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纪——一刀黄泉
一刀黄泉  发于:2015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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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纪年被隔离到了离阿然五米远的地方,这是阿然泪眼汪汪强烈要求的结果,他才不要离变态更近一步。

纪年像个怨夫一样盯着对面,小雄子背对着他只露出了一个后脑勺,甚至和那条丑龙卿卿我我。嗷嗷,纪年气得呱呱叫,要不是怕吓着小雄子他才不会妥协呢!!

他要等由岩那个小人出去然后说他的坏话,往死里说,弄死他丫的!!

这边由岩也想弄死蛮王龙这丫的,他轻轻吻着阿然的脸颊,用一种饱含指责的语气把蛮王龙描述成了白源纪第一的冷血杀手,无耻下流,无恶不作……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被由岩压住尾巴并砸晕的木木也醒了过来,他连忙寻找阿然小恐龙。只是由岩阴险地在他周围堆了一圈岩石,挡住了小蜥蜴全部的视线。

“阿然,阿然,呜呜呜,你怎么了阿然?”木木哭起来,阿然是不是把他忘记了?还是被霸王龙欺负了?呜呜呜,木木越想哭得越伤心。

好伤心,纪年捧着自己一颗恐龙少男心啜泣中,突然听到细小的哭声,谁特么跟自己过不去!找了一圈,纪年终于在自己这方的洞角找着了声源。

一只绿皮蜥蜴,哭得特别伤心的绿皮蜥蜴。

挺可爱的嘛!纪年想着,决定抓起来讨好小雄子,听纪风他们说这类小宠物最讨雄子欢心,艾玛他真是太聪明了!

纪年用力一提,啪,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阿然嘴里咬着一片嫩叶抬起头来,他好像听到了木木的声音?只是由岩不是说木木走了吗?

由岩亲昵地探过头咬掉阿然露在外边的半片叶子,一条大腿在阿然腰间磨蹭,他忍了好久了,“然宝宝在看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木木的哭声。”

木木?那只丑蜥蜴?由岩回忆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他脸色变了变,隐晦地看了眼纪年的方向,那么巧?

“阿然,呜呜呜。”一个绿色的东西窜进阿然的怀里,阿然抱着一看,是木木。

只是,“木木你的尾巴怎么断掉了?”

木木更伤心了,他一五一十地把由岩怎样把他尾巴压起来打晕,纪年怎样把他尾巴扯掉的事实告诉了阿然。

由岩:不作死就不会死……

纪年:人艰不拆……

阿然死死咬着下嘴唇,木木是他唯一的朋友了,他们把木木敲晕!他们还扯掉木木的尾巴!他又委屈又愤怒,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得由岩和纪年又心疼又心痒。

然后一层柔和的白光滑过,阿然变成小羽龙,他抱着木木甩着长尾巴,把自己卷在一起。

再也不要理他们了,阿然想。

由岩把恐龙皮里面的小恐龙扒拉出来,小心翼翼地对阿然道歉:“乖宝宝,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阿然转个身把尾巴对着由岩,他才不会相信。

纪年看着默默生气的小恐龙,化成龙型钻进了森林之中。

哼,丑陋的绿皮小蜥蜴,纪年把草药捆好背在背上,断了尾巴又不是长不出来,敢说我坏话下次把你尾巴全部扯掉!!

洞穴里由岩没办法了,他把小蜥蜴从阿然怀里弄出来,然后露出一口锋利的白牙,“然宝宝你不变回来我就吃掉他。”

阿然怒了,他跳起来一口咬上由岩的肩膀,伤口重新被撕裂开,鲜血染红了半个臂膀。

由岩感受着肩膀上蔓延开来的剧烈的,一抽一抽的痛,他狠狠把小恐龙搂在怀里,声音阴森森的,“变回来,不然吃了你。”

阿然这下是真害怕了,刚才那一下完全是被由岩刺激的。

他哗地变回人型,眼泪噗嗒噗嗒地往下掉,哭得伤心极了,呜呜呜,吃掉就吃掉,他才不会怕~

木木对事情发展成这样也很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告诉阿然了,其实他只是想对阿然抱怨一下。木木爬上阿然的肩膀,对着由岩呲牙咧嘴,不准欺负阿然!死也不让你欺负阿然!

由岩提着蜥蜴的半截尾巴扔远了,把阿然压在下边,他温柔地舔掉阿然眼角的泪水,“乖,骗你的。”他怎么舍得让他的伴侣被伤害。

阿然泪眼朦脓地看着男人,哭得一顿一顿的,“真、真的……不吃我?”

由岩大腿勾上阿然的腰摩擦,声音低哑,“当然要吃掉然宝宝,嗯~早就想吃了~”

第9章

纪年回来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气味,他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简直是委屈愤怒至极。

“无耻小人!!!”纪年大喝一声,扑过去给了满面春光的由岩一拳,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一拳饱含纪年对由岩深深的羡慕嫉妒恨,力道很足,打得由岩的脸一偏。

由岩也早看纪年不顺眼,他一拳砸了回去,刚好砸在鼻梁上,鼻血哗哗流了出来,特么要的就是你毁容!!

纪年摸了一把鼻血,两眼放着凶光,他一把抓住由岩的金色卷发使劲扯,敢毁劳资容!丫的简直是找死!

很快两个男人就扭打在了一团,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掌……

阿然看了眼那边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个男人,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他悄悄抱起木木,猫着腰往洞口走去。

“然宝宝~外面雨大,晴了再出去玩。”由岩拦腰把试图逃跑的小雄子抱在怀里往回走。

幸好他注意力一直不曾落下这边,要不然然宝宝跑了他找谁哭去?

阿然被重新放回床上,好无聊,他扯掉一片叶子放在嘴里。

砸吧一下,呸呸呸,好苦。

阿然连忙把叶子拿出来,只是那股苦涩的味道已经在口腔里弥散开,阿然嚼了好几个甜果,这才把苦味压下去。

看着手里有几个牙印的叶子,阿然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他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这到底是什么

至于摘下叶子的那株草,好像是那个拔了木木尾巴的坏家伙带回来的。

纪年憋屈地蹲在角落里盯着小雄子,他的身上因为刚才的打斗凌乱散布着一块块大小不等的淤青,风一吹就抽丝般的痛。

哎,要不是小雄子一见他靠过去就害怕,他怎么会勉强自己干看着不动。

而由岩出去给阿然找鲜嫩的蕨草了,虽然他担心蛮王龙对他的小伴侣动手动脚,但他不得不出去。

每种食草恐龙都有自己的食物,像是剑龙,恐鼻龙这类大型恐龙吃树叶,而羽龙这类中小型恐龙要吃蕨类植物。

白天蕨类的生长速度很快,而白源纪漫长的黑暗使蕨类植物缺乏足够的光合作用,它们不得不把营养补充给重要的根和枝干。

因此由岩看着周围光秃秃只剩些半黄不绿残叶的蕨类植物犯愁了。

阿然嘟着嘴,他在想要不要招呼坏家伙过来,可是万一他扯自己的尾巴怎么办?阿然想把尾巴卷起来,他才不给坏家伙扯。

只是阿然扭过头,身后空荡荡的。

喔,阿然想,他现在是人型,没有尾巴啦。阿然觉得有些落寞,他喜欢他的尾巴,长长的有蓝色的羽毛,可漂亮了!!

真可爱,纪年可不懂阿然的小忧伤。他看着嘟着嘴的小雄子,忍不住想象自己和小雄子全身赤,裸,交缠在一起的样子。

小兄弟在他的想象下发烫,翘,起,身后也又麻又痒的——

“喂~”阿然小心翼翼地朝双眼迷离的男人扔了一块石子。

纪年想得正美,突然额角一痛,特么谁敢砸劳资!!!纪年突地站起来……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小雄子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纪年乐坏了,艾玛他觉得自己就要美梦成真了,他将腰上的树皮扯松了些,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因为每个种群所掌握的知识一般是不会外传的,这是一种种群的自我保护,所以阿然有些不好意思问。

他耳根微微发红,眼光飘忽,是个又害羞又迷人的模样。

纪年吞了口口水,他靠近阿然,只待阿然稍有暗示,就扑上去这样那样~

“那个……”

纪年心里激动地嗷嗷叫,噢,宝贝儿,来吧~

“能告诉我这些植物的用途和名字吗?”

把快钻出来的小兄弟按了回去,纪年失落得很,他耸着脑袋像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宠物,都忍不住要嚎几嗓子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阿然还以为纪年不愿意,他抿着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这是木厥,对伤口的愈合很有好处。”纪年把阿然手里的植株拿过来介绍着。

“这个呢这个呢。”阿然从捆得乱七八糟的草堆里拿出另一株叶子细长边缘带着锋利小刺的植物。

“唔,盲草,止血的。”纪年悄悄伸出一只手摸上阿然的腰肢,柔软极了,他不由自主揉了两把,只觉着从头到脚都要烧了起来。

阿然沉浸在对新奇事物的探索中,他从怀里摸出来一块黑色的石头,这是他在路上的一层岩石里扒拉出来的,可以划出黑色的痕迹。

继续摸,是一块树皮里层的薄膜。

他喜欢在这上面画一些东西,比族长他们在石头或是木头上画方便多了,阿然很是得意地摇着小脑袋,而且还轻多啦,这样他就可以带在身上。

比如,有着小爪子细尾巴的是木木,旁边写着扭扭曲曲的两个字,朋友。

比如,几笔勾勒出的一个又大又凶的怪物,那是由岩,旁边小小的是他自己。

比如,还有一只长相猥琐的,那是纪年。

“呐,我要把它们画下来。”阿然心情很好,他飞快地在树膜上画着,尽管没有色彩线条简单,还是能辨认出来它们的样子,画完后阿然在旁边标注上简单的几个字,止血,愈合,分别对应它们的用途。

就这样,纪年一边说,阿然一边画一边写字。

少年依偎在高大的男人怀里,看起来真心是很温馨的画面。

“你,你干什么?”阿然侧过头眼汪汪地看着纪年。

原来纪年趁阿然不注意一只手从腰上顺着摸,停在了阿然的大腿间某处,还色,情地一路摸到了顶端。

阿然吓得要哭了,他先前也有些注意到了男人的动作,只是男人脸上一本正经的给他说那些个药草,他也就没有在意太多。

可是现在……

“不要摸,不准摸。”阿然眼泪堆在眼眶,长睫毛微微翘着,挂着些朦朦胧胧的泪水。

纪年把阿然拉进怀里,另一只手紧紧箍住阿然的腰不让他逃开。

“不让摸哪里?嗯?亲爱的。”纪年头埋进阿然的胸前,闻着小雄子身上传过来的诱人犯罪的香味,发出情,色的低喘,“说出来我就不摸。乖。”

阿然不敢动,他“哇”地哭了出来。

他生怕纪年把他的小阿然弄掉了,呜呜呜,坏家伙不久前才弄掉了木木的尾巴。

小阿然也会被他弄掉的,呜呜呜。

“不要扯掉小阿然好不好?我,我——”阿然抬起头委屈地看着纪年,泪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第10章

“我不说你是坏家伙了。”阿然眼角挂着大颗泪珠看向男人,小阿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不能被别人扯掉了。

“我不说你是坏家伙了,呜呜呜,不要扯小阿然~”阿然声音越来越低,目光游移看向地面,显然偷偷说别人坏话是不好的。

纪年又气又好笑,原来在小宝贝儿眼里他是这样的人。

想起由岩那只万恶的霸王龙,纪年按捺下心中翻滚的嫉妒,“由岩呢?小宝贝儿叫他什么?”

木木悄悄往阿然怀里缩了缩,“阿然你不要和这个男人说话啦。”越说越错的节奏啊!

阿然沉默着不说话。

纪年哼哼了两声,他看着死皮赖脸呆在阿然怀里的蜥蜴,心里更不爽了。将蜥蜴抢了过来,用绳子把爪子套在一起,挂在洞壁的石头上。

“坏家伙,不准伤害木木!”阿然勾起身子去抢回木木。

纪年把蜥蜴往上挂了一些。

阿然伸直手指,够不到!他看着在空中“荡秋千”的木木直着急。

“我要木木。”

“叫年哥哥~”纪年取回蜥蜴勾在食指上甩,“万一年哥哥不小心,这只丑蜥蜴‘嗖’地就飞出去了摔成肉渣就不好了。”

阿然抿着嘴,他看一眼晕头转向的木木,又看一眼一脸嘚瑟的男人,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了,“年哥哥。”

纪年听得全身一抖,酥酥麻麻的,又软又痒。

“再叫一次,乖。”

“年哥哥。”

“小宝贝儿真乖,再叫一次~”

阿然不说了,他觉得男人真讨厌,得寸进尺的坏家伙!

纪年把蜥蜴扔到一边,这次他掌握了力道。

“木木你没事吧?”阿然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唔,唔,没有。”木木觉着自己骨头都要碎掉了,他软软趴在干草上,不想再说第二句话了。

这简直是拿绳命在交朋友啊!木木回想了一下自从遇到阿然以来的各种遭遇,顿觉前途一片昏暗。

纪年低头咬住阿然小巧的耳垂,那个小东西在他嘴里又软又嫩,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摩擦。

“你就喜欢由岩是吧?”

“想叫由岩哥哥是吧?”

“哼哼,又丑又瘦,后面肯定没有我紧。”纪年语气充满恶意。

阿然被纪年赤,裸的话说得耳根发红,他偏过头,他不要和坏家伙在一起。

纪年一眼看破阿然的小心思,他手顺着阿然胸前,一挑,一拨,几下就扯掉了裹在阿然身上的恐龙皮,像是剥开一层果皮,露出底下白嫩光滑的果肉,香甜欲滴,勾起藏不住的欲,望。

“又在说我坏话了?坏阿然~”纪年嗓音低哑,他看着这具独属于少年的身体完完全全呈现在他眼前,大,腿根部小兄弟嚣张地高高抬起,喉结上下鼓动吞了一口口水。

阿然一听不高兴了,“你才是坏家伙!!”

“无耻!下流!”阿然愤愤加了一句。

纪年嗓音越来越低哑,他拿胸膛磨阿然的背部,两颗硬实的红果磨得阿然皮肤发红。

几乎是带着几分颤抖地,纪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小宝贝儿才是无耻呢。”

“和由岩天天赤,身露,体滚在一起,”纪年大腿紧紧缠在阿然腰上,嘴角勾出氵壬荡的弧度,“啧啧,下流的小宝贝儿~”

阿然这下不止是耳根红了,连脸上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即觉得生气又忍不住羞耻,因为他的确和由岩滚在一起过,赤,身露,体的!

阿然是坏家伙!阿然很沮丧地想,这个重大的打击让他忘掉了自己现在也是赤,身露,体的事实,而且面前还有一只真真正正的下流无耻恐龙。

只纠结了一小会儿,阿然就决定打死不承认。

“我没有,你胡说!!”语气很足,只是那乱瞅的小眼神打了七分折扣。

小雄子躲躲闪闪又羞又怒的模样让纪年再也把持不住,他借力一把压到了阿然。

胜利就在前方,纪年摩拳擦掌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霸王龙的气息?!

纪年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洞穴门口。

不是那个男人,是另一头霸王龙。其实纪年觉得霸王龙都长得一个样,粗俗丑陋,四肢发达,大脑萎缩。

纪年对着洞口低吼了一声,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恐龙都像纪年一样厚脸皮。

那只霸王龙只是略微停了一下,就调转方向离开了。

“小宝贝儿,我们来玩吃蘑菇的游戏好不好?”纪年把阿然的手压在头顶,一边扭着腰一边拿后面摩擦阿然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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