花池那边呆了会儿回来的。”

“我三更出的寝殿,但我直到四更都和无极呆在一起!我们可以互相作证。”

“那你就可以怀疑我了吗?”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说你四更不在寝殿!”

“那你说你一丁点都不怀疑我?”念安眼角抬起,音调稍稍高了些。

“……那你刚才支支吾吾的不就是想问我四更在哪儿吗?如此就叫不怀疑我?”

“……”

“……”

两人背对背坐着,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抱歉,我没有想到我们会为这样的事情争吵。”长恨不想再僵持下去,“可我知道兰妃是壤西王的女儿,再生气也不会杀她。”

越解释越乱,念安明显是会错了意:“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若她死了会给大凌带来多少动荡?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可靠的人吗?”

“我没这个意思……安安,只是你昨夜咬牙切齿的说要杀了她。”

“不是我杀的,我只说这最后一遍。”念安起身,“没想到你如此不信任我。”

“……”

“从今天起,住到绫罗殿去吧。”

“……是,陛下。”长恨把陛下两字说的咬牙切齿,阴阳怪气。

念安不想再争辩,掉头走了。

从那天后,长恨果真住到了绫罗殿。每天早晚都会有一樽鲜血递到他的寝殿,且都是由曾经长恨的亲兵,现在暂为念安的侍仆的小程亲自送来。

长恨自然是后悔了,念安如此体会自己的心意。夜里没了他的陪伴,但至少为自己割第二樽血。可是他也怀疑自己了不是吗?长恨转念一想,又生气了。他既然也怀疑了自己,为何又要如此,是他让我搬走的,我还要感激他吗?一天两樽血,他装什么可怜?我就算不喝他的血又能怎么样?我还忍不住吗?

就算秘不发丧,壤西王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女儿溺毙水井的消息,念安只能认了。他把保存的完好的,而且是去了肿的兰妃遗体还给了壤西王,并告诉他自己已经素斋一月,为兰妃超度。壤西王却并不领情,扬言要肃恒帝血债血偿。

很久没有动作的长恨死士前不久进宫了,还带来一个消息。长恨听到后赶紧告诉了柳念安。壤西王痛失爱女,秘密联络了大姜国王子。说是愿助大姜一臂之力攻打凌国,而他们只要承诺让壤西王亲手手刃肃恒帝凌元武就可以。

“愚蠢啊愚蠢,大姜岂会守信?若他们能打进皇宫活捉到寡人,岂非天要亡我大凌?不过是想打下几座城池罢了!”重臣此刻都围在大凌正殿,念安道。

“启禀陛下,无论是真心帮助也好,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好,壤西都是在联络大姜意图对大凌不利。而陛下的生命都被拿来做条件了,小人断断不能眼见如此。”长恨是要提醒念安,自己很在乎他。

“启禀陛下,薛大人所言甚是,切不可轻敌。”沈丞相附和,只是他不知如何称呼薛长恨,只能叫他大人。

“丞相可有良策?”

“这……臣还未想到。”

“陛下,小人有一二愚见。”又是薛长恨。

“说。”柳念安没好气的蹦出一个字。

“第一,此次秘密联合只对两个势力有损,一为大凌,二却为武林。若大姜真的吞并大凌,武林势力必不会还像今日这样强盛。若大姜变得更大,野心更大的他们决不允许一山容二虎,所以推倒武林势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毕竟武林是一个不稳定的势力。所以,若一定要找人帮助,找现在的武林盟主霍尘烟最为合适。第二,大凌需在大姜有所动作之前选出一位有势的将军,拿帅印,提前准备作战。”

“第一点说的有道理,可第二点,薛大人可有人选吗?”念安反问道。

“小人自请作战。愿为大凌,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这……”虽然知道长恨可能会推荐自己,但念安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他可是每日定要喝两樽鲜血的人,若他率兵打仗,又怎么可能再喝到鲜血呢?

“不可,听闻薛大人并无带兵打仗之实际经验。”

“回陛下,小人认为大将军会打仗是要紧,得人心更要紧。陛下不会不记得长恨在前朝时曾有五百亲兵的事了?何况小人的亲兵都为骁勇善战之勇士。且小人认为,将军是要会调兵遣将,在智谋方面,陛下不会不知道小人的深浅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为证明小人一心向凌,恳请陛下派我为帅,领兵出战!”

柳念安觉得这薛长恨一定是计划好了的,真是出口成章滴水不漏啊。长恨,你就这么想远离我吗?好,我让你如愿,若是远离我能让你快乐,我让你如愿!

“好,既然薛大人都已经为寡人想好一切,寡人随你便是。来人,赐虎符!寡人就封你为骁骑大将军,宫内一万兵马,宫外十万兵马,随你调配!”

“谢陛下!”薛长恨叩首谢恩。

“陛下……赐帅印和几万兵马就行了,虎符乃代表了兵权啊,这……不妥……不妥啊……”

“放肆!寡人金口已开,还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倒要看看薛将军如何替寡人保卫好寡人的天下!哼!”一甩袖口,念安走了。皇上回寝殿后薛长恨也回绫罗殿了。只剩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第十七章:万里天下 誓念其安

半月前,皇上任命薛长恨为骁骑大将军,拿着虎符去抵抗外敌。果然两天后就接到了大姜国的战书。战书里大姜国王子卢风写的委婉非常,大姜热爱和平,却只因大凌国对待附属国壤西送去和亲之女子极其残忍。杀人在先,隐瞒于后。为宽解壤西王,顾在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答允攻伐大凌以做惩罚。但战书就是战书,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接下战书后,薛长恨大将军马上拍亲兵联络了身在江湖,本属小国岩国的霍尘烟。霍尘烟本不愿与之对话,却不想薛将军偷偷跟在其亲兵之后突然现身。霍尘烟只得再三敷衍。可薛将军却耐心向他解释当今形势,和其中的利害关系。游说再三,霍尘烟这才松口,确是自己想利用大姜与大凌的关系,坐山观虎斗,尽收渔翁之利。此时薛将军说出一条惊人的消息,是大姜在与壤西互通密函时被截获,抄了一份送来,密函中说道,襄助壤西不是不可,但姜国损兵折将并无实际好处。但壤西与岩国接壤,互为犄角之势,若大姜同意攻打大凌,必要再作战第二天大开城门。霍尘烟一点即透,若在攻伐大凌的同时趁岩国不备,从远处的壤西绕进岩国,则可以一石二鸟,而身在岩国的霍尘烟就是大姜第二只待捕的麻雀。

霍尘烟当即与薛将军击掌为盟,化干戈为玉帛。不计前嫌,一同抗姜。薛将军也会派一千兵马阻击姜国。

就因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假密函,薛将军不费吹灰之力求得了一个坚实的同盟。也就在今天,薛将军开门迎敌。霍尘烟与其门派五百教众在三十里外的淳儿坡接应,随时等待信号围剿。

薛将军带领三千铁骑迎击姜国主帅王蒙。三千铁骑里有三百是薛将军的亲兵死士。战斗异常顺利,甚至都没有用到霍尘烟。霍尘烟在淳儿坡苦等许久,却传来捷报,让他带着教众撤退。

薛将军不仅守护住了家园,并乘胜追击,一连讨伐姜国三座边防城池。当皇宫传来旨意让其班师回朝时,他只回了一封书信,内只有一十六字——“大好河山,千金不换,万里天下,誓念其安。”大臣并不明白最后一句,只有曾经叫柳念安的肃恒帝凌元武才明白。他这是还在跟自己置气呢。当初自己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倒要看看薛将军如何替寡人保卫好寡人的天下,现在他誓要夺天下而不归了。可他岂知攻城容易守城难,况且军已疲,再打下去,绝没有好结果。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柳念安下了六道诏书命令他回来,他都只回张字条。柳念安坐不住了,薛长恨再不回来,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嗜杀的长恨将军果然是将军的料子。只过了一个半月,大姜半壁江山都要被打完。而三千铁骑已经增到一万。只是长恨没料到,因为自己太有能力,霍尘烟整日无事,只是被他拽上沙场做个样子罢了。霍认为这样在武林中很扫他的威信。于是他一个不满,偷偷回岩国了。一回去不要紧,城里竟无半点打斗迹象,打听下才知道根本没有姜国兵马来偷袭,更没有凌国兵马来支援。原来自己做了他人的嫁衣还被耍的团团转。

霍尘烟必须马上做点什么重立威信。他想到了报复。

这日,他亲手写血书派亲信前来求救。他自称回家看望染病的父母却被姜国的一只两百人的队伍活捉,只是幸而他们还不知自己的身份。求薛将军速来救援。薛长恨一看,马上去搭救。霍的亲信带领长恨和长恨的一百死士来到一条一线天的小道。谁知,霍尘烟口中的两百兵马竟变成了一千铁骑。长恨与一百人寡不敌众,被重重包围了。

一直以来,薛长恨只是在用第一层到三层血竭之法在打仗,轻而易举。即使他每天没有血液补充,除了昼夜不间断的反噬之苦外,其他还是能挨的。更何况每五天念安都会安排亲信快马加鞭送当日的鲜血去。近来念安在给他下诏书让他返回的时候,一瓶当日的鲜血也会随着一起送来。所以他并没有到撑不下去的地步。可今日,已经有四五日不曾饮血的他,加之被一千铁骑围剿,他必须开到四层,五层,六层,甚至七层血竭之法才能不被近身。事实上他已经精疲力竭,马上要不行了。此时,一百亲兵还能打斗的,不过七八人。其实敌方也不容乐观,已只剩下不足一半。客观来讲,大姜的兵马只是人多势众罢了。

长恨想,他若要开到第八层血竭,自然可以再杀他个三四百人,抵挡一阵,可是自己的体力已快枯竭,若不喝一些血,他刚一开第八层,就会体力耗尽。他看着眼前的人们朝他冲来,长恨不由得对他自己的弱小而气愤。当初为何要和柳念安冷战?若不冷战,现下我可能正在澜凌殿里与他共赴温柔乡。为何我要不听他的话班师回朝?天哪,哪有那么多当初,我竟然在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说到底,柳念安!柳念安!为何自己必须依靠他!

薛长恨越想越气,气到虐待起自己来。他想,我的懦弱说到底不就是要靠他的血吗,血,我自己也有!薛长恨一口咬破自己的手腕,血流淌了出来,他把嘴对准伤口按照平时的力度吸允了一下。

“啊——”他疼的克制不住自己,低吼了一声。

为何这么疼!从血脉里流血没那么痛,但从血脉里吸血却是锥心之痛啊!感觉似是有一个虎狼一样的魔鬼在吞噬自己的筋骨一样的痛苦!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五岁……那一年,血饲的血脉已经长好,可以从手腕取血了。他却不愿等待流满一樽血的时间。从那时起,他就每天抱着另一个只比他小一百天的孩子的手腕吸血了。好像是有那么一个片段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第一次直接吸吮血液的时候那个小孩叫了一声。自己问怎么了,他反问,少主为何要直接吸血,我答这样比较快,像吃棒棒糖。他就再也没吭一声,流着泪看着我喝饱血。长恨的脑袋突然没法转了,因为太多太多回忆涌进来了。从小到大,每一天,只要他要,他就可以直接从对方的血脉里吸到血。长恨的思绪停也停不了,深夜里,我总是因白日的残酷嗜杀而愧悔内疚的时候,我只有喝着他的血才能入眠。清晨,我也要喝他的血来保持精力。怪不得,怪不得在他睡着时我吸他的血他会皱眉皱的那么深。原来是白天他所有无所谓的表情,都是在克制!柳念安!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多少次笑着告诉我要以血侍奉我一生,这将是多么痛苦的一生!柳念安!

“小心!”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剑柄掉落的声音出现在长恨耳边。他抬头一看,竟是让自己泪流满面的罪魁祸首柳念安。原来是五天前,柳念安做了一个所有朝臣反对的决定,亲自领兵把薛长恨揪回来。理由是虎符在他手里太久怕他拥兵以自重。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担心他曾经的娈宠了。

“怕死都怕到哭了吗?接着!”念安抛出一瓶鲜血。

薛长恨来不及回应,打开血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瞬间,他有了新的力量,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他再喝几口,开始打开他第八层的血竭之法。

打开了第八层血竭的长恨,一可敌百。再加上念安所带领的又一支精兵。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敌人全部歼灭。而躲在最后的,竟然是霍云烟。他还敢出来?其实霍云烟本以为一定能活捉薛长恨,他跟姜国要了一千铁骑。所以他准备最后拿住他,无论是给凌国还是给姜国,都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薛长恨非常气愤,他可是听到霍被抓的消息,二话不说就来了的。他想吓吓霍,仗剑往他胸口劈去,但他没真想杀死霍,只是一剑劈开了他的衣服。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和念安都被惊呆了。

眼前的霍云烟衣衫因为刚才的一剑彻底散开了。而他胸口却有三个红色朱砂痣,只是这三颗痣并不像念安一样长在正中间,他的不那么均匀。

他们带着霍云烟和九千兵马班师回朝了。路上,薛长恨又放出话揭露现任武林盟主的小人之为。而他自己在放出的话里加上了:是自己,薛长恨,那个上个武林盟主的大儿子,以一百人敌挡一千铁骑,还亲手抓住了他。

路上就有人传话来想让他接管武林盟主的地位了,但他还不着急。他又以本人的名义放出话,这个位置最好为我空着,等我需要,我自会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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