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探花皇后(包子)上——紫月纱依
紫月纱依  发于:2015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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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有云,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换成帝后吵架,遭殃的就是宫女太监,这两位吵的次数多了,大家就有了经验,他们不唤人,千万不要进去找骂。

因此,温皇后在殿内躺了很久,也没人敢进去,后来还是她的陪嫁宫女觉得不对,才鼓起勇气进凤仪殿一看,发现人早就昏迷不醒了。

太医很快就被传了来,检查说是温皇后有了身孕,要是摔倒的时候就抢救,说不定还能保住,现在拖得太久,不久胎儿保不住,搞不好以后都不能生了。

太皇太后闻讯震怒,把先皇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先皇当时只有十五岁,也是吓得不轻,乖乖认了错不说,还给温皇后赔了不是。

换个聪明的女子,可能从此就能把皇帝笼络住,偏偏温皇后不够聪明,她借着先皇的愧疚心理,愈发和先皇闹得厉害,可以说是得理不饶人。

先皇开始还会让着她,毕竟是自己的错,好端端的嫡子没了,怎么想都可惜得很。

但是温皇后闹的次数多了,先皇就忍不住了,他也不和她吵,而是躲到御书房,有折子就看折子,没折子看闲书也行,反正就是不进后宫,太皇太后见了只能叹气,不知该说什么。

后来,先皇的后宫陆续进了嫔妃,也有了皇子和公主,可先皇对后宫始终不热衷,太皇太后催得紧,他就去两次,要是不催,他就留在紫宸殿,跟姚少傅谈天说地,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先皇不管后宫事,温皇后就拿她看不顺眼的嫔妃作伐,尤其是有儿子的几位,四皇子的死,甚至和温皇后有直接关系。

四皇子死后,他的生母钱昭媛去找先皇哭诉,先皇忍无可忍,时隔多年再次和温皇后大打出手,怎么会是这样,他以为他给她的机会,已经够多了。

当初,沈淑媛生了大皇子,他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抱到了坤宁宫,还说要把大皇子记在温皇后名下,可惜大皇子不满周岁就夭折了,都没来得及上玉碟。

宫里的小孩子不好养活,历代夭折的皇子皇女也不在少数,先皇因此并未追究,只以为是大皇子身体弱,所以没熬过去。后来才晓得,大皇子的死,完全是个意外。

跟先皇的猜测不同,温皇后对大皇子并不重视,高兴了就抱来玩玩,不高兴就见都不见,大皇子之所以生病、夭亡,纯粹是被温皇后玩过头了。

从此以后,先皇再不敢让温皇后帮自己养孩子,可他没想到,这样她都还能找到机会下手。四皇子,是被她硬生生地冻死的,那是他的儿子啊。

“废后!朕要废后!”先皇对温皇后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

那天,先皇离开坤宁宫,温皇后痛哭一场,纵身跳进了烟波湖。

温皇后死了,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太皇太后阻止了先皇坚持废后的打算。

除了温皇后,先皇宫中份位最高的就是罗昭仪,正四品。可是能代皇后摄六宫的,至少要是妃位以上,再不济也得是嫔位,罗昭仪品级不够,先皇迎娶继后,势在必得。

三年后,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太皇太后挑中了锦乡侯府苏家的女儿,苏氏性情温顺,绝不会闹出温皇后那样的事,但是先皇却找到太皇太后,说他想娶姚逸,太皇太后被吓得说不出话。此后,太皇太后和顾则联手上阵,劝了先皇无数回,先皇都不肯改变主意。

最终,太皇太后做出了让步,只要先皇娶了苏氏为后,她就允许姚逸进宫。先皇问太皇太后,是不是没得商量了,太皇太后说是,先皇没再说什么。

后来,太皇太后才发现,姚贵君进宫后,先皇没再传召过后宫的任何人。像罗昭仪、卫淑训之类有儿女傍身的还好,最可怜的是苏皇后,从她进宫到先皇驾崩,两人都没在一起过。

姚贵君生了六皇子,先皇一心想立为太子,太皇太后反对,但是无效,因为除了六皇子,宫里就只有卫淑训生的两个皇子了,六皇子出身最高。

真正让太皇太后心惊的是,六皇子意外夭折,先皇竟然认为是她下的手。这怎么可能,她是不喜欢姚贵君,可是六皇子也是她的孙子,她有什么理由要对他下毒手。

姚贵君怀孕时被人下过红花,险些流产,好容易保住了胎儿,生产时又是难产,虽然最后母子均安,可他也付出了以后再不能生育的代价。

六皇子死后,宫里就剩下萧写意和萧弦歌两位皇子,除非先皇肯宠幸其他嫔妃、君侍,不然皇位,注定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先皇不甘心,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先皇服食了可让男子怀胎的丹药,准备亲自生个儿子来继承皇位,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太皇太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先皇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后宫其他人有了不该有的孩子,事情很好办,一剂药就拿下了。可是这位是皇帝,谁敢逼他打胎,打出问题怎么办,只能安心养着,还要拼命隐瞒。

本来呢,先皇身体很好,怀孕过程也很顺利,按说顺产应该没问题的,但是弘熙二十二年,北方边境战事不断,先皇劳心劳力,竟然早产了,而且胎位不正。

太皇太后让人把刀架到了太医的脖子上,保皇帝,必须保住皇帝。

而先皇看着姚贵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声对不起。

他知道,他不能死,要是他死了,孩子也好,姚贵君也好,甚至整个姚家,谁都活不了。

姚贵君笑了笑,握紧先皇的手,两人默默凝视,什么话也没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按理说应该很简单了,因为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保住皇帝。至于孩子,只能听天由命,实在保不住就算了。

偏偏事与愿违,孩子生下来没事,倒是先皇,一直出血不止,太医们想尽办法也止不住。

先皇驾崩,死因成为千古之谜,姚贵君不等太皇太后下旨,就引剑自刎了。即便如此,太皇太后还是没有放过姚家,她诛了姚家的九族。

至于那个孩子,虽然恨他害死了儿子,可毕竟是孙子,是先皇拿命换来的,太皇太后下不了杀手,就叫人扔到护城河去了,是死是活,让老天爷决定吧。

先皇和姚贵君的故事太惨烈,同时也让太皇太后意识到,不管儿子还是孙子,只要当了皇帝,就没那么可靠,所以她要顾微进宫,从而把顾家和自己,绑得更紧一些。

太皇太后忙着拜菩萨,萧写意回到紫宸殿则是听着雨声一夜无眠。

快天亮的时候,御马苑的人突然求见,说是给皇后驾车的马,有一匹自己回来了。

萧写意大惊,忙问怎么回事,来人方细细说了。日落之后,上京的城门按时关闭,但是四更过后,守门的官兵却听到城门楼下有马匹的嘶叫,锦衣卫白天才来打了招呼,说他们追查一起要案,有任何异常,都必须上报,他们就派人下去查看,发现是匹好马,脖子上还有宫里的标记,不敢耽搁,立即就报了上来。

马儿送进宫,御马苑的人认出来,这是给皇后驾车的马,赶紧就过来了。

都说动物有灵性,能够认主,可萧写意却想起暴雨特殊的可以跟动物沟通的能力了,便欣喜道:“那匹马在那里,带朕过去看看。”

御马苑的人赶紧带路,领着萧写意去看那匹神奇的马。趁着有人前去见驾,原本满身是泥的马儿已经被人清洗干净,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不过洗是洗干净了,马儿却不安分,一个劲儿想往外面蹦,见到萧写意尤其蹦得高,连平时照顾它的人都安抚不下来,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它这是什么意思?”马儿又是蹦又是叫的,萧写意觉得它有话要跟自己讲,但是他听不懂,不由心生感概,要是暴雨在就好了。

“可能是想出去吧。”喂马的师傅猜测道,除此之外,他也没得解释。

萧写意凝神一想,扬声道:“来人,快传卫朗。”他明白了,马儿是想带他们去找人,如果他没猜测,是暴雨让马儿这么做的。

过不多时,卫朗冒雨而来,他和他的手下是从顾微他们遇袭的地方查起的,可是让人不解的是,对方做事异常谨慎,没留下什么痕迹,就销声匿迹了,兼之昨夜雨大,就是原来有线索的,现在也没了,他带着人转悠了大半天,全无收获。

卫朗疾步走到萧写意面前,抱拳道:“臣见过皇上。”

萧写意马上叫起,指着那匹马道:“卫朗,你骑上这匹马出城,看它把你带到哪里去。”

卫朗不解,眼中透出疑惑的光,皇上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呢。

萧写意不做解释,只让卫朗多带人马,跟着马儿走就是了。

卫朗困惑地领命而去,皇宫到凤凰山颇有些距离,他们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卫朗身下的马,高声嘶鸣起来,一群人赶紧四下观望,却不见一个人影。

卫朗想了想,抬手往山上一指,“我们分成三路,上山。”卫朗不知道,他们这会儿无论怎么搜山,都是找不到人的,因为凤琪和暴雨,还在山谷里没出来。

山里的早晨气温低,水温更低,昨天冒雨下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今天有得选了,凤琪当然不会为难自己。

凤琪睡到日上三岗才起来,一起床就闻到烤鱼的香味,抬眼一看,暴雨正在屋外烤鱼,木签上串着三条,脚边的木桶里还有十几条,正在排队等着上火刑架。

见凤琪披着衣裳出来,暴雨举起鱼跟他招手,“殿下,快来吃鱼。”

凤琪笑着走了过去,暴雨把三条全部给了他。凤琪接了其中两条,笑道:“你也吃吧。”

“没事,我已经吃了好几条了。”暴雨爽朗地笑笑,“殿下,你先吃着,我再帮你烤。”

可能是从小就在山里烤鱼、烤兔子的关系,暴雨烤的东西,味道确实不错。昨天晚上,那么肥的一只野兔,他们两个人分着吃完了还不过瘾。

刚才,凤琪听到暴雨说已经吃过了,还想着他打鱼打多了,吃不完可惜,没想到两人说说笑笑,十几条半大不小的鱼儿,吃得一条不剩。

凤琪摸了摸撑到不行的肚子,冲着暴雨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行了。

暴雨则是疑惑地问,在行宫的时候,他见凤琪吃东西都特别斯文,怎么一到了外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凤琪愣住,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填饱了肚子,两人又休息了会儿,开始收拾东西。

别的东西他们没有,要收拾的,主要是两套衣服,要用防水的油布包起来,这样从水底通道穿过去以后,他们才能有干衣服穿。

凤琪还问过暴雨,进来的时候他们是从半山腰跳下来的,出去怎么办,沿着山壁爬上去吗。

暴雨点了点头,就是爬上去啊,有什么问题。

凤琪不禁苦笑,是他的疏忽,没考虑到自己和暴雨的轻功差距,那道陡峭的山壁,他就是平时爬着,也是胆颤心惊,如今怀着孩子,绝对没胆量尝试。

于是他又问暴雨,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出去。暴雨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没有,然后安慰凤琪,“殿下,不要紧,我们带卷绳子出去,我先上去,然后拉你。”

第029章:失忆

正午时分,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凤琪和暴雨终于卷着包袱下了水,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暴雨一下水就变得蔫了吧唧,全无在岸上时的精神劲儿。凤琪昨天见识过一次,倒不觉得意外,单手挽着暴雨的胳膊,携着他从水底的通道游了过去。

在湖边上了岸,凤琪和暴雨打开包袱换了衣服,开始研究上山的路线。

因为是中午,山谷的雾气比较淡,抬头就能看见山壁是何等的陡峭,凤琪更是倒吸了口凉气,亏得昨天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然再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跳下来。

暴雨见凤琪直直地看着陡壁不说话,以为他在害怕,就安慰他道:“殿下,没事的。我小的时候,师父带我出去玩,我爬不上去,他就是用绳子拖我上去的,很安全,你放心吧。”

凤琪欲哭无泪,暴雨出山的时候只有十岁,更小的需要用到绳索的年纪,他不好意思去想。

“暴雨,你第一次跟你师父上山,是在几岁的时候?”

分析暴雨之前说的话,凤琪能够判断出,他在十岁之前就可以自由上下山,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轻功,除了天赋,真的没法解释。

“让我想想啊。”年代久远,暴雨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他用手指搔了搔头发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四、五岁吧,不是四岁,就是五岁,我记不得了。”

凤琪闻言深受打击,他五岁的时候才刚开始跟着君绿川学武功,不要说这样的陡壁见都没见过,就是自家院子的矮墙,给他一根带钩子的绳子,他都未必翻得过去。

暴雨可能是嫌打击凤琪打击得还不够,特意补充了句,“从七岁开始,我就可以自己上去了,再不用师父帮忙。”语气很是得意。

凤琪深觉心塞,反驳了句,“你能上去也没用啊,总得有人带你游过水下的通道吧。”暴雨怕水,难怪他说师父去世后他就再没回来过,原来是客观条件所限。

身为影卫,他们几乎是全年无休,偶有休息,肯定也是轮换着来,不存在狂风和暴雨同时放假的可能,所以这次的逃亡经历,对暴雨来说倒是意外之喜,不仅回了趟家,还在师父坟前磕了头,说了师兄的坏话,感觉很满足。

果然,凤琪此话一出,暴雨就不出声儿了,再想逗逗他,就见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蹬蹬蹬踩着山壁的突出部分,迅速往山上跑去,看得凤琪眼花缭乱,不大一会儿,就看不见暴雨的身影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凤琪看见一根结实的长绳从陡壁上面垂了下来,底下系着块增加重量的石头,石头上还刻着两行小字。

凤琪把石头解下来,只见暴雨歪歪扭扭地在上面刻着,“殿下,你可以上来了,绳子我系在两棵大树身上的,很结实,你别怕。”

凤琪莞尔一笑,随手把石头扔开,拉紧绳子试了试,果然纹丝不动。

凤琪放心地把长绳的一端系在腰上,准备上山,可他还没启动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把绳子解了下来。片刻之后,凤琪重新系上绳子,这回没有系在腰上,而是从腋下穿过,系得更高了些,避开了腰腹。

借着绳子的助力,凤琪很快也上了山,心里还有些感概,进宫好几年了,轻功什么的居然没有落下多少,真是不容易。

暴雨双手抱膝,团身坐在悬崖边等着凤琪,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见他上来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嗖嗖嗖把绳子收了起来,再把面罩拿出来,规规矩矩带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凤琪晓得这是他们影卫的规矩,没说什么,两人慢慢往山下走去。当然,走得慢是为了照顾凤琪,要是暴雨自己,说不定早到山脚下了。

走了不到三分之一,暴雨突然停下脚步,对凤琪说:“殿下,先别动,我听到脚步声了。”

凤琪愕然,凝神一听,什么也没听到,不由茫然地看向暴雨。

暴雨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他们还隔得远,再走一段殿下应该就能听到了。”

凤琪不说话,身手不如萧写意的影卫这种事,他觉得很正常,没什么好郁闷的,可想到暴雨的年龄,他还是忍不住汗颜,这孩子的功夫怎么练出来的,莫非父母都是绝世高人,天生根骨绝佳。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凤琪终于听到暴雨所说的声音了,却听暴雨又说:“听他们的脚步声,像是在找人,但是还不能确定身份,要不然殿下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我去看看,说不定是皇上派人来接你的。”言下之意就是,对方也有可能是追杀他们的人,小心为妙,先做好战斗准备。

凤琪点了点头,找了个能攻能守的岩壁凹处暂避,暴雨飞身跃了出去,不多时就回来了,“是卫副统领他们,殿下不用躲了。”

凤琪从容现身,朝着卫朗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倒是暴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凤琪想他是不想被卫朗等人见到,便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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