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对征服——李帆
李帆  发于:2015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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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萧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索性不走了,往马路牙上一坐,爱咋淋咋淋。不一会儿毛争又打来电话。

“潇洒风,听说你被洛沙给活活糟蹋了,真没看出来,他也好这口,哎,你是第一次,挺疼的吧?”

萧风牙咬的嘎登响,“疼你妈,老子舒爽着呢。”

毛争一阵阴笑,“哎,潇洒风你这是在那儿呢,不会是舒爽得在雨水滩里游泳吧,我怎么听着雨哗哗的。”

“你再他妈废话,我就真淹死在这雨水摊里了。”

萧风脑袋昏昏欲坠,身子直发软,眼看着就要倒了。

“让勇子来东亚接我,甭忘了带双鞋。”

毛争一听萧风语气不对,也紧张了,没给岳勇打电话,自个赶忙跑了出去。

萧风也不怕产生化学效应被雷劈死,稍稍挪动,靠在一棵树杆上,楞是没让自个倒下。

看毛争的车迎雨而来,头晕眼花的萧风又楞是凭着坚定的意志,铁骨铮铮地站起来,脊背挺得倍儿直上了车。

毛争边开车边戏谑道,“还撑呢,都抖成筛子了,特难受吧?”

萧风侧过脸,悠悠地看毛争,“甭看我抖成这样儿,掐死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毛争笑道,“你可真不经逗,说真的,洛沙那人其实挺好,睡都睡了,你俩好好处,你就别记恨他了。他不就是当着同学的面扒了你裤子吗,不就是把你锁厕所里呆了一宿吗,不就是把你绑起来在双杠上吊了一节课吗。”

萧风双目紧闭,血液都快逆流了。

这段让萧风想起来就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个的记忆,早在他脑海里自动格式化了,这段记忆给年少轻狂时的萧风带来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以导致萧风的个性在后期都跟着大变了个样。

这也是萧风为啥没认出洛沙这个人的原因,洛沙的模样是变了不少,可仔细瞅还是能认出来,为啥萧风没认出来,因为在他记忆里,他早当这个人死了。

到了家门口,萧风缓缓睁开眼,双目赤红,“鞋呢?”

毛争嬉皮笑脸,“没带。”

萧风眼神凌厉,“脱。”

“啊?”毛争双手抱胸,甚是惊恐,他好久都没见过萧风这满是煞气的眼神了。

“啊啥。”萧风指指毛争的脚,“我让你脱鞋。”

“嗨,吓我一跳。”毛争脱下鞋,往萧风那儿踢了踢,“潇洒风,你没事儿吧。”

萧风俩脚伸进鞋里道,“你看呢。”

毛争说,“我看挺好,还能喘气儿。”

“他还没死呢,我他妈能不喘气儿吗。”萧风脑门儿青筋暴露,啪打开门,走了。

毛争一脸错愕,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瞅着萧风的背影,毛争觉得他哥们儿真可怜,不但被洛沙糟蹋了身,就连脑子也被糟蹋的错乱了。

毛争摇头叹气刚要发动车,车门就被猛地拉开了。

萧风嘴唇发紫,两眼喷火,“毛争你告诉豆沙包,让他甭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放过他

6

说起萧风的学生生涯,那是无比辉煌拉登地,那会儿的他不像现在不爱收拾自个,也不像现在痞了吧唧,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当回事儿。

那会儿萧风在学校是响当当的风云人物,自创外号潇洒风,出了名的狂妄自大,看谁不顺眼就一个字,打,那嘚瑟劲看了就想上去扇他几巴掌,不过学校一般没人轻易惹他,打架不要命,他老爹都说了,谁欺负你,往死里打,打坏了,你爹我赔。

一般学校这种人都是不修边幅那一挂的,可萧风人不,家里有钱呀,一天换身衣裳,全是名牌,小发型捯饬得掷掷有形,加上人长得帅,一入校就迷倒一片,给他写情书的人,从他家排到火车站都不待夸张的。

洛沙和萧风在同一个学校,但不同年级,洛沙高三,萧风高二。

洛沙为人及其低调,虽说家里也不缺钱,可他老妈从小教育他,做人要沉稳有礼节,不得攀比,不得炫耀。所以洛沙一年四季就那几套衣裳,成天背个画夹骑个破自行车上可校园里晃荡。

那会儿的洛沙大概是还没长开,面部的轮廓没现在帅得惊心动魄,也没现在的优雅范儿,贼瘦贼瘦的,除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从他身上几乎找不出当年的影子。

洛沙在学校不打架也不斗殴,甚至都没吵过架,人洛沙是什么,遇到不讲理的,直接闪了,看都不待多看你一眼。

他也没那个闲工夫捯饬自个,人忙学习,一有工夫还歹学画画,除了学画画,还歹抽时间去学校的道社练跆拳道,礼拜天回家还歹学钢琴。

原本这么大相径庭的俩人永远不可能有交会的一天。可萧风这帮人闲得,好久没作弄人,手痒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坐在操场,一人嘴里叼根烟,想着咋能找个理由,上去揣谁一脚,扇谁一巴掌玩儿,这其中就有岳勇,毛争。

赶巧洛沙内个星期天没回家,背着画夹,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从不远处赶来。

毛争最先开口,“哎哎哎,你们知道他不,六三班的,每回考试都全年级第一。”

“哼。”岳勇鄙夷道,“他我知道,书呆子一个,成天背个破画夹,到处画,真把自个当神笔马良了。”

旁边儿一人接话道,“这人特能装B,平时都不拿正眼看人,听说还挺能打,道社的。好像叫什么豆沙包。”

一直躺在草坪上默不作声的萧风一听有人能打还爱装,立马起身瞅了眼洛沙。这一瞅萧风乐了,

都瘦成杆儿了还豆沙包,也是无聊,冲着洛沙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豆沙包,我他妈饿了。你能吃不?”

果然,洛沙没拿正眼瞅这帮人,停下自行车用余光斜了一眼,脚一蹬自行车,又走了。

“靠。”萧风登时觉着没面子了,领着这帮人,凶神恶煞来到了洛沙宿舍楼下。

萧风没自个喊人,咋说他也是这帮人的老大,不能掉架子不是,和旁边一同学使了个眼色。

同学一看明白了,抬起头嗷一桑子,“豆沙包,滚下来。”

星期天学校人不多,没那么嘈杂,所以这一嗓子是格外的刺耳。

洛沙脑袋探出窗外瞅了一眼,没搭理这帮人,打算躺在床上眯一会儿,可身体刚着床,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来者是毛争,其实毛争这人没那么嚣张跋扈,平时跟着萧风他们也就是为了装个酷啥的。

“豆沙包,我哥们儿让你下去一趟。”

洛沙慢悠悠起身道,“你坐。”

毛争挺吃惊,“干什么?”

洛沙缓缓躺倒,闭眼说,“现在是我休息时间,你坐在这儿等我睡醒,我跟你下去,当然你要想站着等,也不勉强。”

毛争知道洛沙这是在玩儿他,向前跨了几步,刚要开口,瞅见了桌上的人体画像,是一男的,光着膀子,霸道十足地展露着力量美。

“这你画的?”

洛沙闭眼,‘恩’了一声。

毛争觉得那男生被画得酷毙了,结实的肌肉,流畅的线条。

“豆沙包,你能给我画一张不?”

洛沙又重新坐了起来,没计较毛争方才踢门那一记狠脚。

“画素描吧,快点儿。”

这也就是为啥毛争对洛沙印象好的原因,这人傲是傲点儿,可不斤斤计较。

萧风和岳勇这帮人,蹲在洛沙宿舍楼下那个等啊,一包烟都抽完了,毛争都没下来。

岳勇仰着脸瞅楼上,“怎么回事儿,毛争不会是被豆沙包给暗杀了吧?”

“他敢。”萧风把烟一撇,“走,上去瞧瞧。”

一帮人又扬武扬威上了楼,走到洛沙宿舍门口,萧风肺都快气炸了,丢脸呀。

毛争手拿素描,眉开眼笑的那叫个高兴,“豆沙包,你画的真好,真像我。”

洛沙也挺客气,“过讲了,随便画画,还有很多不足。”

萧风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把推开毛争,“瞧你那点儿出息,真给我丢脸。”

毛争举着素描在萧风眼跟前一顿晃,“他画的真挺好,要不你也画一张?”

萧风俯视坐在床上的洛沙,双手环胸,语气狂妄,“你想收买我哥们儿?”

洛沙冷笑,“你古惑仔看多了吧?”

萧风见过装B的,可没见过装B装得这么气定神闲的。

“你啥意思?”

“没意思。”洛沙眼都没抬,“觉得你幼稚。”

“操。”萧风能让洛沙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耻笑他么?上去把洛沙摁倒,伸手就要揍人。洛沙也不是吃素的,脑袋一偏,萧风的拳头一下杵到了贼拉硬的床板上,一抬手,又被洛沙扭住胳膊反摁到了床上。

门口站着的这帮人一看萧风要吃亏,挨个扑了上来,岳勇第一个扑到床前,被洛沙一个后脚踢,踢倒在地。

不过洛沙再有俩下子也寡不敌众,最终被这帮人摁倒,挨了萧风几拳头。

毛争手拿素描,唉声叹气,“豆沙包,你可要挺住啊。”

在这之后,萧风是有事儿没事儿截住洛沙,也不动手,就当着同学的面对洛沙冷嘲热讽一顿吃哒。

有一天洛沙忍无可忍了,“你到底想怎么着?”

萧风笑的无比渗人加卑鄙,“跪下来求我。”

洛沙瞅瞅萧风,没吱声,面无表情走了。

一个星期天的晚上萧风在厕所里撒尿,突然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拖倒,骑在身下一顿猛揍,那出拳的速度嗖嗖地,都能用秒来计算了。

萧风连裤子都没来得及往上提,就被揍趴下了。

洛沙都盯萧风好些天了,平日里萧风身边儿围着一大帮人,不好下手。今天洛沙可算是逮住个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这个星期天连家都没回。

萧风摇摇晃晃爬起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全是血星子。

“你他妈敢偷袭我。”

洛沙跑出厕所用事先准备好的长条木板别住门,冲里头喊了句。

“你自找的。”

萧风在厕所里被整整关了一宿,很有骨气的默默靠在墙上,坐了一宿,他知道喊也没用,要是平时还有人来,可星期天学生一般都回家了,即便有人,他萧风也不会哇哇地喊着求救,他丢不起这人。

当萧风第二天鼻青脸肿出现在校园时,同学们都激动坏了,当着他的面不敢说啥,可背地里都乐疯了。

洛沙知道萧风指定不会罢休,成天卯足劲,做了各种防范,等着萧风报复他,可半个月过去了萧风楞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并且每回碰见他,还会瞅着他乐。

晚上洛沙躺在被窝里,还挺失落,怎么没音了?被自个给揍怂了?

赶上洛沙要参加一个绘画比赛,成天忙着画画,也没在多寻思。

星期天在家练琴练得太晚,就没回学校,第二天又起晚了,匆匆忙忙跑到学校,一进宿舍,洛沙傻了,地上摆满了他搁在上铺空位上的油画,并且排列的贼整齐,油画上水渍一溜一溜的很明显。

还有一幅油画上用很粗的黑笔写道

老子的尿好闻吗?

洛沙气疯了,里面有两幅画是要用来参加比赛的,这还不如把尿撒在他自个身上呢。

冲到三二班的教室,没管台上讲课的老师,洛沙腾空一个飞踢,照着萧风的胸口就是一脚,要说这一脚有多重,看后面一溜倒下去的座椅板凳就知道。

同学和老师都痴住了,纷纷闪到一边,要是岳勇那一帮人在还能帮帮他,可三五班是学校最差的班级,早自习一般没人来上,萧风今天也没打算来,可今天起早了,毛争和岳勇还在宿舍睡觉,一个人没事儿干,就溜达着来了。

萧风知道自个不是洛沙的对手,在倒下去的那一秒,很机智的护住了脸,上回的实战经验告诉他,洛沙这人打架像个娘们儿爱往脸上招呼。

洛沙这回没打算往萧风脸上招呼,直接冲着他下半身来了,上去就扒他的运动裤。

“我让你尿,你他妈再给我尿个试试。”

萧风没成想洛沙这么坏,屁股一凉,心里暗叫不好,手从脸上移开,裤子已经被洛沙扥到脚腕了。

“我操,豆沙包你他妈变态。”

萧风急了,没管裤子的事儿,光着屁股和洛沙扭打成一团。同学们先是吃惊,后是津津有味地躲在一旁观摩起来,还有人举起手机对着萧风的光屁股一顿拍。

直到校卫赶来,萧风都咬住洛沙的胳膊死不松口。

这一架打得可谓两败俱伤,一人记了个大过,一向品学兼优的洛沙,头一回被学校传唤了家长,绘画比赛也没能参加。

萧风倒是无所谓叫不叫家长,记不记大过,可他被洛沙扒光裤子的事儿,全校人民都知道了,那几张光屁股的照片也在学校彻底火了一把。

萧风的自尊严重受挫,这要换别人没准儿连学校都不敢来了,可人萧风不,心里是满满的耻辱,脊背没弯,你们不是笑话我么,我还偏要昂首挺胸得在校园里晃荡,以往一天晃荡两圈儿,现在一天不晃荡个10圈儿8圈儿都不待不罢休的。

洛沙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两方都吃了亏,他也不是个爱计较人,可接下来三天两头他不是在自个饭盒里发现一堆恶心的驱虫,就是在自个的被窝里睡着睡着摸出一条蛇,还有各种等等恶搞的捉弄。以导致后来,萧风要是不搞出点儿什么动静,他都有点儿不自在了。

于是在一个晚自习的预报课上,从不缺课的洛沙没去,尾随在萧风身后,走到一个阙静的角落,在萧风毫无防范的状况下,用麻绳从后套住萧风,把人绑起来,吊在了操场的双杠上。

“好玩儿吗?”

洛沙坐随意坐在地上,头高高得抬起,注视着脑袋朝下的萧风。

萧风脸憋得通红,五官都扭曲的变形了,“豆沙包你他妈除了会偷袭,还会啥?有种你放我下来。”

洛沙勾着嘴角,瞅着吹胡子瞪眼滋哇乱叫的萧风,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风这么喜欢捉弄他了,因为他此刻的心情爽得是无语言表。

伸手推一把萧风的脑袋,萧风的身体向后甩去,又弹了回来,再伸手抓住萧风的脑袋,把脸转向自个,洛沙缓缓开口道。

“潇风,别在背后搞那么小动作了,真的很可笑,是男人,就光明正大的决斗,我在道社等你,欢迎你成为道社的一员。”

“豆沙包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等着,老子明天就去,削死你。”

萧风左摇右摆,脑袋晃啊晃,想要挣脱出洛沙的手掌,洛沙五个手指死死扣住他的脑袋,邪恶地笑。

“卑鄙我接了,小人免了。”

洛沙走了,临走时又戏谑地推了把萧风的脑袋,萧风被放下来的时候,身旁围了乌央一片人,丢人是肯定的了,关键是萧风憋尿憋坏了,没等奔到厕所就尿裤子了,当然这个除了他自个知道,是没人知晓的。

萧风说话算话,没在背后找洛沙的麻烦,第二天直接去道社报了名,洛沙再次瞧见萧风的时候,笑了,那是胜利喜悦的笑容,他知道萧风最终上了他的套。

每回对打,萧风都会找洛沙做他陪练,可没有一回他是赢的。

洛沙可以选择一脚把萧风踢倒,或者是几记硬拳把萧风揍趴下,可洛沙偏不,每回都是以一种方式把萧风击败,就是绞尽脑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萧风扑倒在自个身下,然后瞅着萧风怒气横冲的脸问。

“服吗?”

那一个学期,萧风魔怔了,也不捯饬自个了,也不打架斗殴了,就连岳勇跟毛争叫他一起玩耍,他都不去了,只要有时间,他就往道社里钻,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自个这么拼命练习,还会打不过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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