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赠品(包子)下——紫菜南芥酱
紫菜南芥酱  发于:2015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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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人爽朗的笑容使人觉得这不过是个活力旺盛的年轻人。

科里从小路出来,在街边拦住了一辆的士后。向司机清楚说明去向,的士快速地往克劳瑞丝家驶去。

克劳瑞丝住在一栋独立的红色小房子里,这样的房子在住宅区里尤为普遍。科里下车后在签单上签上了切斯特的名字,并对司机说了声谢谢。

周围格外安静,科里站在铁栅栏前观望。

房子的窗帘是紧闭着,科里回想着之前的电话,觉得这气氛异常诡异。

他推了下铁栅栏,随着“吱——”的一声,铁栅栏向内移去。

没有锁。

科里走进去。

一路小心谨慎,走上台阶后科里才缓了一下。他站在一旁推了下门,一股刺鼻的味道迅速从门缝里冲出来。科里连忙往旁退,这时一个黑影闪到身后。

刺痛从头上传来,科里不可抑制地跪倒在地。再一个闷棍,科里彻底失去知觉。

******

“哇哇哇……”

隐约地听到什么哭声。

科里努力想睁开眼睛。

可是痛感不断地漫延,全身都散失力气。

科里皱紧眉。

“哗——”

有湿润触及到脸,冰冷犹如小蛇般咬着他的神经。科里睁了开眼,眼前是一片水雾弥漫。科里又闭上,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匆忙起来。

腹部和头上的疼痛齐齐袭来,科里无法控制地重新倒回地上蜷缩成一团。

科里艰难地抬起头(他的手已被麻绳捆在),在这个高度他只能看到被水浸湿的深红色毛毯和棕色的家具。没有声音,脑袋里的哭声只不过是幻想。

“科里先生。”

在电话里听到的缓慢声音响在上方,一双黑色的皮鞋和一根拐杖闯进视线。

来人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粗鲁地抬起他的头。

那如枯树般的皮肤摩擦着他的下巴,科里忍着从腹部翻涌上来的恶心。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拐杖的主人是个大概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很胖,头发黑白交加。两只眼睛弯得像是月牙,却透露着无法形容的寒意。

“您大概就是护士所说的伯爵吧。”科里笑道。

“你很聪明。”伯爵端详着他,“我叫布克申。我猜是一个叫玛珍的小护士告诉你的,她看起来很天真,被人套了话也不知道。”

科里心里一下明白,不禁讽刺:“您的人脉可不是一般广呐,布克申先生。”

“哦,你还很厉害。”布克申发出几点怪声。

科里:“谢谢夸奖,我猜想您就是我孩子的抚养者吧。怎么,您没得到孩子吗,还有时间来逗我们玩。”

布克申:“是呢,科里先生。你的国家真是奇怪,有时候答应的轻巧,有时候又固执的遵守规定。现在你的孩子在政府的监控下过得好极了,不过一个月后就必须由我来接手。”

科里的手一下缩紧,麻绳勒紧他手腕上单薄的皮肤。脸上残留的水液也让他想要发抖,十月份被突然泼了一身可不是开玩笑的。

“嘘——”布克申用食指示意,“科里先生,你好像还忘了一个人。”

克劳瑞丝!

科里立即反应:“布克申先生,别告诉我你想在这儿给我们办个相逢晚会。”

布克申笑了起来:“科里先生,你的伴侣已经过得够辛苦了,一面受着离别和失败的痛苦一面还要来安慰你。现在没有你,孤军奋战的他表现更令人期待了。我相信你也会好奇对吗,毕竟你们之前的相处不是很好。”

布克申挥了下手,旁边的保镖上前把科里拎起来。

******

被保镖推着下完旋转的石阶,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个不认识的房子里——科里猜测这是布克申的私人住宅,居然拥有地下室。

地下室幽深晦暗,两边的石墙上插满火把。

难闻的空气让科里反感,身上的冰凉让他恍惚觉得会在这个没有暖意的地下室里给冻成碎冰粒。黑衣保镖粗鲁地推着他,走到半路两个邋遢的士兵迎上来。

“这次是大人?”士兵鬼怪地笑道,“布克申先生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黑衣保镖把科里推向士兵,冰冷道:“对他好点。”

“知道知道。”一个士兵接过后在科里身上摸了一把,一手水,士兵立即厌恶起来,但碍于保镖只得笑道,“养好了,宰起来才舒服。”

保镖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他们和地底下的老鼠一向没有话题。

两个士兵抓着科里走到尽头,那里有一间紧闭的牢房。

“老家伙,你不觉得怪怪的。”一个士兵话指科里。

“啊——”另一个士兵在门开后把科里往里一丢,再熟练地锁上。

科里顺着牢房里的床沿慢慢爬起来,不缓不慢地对外面的士兵说:“喂,伙计,你们也太用力了。”

“味道,是味道!”先前提话的士兵仔细嗅了嗅,“他是个Omega!”

“Omega?”第二个士兵转过头也分辨了下,一股甜腻芬芳的味道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香味宛若触手灵巧地钻进他的脑中企图蒙蔽他的神经。

士兵盯着男人出神。

“喂喂,老家伙!”旁边的士兵赶忙伸手推着他的同伴。

士兵一下回神,眼前的男人又调皮地朝他眨眨眼。

“天生的婊子!”士兵骂骂咧咧道,“等布克申先生玩腻了有你好看的!”

科里回到床边,之前的两个士兵在骂了一阵(确切的说是一个骂一个劝)后离开,他们可害怕自己会因为Omega信息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科里望了一圈,牢房里异常的暗,几点流光还是由牢外石墙上的火把传递过来的。两面都是结实的墙壁,只有牢门对应的墙上有一扇小窗户,并用木头拦了好几道。

科里坐上床,之前他在墙角发现一滩褐色的痕迹。

他猜也许是之前人留下的血迹。

科里又扭动了下手腕,被水浸湿的麻绳越来越紧。

“见鬼。”

科里懊恼道。

第55章:戒指

“头儿,最后一批也完成了。”

小警察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约翰转动了下椅子,清晨白色的光线正好照着他的眼睛。熬夜产生的酸涩感使约翰眼睛湿润,他低下头捏了捏鼻梁。

值夜班真是件痛苦的事啊,还加上那个不省心的伯爵。

昨晚约翰特地去了资料室,奈何伯爵的资料少之又少。一晚上也没有得到什么令人欣喜的收获。

“头儿。”

小警察的声音让约翰回过神来。

“什么事?”约翰不满地问。

“没什么事。”小警察讪讪道,“就是觉得头儿怪怪的,好像在思考。”

如果是以前的约翰逊,早就走出办公室回家修个补眠觉了。

“啊——”

约翰故意把声音拖长,小警察立马闭嘴。

约翰踹了他一脚:“如果有这工夫,还不如出去办事,你这吃闲饭的家伙。”

“是!”小警察惊慌失措,“我们是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和伯爵谈不上有联系。”他结结巴巴地讲,“是关于上次来的威廉姆斯先生……”

“什么?”约翰漫不经心地回。

小警察瞟着约翰的表情,见他完全没有走的念头。上帝保佑,他的头儿是个不用睡觉的钢铁巨人!希望他不要在念资料的时候惹到头儿。

小警察拿出资料小心翼翼地说:“据中心医院护士站的护士简?摩尔说,威廉姆斯先生的伴侣科里?达蒙在十月份进入医院准备生产,但他们的孩子在生下来后就被政府接收了。在那天不见的还有女医生克劳瑞丝?希尔顿,后来……大概是过了三天他们收到了一个自称是希尔顿小姐母亲的人,帮希尔顿小姐请了三周的假。”

“医院应允了,毕竟克劳瑞丝?希尔顿是负责威廉姆斯先生家族的特定医生。之后过了十二天,下午两点,科里?达蒙来到护士站向她的同事玛珍询问希尔顿小姐的电话,啊,这里简?摩尔小姐请求我们帮她寻找玛珍小姐的去向,她在科里?达蒙‘消失’的第二天也不见了,打去的电话没有人接,公寓里也没有人,公寓里的房东说玛珍小姐至少超过一个星期没回来。”

“至于我们询问到为什么在科里?达蒙‘消失’后没有报警时,简?摩尔小姐是这样回答的,她说这里很奇怪,那天下午四点的时候,威廉姆斯先生来到病房看望达蒙先生,他进去只有一分多钟,之后就快速地冲出来。她说她被吓坏了,威廉姆斯先生的表情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是过了五分钟后威廉姆斯先生面无表情地回来,在她这里办理了出院手续,说是要把达蒙先生带回家去照顾……她总感觉奇怪,威廉姆斯先生之前的表情充满了害怕……头儿?”

小警察念着念着发现旁边的约翰正在出神,好像这些信息他一点也不感兴趣。明明是他叫他说的啊,小警察内心嘀咕。天知道他以前常跟他说起他的“好朋友”科里?达蒙。好吧,或许头儿只在乎伯爵的事。小警察收起资料。

这时约翰却突然打了他一下,“下午你跟我出去。”他说,“去找个人,一个红头发绿眼睛白皮肤的麻烦家伙。”

约翰忽略了小警察惊愕的表情,他转向桌子。

他想起了那天黄昏下的切斯特,那个黑发男人对他说他很害怕。

当然,约翰愣是没从切斯特寒冰般的脸上瞧出什么裂缝。

约翰弯了下嘴唇,真希望他能克制住兴奋睡个从早上到中午的好觉。

******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往回倒一点,倒到切斯特去病房看望科里的那一天。

在切斯特走进后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和床前莫名少了一件黑色大衣时,他就明白那个活跃张狂的家伙已经逃走了。

并且他去的地方是有L国伯爵的地方。

切斯特走出去,尽管他已经很抑制,但在旁人的眼里他走得还是那么的匆忙,更准确的描述是急切与飞快,这显然和他平常所表现的不同。

不过不管他走得再怎么快,那个金发蓝眼睛的男人已经不见,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切斯特坐进黑车,向司机说明地点——之前虚假的拜访交往终于有了这么丁点作用。

司机沉默地开着车,他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威廉姆斯先生。黑发男人阴沉沉地坐在身后,与生俱来的Alpha信息素像把镰刀般悬在车子里。

甚至于司机觉得男人会在下一刻招来恶魔,那蠢蠢欲动的杀机和怒意无法掩饰。

他们到达布克申伯爵郊外的房子时已是黄昏,天边的云朵被残存的光芒照得金光闪闪。切斯特的鞋子打在围栏前的石板上,他的脸被高高竖起的衣领遮住,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很快,房子大门被打开,老伯爵的拐杖声嗒嗒嗒地响起。

“哦,威廉姆斯先生。”布克申伯爵微笑地走到围栏,可他没有邀请切斯特进去的举动。

他们相互对立,中间隔着一排红色的木质围栏。

“我等您好久了,没想到您真的会来找我。”

“他在哪?”切斯特冷声问。

布克申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您……是在问您的伴侣?”

切斯特冷漠地看着他。

布克申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双手搭在拐杖上对切斯特笑道:“不得不说他有点讨厌啊,威廉姆斯先生。”

布克申故意停了一下,接着说:“他真是既无礼又无知,您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一切呢,难得我卖给您那么多的炸弹,您完全可以把这个国家摧毁。您的老师,麦基?隆德先生也希望这样呢,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切斯特忍隐着没有回应,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眼前的这个男人杀了。

“您和那些不起眼的小家族都计划好了,还有伟大的罗森家族做您的后盾。您的老师是个可怜人啊,他被抓的时候您都还没有毕业。十七岁,您十七岁就在心里决定。我能猜到,不然您也不会来逛黑市,来逛‘秘密街’。我比较喜欢那时候的您,冷血果断。为了新世界牺牲,这是个完美的结局。”

“不过我而今也不在乎这个了,比如小家族会成为新世界的傀儡,威廉姆斯先生成为牺牲品。您知道,那些人从来都闭不紧他们的嘴。”布克申道,“我们没必要这么拘谨,限时游戏也不是提示游戏,像是撞到一个小盒子就出现一个条件,哈哈,小孩都喜欢这个。威廉姆斯先生您因为找不到女医生累昏了头吗。嘘,千万不要想着借用警察的力量,国家会顾及我并盯紧您,您最近也过得不好呢。”

“你最好不要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切斯特警告道。

“放心。”布克申从容地应答,“那是个好地方,特别对于他,他是个不让人安心的人呐。”布克申忽然想起科里金色的头发,这让他露出个厌恶的表情。

“我得到孩子就会离开。”他说。

******

刚下班的约翰晃悠地走过来,他难得的选择步行。

小路边名为“温米汉堡”的快餐店,他常到那里点餐——在他感到轻松的时候。

今天也是如此,警察约翰点了个巨无霸汉堡和一大杯草莓奶昔,边走边消化着厨师为他带来的美食——那个粗壮的会做汉堡的女厨师夸耀自己得到过什么奖,她只是因为该死的学历和金钱才留在这里。但是她很喜欢约翰,只要是Beta或Omega都喜欢他,喜欢Alpha。

约翰蹲在墙壁旁吸着甜腻腻的奶昔,他的悠闲使人觉得这只不过是个在度日的下班族。

然而当这个地点在著名的L国伯爵家旁边时,这一切就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约翰小心谨慎地挪动了一下,没喝完的奶昔早就被他遗弃在某个绿色垃圾箱内。他看见站在外面的切斯特和里面的布克申在谈论着什么,他到达时只听到他们在说“游戏”。

这并不是什么特定的任务,约翰逊的表现来自于心血来潮。国家偏袒伯爵,不让警察暗中监视,得不到信息来源,就无法证明伯爵背地里的那些“秘密活动”。

但约翰或者其他人会在某种不经意地轻松的时刻里经过伯爵的家,用铤而走险的方法企图去了解那幢紧闭房子里隐藏的东西。国家也不会因此而说些什么。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幸运日吧。约翰想。

接着一声响,约翰听到敲打围栏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有点紧迫的脚步声。

约翰朝前走了几步,他依旧蹲着,围墙是这么的矮,他不能让人发现。

约翰朝走出来的切斯特微笑地挥挥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先生?”他说,“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

至此之后,又过去了十天。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科里叼着难以吞咽的干面包四处走动。

挣脱手上的麻绳让他花费了不少时间,那时留下的伤痕在经过十天后以疤痕的形式存在着。

科里摸了摸腹部,在这些时间里他时常感受到疼痛。值得高兴的是痛感在减缓,力量在不断地回归。也许休息是对的,科里必须承认这个错误,脑袋发热给他带来了恶劣的结果。

或者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科里奇怪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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