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离我远些吗？你身上太味儿了！”

这是个答案？

索罗达也没问。

第二天早卫国升醒过来还是昨晚那个姿势。索罗达也一样，握着自己脚上的大手还在轻缓缓的揉，卫国升其实是想问的，索罗达你是睡醒了，还是没睡？

卫国升根本就没表态是回国还是去法国，躺在旅馆里两天了，那一夜的事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谁都没提，却也谁都在想！！

卫国升脚上关节处的的鼓包早就消了，不知道是索罗达揉的？还是因为那两片茚甲新……

第二天解了绷带就只剩下点青。

今天的索罗达是出奇的乐呵，卫国升旁观着索罗达拖着三大包行李催自己快走……

虽然什么都没拿但卫国升脚下的步子还是拖拖拉拉的，法国？卫国升很明确自己是想跟着索罗去。明确后那种感觉却是惊吓的，所以才有意识的抗拒。

要说卫国升现在对索罗达的定位？那是很微妙的。卫国升没有交过女朋友，不像索罗达球技床技两手抓，卫国升的青春期基本都奉献在了球场上……

没有过恋爱，所以对恋人那种朦胧的好感在卫国升来说也是朦胧的。

他想在索罗达身上弄清楚现在自己心里对他的感觉……

去法国，这是注定了。要由索罗达，来撕开卫国升那或许并不该被撕开的朦胧面纱！！！

带卫国升去法国这件事，其实索罗达想的很简单。

索罗达发现似乎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卫国升定会大小的留下些伤在身上。

伦敦，费城，或许，到法国自己更熟悉一些的地方他会运气好一些？

索罗达想！

19.里昂城里的老英国

索罗达并没有乘机转站，而是搭的渡轮。

却不曾想，卫国升对轮船的抵触程度并不比飞机好过多少。

海上的气温是潮湿干燥的，出甲板透一透风，迎面扑来湿咸的气味另卫国升吐的还不如只呆在船舱里了。

卫国神惨白的脸让索罗达看得心里揪揪的不好受，那是什么感觉索罗达不清楚，只是心里从没有过的愤恨，不该上了这贼船！！

夜幕降临上了船，夜幕降临靠了岸。近两个日夜的海上航线。这期间卫国升根本就没有胃口。强咽下的几片全麦面包在轮船加速的时候也都吐了个干净。

胃疼的针扎。

而索罗达降临的那一刻就如同斯巴达的英雄，在卫国升眼里微微闪着光，长矛就是他手里的那碗苹果糊糊。

顶着索罗达的前胸，卫国升眼角都偷偷的湿了。家人也好，朋友也罢。除了药，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自己胃疼的时候准许他吃一口别的什么东西。

卫国升一直很想对他们说的，空腹吃药，更难受你们知道吗？

不算很凉的口感，被打碎的果肉着实湿润了卫国升冒干烟的喉咙。再吃药胃里的火烧感慢慢的轻了，消了……

兴是一直晕晕涨涨的脑袋不疼了？或是胃里有了食物使身上舒坦了？也许，是索罗达的身体很温暖？所以对于他时不时烙在自己脸上的亲吻，卫国升迷迷糊糊的并不想抗拒！

下了渡轮索罗达也并没有给卫国升缓解身体不适的时间，俩人直接到了巴士站。

趁着卫国升这股难受劲登了飞机，总比反复着强点。

溜溜转转，里昂终于近在了咫尺。

法国的东南部，而索罗达的洋房还要在里昂向南的一座里昂老城……

那洋房，倒还真搭这小镇里的老旧气息。

周围满是杂草，几颗老松孤零零独立着。黑瓦白墙，一排用青砖垒砌的鸡棚猪圈。一块简易的破板子，一条麻绳，成就了院里一架秋千。

不知道为什么横在这里？反正卫国升跃跃欲试了几次还是碍于风只吹摇晃几下它就嘎吱嘎吱的声响！

为此卫国升还研究了好些天，这也没瞅着哪块儿能上锈了啊？？

洋房分上下三层，三楼的一间最大屋是清一色的藏书，多是配着插图的各国古名着。软瘫瘫的窝在羊毛毯里看上小半日别提卫国升有多舒坦了。另间屋子里是唱片，棒球之类的运动物品，墙上还挂着两管老式烟枪。

二楼并排着四间睡房，纯白窗帘蕾丝的枕套被单，一间比一间像是大姑娘。一楼相对颜色就深沉了多，雕花家具上摆着数盏银白烛台，或是基督铜像，或是无法开启的小木匣子……

一把掉了漆的摇椅，身后是巨大的壁炉。

这哪里是浪漫的法国？卫国升第一眼见到这间荒郊野外的小房子还错以为是身在英国呢！！

是那个金钱决定了整个等级分明世界的运转。阴深深的笼罩，让这间屋子满满充斥着主基督的信仰。是那个为了爱情而结婚真是一个愚蠢游戏的资本主义等级的老英国。

像这种房子，就算现今在英国也很难再找得到了：“索罗达你真是，跑到法国来买一座英国的房子。”

到这的第二天就来了一个胖胖的老妇人伺候他们二人的生活起居，是个慈眉善目的法国妇人。平时就系在身上一条白围裙，卫国升还是第一次被这么精心的照料呢，不习惯更不好意思，无奈语言不通，推辞了几次不见效果卫国升也就学着索罗达入乡随俗了。

不像在国外那时候，住着小旅馆卫国升也无法反抗。在这二楼有四间睡室可供挑选，尽管是这样，卫国升却还是对索罗达这如影随形的鬼魅没有办法。

最后换了两间房还是认命般的就选下唯一那间双人床的屋子安了窝。

“大卫，帮我摸一摸后背。”索罗达侧着身，下身难受也尽量避免贴上卫国升，昨天被踹下床的滋味可不怎么好过。索罗达胳膊箍着卫国升摇晃，嘴唇轻启的动作擦过他右脸。

“你不觉挤的吗？”翻个身口气不是很顺。

卫国升这几天都很心烦，有件事自从来到这发觉后心就再也安不下了。

为什么，嗯？卫国升担心是不是自己得病了？不知怎的身上的毛开始一天比一天掉的多……

其实在伦敦那会就已经开始了，卫国升为自己现在才重视这件事而头疼不已。

现在外面淅沥沥的小雨更是让卫国升聚不起精神，偏偏身后这男人还不老实。

索罗达不在意卫国升的态度，黏黏糊糊的又贴上了卫国升翻身露出的脊背，不细，但是腰间的肉紧实，而且细腻。搂住卫国升，索罗达大手顺着卫国升侧腰的一个弧度就往前探，不上也不下，就在小腹的周围来回来回的摸。

就着卫国升裸露出的膀子上去就啃了几口，留在上面的牙印儿一个覆住一个，然后静静的闻着自己前面这颗脑袋的发香。

卫国升想的不多，有病就一定是要去看的！！

只是他不晓得这种事能不能耽误得？如果可以的话卫国升还是想等他回国后秘密的去找医生看一看。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卫国升也觉有些难为情……

也不知道这有没有得治？这万一将来要真就这样了，那以后跟队长他们一起洗澡？那是万万不得了的事啊。只能让教练另开小灶把吧？

卫国升眼睛在这个夜里是亮了暗，暗了又亮，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动了好几下也甩不掉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手，卫国升后又顿了顿，最后还是慢腾腾的转了个身，盯着索罗达早就睡熟的脸皱起了眉头。

法国的温度比费城偏冷，小雨大雨时不时的就会连着掉两天，温度不冷但是夹着寒，屋子里的壁炉火烧的旺极了，虽然这也是夏天。

第二天的天气温度也都不甚理想，只能取消了原定的到镇北鲁斯米尔山狩猎。卫国升捧着一本山林丛集窝在壁炉边上看，地上还放着一杯温热的燕麦奶。

外面的天头太阴了，而只点亮几盏烛台的室内光线更暗。卫国升只能翻看着丛集的插图，一边抬眼看向后室，期待着索罗达……

“你看着就够了吗？”索罗达眨眨眼看着身边一脸呆愣的卫国升。

一个小花盆形状的小碗，卫国升颤着手轻轻刮开上面覆盖着的一层巧克力碎末，绕过翠绿翠绿的薄荷小叶子，挑出了埋藏在底层的酸奶……

非常浓稠，像是卫国升记忆中自己爱喝的那种老酸奶，手工制作。做出的味道却不比中街的差，甚至还久远过那种白色包装的中街老冰棍。

啪的磕出碗里的小汤匙，卫国升弯下腰换上了燕麦奶里的大钢勺，舔净上面粘着的几片燕麦卫国升下手狠厉，没有一丝欣赏美食如艺术的心理。毫不留情挖出一勺酸奶送进了嘴里……

“啊……”自制的手工酸奶口感更鲜，用来做盆栽酸奶特别的合适。奥利奥醇香巧克力划过口腔，那味道，那味道就像接吻……

接、吻！！？

滑腻的一条软体轻唰着自己的上鄂，舒服的卫国升鼻音儿颤颤的哼儿。

索罗达舔舐着卫国升口里淡淡的酸，舌头卷起舌头带动的纠缠，唇也重重的印过卫国升带奶渍的嘴角。大手穿进人浓密的发忘情的指肚磨蹭着他的头皮。

“嗯，大卫，奥大卫……”索罗达高挺的鼻子顶得卫国升脸都发疼了，吻也不再是一下下的舔弄，索罗达就像只频临崩溃边缘的小兽。

嘶嚎，却没多大的气力。

啃咬着卫国升的唇，咬的下唇鲜红饱满的像是带采摘的红樱桃。

索罗达吻得彻底，舌尖探到尽可能的深度，舔舐力道更是让自己也舌头发麻。

多少年没有这么激烈的吻过一个人？时间久的让索罗达都记不清楚了上一次自己这样激烈的对象！！

索罗达沉迷卫国升的腮骨，沉迷卫国升身上的不香。啊该死的，索罗达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猛然被身下的卫国升掀开来，索罗达依然还下意识的动着嘴唇。

卫国升一个翻身就窜了起来，身边的靠椅倒了，还有，那碗奥利奥盆栽酸奶！

捡起勺子卫国升把淌洒一地的巧克力酸奶一勺一勺的往碗里划拉。

抖动不止的双肩，卫国升脸完全是背对着烛台陷在阴影里的，突然转回了头……

被卫国升恶狠狠的模样有些吓软了的索罗达急忙双手撑地想起来，随便解释什么都好：“大，大卫你听我说，我，我们好好谈一谈。这是可以解释的……”

“你！你再去重做一盆！现在。”

20.厄运女神本莎芭

卫国升不得不说，这人做饭的姿势还挺好看的……

宽肩窄臀，索罗达的身材健美，脸蛋更是迷人的养眼，卫国升用自以为欣赏的眼光看着索罗达，丁点都不掩藏。

回头就看见卫国升饥渴的表情，是对于自己？还是对的自己手里这碗奥利奥盆栽酸奶？索罗达倒是不介意自己混淆不清些。

拽掉卡在皮带上的白花围裙顺手扔上瓷桌台，索罗达端着碗凑近卫国升就是一通浪漫的舌吻。绕着缠着，最后猫一样的舔，索罗达是不敢太发力的，卫国升不接受，到时候难受的也还是自己！

索罗达其实也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第一个上他床的妞都没卫国升这么难搞！卫国升也有这意思，这个索罗达看的出来。可这他妈到底是在干什么？！！

浅啄两下算是做个结尾，一手扣住卫国升推着自己的的手，索罗达睁开眼对上卫国升一直清亮着的眸子，仗着个头上的优势顶着卫国升的脑门使人后仰，五指中卫国升的头发还是那么柔顺的，闻着上面若有若无的香。

眼见着索罗达又要亲上来了，卫国升着急忙慌的就往后蹭，头闪的跟飞棱蛾子似的，他不敢用上劲主要的还是担心索罗达手里那碗在两人来回拉锯战的现在快要漾了出来的奥利奥碎末末！

索罗达突然就感觉自己真是没意思透了！

有时候他也想或许那些只是他的错觉也说不定？黑毛是感谢他为他做的奥利奥盆栽？性爱应该是美好的不是吗……

可又为什么卫国升却是一副再进一步就犯了胃疼的样子？

对于带卫国升来法国，索罗达后悔了，想他只是在费城那晚是他妈的见鬼了，索罗达想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意大利，尽兴的操那个够劲的男模，而不是耗死在这里，对着一个只知道奥利奥的一个，他妈的亚洲人！

松开手里的奥利奥盆栽，索罗达由着卫国升抢了去，心里第一次打算控制。在他索罗达的情欲上。呵呵的笑……

索罗达是笑自己呢，笑自己这一个月也不知道是被本莎芭捉弄还是上帝的不眷顾？

摸了两本泰戈尔诗文，卫国升被酸的牙都疼了。放下手里的硬皮厚书卫国升还是感觉这么伟大的灵魂跟自己的渺小对不上号，悻悻然然的又放回了原地方。

重新窝回上靠椅，今天的天气好多了，屋里的温度和煦也根本不用再点起壁炉。可是不见索罗达，卫国升又想在这阴神的屋子里多添进点人气儿，因而，壁炉不但点着而且是烧的正旺！！

可惜外在这些添加也并没有轻易的为这屋子改善一丁点的气氛，就算窗外的日头照进来点的这里很亮，壁炉的炉火烤得卫国升脸疼……

这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胃又开始隐隐的疼了，卫国升决定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干耗着，让他错觉自己现在就是个等着自己爷们下班回来的小媳妇，呸！这是什么错以为！卫国升狠狠的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问题是还不晓得这人下班以后还回不回来……

没错，卫国升算了算，有大概四天了，索罗达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回来晚的卫国升都睡着了也不是很清楚这人是不是又溜过来和自己一被窝呢？白天也见不着这人几面，每次他提出来到镇上去溜看看索罗达也是兴致缺缺的。

卫国升看的出来。

和以前一样的就是中午那碗准时摆上桌的奥利奥盆栽酸奶。不知道该不该，卫国升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自己应该庆幸在主人不管他的时候，还不忘了喂饱他……？

卫国升对填饱自己的肚子很在行，但如果是自己做些什么来吃，卫国升是一窍不通。

好在这里烤箱或是机器都很全，老妇人临走时还留下了两盒和好的蛋黄面团，放进烤箱里就不用自己管了，对于不是在中国还要烧水淘米的一系列活计，卫国升还是感到很幸运的！！

温暖的光照进窗子，卫国升身着的白衣白裤，微微皱着眉摆弄着手里的两块黑炭，好可惜，不能吃了……

最后还是从面包机里蹦出两片紫薯面包来吃，卫国升算是就对付过了中午这顿吧，还成，他想。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胃口！

索罗达跌跌撞撞的上了二楼，停在了正对着楼梯口的那间紧闭的青灰木门。手才刚想施力推开涣散眸子里的绿就深了深，脑子沉，索罗达顶着旁边的白墙使劲晃了晃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转个身又拐弯回了自己这几天都一直睡在的那间单人房。

这房与房间要说离的距离也不远，可索罗达就是有本事让自己走起来顾前不顾后的。碰倒窗台上的花瓶，挥掉了挂在墙上的壁画。等到了第一间单人房时进去门就被索罗达的后脚跟大力的一扣，砰……

惊吓了卫国升，忙直起身收回了贴在门上的耳朵。

今夜卫国升想睡都睡不着，闭着眼睛心里催眠自己快点睡快着睡，其实潜意识里却还在等着不知所踪的索罗达……

这不，卫国升竖着耳朵刚听到有人踩上楼梯的声响就一个翻身下了床，听的出来索罗达似乎是还在自己的屋前徘徊了一会，卫国升砰砰的捂着自己的心跳。

然而，人到底还是走开了，还顾不上自己心里突然冷却涌进来的酸卫国升就拉门走出去了……

推开里间的门，一股刺鼻的酒气瞬间充斥进了卫国升的五脏六腑，本来这一天就没吃什么东西的胃里更是一波一波的往上冒酸水。

卫国升僵硬着脸，口气还有些许的嫌弃：“索罗达你不知道的吗！你这种行为是严重扰民的！”说着卫国升踏着拖鞋走近了两步，眼神避开索罗达已经退下裤子的下身，弯腰去扶起来那被索罗达踢倒了的高脚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