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竹马的正确方式——封梓
封梓  发于:2015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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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了。”牧久意一边开着车一边说,“说是孩子病了。”

“小格格病了?”

“看来你们已经认识过了。”

“那孩子很可爱,我喜欢。”连暯想到和她相处的那一天,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勾了勾,“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显然不能是现在。”牧久意目光触及他嘴角的微笑,问道,“在笑什么?”

“我这是在自嘲,想到我就是一替补的命。”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其实完全没往这边想。

牧久意失笑:“我以为你甘于做替补,在工作上。”

连暯看着他:“你这是在暗示我在工作上毫无上进心吗?”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陶沫不在,现在他也不会坐在车上跟着牧久意去和人谈合作。当然谈合作的事由牧久意承包,他只能起到摆设的作用。

牧久意道:“你我心里明白就行。”

连暯咬着下唇眨着眼:“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所以我在反思。”牧久意笑道,“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连暯:“……”一定是他今早起床的方式不对,他的牧哥才不会用如此不可爱的方式对他!

“到了,下车吧。”

连暯跟着牧久意进了会所,一路走来,被会所内奢华的装修闪瞎了眼。为表达他害怕自己的眼睛被刺伤这一意思,他夸张地眯着眼。

“我闻到了一股腐败的味道。”

牧久意但笑不语。

连暯问道:“这是你们俩谁选的地方?”

牧久意道:“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是对方选的话,我已经猜测到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而且有了立马掉头回去的冲动。”连暯耸肩,“如果是你选的话,我觉得我应该重新审视一遍你,包括你的品味和人格。”

被质疑了品味和人格的牧久意笑道:“那你觉得呢?”

这时,一群衣着暴露化着妖艳妆容的女子从他们身边嬉笑而过。

连暯的目光从某汹涌的地方收回,淡定道:“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太大的。”

牧久意也注意到了他所注意到的地方,点头应道:“嗯,所以我不会选这种地方。”

绕过镁灯闪烁的蜿蜒走廊,两人进了一个包厢,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顶着一脸褶子肉朝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年轻女郎笑得十分猥琐,手也堪堪落在某女郎安全线外一点点。

“咳。”牧久意假咳了一声,以便唤起某人的注意。

事实证明,尽管中年男人看上去十分投入,以致有人进来都没注意到,但听力尚好,闻声扭过头来。

“啊,牧总来了?失敬失敬!”中年男人脸上的褶子更多了,朝身边一群莺莺燕燕责怪道,“怎么没个人提醒?!还不快去向牧总赔罪!”

女人们一见来了两名帅哥,什么都不说了,朝着他们涌去。

连暯大骇,连忙一手搂住牧久意的脖子,脸颊贴着脸颊:

“我们是一起的!”

女人们停住,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中年男人,后者也有点惊讶,不由自主地看向牧久意。

牧久意扫视了一圈全场,手自然地搭在连暯的腰上,笑道:“别闹。”却是对着连暯说的。这话中的宠溺意味不言而喻。

连暯松开他,不着痕迹地挣开那束缚住自己的手,绕过那群莺莺燕燕,来到中年男人面前。

“你好啊。”

中年男人不想他这时候向他打招呼,呆呆地回道:“你好。”目光却仍落在牧久意身上。

牧久意回他一个微笑,道:“李老板,咱们谈合同不宜有太多人留在这里,你觉得呢?”其中驱逐的意味十分明显。

李老板听明白了,不敢不应,喏喏道:“是,是,牧总说的是。”说完遣走了侍女。

本来嘛,依李老板自己公司的实力是谈不上和横意合作的,他还是靠着别人牵线才得来了这次机会,自然不会干惹怒牧久意的蠢事。

请来这么多女人,原本也只是想投其所好,没想……

李老板看向连暯,后者装作不知。

包厢里安静下来。

这次谈合同重在“谈”,牧久意并不无意在今天就签订。包厢里没有了女人助兴,酒自然是缺不了的。颜控的连暯对着这么张脸甚觉糟心,于是主动包揽了拼酒任务。

等李老板醉得烂泥似的趴桌底下去后,连暯也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解放。只是这灵魂解放了,身体却还被束缚着。

“难受。”连暯趴在牧久意肩上,低声喃喃了声。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每次都被夺酒杯,牧久意也很无奈。

“不喝更难受。”连暯伸出双手托住牧久意的脸,盯了有近一分钟,“和他一比,你美得就像朵花儿似的,他那张脸看着就让人难受。”

花儿牧久意:“……你的词汇量需要拓展。”

“嗯?”酒醉中的连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牧久意叹了口气:“走吧,咱们回家。”

也许是回家两个字对于连暯来说太过温暖,在酒醉中放下伪装的他听到这两个字后,愣了愣,然后扬起了个大大的微笑。

“好,回家。”眼中似有星光点点。

而牧久意却只觉心疼。

“走吧,我的小酒鬼。”

牧久意俯身在他额头上点了下,伸手想把他扶起来,却被无情地推开了。

连暯没注意用力,牧久意一个不察被推倒在地,呆呆地维持着落地的姿势,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被拒绝了吗?就算是在酒醉中也不能忍受他的亲近?

连暯愤愤地看着他,也许是酒醉的世界时间走得比较慢,他这一眼愣是足足有了两分钟。两分钟后,他才撇嘴道:

“我不是酒鬼。”

“呃……”

“我是酒疯子。”

牧久意:“……”

他醒来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牧久意笑了笑,从地上起来,再次伸手去扶他,这次没有遭到拒绝。他扶着他走出了会所朝停车场走去。走到半路,靠着他肩膀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十分小声,如果不是两人离得极近,他可能根本就听不到。他说:

“疯子?我就是疯子,我要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牧久意脚步顿了顿,揽着他的腰的手紧了紧。

……

因为想要连暯睡得舒服一点,牧久意把他安排在后座,放下靠椅让他躺着。检查了没有什么问题后,他才绕到驾驶位去开车。

连暯似乎是睡着了,一路上没再说话,牧久意放慢了车速,享受拥着有着彼此的宁静。

车行到半路,牧久意突然感觉到后面的异常。他侧过头,与此同时一颗脑袋猛地朝他靠了过来——

“下车。”

牧久意嘴角抽了抽,看着趴在他的座椅上,脑袋埋在自己颈间的某人。

“别闹,开车呢。”

和一个酒鬼讲道理可行?答案当然是否。

“我要下车。”连暯不依不挠地拱着脑袋,“下车,下车……我要尿尿!”

“……一会儿就到家了。”

“你骗人,明明还有好远!”连暯龇牙,有朝近在眼前的脖颈下口的想法,“下车!”

“……乖,这里是闹市。”

连暯咬着他的脖颈磨牙。

牧久意当然不能在这地方停车,只加快了车速。好在现在离家确实不远了。

两人回到牧家,一进门,连暯拔腿就往卫生间跑,摇摇晃晃的模样吓坏了看着他的牧久意,最后见他在每次偏离的时候都能找回重心才放了心。

连暯很快就出来了。

牧久意惊讶道:“这么快?”

连暯扭着裤子苦着脸:“裤子……”

“……”牧久意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

“这样的事情自己做比较好。”

连暯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没能明白他的意思。突然,他打了个寒噤。

没有错过这一幕的牧久意:“……”

“我帮你吧。”害怕他就这样尿在裤子里的牧久意没时间纠结,快步上前去,利落地替他解了皮带,解了纽扣,拉了拉链……

“快进去吧。”

解决了问题,连暯抓着裤子往洗手间里跑。

牧久意看着他张皇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再次觉得,如果他醒来后还记得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连暯再次拽着裤子出来时,牧久意已经替他煮好了解酒茶。

“喝了它。”

连暯碰了碰:“烫。”

牧久意好脾气地说:“我给你凉凉。”

“谢谢牧哥。”

牧久意回以微笑。

……

牧久意看着坐在沙发上捧着碗喝茶的连暯,再看他门禁大开的某处,想:

希望他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不然……他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不该喝酒。

第三十九章:兄弟

从牧久意的床上醒来,连暯已经不感到陌生,所以自他从床上下来再到下楼这整个过程中,他都是保持着从容姿态的。

牧久意坐在沙发上看晨报,见他下来抬起头微笑着问候道:“早。”

“早。”

“过来吃点东西?”

“哦。”

这场景不陌生,至少不是第一次发生。

自连暯下来后,牧久意就撇下了报纸,专注地看着他。连暯几次想翻白眼,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想说什么吗?”

牧久意道:“你还记得最晚的事吗?”

连暯拿汤勺的手一顿:“听你这么说,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我庆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牧久意道:“不记得了?那很好。”

连暯:“……”

牧久意坐在这里这么久似乎只为确认这件事,得到答案后就不再久留,而是起身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吃完了回去收拾一下,时间不早了。”

连暯维持着举着勺子的姿势,半天后才收回来,接着淡定地继续自己的早餐。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才不会傻到去回想。

和李老板合作的后续发展,因为陶沫的回归,连暯没再参与。公司里有了陶沫,连暯再次清闲起来,并一直清闲到了连震舟的生日前夕。

占家。

连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目光黏在电视屏幕上,“占占,帮我拿个梨过来呗。”

电视里,男主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罪过,祈求原谅,女主强忍泪水,嘴里说着没关系,不管以前如何,未来才更重要。男主一把搂住她,嘴里说着爱的誓言。

伸手等了半天,梨也没到手上,连暯扭头:“占占,梨~”

占屹被电视里的哭戏折磨得耳疼,听到他的话回头去看他,却被他满脸的泪水吓到了。

“你,你干嘛呢?”

连暯拭泪,哽咽道:“太感动了!”

占屹:“……”

“一切的罪过都能得到原谅,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连暯发表完这一看法,睫毛颤了颤,泪珠犹挂在眼角,声音却是极冷的,“可是,我却不想这么原谅伤害过我的人……占占,我的梨呢?”说到最后,完全弃了刚才的感性,又换了欢快的语调。

见他只是玩笑,占屹放下了心,顺手捞了一个梨朝他肚皮扔过去,被半路截住了。

“占占你好狠的心呐,想谋财害命啊?”

占屹:“……”

连暯不理会他的无语,自个儿欢快地啃起了梨:“听说,你和自己公司里的一个明星正闹绯闻?”

占屹淡淡地扫他一眼:“不是绯闻。”

连暯差点被噎到:“恭喜。不管怎么说,迷途知返还是极好的。”他是真感到欣慰,占屹很好,但是他确认自己不能给他什么。

“算不上迷途,只是之前感觉出错了。”占屹道,“我去医院检查,发现心脏出了点小问题。”

“……我怎么觉得,经你这么一解释,事实变得如此不美丽呢。”连暯扑到他身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虽然不怎么符合我的美学要求,但我却是非常开心的。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你再拿你那满是你唾液的梨戳我的脸,我告诉你,咱们这兄弟怕是做不成了!”

“哦,不好意思。”连暯手一挥,手里的半个梨准确地落到垃圾桶里。

“浪费是会遭天谴的。”

“下次会注意。”

……

解决了占屹一事,连暯的心情达到近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放松,这一现状很快让牧久意发现了。

“有喜事?”

连暯好心情道:“明天的晚宴算不算?”

“我以为这对你来说算不上喜事。”

“在某些特定条件成立的情况下,结果也会有所改变。”虽然恶毒一点想,连震舟的忌日要比生日让他更觉愉悦一点。

“你要参加晚宴?”

“还有几个人是比我与他的关系更加亲近的?”连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嘲意闪过,“大家都去了,我不去有点说不过去吧。虽然他极不待见我,但我还是得送上我的贺礼,献一份孝心。”

牧久意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只道:“你有邀请函?”在他想来,他肯定不会有。

事实也确实如此。

“牧哥,你的邀请函上不是还有个女伴的名额么?”

牧久意加重了某个字的发音:“是‘女’伴。”

连暯道:“我不就是说的女伴么?”

牧久意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了,连暯也没有进一步解释,就这样,时间到了晚宴前一小时。

牧久意赴宴前特意去连暯家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他人。他不知道此时的连暯已经到了宴会地点,只差进去了。

连暯站在会场外,一袭白色长裙翩然若飞,清秀的脸加上绝佳的气质(……)惹得迎客的侍者频频侧目。连暯对这熟视无睹,他就这么站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终于有侍者忍不住前来搭讪。

“这位小姐……”

连暯闻言抬眸,目光流转间,侍者的心都颤了。

“……您是要进去吗?”

连暯只拿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而后轻轻地点头又摇头。

侍者疑惑了,他猜测道:“您是在等人?”

连暯点头。

“可是等的我?”一声轻佻的调笑声从身后传来,惹得连暯和侍者同时转身。来人一身富家公子打扮,身边跟着某个漂亮的女子,闻言不自觉地搂紧了他的手臂。

连暯看了他身边的女子一眼,后者回以挑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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