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番外——分头士
分头士  发于:2015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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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心,卫国升琢磨。因为只有他一句话才会让自己闲下来便想念抽痛的心安分下来。

是灵魂,所以他们的身体才无比契合。双双高朝时才会都有灵魂融为一体的归属感。

卫国升想让告诉卫南风,他和索罗达是分不开了,不然可难受了,双方都难受。卫国升不想跟卫南风犟,他只是想让他知道。

况且他也根本不能找女的了,从十五六岁情窦初开卫国升就一直保持到二十三岁的世界杯。之后被索罗达拐走后便支离破碎。

眼睛突然又亮了亮。卫国升知道了。

索罗达是他心里的一个缺儿。是他每个器官上的一个缺口。

有他便是完好的,没有了倒也不会致命,只是难受,浑身便没有一个好受的地方,便连呼吸都不会新鲜了。

确定后的卫国升很开心,便把之前从自己心里掏出来的索罗达研究一番后又稳妥的放了回去。眼睛都笑眯眯了。

卫南风口也干,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他是一辈子的官呛,在局里开会都是简明扼要主抓重点。没有很多领导那些应该掐头去尾挑中间的废话。

今天的卫南风苦口婆心虽没有一句劝说,但字字直指他认为的卫国升的软肋。看着卫国升一直低垂的头,卫南风也一心以为卫国升是羞到无话可说。

却不曾知身在这里的卫国升,一颗心早已飞去寻索罗达去了……

应该是在这条长廊的哪间屋子里!!卫国升想一会儿找个借口出去怎么才能找到索罗达?还是来等索罗达找自己?怎么才能支开卫南风?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怕要是教练再打索罗达,把人打坏了可怎么来找自己?心里都是焦急,听卫南风说也有两个小时了。

双手抱住脑袋,卫国升使劲儿晃晃。赶紧要想个办法才行。

卫国升如此举动这更是给还在滔滔不绝说着家里你妈也想你了,跟我回家住几天的卫南风造成一种卫国升愧疚烦躁心里游移不定,能给俩人拆开的假象。

说起来就更带劲儿。

昂扬顿挫,妙语连珠的跟卫国升说家里现在可好了,况且你北京的队友也都很久没见面。趁着奥赛罗亚给你三个月假的机会回国好好养养。

说着还破天荒揉了揉卫国升脑袋,拍拍他的肩膀说瘦多了。

索罗达被奥赛罗亚锁在房里出不去。还留下斯坦利明说跟索罗达搭伴儿。实则让他老实点儿。

房里灯火通明着,索罗达周身都被烟雾笼罩,手工编织毯上烧坏了好几个窟窿。一堆烟头儿有的还丝丝的飘起白烟儿。

斯坦利看着索罗达长大,早也就跟亲生儿子无异。这会儿眼看着索罗达发青的眼眶和肿起来的嘴心里的怜爱痛惜止不住。

叹了好几口惋惜之气,也只能陪着低头抽闷烟儿。

嗓子火辣辣的呛,这烟本就呛口,直抽的索罗达一胃的酸水要往出倒。掐灭烟头儿,随手扔到了地上。索罗达很挂念卫国升那边儿怎么样?

同意回来索罗达就没想能全身而退,起码要挨上一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奥赛罗亚这两拳索罗达都知道那是他爸手下留着情呢。三千瓦冷色系棚灯让人感觉冷。没有烟索罗达便坐立不安的。脑子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这个关口他一分钟也不能见不着卫国升。

脑子也乱,心慌慌的不行。

就怕一会儿功夫卫国升就被人洗脑不再认得他了。

起身在屋子中来回渡步,无意识的渐渐靠近房门。把一脑袋的金毛都扒拉个糟乱。脸部紧绷的,眉头也皱成了一个死结。

一边的斯坦利一口吐掉嘴里白烟头儿,任由它又在地毯烧出一个小洞。下定决心后看着索罗达的眼光严肃又决绝:“想去,就去。”

斯坦利可以对自己的儿子进行压迫,可索罗达不行。这骄傲的孩子现在看上去是多么可怜,让斯坦利不得不生出恻隐之心。

放走索罗达的心情很不好,就像是纵容一个本不该私奔的孩子。让斯坦利认为再次面对上奥赛罗亚时他就像那个凯列班!

冲出房间就往卫国升消失的那个转角跑过去找。远处传来啪啪啪的急促脚步声儿。细细的听,一颗冷汗珠就顺着索罗达的脖颈流进衣里,晕染开一个湿点子。

一头黑毛从转角处嗖…的窜出来,又一把被索罗达拦腰抱住给拖了回来。

“甜心。”

“你又挨揍了。”

两人都是汗津津的一身。一齐开口,又一齐发笑。

卫南风发觉不对劲儿是从卫国升进屋以后的第一次抬头。

审讯多年罪犯,卫南风可谓阅人无数。走毒的、杀人强女干的、小到街头扒手,卫国升此刻眼光里的流波就像极了证据确凿,却还拼死嘴贼的爪子。

痛彻心扉的失望,卫南风根本不信卫国升现在的说辞。什么回家也要先去和教练知会,什么这副烂摊子还需要他收拾……

难过卫国升的抵赖,只看他现在这幅无赖至极的样子卫南风就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大耳瓜子。让他好好的清醒清醒。如果能醒。

随着卫国升借收拾行李的由头出去了。卫南风不是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说什么。就是不想管了,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什么都不听他这当爹的做主了。

突然又想到卫北风!

卫南风坐在沙发上挥掉一边儿高摞的报纸杂志抵额摇头,别说现在,就是以前不一样么。自己儿子从小都是这个性子。

那不年岁还小小的也都硬是要进国家队踢球。

又有谁拦得住??

俩人也没回公寓,偷偷的猫在了卫国升在这的宿舍里躲着。

草草的冲洗后卫国升便给索罗达眼角的淤血处热敷,奥赛罗亚这一拳真是没有手下留情。索罗达只觉得再用力上一点儿他都有骨折的可能。

嘶嘶抽气,索罗达也一眼不离开卫国升。拉着卫国升坐到自己腿上,整颗金黄的脑袋温驯大狗一样儿的埋进去。

嗅着卫国升身上的皂香味儿。

“教练怎么下手这狠呢。”高处向下看索罗达的眼眶更吓人,高肿起来把眼睛也给挤小了。摸上去轻轻的揉,卫国升口气抱怨夹带心疼。

屋里黑暗黑暗的,谁也不敢打灯,就连洗澡都是摸着黑对付一下。

俩人怕被发现,都担心已经够心惊肉跳的今晚还没有个安生觉睡。夜色只有一丝亮的照进来。模糊的两道白影儿纠缠在一起,不一会儿就静止不动了。

卫国升身上是索罗达的白T恤,还宽松的样子。下身就套了条白的四角裤。索罗达也是一身白,长款浴袍挂在身上,敞着怀儿把卫国升也给包了进去。

俩人就这么面对面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毯。温热的人体对于他们双方都是可以安心抚慰的依靠。

两具身躯胸膛紧贴着胸膛,砰砰砰,感受对方的心跳。四手四脚也缠在了一起。已然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们这两天各自的睡眠时间充其量也就五、六个小时。在飞机上卫国升就困的再滴了当啷都没合上十分钟眼睛。

紧张,接下来的考验太艰巨。手拉着手都让他们感觉不够。在黑暗里融为一体。卫国升尽量不触碰到索罗达的伤口,啃噬着他的脖子,在大力撞击中抱住索罗达整个人飞入了云霄。

没有润滑,后泬隐隐作痛。却被强烈的快感压了下来,穴口一蠕一蠕的收缩。阴影覆上,索罗达来亲卫国升的嘴。

接连处还处于插着的状态,他们需要这样安抚自己紧绷的情绪。安抚骚乱的心。

两个人就像两根儿被剥了皮的山药,从头到脚都黏腻腻的。

衣服都尽退被挥到了地板上。卫国升豪着屁股侧卧,索罗达从后面紧紧的搂着他。

做完也没有睡意,还像前一晚似的唠嗑。时不时卫国升吮吮把玩在手里索罗达的左掌,索罗达更是一会儿一挤进去自己险要滑出来小嘴的男木艮。

啃啃卫国升的肩膀,咬咬耳朵的亲昵逗笑。

外头天似乎更沉了,灰云潜伏在黑暗里等待着蓄势待发的机会。

风也大了,明天保不准儿会有一场中到大雨。

56.彼此

阿兰从曼联出来直接又去调索罗达的信用卡消费账单。

还是没什么消费记录,只有一条是从纽约刷卡订了两张飞回伦敦的机票。脑子嗡的一响,不久便接到了奥赛罗亚说索罗达回来了的电话。

又是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阿兰库波尔跺了跺脚气极了索罗达已经跑了还敢回来!

在外躲着不好吗!!居然趁着这会子最混乱的时候出来趟浑水。

气归气,可阿兰一直挂念儿子出事没出事的担心却也松了不少。也有了些许的欣慰。儿子不是出了事就只知道让父母解决的怂蛋。

可也好,可也好。

就像阿兰库波尔先前就在记者面前说的。索罗达怎么样,都是她的骄傲!

阿兰是第二天回去的曼联。

这会儿内部真正的乌烟瘴气了,一伙人在门卫处得知不见索罗达和卫国升出去过才松了一口气。也都提着胆每一处的寻找。

早早起的曼联队被奥赛罗亚撵进训练场地做十五分钟脚踏车热身。接下来的围圈抢球便由斯坦利做训导。

看着奥赛罗亚冷着脸子走,斯坦利也有些抱歉。却也没后悔。

走进卡灵顿的主区所,天很阴,已经打过几个响雷了,眼看着雨势将要落成瓢泼。阿兰库波尔搓搓双手有些抖缩。快步走进楼门,热气扑面而来。这让阿兰不适应的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心里乐开了花,抚了抚自己热烫的额头,阿兰昏昏沉沉顺着楼梯口往奥赛罗亚办公室走。

忙了一晚上的人这会儿刚找到抱成团儿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奥赛罗亚面色都不如今个儿的天儿。

卫南风更是震惊的整个人都晃了三晃儿。

李源祥是从后半夜才知道卫国升回来的消息,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找。这会儿年过半百的李源祥向后一栽楞,气息顿时虚的不能再虚。

身后是一群曼联队员,一个个脸子也都不红不白的僵着,都准备着等会儿奥赛罗亚要打人可得给人拦腰抱住喽。

到底卫南风也没有勇气把盖在两个人身上的毯子掀开。

把头歪向一侧一副不堪入目的样子。儿子真的没有救了。哀大莫过于心死。

奥赛罗亚双拳握的使劲,粗犷的脸一双眼冒着火,四处寻寻,大步一迈便被就在身后也一样震惊,满脸不可置信的尼基塔拦腰抱了住。

奥胖一伙人也涌上来七嘴八舌的想把教练拉出去,奥赛罗亚一扫床上的两个人居然还没有要醒的样子,手里一杯刚从柜子上拿下来的水便想也不想的尽数扬了过去。

脸上一凉,索罗达就惊醒了,脑子涨疼涨疼的。一屋子十几号的人这就进了眼。第一反应是把还在他怀里的卫国升围个严实。

索罗达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低头晃着脑袋缓解觉没睡够的疼痛。脑顶一撮金毛撅起来也跟着一晃儿一晃儿的!

卫国升就算脸上着到凉也没醒过来,而是在索罗达起身,感觉不到那人体温时才惊恐的睁开眼的。立马也跟着起来了,盖在脖子上的毛毯滑下来,露出来的胸口深红色零碎吻痕。

立起上身就被索罗达拉了过去,又是盖个严实。这会儿卫国升才发现站一屋的人,数十双眼睛黏在他身上。卫国升大脑没反应似的,双眼左瞄瞄右瞧瞧,白净的脸渐渐被红晕子替代。

卫南风哑了嗓子喊一句卫国升。接着是静默,随后难堪的转身缓缓出了屋子。

一句卫国升,难受了李源祥,也心酸了奥赛罗亚。

更让此刻在床上眼睛模糊的卫国升想朝卫南风磕三个响头,再说一句抱歉,爸。

毯子下被索罗达攥紧了手,卫国升胳膊抹抹眼睛,抬起来眼睛是通红通红的,反手更加用力攥紧了索罗达。

奥赛罗亚也被强行拉了出去。

卫国升不敢去对李源祥的眼睛。在他心里李源祥的某一部分更有父亲的成分。而这种父子之情如今怕是要因为自己今天种种伤了李源祥的心。

不敢去抬头看。最后只听李源祥轻轻的叹口气。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眼泪滴滴落在毯子上,不吸水的。一颗一颗再顺着流下去掉在卫国升腿根儿。灼人。

卫国升没往男儿有泪不轻弹上想。懒得擦,他也不矫情。卫国升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他,也不是不难过的。

捧起卫国升的湿脸,索罗达擦了又擦,大拇指撷下一颗又是一颗。

侧脸向窗外呼呼刮的风,卫国升趴在索罗达肩上抽抽鼻子:“因为你,我可得罪全世界了。”

“不,还有我。”摸索卫国升侧腰上的线路,索罗达笑了。

阿兰身着纯白的花边儿睡衣,天鹅绒柔软枕头垫着脖颈,斜斜的靠在身后床头柜。

外头一个响雷大的可以打出屋里人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上覆一床塔夫绸锦缎滑料被,阿兰面色苍白,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支撑头部。

看也不看立在床边端着水杯讨好自己的丈夫。

“奥赛罗亚,我是跟你那会儿年轻了。如果早知道你现在会用暴力伤害我儿子。我,我、请你出去。”阿兰的调调儿听不出大喜大悲。似乎看清了世间苍凉,又似对一切失去了希望。不去看奥赛罗亚,只是陈述,陈述事实。

早上回来看到上次见还好好的儿子,现在一眼大一眼小,嘴角也红肿破皮的,和卫国升那个小男孩儿一起可怜巴巴的被锁在一个人也没有的冰冷器材室。阿兰库波尔便对奥赛罗亚就是脸再也没有回温过。

接着就是闯进奥赛罗亚的办公室对着一顿冷嘲热讽。

连同在的卫南风和李源祥也没有幸免于难。好在是二人都不懂英文。只是看着奥赛罗亚越来越僵硬发黑的脸,感到或许他们应该出去了。

越说越悲愤的阿兰库波尔伤心再加伤风。一个不稳便气到了床上。

浑身松摊摊无力,头也疼着。

现在是一眼也不想看见奥赛罗亚。

奥赛罗亚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感到悔,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只是他寻了一晚上,整个训练基地一处都没放过。

在他打着手电找人时索罗达呢?奥赛罗亚只是生气,气急了索罗达的大胆。基地唯有宿舍楼奥赛罗亚只是草草的找了看。在他的认为里,就算索罗达会在外面的草地冻一夜,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跑进宿舍楼里。

不嫌丢人!

所以在今早抓住索罗达后,关进器材室里奥赛罗亚又挥了一拳。

而妻子现在这个样子,奥赛罗亚心都要碎了。

扯开嘴僵僵的笑,奥赛罗亚想把手里的阿司匹林喂给阿兰。阿兰库波尔向右侧一躲,奥赛罗亚杯子里的温水就荡了荡。

“请,出去。”指向木门,阿兰绷脸,挑起了眉。

无奈,奥赛罗亚坐在床的一侧板住阿兰库波尔:“亲爱的。”

阿兰一声冷哼。

“相信我。我并没有使力。况且索罗达这么过分了不是吗?”大手扣住阿兰的后脑,奥赛先心虚后认真的道。

阿兰一挣,想要摆脱钳制:“呵,没有?你会打碎他的脑袋。索罗达是你儿子吗?喜欢男人又怎么?呵,我也演过同性恋神经病人呢,你要和我离婚吗!!”

“这是说的什么。”奥赛罗亚晃晃阿兰说:“索罗达是生活得太安逸了。亲爱的你不要跟他相提并论。”

阿兰嘴唇哆嗦的更白了,指着奥赛罗亚颤抖:“那是我儿子。你给我出去,奥赛罗亚,我从来没有管过他,你呢?现在晚了,我们都晚了!出去,出去!!”

“老婆。”奥赛罗亚抱住阿兰库波尔。

阿兰伏在奥赛罗亚肩上抽噎的很伤心,断断续续着说些什么。藏在奥赛后颈的唇角笑得也很开心。

响雷连着不断。

闪着诡异的光,天阴沉的全暗了下来,索罗达给卫国升屁股底下垫了一个厚垫子。

屋里真凉。俩人都不敢把背抵在墙壁上,索罗达就着外面的闪电一点点儿描绘卫国升的脸。缩腿儿蜷着。卫国升整张脸都埋进了索罗达的腿中。

脸明明是热烫的,可指尖儿却冰凉的不行。索罗达把卫国升双手捧在手里捂着,心里急,可也不差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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