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之我们结婚了 下——小凉糕
小凉糕  发于:2015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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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圈套,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作祟,签收了下来,打开里面夹带的卡片,果然看到一行多年未见的字:许久不见,祝好。

不用署名,因为知名不具。某人猛地站起来,拦住送花小哥:“麻烦你把花带回去,我不能收。”

送花小哥高贵冷艳地瞥了他一眼:“对不起,先生,您已经签字,送出的花我们不能收回。”

某人眼珠转了转:“那我也要送花,麻烦你把这花送回订花的人那里,运费加倍。”

送花小哥推了推眼镜,金属的边框闪着冰冷的光泽:“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泄露订花人的任何信息。另外,如果您要订花的话,请跟我们公司取得联系,要经过公司下单才能生效。”

某人觉得这绝对是一个圈套,先是骗自己签字,然后又各种推脱,让他退不了花。他嘴角抽搐地问:“那我现在打电话给你们公司,让你们直接把这花送到海天国际总可以吧?”

送花小哥漠然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先生,我们公司只递送最新鲜的花,只有公司新鲜采摘的花才能在第一时间被配送到客户手中,外来的资源不予考虑。”

“我的花不就是你们刚送来的?”某人不以为然。

“对不起,先生,您手里的花是国际快递过来的,刚好到了时效,我们不能进行二次配送。”

“=口=”

一连三天,某人都处于被送花的境况,整个公司都知道设计部的首席设计师最近桃花正旺,每天都能收到特别鲜艳夺目的天堂鸟!而且是火红的颜色!

某人去茶水间倒咖啡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的两个女员工在小声研究送花的事。一个说:“听说ives最近被人倒追哦!天堂鸟哦!我这辈子都没看过那么好看的花!也不知道是哪个美女这么有眼光!”

“大惊小怪了不是?”另一个说,“我听说啊,是个男的给他送花哦。”

“男的?不会吧?”前面的人惊讶道。

“你知道天堂鸟的花语是什么?”

“是什么?”问话的人明显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特意查了哦,天堂鸟的花语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说话的人洋洋得意。“话说,ives长得真好看,也不知道追他的人到底长得怎么样,能不能配得上咱们公司的首席帅哥。”

“好男人都去搅基去了,怪不得我一直嫁不出去!”女员工郁闷地说,“哎呀,其实咱们顾总也不错,我一直觉得他跟ives在一起挺般配的。顾总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也挺帅的,就是可惜人家相不中我。”

“顾总?我怎么听说总裁要他早点结婚,正安排他相亲呢。你要是努力一下,没准真的能成功晋级做总经理夫人呢。”

第119章:春节

到了周末的时候,某人照例打了电话过去,林希依旧一副忙碌的样子,没说几句话就急着撂电话,连周末的“我结”现场也不能按时参加。

某人依旧一个人撑着现场,虽然拉了小恶魔和妖孽串场,到了节目结束的时候还是嗓子不大舒服,也就没回自己的频道唱歌,直接下麦去找润喉糖。

他的润喉糖依旧是旧年加拿大产的那一款,加了薄荷,清清凉凉的,味道也好。然而他看到那糖盒,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被自己丢在办公室的那盒来。那润喉糖本来就是海蓝当年买给他的,后来人走了,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

他改不了的事,有时候只是因为习惯,与人无尤。

还有一周就是春节,林希那边的事情还是完全没有结束的节奏。某人忽然觉得今年还是要一个人过年,不免心里闷闷的,像是堵了什么。

他以往多半是在pub过的,身边的人像是走马灯一样换了又换,唯独不变的每年春节的形单影只。即使再贪玩的人在春节的时候也是知道要回家的,而他早就没有什么家了,在那一天也总是一个人,悠悠荡荡,总不愿意回家。往往是独自在pub里混到午夜,然后在广场等着钟声响了,才一个人回家煮速冻汤圆,清冷寥落,卷着一床被子睡到日上三竿。

本以为这一年总归是会不一样,眼下看来,却也不免还是要落得要自己煮半袋速冻汤圆。

到了周一上班,他一进门就被火辣的天堂鸟刺得眼睛疼,于是皱着眉退了出来,吩咐小周把花丢出去。小周挠了挠头:“ives,我们是不想替你接收的,可是那送花的小哥说不是单送给你的,是送给公司的所有设计师的,你看我们桌上……都有……”

某人揉了揉太阳穴,义正词严地表示:“顾总对花粉过敏,尤其是天堂鸟。你们下次要是被他撞见的话,一定会倒霉。”

小周惊讶地张大了嘴说:“顾总不是还在b市吗?应该回不来的吧?”

“谁说在b市的?他不是去k市了吗?”某人早上刚跟林希通过电话,虽然没聊几句,但也知道对方是在k市的。

小周愕然道:“不是在b市吗?我早上在电梯碰到公关部的人,她还说顾总在b市开会呢。”

某人没有说话,却直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了。

被满楼层热情似火的天堂鸟惹得心烦意乱,年前又没有什么新case接手,某人刷了一会儿网页就照常跑到林希的办公室小睡。

睡醒的时候,某人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林希的外套,想到林希平时办公的样子,随手涂了一个速写,打算发过去。

刚开了微信,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某人愣了愣,记得林希走时是把秘书和助理都带走了的,按理整层楼都不该有人。他在林希的办公室待了这么多天,倒是第一次遇到人。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跟林希的关系,刚才进来又是反锁过门,他也就没有声张,屏息站在门后,打算掩藏一下。

门外的两个人并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间翻翻找找了一番,一道男声响起:“顾总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估计春节是回不来了。”回答他的是一道女声,某人听出是林希的秘书小琳,不免皱了皱眉。

“那你怎么先回来了?”男人的声音略沉,听起来却有些轻佻。

小琳一边找东西一边说:“本来是去h市谈生意,后来又到b市开会。离开的太久,顾总也不放心公司里,所以叫我先回来整理资料,把东西给他备份过去。”

“这么说老爷子那边对顾总还是挺信任的,那么重要的事都直接交给他做了。”

小琳笑了笑:“不放心又能怎么样?老爷子总归是看不上你,还不是要把位子传给他?”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男人哼了一声,随即贴着小琳做出亲密的动作。

“哎呀,别闹,这里是顾总的办公室,被人看到终归不好。”小琳说得义正词严,声音听起来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男人笑着凑过去:“怕什么?他爹都没什么用,何况是一只没成气候的小兔崽子?”

某人皱了皱眉,这才想到林希说过,他还有一个二叔,一直不受顾岳霆待见,也没在公司任职。现在看来,似乎这位二叔跟家里的关系都不大好,只怕也是有所图谋的。

幸而门外的两个人还算节制,没在外间真做出什么事来,不过略亲近了些就匆匆离去了,生怕被人撞见。

等到确定人都走了,某人才从门后走了出来,给林希打电话说刚才听到的事。林希本来说自己在忙,听了某人的话,便笑道:“嗯,放心,我没事。”

“那小琳怎么先回来了?”某人问。

林希笑了笑:“没事,事情太多就让她先回去整理资料,都是些皮毛的东西,以她现在来说,还看不到什么重要的资料。”

某人这才放心下来,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还在k市?”早上打电话时,林希清清楚楚地说了自己在k市。

电话那端的人顿了顿才说:“对。”

某人想到小琳口中的“b市”,不免又加了一句:“我记得那边有一家糕点铺专卖墨子酥,味道也特别好。你回来的时候也给我带一份吧。”

“嗯,好。”林希应了声才挂断电话。

某人听着挂断的忙音,一时间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起来。k市从来就没有墨子酥这种特产,如果真的在那边,就不可能买得到。

因为某人的干预,公司的保安部终于禁止了快递向楼内的员工送花。桌上没有了明丽的天堂鸟,某人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左翻翻,右看看,无非是青蓝的剧帖。先前看到这些还会感慨,看得多了却像是打了免疫针,再没什么反应。

《恋战》的干音已经大多收齐,只剩下西山的音和东坡肉的正太音还没交。这期的《恋战》除了前面刑侦题材,又引进了大量的回忆,里面的小正太哭得稀里哗啦,萌得一塌糊涂,又让人听得心如刀割。

某人在家里录了好多遍,每次录到哭戏的时候就会卡住。不是哭不出来,而是哭得太投入,反而没办法用伪正太的声音完全录制出来。到了后来,他所幸不看剧本,录了一段又一段,自己剪好了才传给红果果。红果果和雨纷纷听了之后都说气息把握得很好,感情也不错,就是正太的声音弱了,听着没有前一期的感觉。

某人知道是心境不同,连卖萌都有些勉强,却还是改了又改,重新开麦录制。到了后来,红果果和雨纷纷也听不下去,只圈了几个部分让他返音,他略伪了音,只能算勉强过关。

而西山的音因为三次元的忙碌一直没有交,所以剧组也停滞了下来,专心等西山忙完工作再录制。某人对着日历算了又算,等到农历二十九时又给林希打了电话,对方终于说自己还在k市,春节是赶不回来了。

他笑了笑,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冬季的湿冷让身体僵硬到摆出一个表情都显得无趣。

除夕的那天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他凑到小翻译家里当了一回灯泡。

小翻译瞥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地表示:“快回家,别妨碍我跟我家honey啦!”

某人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眼前这对情侣刚倒好的红酒,悠然地说:“你当年还不是总缠着我跟海蓝,破坏了多少次二人世界?”

这是他第一次在小翻译面前主动提起海蓝的名字,小翻译眨了眨眼,看着某人的神色似乎很正常,才又说:“当初你跟海蓝哥关系那么亲密,我羡慕嘛,当然愿意跟在你俩后面了。”

某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去喝杯里的红酒。

小翻译大叫:“喂!那是我家亲爱的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特意留在过节喝的,你别全都喝了啊!”

在小翻译家一直待到近午夜,某人才懒懒散散地一个人走了出来。喝了酒,所以也没开车,直接打了车去彩虹广场照例听钟声。

春节不比元旦,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聚在家里跟家人一起过节,而不是在这么冷的冬夜站在广场上吹冷风。

某人站在广场一角,远远看着几对年轻的情侣彼此依偎着等钟声,眸色暗了暗,拿出手机拨了林希的电话。

悦耳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

电话挂断,然后钟声响起,沉沉地碎掉一年的浮梦,又开启新一年的希冀。某人背对着钟楼,默默走过空旷的广场,轻车熟路地穿过后街,进了la tulipe。

两位店主早就去过节了,留下看店的调酒师也是熟识的,见了他就招呼:“ives,好久不见了啊,想喝点什么?”

某人扫了一眼比平时冷情不少的店面,随便点了一瓶红酒,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慢悠悠地喝。

偶尔有几个少年经过,看到他的样子本想走近,也都被无形的气场所冻结,竟都不敢靠近这位往常最善风流手段的渣攻。

一瓶酒喝了大半,才有人走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他不耐烦地抬起头,刚想赶人,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愣住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除夕还是该吃一碗汤圆才算过节。”那人看着他,眸间明亮,像是有湛蓝色的星海闪烁。

他看着那人,半天没有说话。

那人只笑着向他伸出手来:“跟我回家吧,一起煮汤圆吃。”

第120章:归路

“跟我回家吧,一起煮汤圆吃。”那人对着他伸出手,笑容温柔,一如多少年前在公园的长椅前捡他回家时的神情。

在巴黎的街头找不到人的时候,在加拿大海边的时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在一个人回国的夏天,他曾无数次想象过再次见面的情景。却从未想过,当真见了面,那个人会依旧对着他笑,又说那句“跟我回家”。

他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又看,没有做声,又低头喝杯子里的红酒。瑰丽的液体滑过喉咙,微甜,然后回辣。

那人走过来,按住他的手:“别喝了,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说什么?该说话的人不该是你吗?”某人猛地抬头看向那人,“你当年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说,现在还要等着我说什么?”

“当初的事,是我的错。”海蓝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你的错?”某人冷笑,“当初你要是直接告诉我,你家是海天国际的,要回去继承家业,我也就不巴巴追过去找你了。被人撵出来不说,连面都没见上。”

“你去过巴黎?”海蓝停顿了一会儿才问。

某人又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找了一圈才知道你家的地址,去了就被人撵出来了。我站在海天国际的大厦外面等了多少天,你上下班都是直接进出专用通道,我连面都没见到。倒是听公司的人说了,新总裁回来是为了继承家业的,还跟法国当地的一家望族订了婚约,眼看就要正式典礼了。”

“我没有……”海蓝的神情略微慌乱,一直盯着某人看。

“我当初不知道,现在当然知道是没有。”某人笑了笑,说着又去喝酒,“不过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眼下还不是一样?难道知道了,你当初就不会一声不响地跑掉?”

“你别这样,”海蓝皱了皱眉,按住某人拿杯子的手,“当年我没有……没有不告而别。”

“嗯?”某人转头看他,眼中依旧泛着几分漫不经心。

海蓝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当年我不是自愿走的,是家里带了人,直接把我拉上飞机的。回去后就一直找人监管,连一个人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某人冷哼了一声:“果真有心的话,总不至于寻不到机会。”

海蓝静静地看,过一会儿才说:“你说的对。”他的眼中泛着深海一样的波澜,又寂静,又不免波动,让人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移开视线。

除夕夜的pub里本就没几个客人,两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远处放着清冷的蓝调,飘飘渺渺,入不得人耳。

某人又倒了一杯红酒,刚要喝就被海蓝抢着喝了:“你说的对,我的确有机会,是我没去做。我对不住你。”

海天国际那么大的产业,终归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他从知道海蓝的身份开始就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再有什么,却还是去了法国,站在那栋大厦前等了又等,然后一个人离开。

他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也不想知道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真的见到了那个人,听那人亲口说了,心里恹恹的,像是解开了什么,又像是锁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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