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气氛太好,又或是沉默跟着逗比多了,自己也逗比了起来。
“何预,你没有曼妙的身姿、玲珑的曲线。”沉默一脸认真地说出了实话。
“啊啊啊,欠抽了是吧?”何预立马炸毛了,坐了下来就推了对面的沉默一把。
“何预,今晚我看到方一秀和……”沉默毫不畏惧,果断选择转移话题。
沉默的话还没完,何预就很突兀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盘坐在一边的沉默:“在我面前,你还他妈的还敢提其他男人?把我惹毛了,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哼。”
沉默不甘示弱,把吉他放到了床边,仰起头看他,用平缓的语气说:“来。”
何预立马疯了,对着电灯大喊:“啊啊啊,我的宝进化了,会顶嘴了,啊啊啊,我要灭了你,让你嘚瑟让你拽!”说罢就想蹲下来伸长手掐沉默的脖子。
沉默一个漂亮的拉扯动作,把何预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何预一个不稳,跌落了下来,他借力把何预往自己的怀里带,还无比靓丽地翻了个身,把何预稳妥妥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沉默的动作太快太连贯,等何预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妥妥地压在沉默的身下了,双手还抵在了沉默的胸前,不能动弹,他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小沉默在底下蠢蠢欲动。想起刚刚“受损”的小菊,他可不想……
“睡觉。”沉默空出一只手,一把把被子拉了过去,吉他稳当当地掉地板了,发出巨大的一声啪。
“宝,你吉他。”何预的眼珠子溜了个圈,小声问道。
“不管。”沉默侧了侧头,掂量了一下按钮的位置,啪的一声,把灯关了。
何预是夜猫,没到一点不困的,现在他还没觉得困,那一定是很早了。(逻辑学白学了有木有!)
“宝,我想摸一下橙子手机。”何预畏畏缩缩地问了一句。
“睡觉。”沉默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有些阴沉。
“宝,我就摸一下。”何预不到黄河心不死。
过了好半响,沉默都没应。
何预才小小地挪动了一下手臂,沉默的魔抓就立刻伸向了小何预,他隔着裤子一把握住小何预,低声地说:“艹到天明,嗯?”
何预的第一感知,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沉默教养都比较好,很少用粗鲁的话语,而且灰常少说粗口,除非他真的很不爽。刚刚,沉默说,艹到天明,艹,这艹,算是文明用语吗?
结合沉默刚刚的语气和何预对他的了解,他联想到他那发疼的小菊,立马就乖巧了,他糯滴滴地说:“我明儿摸。我明儿摸。我明儿好好摸。宝,晚安。”说罢,还唧吧着嘴往沉默的脸蛋亲了几口。
“嗯。”沉默淡淡地应了后,也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结果,这晚,何预惦记着他那橙子手机,想太多,脑子累得快,很快就睡着了。沉默倒是因为闻着何预的体味,再加上压在何预那温软的身上好一会儿才下来,搞得一直到半夜才睡得着,可怜小沉默直直地挺了大半夜呐。
——正文完——
番外一:
何预和沈家兄弟在公交车站等车。
何预闲着抽,看着手上的五块钱,灵机一动,扔地板上了。
然后朝沉默大喊:“宝,地上有五块钱。”
沉默刚刚是看着他扔的,也没说什么,随手捡了起来,放回何预手里。
何预一脸兴奋地问:“我们很久没捡钱了,捡钱的感觉还好吧?”
沉默认同地点了点头。
何预立马用亮注注的小眼睛看着他:“我想捡张红的,你有吗?”
沉默直接掏出了钱包。
沈清站在他们后面,一直没说话,直到沉默掏出了钱,才低哑着冒了一句。
“等一下就不是你捡到了…”
一阵乌鸦飞过后,沉默把钱直接扔何预手里了…
沈清大骂了一声艹,就去挠墙了。一边挠还一边低喃道:“让你废话多,让你废话多…”
小短番:什么叫懂你的人。
何预:“沉默,你爱我吗?”
沉默:“爱。”
何预:“有多爱?”
沉默:“跟你爱红豆沙一样爱你。”
何预大喜:“很好,我也很爱你!”
沉默思索了一分钟,问:“你想要什么你直接说吧。”
何预:“没什么,就想你去给我打包红豆沙。”
——END——
番外二:
(一)
转眼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
双休的娃,一周里,大概最喜欢的就是周五的晚上吧。过去每到周五何预就特嘛兴奋,但是这周,好像有点例外。
何预最近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站在墙边盯着墙上的月历发呆。一发就是好几个小时,还一脸郁郁寡欢的。
难道说惦记着自己后背的伤什么时候好?还是说过去几天了膝盖还很疼?还是说怕父母还没原谅自己?沉默坐在何预身后的沙发,假装看着电视,偷瞄他盯月历的傻样,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俊眉都快纠结成一团了。
何预突然转过身来,沉默立刻正襟危坐,装作看电视看很认真,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不过,何预还真的没发现沉默偷瞄他。
他幽怨地走到沉默身边坐下,身子挨着沉默,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往沉默身上压,哪怕现在播的是他最爱的综艺节目,但他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是因为没钱花吗?也对,来这报社实习快一个月了,应该花了不少钱了吧,又没薪酬什么的,担心没钱花什么的最正常了。
对于贫困的吃货来说,这不正正牵涉到人生大计么?沉默担心了那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事儿了,可是他却忘了一件大事,一件对何预来说,很大的事。
趁何预去刷牙,沉默打开了自己的钱包,掏了几张红牛出来,想着塞到何预的钱包里让他开心开心。
他一打开何预的钱包,就看到夹在一边的身份证,然后,他联想到一件大事:何预的生日好像就是在七月!但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几号!
他看了看洗手间紧关着的门,偷偷地把身份证抽出来看。看了一下身份证号码,才发现何预的生日已经过了!过了!过了!但他却忘了给他庆祝!
蓦地,心里泛起了一股凉意。
难怪何预最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自己连他生日都忘了。
额,这个日期好像是上周日,不对啊,咋何预提都没提过呢?他没那么内敛的啊,每年到了生日都嚷嚷说要这样那样的说,今年咋那么低调乖巧的?
上周日,上周日……上周日不就是他被他爸召唤回去的那天吗?难怪不开心了,自己忘了他的生日,他爸妈不记得给他庆祝,还让他遭了罪回来,大概是周末又来了,回忆起上周的悲催事,所以不开心了吧,难怪这两天都没精打采的。
洗手间开门声打断了沉默的思绪,沉默立刻把身份证塞进去,把他钱包放回原位,手忙脚乱地爬到床上,拉好被子,躺直等何预过来。
在刚刚的忙碌之中,沉默偷瞄到何预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大概看到地板上有钱都不知道去捡了。
沉默盯了台灯一会儿,随手就把床头柜上放着的散钱丢了两张在床边的地板上。
哪知道何预还是一如既往的眼利,钱还没把地板躺热,他就咚咚咚地跑进来,弯下身子一边捡着地板上的钱,一边笑靥如花地嚷嚷:“哎哟,怎么在家都能捡到钱呐。”
沉默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嘴角都抽搐了几下有木有。
看来是沉默高估了何预的悲伤程度了。
何预把钱丢床头柜上,转身就爬上了床,伸了个懒腰后,一点儿都不客气地往沉默怀里挤,然后自动把沉默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好像又恢复了正常的逗比模式一样。
“明天当做你生日?”沉默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这是他想到的上上之策,一能让何预开心,二能让自己省省心,不用动脑筋想庆祝的节目。
何预闻声抬起了头,两字眼睛亮汪汪的,一脸惊喜地说:“你终于记得我的生日过了吗?”
“在等开口?”沉默挑着眉问。
“也不全是拉,只是觉得,咋没有几个人记得的。那个时候因为在家有事忙,我特么彻底忘了我生日了!要不是前两天用了一下身份证,我还特么没想起来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沉默才问了几个字,何预就回答了一串儿的话,还可怜兮兮地噘起了嘴,皱起了秀眉,圆溜溜的小眼睛泪汪汪的,好像真的很委屈一样。
“明天补回来。”沉默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淡淡地笑了起来。
“可是我妈说生日不能随便补的。”何预表现得很苦恼,戳着手指头低声道,“她说这样不好的。”
“没事,开心就好。”沉默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
“好。谢谢宝。”何预鼓起了双颊,撅了一下嘴巴,卖起萌来。
“乖,睡觉,晚安。”沉默有些困了,眼睛都闭上了,但是他还没忘记要给何预的额上留一吻。
何预享受地仰起了头,糯糯地对沉默说:“嗯,宝,晚安。”然后在沉默脸上唧吧地亲了两口,还分别在他的左脸和右脸留下了疑似口水的痕迹。
何预现在心情尊是特么好:既然是过生日,我明儿就让你陪我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嘿嘿……他怀着一肚子的坏水,缓缓进入梦乡……
(二)
清晨,一缕缕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米黄色的窗帘照进卧室,微尘在金灿灿的阳光中飞舞,它们摇摆着曼妙的舞姿,在空中旋转、跳跃。
何预已经醒了,但沉默还在酣睡。
其实,何预的睡姿、睡颜和沉默相比,特么有着天渊之别。
沉默他睡觉的时候总是很安静,既不打鼾,也不磨牙。他睡梦中的动作也很轻、很少,常常就正面直直地一躺,手放两边,就睡着了。他是那种偶尔翻一下身,连被子都不会卷走的人,可是何预就是那种超级爱翻身卷被子的人,所以,两人睡一起,沉默的睡眠质量飞速下降。无奈沉默的N次X遍教育均无成效,何预还嘴硬,死活不承认自己睡姿不雅。
幸亏铁证如山(铁证:沉默偷拍何预睡觉衰样的那段视频),何预终于对上述不厚道的事实供认不讳,还竖起三根手指说会改,今后要让沉默过上睡眠质量倍儿好的生活。看来他还是挺厚道的。
不过,沉默表扬得太早,最后的结果是,他卷被子都卷习惯了,改不掉,哪怕一个人一床被子,他都能睡着睡着过来抢沉默的,害得沉默只能改变自己,在被冻醒的时候很自觉地挪过去抱紧何预,顺带吃个豆腐,偷点被子,看得让人觉得心酸不已。
唉,毕竟那是人家的闺房乐趣,我们也应该保持缄默、不予评论,不是么?
何预那娃要是早醒了,沉默保准没得睡久。因为他一直觉得沉默睡觉的时候特么好看,轮廓线条什么的特嘛柔和,一点都看不出醒着的时候是个面瘫的人,所以何预老爱偷拍银家。偷拍什么的已经够不道德了,他还丫的给开快门声!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嘈醒银家什么的最不道德了,害得沉默常常被迫起床。
听着他那缓慢而悠长地呼吸声,何预的眼珠很快速地溜了个圈儿,心生一计,背着沉默很有速度地低声打了个电话。
挂掉电话的时候,他露出了个猥琐的笑容:嘿嘿,我记得他昨晚说我今天补生日的。那我就好好利用这个一年一次的机会吧。哈。
“宝,起来,起床拉。我们等一下要出去玩。”何预毫不怜香惜玉地拍打着睡得正熟的沉默。
沉默迷蒙地睁开眼,握住了何预的手,沙哑低沉地问:“几点?”
“八点半,”何预轻轻地捏了捏沉默的脸颊,柔情地继续说道,“我们今天去玩。”
“玩什么?”沉默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朦胧的眼睛又闭上了,还顺便翻了个身,留下一个光溜溜的后背给何预。
这不就是要赖床的节奏吗?
“宝,你先给我起来。”何预霸气地往沉默的身上一坐,顺着沉默侧着的身子,扬起手就给沉默挺翘的臀部来了几下。一边打还一边嚷嚷说:“今天是谁生日?”
“嗯?”沉默还处于没睡醒的状态,抬起一只手围住何预的小粗腰,很自然地往衣服里头摸去。
“混蛋,你昨晚说什么都忘记了是不是?”何预炸毛了,把用力地拍掉沉默那正在猥亵他的手,凶狠狠滴说,“今天是谁生日?”
沉默转过头,疑惑地睁开眼睛,看着何预那张皱成菊花的脸,那没睡醒的脑袋终于开始转动了,终于想起昨晚说过的事儿,淡淡地道了句:“你。”
“那你起不起来?”何预继续发飙,口气极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早醒来还没有刷牙。
“它起来了。”沉默带着何预的手,覆到硬邦邦的小沉默上面,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它下去了我就起来。”
“你这个变态!”何预气得满脸通红,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了就往床对面的衣柜飞奔。他快速地打开衣柜,直接抓起沉默那些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休闲装,往床上的沉默丢去。
那个时候,沉默刚好很好奇想看看何预气冲冲地要往哪跑,哪知道一个转身就看到一堆衣服往他脸上飞,躲都来不及躲,就被华丽丽地砸了一脸。没几下,他整个人都淹没在衣服海里。
幸亏何预是疼着他丢的,都是丢了些没有什么扣子的短袖,不是牛仔质地的裤子,砸在脸上也不特么的疼,不然沉默的脸就悲催了。
何预把衣柜清空了接近二分之一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的人儿淹没在衣服堆里,一种感慨油然而生:让你不起床,我闷死你。哼!
跟何预的猜想一样,沉默先在衣服堆里,微微动了几下,就没动静了,然后就咸鱼翻生般猛地就弹了起来,随手拿了衣服堆里的一件衣服套上,晃悠悠地起身,又随手捡起一条球裤,套好了就往洗手间走,走之前还不忘看何预一眼。
他打着呵欠,指了指乱七八糟的床,口齿不太伶俐地说了句:“太乱,看着头晕。”打完呵欠的他,又恢复到平日的木无表情。
何预往床上那堆衣服瞄了几眼,确实很乱。可是今天不是我生日么?干嘛都得我干啊?平时不都是我干的吗?生日最大不干不得吗?
“今天到底是谁生日啊?”何预炸着毛朝沉默的背影大呼小叫。
“你。”沉默优雅地走进了洗手间,缓缓关上了门。
“那谁应该来收拾?”何预继续大呼小叫。
“也是你。”沉默开始刷牙,说起话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门外的何预听见。刷着刷着,他停顿了一下,侧耳倾听。
门外一片安静。
很好。美好的一天,就这么愉快地开始了。沉默微笑着继续刷牙。
(三)[上]
沉默梳洗完出来,看到卧室一如既往的干净得体、亮丽无比,毫无方才一丝衣海的混乱,自豪感油然而生,忍不住要在心里表扬何预几番:难怪说和有洁癖的人住最省力了。不,应该说有个爱干净的媳妇尊是好。
哎哟,这小娃还在收拾背包呢。那么乖啊,尊是自觉。沉默看到何预乖滴滴地坐在床边,低着头捣鼓衣服和必需品的模样,心里又是一番表扬。
好吧,既然要出去玩,我也配合一下吧。先换个裤子好了,牛仔裤搭起来比较酷。他慢步走向衣柜,刚拉开衣柜,就听到何预在背后朝他急冲冲地大喊:“宝,不要,不要,不要……打……开……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