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勺年
勺年  发于:2015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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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第一次见面,温老师“砸”了姚二少的场。

第二次见面,姚二少砸了温老师的车。

第三次见面,温老师“抢”了姚二少的生意。

第四次见面,姚二少干脆去抢温老师好了。

这就是一个傲娇反复被挑衅权威咽不下去这口气下定决心软硬兼施刚柔并用将对方追到手后再辣手摧花,却不小心追丢了自己的心,傲娇攻不成终成忠犬受的故事~~~

内容标签: 天作之和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路宁,姚远 ┃ 配角:白辰,许安平 ┃ 其它:勺年,傲娇,忠犬

第1章: 见面

温路宁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喂?”

“老师!你快来救我啊!他们要强迫我!老师救命!”

他赶到酒吧的时候是三点二十,宽大的风衣里面露出睡衣衣领,踩在皮鞋里的脚连袜子都没有套,开车五十分钟的路程他用了十五分钟,足以见他来得匆忙。九月了,即使是南方,夜晚的风也带上了凉意。下了车冷风一扑面,最后一丝困意也消失了。

与一路疾驰而来的冷清街道不同, “云色”有着不属于夜晚的明亮与喧嚣。

温路宁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最靠里的一间包厢。推门而入,震耳欲聋的声音瞬间传入耳膜,不知道是哪位极度走音又极度自信的兄弟正扯着嗓子嘶吼,丝毫不顾会给别人带来痛苦,极致高亢。其他人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喝酒。总之,没有人注意到他。

包厢很大,里面十来个人,丝毫不见拥挤。空荡得让温路宁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因为紧接着,他就看见了跪在那人面前的女孩。

那张脸有些眼熟。

温路宁有个毛病,记不住人脸,他的学生无数,可走在大街上能认出来的,屈指可数。相反的,他的记忆里又极好,点名册看过一遍,批改作业的时候大概就能知道哪些人没有交了。

电话里的声音原本就会被改变,语速又快,说话的人因为紧张害怕几乎是掐着嗓子挤出来的,他来不及多想就出了门。现在看来,真的是他的学生。而且这么一张会给他“眼熟”感觉的面孔,有可能还是很高频率见面的那种。

仍然没人注意他,温路宁忍受着穿耳的魔音,绕过几道人墙,走到那个女生身旁。不知道女孩在这里跪了多久,削瘦的身子只穿了件吊带衫,虽然包厢里开了暖气不至于冻着,却与四周性感奔放的男男女女们形成鲜明对比。更不用说她脸上还有两道深深的泪痕。

温路宁的手碰了碰女孩的肩,对方却没有反应。

他于是开口:“同学。”魔音太强,完全被覆盖。

温路宁只好弯下腰,在对方耳边说话。

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慢慢抬起惨白的脸。

然后,眼神一抖,一头扎进了温路宁怀里。

“老师!!”

怀里的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还拼命压抑这自己的声音。一双手臂死死勒着温路宁的腰,渐渐的渐渐的哭声也消失了,就剩打着嗝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要命的是,女孩原本是跪在地上的,温路宁弯着腰。如果他站起来,姿势就会变成抱大腿,如果他蹲下来,看起来就会像是两个人在抱头痛哭,但如果保持这个姿势,实在不舒服。

他只好一只手轻拍着女孩的背,帮她顺气,同时嘴里轻声劝抚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包厢里的其他人都停下来了,就连魔音都消失了。爱情买卖的伴奏还在空中回响,站在点歌机器旁边的人伸手一按暂停,就只剩下女孩的打嗝声和温路宁安抚的话。

气氛有些奇怪,女孩缓缓松手,从贴在脸上的凌乱刘海间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睛,对上某道视线后,浑身一僵,缩到了温路宁身后。

温路宁见她稍微平静了些,拍拍她的背,说:“站起来先。”说着将她扶了起来。但是因为跪了太久,两条腿几乎都麻木了,女孩小声惊呼了一句,再次跌进温路宁的怀里。

站着的人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唯有温路宁,旁若无人地支撑着女孩,毫不紧张,等着女孩的麻意逐渐褪去。

一直过了很久,女孩能站稳了,温路宁放开手,才朝那个男人看去。包厢里的光线比较昏暗,他刚才没仔细看,现在看清了便心下一惊。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

不过,再妖孽的长相,配上这种阴翳的眼神,都不那么让人赏心悦目了。

特别是这种视线注视的还是你自己。

温路宁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让她不要太紧张。

在男人身旁,坐着一个年轻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染了一头黄毛,挂着亮眼的耳环,刚开始他靠着男人的肩看好戏,现在站了起来,走到温路宁面前。

下巴一抬,很是不屑地开口道 :“哟,这就是老师啊。我书念的不多,不认识老师,只认识‘老湿’。不知道您是哪种?”

温路宁淡笑:“《师说》有云:‘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教不严,师之惰。你本就不需要称我为老师。不认识也正常。”

小黄毛的脸立马就黑了,一双桃花眼狠狠瞪着温路宁。奈何对方脸上的笑容好像比盔甲还坚韧,小黄毛无从下口。

“小黄豆。”男人开口了,声音有些低,但含着难以反抗的魄力。

小黄毛不甘地瞪了一眼。

温路宁却听得一笑,心里好奇,是因为这头黄毛才叫黄豆还是因为叫黄豆所以染黄毛?

男人终于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跨出了阴影,那张妖孽的脸也愈发清晰。这种长相,长在女人身上,叫红颜祸水。长在男人身上嘛,难免会被人说男生女相。不知道这人小时候有没有被当做姑娘过,倘若不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太过阴沉,他指不定就那样认为了。

男人在温路宁面前站定,比他略矮一些。上身穿着圆领套头亚麻色的薄毛衣,下.身搭配宝蓝色休闲裤,裤脚挽起,露出一截脚踝,脚上踩着咖啡色牛皮短靴,简单大方又不失品位的打扮。赤.裸裸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温路宁。

温路宁有一张俊朗干净的脸,皮肤很白,薄唇挺鼻,眼窝有些深,瞳孔是纯正的黑色,很多人都曾以为他是混血。个子很高,这让本身不矮的姚远需要微微上抬着下巴。而即便在宽大简单的风衣包裹下,也能看出身材很好。

可惜,不是姚二少喜欢的类型。

姚二少喜欢什么类型?

长相清秀,乖巧听话。

很重要的一点,决不能比姚二少高。

他姚二少一米七八的个儿,不算矮。长这么大没仰着脖子看过谁,温路宁是除他爷爷外的第二个。而且这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好老师味儿,姚二少小时候带着小跟班儿逃课爬树揪女生的辫子掀女生的裙子,最恨的就是老师这类人,于是第一次见面,温路宁就在姚二少心里极其糟糕的印象。

殊不知,温路宁亦然。

过了一阵,姚二少开口了:“老师?”眉头一挑,嘴角挂着冷笑,轻蔑十足。

温路宁笑而不答。

“教什么的?”

“心理。”

“什么心理?”

温路宁回答:“变态心理。”

“哦。”姚二少用下巴点了点他身后的人,说:“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女生一颤。

“如果我要带走呢?”

姚二少凉凉的视线放在男人脸上,冷声道:“那你就代替她做没做完的事情。”

女孩又是一抖。

温路宁微微皱了下眉。他不知道,这个屋子里的许多人,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暗爽了一把。并顿悟,原来能打破一个人的笑脸是这么快意十足的事情。

温路宁皱眉思索的时间不长,再开口时语气仍是坚定:“恐怕我不能代替她做没做完的事情,也必须要带她走。”

第2章: 烈酒

“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想清楚再回答!”警告道。

姚二少听到此话,眼神更加阴翳。

身后的女孩颤着声音小声开口:“老师……”

与温路宁共事的老师都了解,这个人,脾气好,但固执。他看着对方不动,嘴里却说给女孩听:“没事,老师在这里。”

男人冷冷一笑,推开怀里的小黄豆,小黄豆有些委屈,但不敢反对,乖乖站在男人身侧。

“老师,我不是说了,她可以走,但你要留下。”

来了算了,还带人走,有那么简单的事吗?他姚远的场不是好砸的。

温路宁沉默了一瞬,说:“术业有专攻,你所指的事情恐怕我没办法做到。不过,我平白带走一个人确实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我们换一种方式如何?”

男人脸一沉,“说。”

“喝酒怎么样?”

男人沉默,似乎在思考可行性,小黄豆着急地捉住他胳膊,“二少,不要上他的当啊!”

这时,走过来另一个男人,对姚远说:“姚二,最近快到老爷子大寿了,别闹太大。”

能直呼姚二的人可不多,说话的男人——许安平,姚远姚二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连个侧脸都没有给小黄豆,只是对姚远道。

小黄豆气得脸都绿了。

姚远这人重情义,更何况许安平之于他是从小长大的发小,他的话姚远不会无视。但他也不会忽略枕边人的情绪,姚二少虽然伴换得勤快,但对每一任伴也算慷慨大方体贴有度了。许安平向来不喜欢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特别是小黄豆。感受到小情人的情绪变化,姚远捏了捏他的手以作安抚。

然后抬头看了看温路宁,从进来到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闲适得好像只是来喝下午茶一样。姚远见过的人海了去了,但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自然地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没错,就是不放在眼里。

自己在这个大学老师眼里是什么样的,如何的存在,姚远看得很清楚。

所以他才会更加恼怒。

“这里有十五个人,温老师想清楚了?”

温路宁笑道:“清楚了。”

侍应生很快送来十瓶未开启的Brandy,在桌上一字排开。姚远坐回原本的位置,温路宁在另一侧的沙发坐下,女孩紧跟着他。除了小黄豆坐了下来,其他人都站在一旁,包括许安平。

侍应生打开第一瓶。分别倒满了两个杯子。

姚远盯着温路宁不动。

温路宁勾了勾嘴角,拿起其中一杯,“那我就先干为敬了。”说完,花了十几秒的时间,缓慢却不间断地饮尽了杯中的酒。

烈酒是不能喝太急的,伤胃不说,更有无数暴饮烈酒致猝死的例子血淋淋地提醒着人们。但温路宁的样子,就好像喝的只是白开水一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刚才可听清楚了,姚二少的意思,就是这里的人都得陪着喝。车轮战,不喝到这个笑眯眯的教授玩完大概不会结束。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说是男人不如说是大男孩。打扮潮流时尚,五官也十分俊朗,嘻嘻笑笑着走出来,拿起酒杯就灌。咕噜咕噜没两下,就干完了。完事儿还把酒杯倒过来甩了甩,说:“看哈,喝完了。”嗝,打个酒嗝。

温路宁没说什么,再次淡定地拿起侍应生倒满的酒杯,以差不多的速度饮尽了杯中的酒。他身边的女孩很安静,脸色很苍白,偶尔小心翼翼看姚远一眼,对方却只顾阴沉地盯着温路宁的脸,可即便如此,她的视线也不敢在对方的脸上多做停留。更多的时候,她只能注视着温老师,看着他修长好似艺术家的手,如何拿起酒杯,又如何平稳地将一杯杯烈酒送入口中。

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愧疚而煎熬的。

很快,五瓶Brandy空了。那边的人一个接一个,一人一杯,应付得很轻松。这边只有温路宁一个人,面不改色地灌自己。其实他的脸色已经变了,但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自然,没有人注意到。

除了姚远。

长这么大没被什么人反抗过拒绝过的姚二少心里其实很吃惊,他第一次见到有男人为了明显不亲近的人,而折磨自己。

他见过无数过度暴饮而猝死的例子。

等到姚二少意识时,他已经开口了:“够了。”

所有人同时停了动作,包括温路宁。温路宁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他也不是卖笑的,没必要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还勉强自己。腹部已经开始抗议,不过他知道,尚未到极限。

在场大概只有许安平能猜到姚远的想法。他看了看温路宁又看了看姚远,视线甚至扫过那骚包的小黄豆,最终心里叹了口气。

姚远终究是心软。

别看平时姚二少总是绷着一张脸,冷艳霸气叼炸天的样子。许安平则一副平易近人老好人的形象。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最狠的,是许安平。最容易心软的,是姚二少。

你见过狠辣的人对付睡了自己情人的敌人,只是施予暴力惩罚的吗?

你又见过哪个老好人,能面不改色地剥掉扒手的指甲?而那个扒手,只是顺走了他送给姚远的一条领带。

所以说,人心难测。

不过姚二少骄纵惯了,不知道什么叫做放低姿态。

以至于他无数次“搭救”过的人总是无法理解他的深意。这么些年来,也算维持住了一个冷艳高贵骄傲不可一世的形象。

温路宁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人,只肖一眼,他便知道对方调情是罢手了。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扫一眼未开启的酒瓶,拉起身边许久没反应的女孩,笑了笑,道:“我们可以走了?”

姚远不说话。

温路宁最后看他一眼,带着人离开了。

那两人走后许久,包厢都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都看得出姚二少心情不好,想也知道,被砸了场子抢了人,最后这人还给放了,换谁谁能心情好。这时候不怕死的只有两位。

一位是向来大无畏不知者不惧的小黄毛小黄豆同志,他尚且有些不甘心,靠进姚远的怀里,撒娇道:“二少怎么就放他走了呢?他可是抢了二少的人啊。怎么着也得让他喝趴下了爬着出去呀。”

二少是被抢了人了,可用得着你一再提醒?众人心里都一嘀咕,心想这小黄豆可真不懂眼色。

另一个不怕死的是许安平,他是姚远发小,对他比较理解,心知这人只是心软了,至于现在有没有对小黄豆的话生气,他在心里呵呵一笑,适时开口:“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啰嗦什么。”

小黄豆笑脸一僵,正待回嘴,就被推离了姚远的怀抱。

姚二少满脸嫌弃地说:“滚远点。”

小黄豆的眼眶立即湿了,“二少,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过姚远已经转过头不再搭理他了。最后是人群里的两个男人带走了他。

姚二少一直是这样的,换床伴如换衣。在一起时给你最温柔的体贴,最大方的馈赠。可往往不会持续太久。一旦他厌倦了,分手向来不拖泥带水。任何企图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挽留的,统统会收到白绫三尺。任何企图用在位期间收集来的所谓的姚远“把柄”来威胁的,从此再没有人会在这座城市见到他。

所以说,姚二少绝对是集心软与心狠于一身的矛盾体。

小黄豆离开后,包厢清净了不少。剩下的人也三三两两离开,最后留下的,只有姚远和许安平。

“就这么放他走了?”他指的不是小黄豆,是温路宁。

姚远皱起眉。

“哟,终于看到我们姚二少换表情了,整天绷着张脸,累不?”许安平打趣道。

姚远瞅他一眼,极其不符合冷艳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他不绷着脸会被人当做女人调戏,他敢不绷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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