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思君思倾国+番外——没有尾巴的狐狸
没有尾巴的狐狸  发于:2015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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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渊叹气,顾衍之那人,表面装出一副老练世故的样子,但从某方面上来说,大概因为他一直生活在暗部的原因,鲜少接触外界,譬如在手段和心思上,还是显得单纯了些。

那个男人,性子坚韧却缺乏自主性,命途坎坷,只要一有人对他好,将他放在心上,心就会一点点的慢慢软化。

这种人夏临渊上辈子见得多了,虽然或许能在事业上有所作为,但在感情上却患得患失又缺乏安全感,但现在他既然有这个条件,顾衍之又着实讨人喜欢,夏临渊倒是也不介意去宠着。

拨了拨碍事的长发,夏临渊把景翳叫了出来。

“我要锻炼一会儿,让其他影卫守在四周,谁都不许靠近。”

“属下遵旨。”景翳抱拳退下。

当时受伤只是筋脉受损,并无多少皮外伤,于是夏临渊休息了几日,便打算恢复上辈子的训练强度。

渊帝会武功,之前就有一个专属校场供他使用,他现在这么做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至于引起怀疑。

夏临渊绕着校场跑了十来圈,又负重跑了五圈热身后,已经是一身的汗。

他把衣物全都脱下露出上身,肌肉不会过分夸张,却足够紧绷结实,线条流畅,在阳光的映衬下仿佛闪着光似的。景翳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却突然见夏临渊招手叫他。

“弄根长铁棍横着架起来。”夏临渊比划道,景翳点头,不一会儿便折腾好了。

渊帝憋闷地摸了摸小腹和胸膛,虽不至于瘦弱,但连腹肌都那么不明显,算个什么事儿?

景翳安排好后便重新退到一边,夏临渊舒展了下筋骨,一跃而起抓住单杠,做了几个引体向上后才用腿弯勾住铁棍,双手抱头做起仰卧起坐。

景翳吓了一跳,更加紧迫地盯着夏临渊,生怕他抓不牢掉了下来。

夏临渊一口气做了四十多个,再次落到地上时已经是累的直喘气,面色微微泛红。

临近日落,晚风中有了些凉意,景翳连忙拿过绢帛给皇帝擦汗,运动过后,夏临渊胸膛起伏得厉害,呼吸粗重。景翳站在前面一声不吭地擦拭,耳朵却红了个透。

夏临渊没注意到这个,他也有些疲累,现在只觉得皇帝的生活还算不错,随时都有人伺候着。

待穿好衣服后,景翳才低声说道,“主子,刚才有人来报,说是楚华侍君被太后叫了过去。”

夏临渊听得眉头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

夏临渊扶额,加快脚步走出校场。依老太后的个性,找顾衍之绝对没好事,他和那男人之间虽说并无多少情爱,但怎么说也是自个儿属下,总得照看着点才是。

“以后凡是有关顾衍之的事都要及时告诉朕。”

“是。”景翳低下头,“陛下恕罪,属下——”

“行了,不关你的事,是朕没交代清楚。”

景翳紧紧地抿唇,低声谢恩。

夏临渊赶到承清宫时,老太后正拉着顾衍之的手说话,皇帝微微一弯身子,叫声母后算是行了礼。

顾衍之和一众下人跪了一地,夏临渊挥手让他们起来,自己则坐到太后身边,笑着说道,“母后怎的这样心急见衍之?他是宫外人,礼数不周,万一冲撞了母后可怎么办才好?”

太后笑了笑,转而握住夏临渊的手,尖锐的指甲套划过皮肤,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哪儿的话,衍之这孩子模样俊俏,哀家看着倒是喜欢的很。”老太后的笑容堪称慈爱,“皇帝不必忧心,哀家可不是那吃人的魔鬼,衍之在这,性命无虞。”

这话似安慰又似威胁,夏临渊微微一眯眼,心中警铃大作。

“那是再好不过了,”夏临渊笑着把顾衍之拉到自己身边,男人也顺从地看着他,“衍之性格温柔,也很体贴,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朕还真不知道该上哪再去找一个来。母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僵硬,估计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和她杠上。

夏临渊又面不改色地拉了些家常,当下也不多留,客套几句后便带着顾衍之离开了。

回到蟠龙殿,夏临渊一把抓起顾衍之的手,只见那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块儿,甚至还有些脱皮。

怜香惜玉是男人的通病,渊帝不禁拧眉,让苏德把治烫伤的玉脂膏拿来。

顾衍之乖乖地被皇帝牵到椅子上坐下,夏临渊一边为他上药一边交代道,“以后太后那里能躲就躲,自己也小心点,别让人抓了把柄。”那老太婆八成是在试探,看顾衍之是不是真的是柔弱无害的世家公子。

“知道了。”顾衍之小声说,一边偷偷从眼皮底下看去,正和夏临渊的视线对上。

“看什么?”夏临渊调戏一样地捏了捏他的下巴,顾衍之手一抖,凑近了些,见皇帝没有躲开,才倾身吻了下去。

一触即分的吻最是悸动,夏临渊却丝毫不受影响,抬手揉了揉顾衍之的头发,“我下午在校场,收到消息的时候迟了些,不好意思。”

皇帝自称我,甚至还道了歉,惊得顾衍之一下瞪大了眼。

夏临渊很快也意识到不妥,都说习惯成自然,看来来这之后这些‘习惯’还得趁早改了才行。

迅速地转移了话题,夏临渊去洗了个澡,然后和顾衍之一起用晚膳。

晚上顾衍之留宿蟠龙殿,但夏临渊此时毕竟还是受过情伤的皇帝,不可能真的将人吃干抹净。为了显示自己的感情变化合情合理,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还特意低声说了句“我会忘记他的”。

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但夏临渊也知道顾衍之还未入睡。

一夜无梦。

第五章

古代人的日子很是无趣,什么都没有,夏临渊对歌舞唱戏什么的又没兴趣,苏德给他弄了只鹦鹉,景翳又不知道从哪听说渊帝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给他拐了只白狐狸回来。两只小崽子成天在外叫嚷,吵得人心烦。

用过晚膳,夏临渊对苏德道,“去知会衍之一声,我们出宫。”

“出、出宫?!”老太监险些没把眼珠子都给瞪掉了,“陛下——”

“景翳!”夏临渊不得不另外叫一个人,“去告诉衍之,一会儿在后门等。”

“是。”空中传来一声答复。

夏临渊撇下喋喋不休的苏德,自顾自地换好了便服。

“哎呦,陛下,陛下!祖宗哎!!”苏德欲哭无泪地看着皇帝走远。

到了后门,顾衍之早已经在那等待了。男人一身青色长袍,下摆上有些银线勾勒的朵朵莲花,墨绿腰带束腰,越发显得那腰肢细得不盈一握。

“陛下,您这……?”

“去逛夜市。”夏临渊啪的一声将纸扇合拢,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晚上的街道还是很热闹的,不少小贩都在摆摊买东西,偶尔也有几个小孩子追逐着跑来跑去,手上提着花灯一的小玩意儿。但这个时间点,还是一些女支院和勾栏院会更热闹些,路过几家时,夏临渊受到了热情的招揽。

“哟,这位爷,进来坐坐吧,姑娘公子们保准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在现代站街不合法的,自然也鲜少见到这种拉客场面,夏临渊感兴趣地望了望,不一会儿,就见那些人僵着脸,连话都不说了。

他微微侧过头,正看见顾衍之来不及调整好的狠戾眼神。

冷酷无情,仿佛充满着皑皑冰雪,和平日里的温顺柔和完全不用。

摇了摇扇子,夏临渊也不说破,从路边买了串冰糖葫芦,“衍之,吃吗?”顾衍之敛下心神,听话地伸头尝了一口,里面的山楂酸得他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夏临渊被他逗乐了,把糖葫芦横着举到他嘴边,“吃外面那层糖就好,里面的我吃。”

皇帝浑然不觉这话有不妥,顾衍之亦含笑照做,红糖很甜,将刚才口里的所有坏情绪一扫而空。

夏临渊一路走下去,这里的饰品和小玩意儿很多,竟然还看到了戒指,即便做工简单,但仍是让他感到惊奇。

“哟,这位客官,买一个回家给娘子吧?瞧这狐狸,多漂亮啊!”

这戒指只是枚普通的银环,上面有只捧着尾巴的狐狸点缀,算不上漂亮,但确实有特色。

“衍之,喜欢吗?”夏临渊回过头望着他笑。

顾衍之抬头,银冠束发的俊美男子正抿着唇望着他笑,棱角分明的线条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分外柔和,墨色的眼眸中落满点点光亮,照亮了黑暗。

“我……喜欢。”

“那就买了。”夏临渊爽快地给了钱。虽然逛的街不同,但shopping的乐趣总还是在的,这辈子和上辈子无异,他都是可以大手大脚花钱的角色。

“给。”

景翳先去牵马,二人走小巷抄近路走到来时的地方,夏临渊从小锦囊里拿出戒指放到顾衍之手心。

“陛下不为我戴上?”顾衍之轻声问,狭长凤目带着温润笑意地看着夏临渊。

夏临渊一愣,随即从容应道,“好。”

顾衍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戴什么都显得好看。

夏临渊打量了半天,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陛下?”

“衍之,我怎么看你和它那么像呢。”夏临渊笑着指了指戒指上的狐狸,尤其是那眯着眼的神态,真是如出一辙的妖魅。

“陛下觉得,我像狐狸?”

夏临渊一愣,才觉得似乎有些歧义了,“呃,衍之,我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只是——”

话未说完,顾衍之突然倾身向前吻了上去,在皇帝的薄唇上舔舐啃咬,右手和夏皇十指紧扣。

夏临渊正纳闷,就感觉到顾衍之正在写字:左。

心中顿时一凛,夏临渊反身将顾衍之推到墙上,亲吻着他右侧的脖颈,发出啧啧的氵壬糜水声,右腿将顾衍之两腿分开,伸手探入衣衫内,一边侧头含住那如玉耳垂,装作不经意地往旁边看去。

全身黑衣,蒙面,腰间鼓起,显然是放了武器。

“爷……嗯,啊……”

顾衍之全身战栗,夏临渊温热的舌头在皮肤上如蛇游动一般缓慢划过,敏感的耳朵被呼吸浸润,一下子红了个透。有些粗糙的右手抚摸着腰部,带来异样的酥麻感。

之前为了以后能够服侍陛下,对这些情欲之事也稍有了解,但却从来都未曾体会过……这种感觉,特别是在夏临渊主动的时候,竟是如此……

“主子?”

景翳有些呆愣的声音传来,不仅夏临渊吓了一跳,连黑衣人都瞬间没了踪影。

夏临渊松了口气,匆忙给顾衍之理好衣服,“马上回宫。”

第六章

那黑衣人也不知是上次那伙人还是江湖一派,实在无从查起,夏临渊只得作罢。

宫廷的日子极是无聊,朝堂之上一片平和,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就连太后那儿的动静也少了。只是最近时不时的还会来几个妃子,亲手做一些精致的菜肴来讨讨宠爱。

这些女人也是不容易,原主好歹还是个双性恋,但现在的他却是个妥妥的GAY,因此即便面上和颜悦色,但留宿其他宫里的次数还是极少。

景翳依旧是沉闷的性子,老实得很。没有命令时就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夏临渊偶尔也和他搭几句话,男人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就稍稍放松了一些,不再一直僵着了。

生活一无聊,夏临渊难免就想着出宫溜达溜达。苏德虽是无奈,不过皇宫里皇帝最大,他又能怎么办呢?

这天下午,夏临渊又一次出宫。他前些天让苏德在外面买了处宅子,今天正好来看看。

府邸很大,即便夏临渊没什么欣赏水平,也依然觉得这里漂亮得很。花色艳丽,青草灌木之间偶有几只动物窜过,小桥流水曲曲折折,水面上荷花轻晃,说不出的宁静。

顾衍之安静地站在小石桥上,怀里还抱着一只白兔子。

这里很好,美丽安静,如果能和爱人一辈子生活在这,不必太富有,只要足以度日,那也算是一大乐事了。

正想着,夏临渊带着景翳走了过来。

顾衍之微微侧过身看他,夏临渊右手拿着把折扇,银冠束发,一身藏蓝色长袍勾勒出颀长的身形,容貌俊美,笑容间带着股温和沉静,却又仿佛透着几分锐利。

真真是翩翩佳公子,难掩风华。

“陛下似乎心情不错。”顾衍之轻声道,这几日皇帝像是遗忘了钟情一样,绝口不再提那个名字,自然,也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到这两个字。只是这表面的平静,又能维持多久?

“还行吧。”夏临渊笑道,伸手摸了摸顾衍之抱着的兔子,小家伙一点也不怕人,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夏临渊上辈子接触这些小动物的机会不多,一般都是用来果腹以保命,这时候见了,倒是觉得有几分新奇。

他们刚从集市上回来,天色渐晚,差不多该用晚膳了。

今天夏临渊决定改善伙食,弄一个古代的烧烤出来。

砍柴生火,包括烤肉,夏临渊弄得像模像样的。顾衍之坐在草地上,热烈跳跃着的的火焰映得他脸色通红。

“陛下也会弄这些玩意儿?”他不禁好奇,这实在不像养尊处优的皇帝的作风。

夏临渊把烤好的鸡腿递给他,“唔……之前,有个朋友爱吃,我也就学着弄了。”一边挥手让景翳一起过来吃,暗卫几经犹豫,直到他皱了眉才急忙走过来,学着夏临渊盘腿坐在地上。

鸡腿烤的外酥里嫩,顾衍之心不在焉地咬着,只觉得皇帝的动作这样熟练,想必也是烤过很多次了。那个朋友,十有八九便是钟情罢……

这么一想,又有些郁闷起来。

不过皇帝兴致好,他也不想扫兴,和暗卫一人捧着根串着鸡腿的竹签默默地啃着。

间或配上几杯小酒,也是惬意至极。

夏临渊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向景翳,“好吃吗?”

老实人不经逗,一下子就紧张得挺直了脊背,“味,味道很好,谢主子赏赐!”偏偏嘴巴旁边不小心沾到了酱料,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夏临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了块明黄手绢递给他。顾衍之笑着喝酒,面色微红,转头看了看距离,又挪近了些,和皇帝肩膀挨着肩膀。

待到月亮挂上枝头,篝火渐暗,顾衍之半是迷蒙半是清醒地靠在夏临渊肩上,皇帝沉稳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令人心安。

夏临渊面前已经摆了五六个酒坛,景翳劝他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变成一个醉鬼。

看天色已晚,夏临渊眯着眼把顾衍之扶起来想回房去休息,却被带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景翳连忙扶住他。

附近服侍的小厮手脚利落地上前扶过顾衍之,在皇帝含糊不清的命令下带到厢房去休息。

人都走后,景翳才小心翼翼地握着夏临渊的手臂将他带到房间,皇帝虽是喝醉了酒,却也乖得很,不叫不闹,安静地任由他摆弄。

景翳抖着手帮夏临渊脱下衣服,皇帝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耳畔,酒香浓郁。

“景翳……”夏临渊突然出声,近在咫尺的低沉声音吓得暗卫差点没跳起来,一抬头正好对上皇帝微眯的墨色眼眸,浓雾氤氲般迷茫。

慌的景翳又连忙退后一步垂下头,恭敬道,“属下在。”

“你觉得,朕,怎么样?”因为喝醉了酒的缘故,夏临渊一字一句都说得极其缓慢。

他抬手自己脱起衣服来,一边等着答案。

景翳死死地把目光钉在地板上,不敢有半分逾越,“属下认为,陛下是位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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