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赠品(包子)下——紫菜南芥酱
紫菜南芥酱  发于:2015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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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笑了笑:“说不定会有上帝或者英雄突然现身呢。”

“哈哈,没错。”康纳德来到出口,他蹲下来谨慎地慢慢旋转门把,“别轻视威廉姆斯家啊。”

后面的科里听到他这么说。

第57章:夜袭

现在时间为晚上六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秋天独特的潮湿伴着夜风而来,大红色房子门前的绿色植物象征性地摇晃,发出几乎没人理会的细小声音。

随着夜晚地真正来临,房子门前的照明灯开始发挥作用,明亮的黄色光照亮着这个鲜有人来的地方。一般来说,这里的房子是很难能够卖出的,它们偏远、寂静,虽然有很大的庭院和始终茂盛的植物,但远离市区交通闭塞始终是最大的弊端。用粗俗的话描述,就是在房子里死去警察可能都不会知道。而事实证明,在房子底下修个地下室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成为了秘密,更别说地下室里还有个牢房,曾经关着一个麻烦家伙。

哦,如今这个黄头发的麻烦家伙已经逃走了。

正敲门的保镖的目的也是为了报告这件事。

“先生,科里?达蒙逃跑了,我们下去的时候发现牢房里关的是看守的士兵。”

被允许进来的保镖说。

被称为“先生”的是来自L国的伯爵布克申,此时他正坐在书房里的软皮椅上看桌角台灯散出的光。

布克申回过头,难得用犀利的目光在保镖脸上逡巡。

“他……逃走了?”

保镖明显地感受到随着这句话的结束书房里的温度降到了最底,布克申语调放得非常慢,仍使他感到害怕。保镖底气不足地道:“是、是的。”

“知道是……”说到一半布克申突然笑了起来,不用问都知道能来牢房救科里的除了那位冰冷冷的威廉姆斯先生还能有谁。至于询问的结果布克申也无需在意,明天他们就会见面,并且是最后一次见面。

想到这布克申不由兴奋起来。

站在门旁边的保镖看不懂他这位雇主笑容的意思,内心的惊慌感像是小蚂蚁顺着血管不断往上爬般。

布克申微笑地说:“玛珍回来了吗?”

“是的。”保镖连忙低头。

布克申说:“让她和那些人一起行动吧。”

保镖俯身:“是。”

布克申:“还有那个女医生还在吗?”

保镖:“还在,我们分了四个人看守,女医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是吗,毕竟港口是没有那么好猜的地点啊。”布克申颇为遗憾地道,“让她沉海吧,这也算是一点点小惩罚。”

保镖冰冷地回答:“是。”

布克申转了个身,看向窗外:“今天的夜晚是这么漫长,不来些开胃菜怎么行呢。不过可惜我不能看见,越过小菜直接奔向主食对于我这样的老家伙可是不好的习惯。”

“你下去吧,在这里听一个年纪大的人念叨不会是什么乐趣的事。”

“是。”保镖再次俯身,向伯爵行了个礼,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书房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壁炉里的火焰正在燃烧,那些艳丽的光点附着在木炭上随时都会发生哔啵的声音。

布克申依旧观看着窗外的景色,植物的颜色总是要更深,潜伏在一片暗影中,像是在随机而动着。布克申承认自己现在有一些激动和兴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到明天切斯特的反应,更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到继承了切斯特一切的那个孩子。

之前他和保镖简短的对话在他的脑中不停地回荡着。

布克申缓缓地转回身,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两张照片拿出来,他端详着十七岁的切斯特和婴儿的虚影。

“我一定会把这个孩子培育得很好,使他按我想象的路前进,他会让所有人都羡慕。”布克申喃喃自语,“就像泽西伯爵一样。”

布克申永远都不会忘记,当他们在观赏教堂“净身”,而泽西伯爵带着他最小的养子进来时,那真是个美丽的孩子,天真纯粹,对“净身”充满了害怕。坐在最近的布克申甚至能听到他柔弱的声音,听他在叫着爸爸爸爸,那真是悦耳的乐曲。

布克申记得那孩子叫维利尔,黑头发蓝眼睛,皮肤特别的白,特别是在黑色的毛绒犬陪衬之下。还有鲜血,在他的身上就像玫瑰一样热情浪漫。在场的伯爵都为他惊叹,他们和布克申一样喜欢看“净身”,喜欢这种返古的黑弥撒,要知道这种活动在现在的生活中等同于消失。不过L国也不是如此血腥的国家,比如将单纯烂漫的孩子献给魔鬼。在孩子完成仪式之后他们会被清洗干净,接受教徒的歌颂,那是最接近上帝的时候。

布克申爱L国,爱这些神圣的仪式,爱孩子们痛苦而扭曲的神情——在他看来这就是原始的象征。人类从猿人过渡而来,随着感情的丰富日益伪装,但只有痛楚是不会改变。造就L国这样的环境源于它选择了专制的道路。专制之下皇帝为大,而作为皇帝兄弟的泽西伯爵,同样也是权利的象征。

因此,布克申只是围观,他从来不敢对泽西伯爵说把维利尔借给他几天吧,上帝啊,他简直是在梦里都这么盼望着。

可惜的是,泽西伯爵只出现过一次,就算布克申天天去参加“净身”都没有再看过他,也没有再看过那个黑头发白皮肤的小天使出现。

这一定是魔鬼在嫉妒。

“我马上就要得到了。”布克申贴近模糊的照片,“不仅仅是渴求,而是属于我自己的养子。我会带他去参加黑弥撒,去参加各种仪式,让他的身心他的灵魂都依附上帝。”

布克申陷入了疯狂的想象中,对于孩子一边哀求一边喊爸爸这种亲密的称号他真是无法抵抗。

“你拥有着优秀的血统——威廉姆斯先生,他值得人跪下臣服。你比任何用钱买来的孩子都要漂亮、真实。”

壁炉里的焰苗发出叭的一声,古老的挂钟当当当地作响。

坐在书桌旁的布克申犹如一尊石像,周围各种声音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他沉浸在虚构的世界里,沉浸在超越泽西伯爵的优越感中。

大家一定会喜欢他的,布克申想,到时他也会表现的很大方。

交换养子这种事在L国真是太平凡了。

然而M国。

布克申对M国的制度简直是无法理解!

在L国他们可以利用养子做任何事,养子既是尊贵的王子也是低下的奴隶,就像是黑暗与光明一样完美地存在着。

但M国却只知道遵循古板的规定和法律!

好在M国也给了他尊重,而那么几只小苍蝇也可以就这么忽略不计。

布克申像是一下清醒过来——毕竟美梦中突然涌出这么肮脏的象征真是让人格外的厌恶。布克申捏紧了照片。

“真希望明天能快点来临。”他说道。

他必须要快点回到L国,在这里,连伟大的威廉姆斯先生都不能理解他,不能按照他想象的去做。

只有L国,他的故乡,才会让他感受到安慰。

可是在离开之前他还需要做点什么,他难得才来这里啊。布克申望向切斯特的照片,嘴边浮起了一个笑容。他还想要一些筹码,还想让人更加记忆深刻一点。

“限时游戏之所以能够成为限时,原因在于当时间超过,地狱将会降临。”

******

凌晨一点,万物都在沉睡中等待着黎明。

喧闹的城市也陷入了黑暗,除了一些小巷子里还亮着红色的小灯,那通常都是不眠酒吧的象征。酒吧,劲爆的音乐和刺激的烈酒使人们具有不知疲惫的精神。

可是在西边的郊区,那里拥有的清静简直可以和同样住在偏远区的伯爵相媲美。

切斯特?威廉姆斯,优秀的Alpha的住处,此时正处于一片黑暗中。原因十分的简单,主人不在房子里。同时,在这个特殊的时间里,也不该在房子里看到任何的光点。

人们总是要睡眠,就算是在过去的六个月里那位难以猜测的威廉姆斯先生突然允许了在晚上也可以开灯。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人清醒着。

哦,至少按常理来说是如此。

但我们都忘了,如今的切斯特不比以往,他和他的伴侣、佣人正在经历一场特殊的古怪的战斗,这战斗还没有任何的硝烟和死亡,当然,仅是暂时的。

警卫托弗、杰克、沃伦正聚在主房前,黑夜中的火星代表着他们这时的状态。他们在只有一人的大房子里抽烟,为了提神,或者是为了舒缓紧张的情绪。

他们的雇佣者威廉姆斯先生这些天都在寻找下落不明的达蒙先生和克劳瑞丝医生,他们不确定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在无知的答案前他们也应当明白,离一个月只剩下八天。

不过就算他们担心也无济于事,威廉姆斯先生带去的人足够可以应付外界的麻烦,无房主的大房子也要有人看守,警卫就是这样的存在。

“萨妮太太怎么样了?”站在通道上的杰克向刚走出房子的托弗问道。

托弗摆了个完成的手势。

“我让她藏在柜子里,并让她发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从柜子里出来,除非有人拉开柜子。”托弗走近他们,“还有没有烟?”

沃伦立刻抛给他一支香烟。

托弗接过后对准杰克燃着的烟头,很快香烟就被点燃。

托弗放进嘴里重重地吸了一口。

“嗨,你看上去很紧张。”杰克打趣道,“放松点,托弗。这比威廉姆斯先生叫我们去放炸弹要好太多了。”

托弗吐出白烟:“我知道,杰克。可我总觉得会不太平。今天天亮先生就要和那个伯爵见面,这些天都没有人来过这里,如果伯爵有什么举动,只能是现在。”

“而且,我们也不该有什么怨言,杰克。”一旁不怎么开口的沃伦也接过话,“如果没有威廉姆斯先生我们到现在都不会有一份这么稳定的工作。就像阿瑟所说,智慧和塞满糖果的嘴是生存的永久利器。”

杰克:“相信我,沃伦,我没有任何想要向先生抱怨的想法。只要是威廉姆斯先生指示的我都会去做。”

沃伦朝杰克点了点头。

“嘘——”托弗突然压低声音,“你们听。”

一阵夜风吹来,围栏里的植物被吹得发出此起彼伏的沙沙声。警卫三人一起灭掉烟,警惕地看向周围。一种奇怪的无从说起的感觉从四周延伸过来冲击着他们,他们分为三处,做着最后的防守。

——让她和那些人一起行动吧。

如果人有某种上帝的恩赐,那么他们就有可能知道远方的那个坏伯爵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夜袭威廉姆斯家,获得更多的人质,让明天的大餐更加丰富。

事实上,作为警卫托弗、杰克、沃伦也成功地察觉出了不适感。

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

他们也许藏在草丛里,也许低伏在围栏下。警卫们不由想起很久之前,也有人潜进威廉姆斯先生家,是一伙张狂的小偷,那时他们只能看着。

守护总能使他们在碌碌生活中找到一点价值。

漆黑一片的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黑色的光顺着白色的围栏漫延过来。周围异常静谧,除了风,连夜虫的叫声都匿迹了,给人一种仿佛这里就剩他们的错觉。

警卫们站在原处,没有人出现,好像谁也不想夺得主动权。然而警卫们都知道,自身的属性让他们明确地知晓,有人闯了进来。

托弗握紧拳头,他朝前走了两步。

忽然,他听到有什么踩上草地的声音,并且飞快。

一道黑影从背后闪过,托弗急忙回身。

******

黑暗的三角房内,藏在柜子里萨妮一直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奈何在狭小的空间里,她的心跳声盖过了全部。

萨妮隐约感觉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但又觉得这或许是太紧张产生的幻觉。

萨妮在内心祷告,祷告上帝能给予他们力量帮他们渡过难关。

这位中年的女仆无时无刻不想起她离开的那天——在科里消失后,她觉得如果那时候能多陪科里一些他就不会离开。

她从不知道孩子对于科里来说是有多重要(当然,科里自己也没有认识到),科里走后,威廉姆斯先生也常常不见,无人的大房子竟然使女仆感觉到不适。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没有任何人需要亲近,大家各做其职。也不需要任何的交谈,没有人会来解决。威廉姆斯先生总是保持着一副拒绝人靠近的姿态,他从来不跟人讲事情——在上流或贵族中也没有哪位房主会愚蠢到和自家的佣人谈起心事。

所以,萨妮进入了一种纠结的情绪中,她知道自己冒犯了,同时又觉得这好像成为了理所当然。

或者,萨妮惶恐地想,或者他们会成为一个大家庭。

萨妮这种莫名的情绪终止于厨房的窗户。

是的,萨妮正躲在康纳德常使用的厨房里——或许是这样勾起了一些不该有的瞎想,而窗户玻璃的碎裂显得如此突然,巨大的声音使她忍不住想尖叫。

捂住嘴缩在柜子里的萨妮听到了下身撞击地面发出的沉闷声。

脚步声在沉闷声后传来,很轻,像是年轻女人穿得特殊的有鞋根的鞋子。

萨妮听到那声音终止在柜子前。

黑暗,紧闭的领域和闷热的呼吸,萨妮紧紧地盯着柜子门。

“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呢。”

一个甜腻又奇怪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些欢悦和一些冷漠。萨妮感觉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像是无数次向她问好的护士站里的小护士——在她每次去科里病房时都要通过那里。

萨妮握紧用来防身的平底锅的锅柄。

她隐约记得那个小护士叫玛珍,是个很可爱很马虎的人。

柜子门缓慢地被拉开,当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时,萨妮只是尖叫地用平底锅砸了过去。

第58章:决战

在M国,有许多许多的地方没有被利用,同时,也有许多的废旧建筑等着翻修。但有些人认为,没有被利用的地方只是为了保存下那里的自然景观,大自然是天生的修剪能手,而废旧建筑有它独特的残缺美。

在远离市区工业区和住宅区,坐落在独特地段的贝迪亚当教堂就是后面的存在象征,不过它已经算不上简陋,而是废弃。听说在过去的五十年贝迪亚当教堂是住在城市里的信奉者每天必去的地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加上新的更大的教堂修建,渐渐的人们便不再去贝迪亚当教堂祷告,于是贝迪亚当教堂荒芜了。

五十年后部分天花板坍塌,原先光亮的长木凳被砸得粉碎,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全是碎石,好看复古的大门沾满了灰尘。

切斯特他们和伯爵就是相约在这样的地方见面,无人管理的废旧的教堂里。

科里站在由碎石和石板推起来的石堆上,糟糕的空气使他的脸色看上去很差。秋天里的白光透过空开的天花板投射下来,形成了粗的光束。

切斯特在科里的旁边,乔、汉密尔和康纳德则端着武器站在科里和切斯特的身后。没有人说话,充满灰尘的教堂里十分安静。

他们在等待着什么,并且他们对于等待的结果都心知肚明。

面无表情的切斯特感受到了紧张,这对于他们来说算是最好的一次机会——直接面对伯爵。切斯特有点想拉旁边科里的手,他总是觉得科里似乎并不在这里,可能是个幻觉(由他产生的),他觉得科里的回归实在是太过于简单和明确。

切斯特动了下手,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时,始终观察周围的科里侧过头来,朝切斯特眨了眨眼,露出个惯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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