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过往的经历,不论到哪儿玩了,何预当晚都得要长篇大论地发表一次讲话才愿意去洗澡,除了发脾气不理人,他是不可能不发表演讲的。像今天玩了一天,他居然一句不提,那一定代表还有后续节目。
用眼角瞄了一下背包后露出一大截的包装纸,沉默突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敢情那小娃想……?对,很有可能。不过我不会让他成功的。哼,每年都要发几回神经,我让你得逞才有病呢。
他把头埋进了枕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咦,怎么一股经验味的?
(八)[上]
何预果然一出来就蹦床上了,还爬到沉默的后背上,妥妥地把沉默压在身下。俩人此时的造型,让人联想到趴趴熊,一小的压在一大的上面。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直到把下巴枕到了沉默的肩窝处,才敢轻声温柔地贴在沉默的耳边说:“宝,睡着了吗?”
沉默脸朝枕头,一动不动,安静得如同睡着一般。
何预无法抑制着心头澎湃的兴奋之情,小何预蹭蹭蹭地就直挺挺了。
宝,居然,居然……就这么围着浴巾,毫无防备地睡着了!艹!就算说一万次粗口都没法表达何预如今的心情。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得要温柔地好好把握,让沉默有一个痛苦并快乐着的夜晚!想到这里,何预握起了拳头,痛哭流涕的感觉油然而生。
反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个需要不断奋斗的过程!今天,何预终于要开始朝着胜利迈进了!
首先,得把身上的负担解下来。嘿嘿。
何预动作轻柔地爬起身来,半蹲坐在沉默的大腿上,先把自己脱得光溜溜滴。然后一边看着沉默的动静,一边用手慢慢滴探到沉默的腰附近,想着把包着沉默下体的围巾解开。
突然,沉默的头动了几下,吓得何预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沉默就是动了一下头,也没翻身,还是趴着。但是,何预悲催滴发现,沉默的脸现在刚好朝着他手丫解沉默浴巾的这边。
房间里好安静,何预只听到自己的小心脏猛烈地跳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何预的耳朵里聒噪得很,他没法不用深呼吸来调节自己的情绪。不知道咋的,何预有种在做贼的感觉。好吧,不管了。豁出去了,现在不攻,更待何时?
下了决心的何预趁着沉默还闭着眼睛就继续手里的动作了。
一……二……三!何预兴奋得想呐喊,他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在心里咆哮:啊啊啊!终于解开了!耶,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一个白溜溜的浑圆臀部呈现在何预眼前。他用手轻轻覆盖在那白花花的肉上,沉默皮肤透出的刺热感吓得何预立马缩了回去,没过两秒,何预那猥琐的小朋友已经把自己的双手都盖在上面了,还轻轻地揉捏着那紧致的皮肤:噢,艹,好舒服,这屁股果真是一枚好屁股,沉默不当受真的是浪费了。
很好,他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他曾经表扬过小沉默成千上万次。
你可以说何预好傻逼,因为他不过就扯开了个浴巾,看到个白溜溜的圆屁屁而已,但是你不知道,这是何预这么多次反攻以来,唯一一次,能够和平、正面、真实地摸到沉默那个黄金屁屁。
何预越摸越兴奋,小何预也硬邦邦的。他看着正在流着透明液体的小何预,直接就坐到了沉默的臀部上,沿着缝儿,熟门熟路地上下摩擦起来。
他微微仰起头,压抑地喘息着。尽管这么直接接触有点儿疼,但是兴奋的情绪早已盖过疼痛。
(八)[下]
都说了,人一兴奋就容易忘形。
反攻的前奏感觉太美好,他完全忘记控制力度,也完全忘记看沉默的动静。
他不知道,沉默从他趴上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也不知道沉默挑着眉毛看他捏屁屁,更不知道,他现在那么猥琐的姿势早被沉默收入眼底。
大概是幻想自己是攻的感觉太美好了。何预一下子没忍住,一个激灵就SHE了出来。
空气中漂浮着情欲的味道,黏稠的乳白色液体零零散散地洒落在沉默光滑的后背上,氵壬靡到了极致,何预倍儿爽,轻轻地呻吟了出来。
爽快过后,他特么想起自己是在干坏事,立马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的衣服擦掉那些东西,擦干净了才敢舒口气。
刚想抬起头想看看沉默是不是还在睡,他就发现沉默的黑眸已经幽幽地盯着他了,兴许已经盯了很久。
房间里的气温,猛的就下降了好几度,何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宝……你……你醒拉?”何预支支吾吾地说着,“刚刚出来看到你这里有水,我就帮你擦干点儿。”撒谎的时候总算能流利地说话了。
沉默没应他,就是在蹙眉,眼眸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何预被他盯得发毛。他感觉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说:敢情你要把谎再撒大一点?
正当何预想着要不要和盘托出的时候,沉默就不看他了,轻轻地“唧”了一声后,又把头埋进枕头里去了。
冰脸的人一“唧”,看起来就特么不屑。何预原本还有点心惊胆战的,但听到沉默那个不满的“唧”以后,立马炸毛了:“你那么不爽干吗啊?艹!我就是想艹你怎么着了啊,你都压我几千几万遍了让我压一回会死的是不是?”说罢,他把手上的衣服狠狠往地上一丢,从沉默的身上退了下来,背着他盘坐,继续咆哮:“我就应该被你压是不是,艹,我生日了给我艹一回不行是不是?是不是你说今天是我生日?是不是你说我要干吗都满足我的?艹,没本事就不要说这些。”
火气一上脑子,何预就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得罪沉默了,噼里啪啦地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沉默无声无息地翻了个身,看着何预光溜溜的后背,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何预气鼓鼓地抱着膝的样子。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每年都这么闹,怎么都不停歇啊?
好吧,今年,我就让你一下。
(九)[上]
哪管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何预依旧一声不吭地把头埋在膝盖里。
“一人一回,我先?”沉默搂住何预的肩,贴在他耳边情深款款地问道。
宽厚温热的胸膛贴在自己的后背上,这让心情低落的何预稍微感觉好了一些。那略带商量口吻的语气,简直让何预的心情立马高涨起来了。
咻的一声,何预已经抬起头,傻呆呆地问:“真的可以吗?”
柔和的橙光慵懒地铺满了整个房间,何预的双眸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宝石般有光泽,沉默一下子就被他的表情萌得一脸血,小心肝又立马软掉了,止不住翘起了嘴角,微微地颌首。
看到沉默的准许,何预的眼睛瞬间光彩四射,他继续亮汪汪地看着沉默的双眸,如同婴儿般清澈透亮的眼睛让沉默忍不住想上去亲一把。
“那来吧。”何预没给沉默亲的机会,他一把推开了沉默,径自大字型地躺到床上,“快点,你来完了换我来。Oh, come on, baby~”
果然是毁气氛的骨灰级。沉默一头黑线看着他,没法吭声。
“宝,快来啊,时间无多呐,”何预为等一下能反攻而感到鸡冻无比,反复催促沉默快点,“快点来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快点!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来完就换我了啊,你等一下甭耍赖。”
“嗯。”沉默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去掏“生活必需品”。
开心得不得了的何预哪还记得自己在洗澡前把一些“生活必需品”放了出来啊!他在心里还打着小九九的时候,就看到沉默提着一袋东西站在床前了。
额,他目瞪口呆地用力吞了一口口水,不知可言。
见他不解释,沉默一把把里头的东西全倒出来了,有润滑Y和小套子不足为奇,居然还有没拆盒子的小T蛋和已经拆了包装的假丁丁!
沉默那犀利的眼神让想装疯卖傻的何预无法逃跑,两人就那么僵持着,一起听窗外的乌鸦飞过。
只见沉默思索了一番后拿起小T蛋看了一下,放下后,又拿起假丁丁看了一下,然后皱着俊眉无奈地看着何预。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前阵子用过了假丁丁,现在想把这些东西东西用你身上吧?何预踌躇了好久,都没能解释些什么。
“没事,一人用一回。”沉默看似完完全全地接受了现实,还想出了折腾何预的办法来。
何预头一回看到沉默的冰脸露出了邪魅的微笑,头顶都有些发麻了,四肢不能动弹,只能断断续续地说:“你想干……干……干嘛?”
沉默没说话,直接就上来了。
(九)[下]
两个小时后。
“何预,换你了。”沉默一身轻松,大大咧咧地躺到何预隔壁。看着天花板,沉默特么觉得解决了人生的第一问题,就是倍儿爽。
可是房间里还是一片安静,木有人有动静。
皎洁的月光透过明亮的玻璃铺洒在房间里,街边昏暗微弱的街灯也提供了一丝丝的明亮,整个房间好像沉浸在朦胧里,沉默早已习惯了这种朦胧的黑,他挪到何预身旁,轻轻地在他额上落下了一吻。
其实,何预并没有睡着,他的意识无比清晰,但是他的身体却有些透支。他宁愿装作睡着了,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已经精疲力尽无法再干坏事了,只能勉强地动动手指头,累得跟狗一样。
真可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塞了半个背包的情趣用品,原本打算趁着今天这个“生日”,在沉默上好好用一回的,没想到,全被沉默用在自己的身上了。何预泪流满面地在心里暗暗骂粗口。
难怪沉默今天愿意说让我上一回,原来就是打算折腾我折腾到我没力了再给我机会上他,艹,亏大了,不行,怎么都得看看能不能起来。
何预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沉默的手,他把他的手一把扯了过来,放在小何预上面,学着总攻的语气,霸气地说:“帮我弄起来,好让我收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某人自我感觉语气学得很到位,就是到了沉默的耳里,那话就变调子了,气若柔丝的,让他无厘头地联想到滩涂上垂死挣扎的鱼。
沉默没应话,就是灰常顺从地捋着小何预。然后感受那玩儿在自己手里哼哧哼哧地硬起来。
很好,我要起来。何预坚定信心,打算一气呵成地把沉默压倒,但他完全无视了在体力面前,心理力量是微弱的。
人是坐起来了,但他刚想翻身的时候,不知道咋的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卜”,然后就僵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以为何预还真的有力气压人的沉默听到了那清脆声后,立马开了台灯,扶着脸色青白的何预着急地问:“怎么了?”
“我的腰……好像……断了。”何预额上透出细细的汗珠,痛苦地把自己的猜想说完整了。
“躺下。”沉默连忙把他扶着躺好,心里不断咒骂自己方才为何索取无度。
虽然他的初衷的确是想着把何预折腾到无力反攻,不过单纯因为不想被他上而让何预出点什么事的话,沉默还是没法原谅自己。
沉默轻柔地帮躺着的何预翻了个身,让他趴着好让自己检查一下何预到底是怎么了。
摸了半响,沉默总算松了一口气了,腰铁定是没断的,扭伤了一下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沈爸爸以前也试过类似的情况,后来折腾到医院去才知道只是扭伤,骨头偶尔会因为错位发出类似于“卜”的声音,错位不是太严重的话,就并无大碍。医生还开玩笑说:腰断了的话,下半身也很难动了。看,现在挠何预的脚底他还是会躲呢。
“没事的,睡觉。”沉默帮他按摩了好一会儿,才安心地躺了下来,把趴着的何预收进怀里。
“那我的腰很痛是怎么回事?”何预只感觉到腰要断了,疼得厉害。哪怕刚刚沉默帮他按摩按得特舒服。
沉默没应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好像在哄他睡觉。
何预小小地嘟囔了几声,看着旁边一堆的“生活必需品”,耳边响起李雁如的那句话——“生日不能随便补的。”
这一晚,反攻不成,反倒被折腾个半死,现在又腰疼得厉害,尊是悲催。
原来补生日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再也不敢了……
有了以上的认知后,他流着两行清泪,含恨而眠……
——END——
番外三:沉默的心声之“我有一个爱作死的媳妇”
(上)
又是一个清晨,又是一缕缕阳光透过米黄色的窗帘照进卧室,微尘又在金灿灿的阳光中飞舞,它们摇摆着曼妙的舞姿,又在空中旋转、跳跃。
身边的人依偎着自己睡得正熟,微微打起了鼾声,还不时地唧吧着嘴,偶尔还会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平静,那么美好,可惜,这些美好,都不包括我的那心情。
一觉醒来,看着白溜溜的天花板,我心里还是有一阵不爽,哪怕昨晚已经压着何预XXOO了一晚,把何预折腾到全身虚脱、声嘶力竭,但转头看着隔壁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何预,我心里还有些许不愉快,想继续好好虐他,要是能再来一炮应该就会好多了吧。
好吧,这些错都得怪我。
因为这些不爽都得归结于,我有个爱作死的媳妇。
向来都知道何预逗比,但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他逗比,也那么爱作死。
早在前些天,何预就已经结束了在报社实习期了,换句话来说,我和何预又回到了完完全全的同居生活已经快两周了,可是我在上班,他在家,这短短的两周,让我对何预又产生了无数的新认识。
何预实习期结束前,已经把能帮搬的、能带走的都搬到我这里来了。实习期结束后,何预有点儿闲,宅在家了,说要全身心放松一下,我也随他了。然后他日夜颠倒,玩电脑弄橙子手机什么的,都好像挺快活的。
其实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也没什么意见,只要他开心就好拉,我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贡献,以后他一定没那么多时间玩是吧。他在家里乖乖呆着等我回家的样子都挺萌的,扑上来就喊亲亲的样子的确逗得可以。我都觉得挺开心的,不就怕我不在他一个无聊么?等一下又出去勾三搭四什么的就不好了。
好吧,我不会承认,我心里还惦着何预那头的那个李水舒的,我气量大着呢,不就是觉得这东西就应该防范于未然嘛。
可怕的是,何预最近几天居然说要开始做人妻了,吓抽我了有木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整到了,上周开始还真的特么早起床就给我准备早餐,然后接连几天,不仅只做了早餐,还做了晚餐、宵夜!
何预突然从炸毛小别扭摇身一变温柔人妻什么的,真心太快我接受不了,吓得我下巴都几乎合不拢了,幸亏我的脸神经一直动得比较少,也没让何预看出什么异样。
好吧,其实我心里真心是如沐春风、春风得意、得意洋洋啊,我还特地打电话给沈清暗示过何预最近特乖特逗萌的说。不过沈清过得就没我那么爽拉,还跟我吐了N多苦水,听到我的耳朵都要吐耳屎了。
想知道他的事儿?通通问他去,我没兴趣知道。
我们还是说回我们家的逗比预吧。
我以为是天怜悯我,带着个逗比熬日子熬久了,苦日子什么的熬到头了,要给我好日子过,至到昨晚,我才知道,我真心想太多了!
原来那个何逗比煮饭只是为了找个好的机会看看市场的海鲜新不新鲜而已!
要不是昨晚睡觉前一直在挠痒痒,我还真的以为我只是被一波蚊子咬了,哪怕蚊子一般都是咬何预而不是咬我的!
要不是睡觉前刷牙洗了把脸,我都不会发现我的脸已经出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