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逗比 上——客行长安
客行长安  发于:2015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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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像也不全是这样;母亲前几天刚刚带弟弟来玩过,而父亲,这不是在这等着抓自己回家呢么。

苏父有些恼羞成怒:“我什么时候看我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魏向辰耸耸肩:“这事跟我倒是确实没关系。可苏先生在学校里大打出手,不许我的学生正常履行入学手续,甚至还因此误伤了一名教师;我是她的导师,也是X大的职工,于情于理都该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希望您能理解。”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屁话说得深得季明时的心,若不是当着当事人的面,他真想拍手称快。季明时更加专注地观看着两人的“切磋”,完全把苏语墨抛诸脑后了。

幸好苏语墨不是个无脑萝莉,她已经从魏向辰和父亲的几句对话中迅速判断出父亲今天是决计讨不到好的这个事实了。苏语墨的心放下一半,看事情这个样子,她八成是可以继续念书了。

苏父被魏向辰说得哑口无言,甚至他自己心里都暗暗觉得这个老师说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反正他的目的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于是苏父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带我女儿回家结婚,这个跟贵校没多大关系吧?”

魏向辰点了点头:“语墨确实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可是突然说到结婚,是不是有些突兀啊?闪婚?奉子成婚?”

苏父:……

季明时:……

苏语墨:……

苏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愤怒地一拍桌子:“你说什么呢!我家女儿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容你随口污蔑!”

魏向辰一点都不恼,他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然后故作惊奇地说道:“我只是从来没听说过我学生在谈恋爱,突然扯到结婚有些惊讶罢了。”他转向苏语墨问道:“语墨,有了男朋友怎么也不带给老师看看?”

苏语墨悲愤地说道:“我没有什么男朋友!我爸让我嫁的那个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魏向辰心中了然,他对苏父摊摊手,说道:“您看,语墨自己都说不同意这婚事了,您也不好强迫她吧?都什么年代了,逼婚这种事也怪新鲜的。您来一趟不容易,我给您开间宾馆,您在B城住两天,吃点特色小吃,看看人文景观,您觉得怎么样?”

“带女儿回家结婚”突然变成了“他来B城旅游”,苏父十分不适应。他看着魏向辰的表情有些发愣:“旅游?不,我不是……”

魏向辰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笑着拍了拍苏父的背:“招待不周,见谅,见谅。”

苏父:……

一条道走到黑的苏父完全没法接受魏向辰的浑水摸鱼,他冷哼了一声,怒道:“她要么工作,要么回家结婚,总之我不许她再念书了!”

如此直白的声明是在令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起来。魏向辰皱了皱眉:“苏先生,您要是不愿意负担语墨的学费,可以,我们学校有奖学金制度;而且从法律上来讲,子女满十八岁后父母的确就没有抚养义务了。可是您不许她读书,这可有些不讲道理吧?”

苏父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们这些大城市的人怎么张口闭口就是什么道理?她是我生的,我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老子就是道理!”

季明时忍无可忍,凉凉开口道:“您生的?您有这功能么?”

魏向辰看自己猪一样的师弟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自带记吃不记打属性加成,不禁为他的未来担忧起来。

他赶忙拉住火冒三丈看上去想揍季明时一顿的苏父:“苏先生,您喝点水。我给您普及一下本科毕业和硕士毕业的工资待遇差别,是这样……”

魏向辰一早就知道苏家不许女儿读书无非就是为了钱;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人才市场是个什么情况,魏向辰就十分不负责任地信口开河起来。

“……如您所见,大体就是这样。语墨现在出去找工作一年也就六七万,可是硕士毕业后呢,至少翻一番;当然,如果她愿意继续读博,我们可以帮她留校。女孩子么,留校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苏父狐疑地看了看魏向辰:“可是我女儿一年打工的钱就把我们家那十万外债还上了,找个正式的工作倒只有六七万?你不要蒙我。”

魏向辰翻了个白眼:“那个钱是季老师借给她的,语墨大概是不愿意让你们有心理压力,才说是她的钱。”说着还不忘继续忽悠一句:“您看,明时来我们X大工作还不到一年,随便就能借给语墨十万块钱。比起那六七万的小钱,您真不准备让她继续念书了?”

最重要的问题在魏向辰不着边际的忽悠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苏父最终同意了苏语墨继续念书,也没再找麻烦,当天就乖乖地回了老家。

当然,他也没忘了跟他们家债主道歉以及致谢。

苏父一走,季明时立马扑了过去。他一脸脑残粉样对魏向辰说道:“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那个滚刀肉都被你忽悠走了!语墨对不起,我说的不是你父亲。”

苏语墨:……

魏向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忽悠他什么了?你不说刚工作一年?你没借他们家十万块钱?我又没说那钱是你挣的。”

季明时也不反驳,又拍了师兄半天马屁,然后开始扳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七七八八加起来,咱们一年能有十万吧?唔,好像也差不多,那我给语墨那钱的确是我挣的嘛。”

苏语墨顺利地入了学,对季明时和魏向辰千恩万谢,然后就去收拾东西了。四下无人,季明时没大没小地勾着魏向辰的脖子,说道:“走吧,晚上请你吃饭。”

魏向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吧,你想吃什么。”

季明时一边厚颜无耻地说着“还是师兄疼我”,一边两眼发光地选起了饭店。

他们师兄弟二人吃饭无非就是一个拼命卖萌,一个拼命戳穿。多年相处下来形成的一套固定模式,已经没法改变了。季明时喝得晕晕乎乎,眼睛却愈发明亮了。

“师兄,其实我可,可崇拜你了。真的,我最崇拜的就是你。”季明时颠三倒四地“表白”,魏向辰无奈地四下张望,以免被熟人看见季明时这副酒后吐真言的丢人样子。

“行了行了,你没看出来么?苏语墨她爸虽然那颗偏袒儿子的心都快长到胳肢窝了,可是父女天性,他到底还是在意女儿的。要不我说‘奉子成婚’的时候,他怎么这么护犊子地跟我发火?”

可惜以季明时现在的智商已经听不懂他师兄的计谋了。他呆滞了几秒钟,而后继续傻笑起来。

魏向辰简直无奈,季明时的酒量比上学的时候还差了许多。天地良心,他可真不是存心灌他,可谁能料到一杯红酒下肚,季少爷就能说起胡话来?

由于季明时在菜还没上齐的时候就喝醉了,所以这顿饭吃得颇为糟心。魏向辰硬给他灌了一碗粥,然后在同样菜还没上齐的时候就结账走人了。

……当然,买单的自然是被请的那个。

魏向辰把半醉的季明时弄回家,累得一身汗,却不知那杯酒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第三十章

顾衍最近挺忙,加班应酬是常事。魏向辰把季明时弄回家的时候,他们家一个人都没有。

红酒后劲大,晕乎乎的季明时这会更晕了。魏向辰把他一路背到卧室,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魏向辰看着季明时红扑扑的脸和平静的睡颜,满心都是温柔。他坐在季明时床边的地上,一低头几乎就能碰到季明时的脸。

他不受控制地慢慢低下头,似乎要亲吻下去似的。这个动作犹疑而漫长,还没等进行到一半,魏向辰就猛地顿住,赶紧站起身来。

只是他的目光还是黏在季明时身上,没法挪开。

然后他就看见季明时养的那只蠢狗欢脱地跳上床,在主人脸上舔了一口,而后看向他,眼光灼灼地看着他,其含义大概是介于邀宠和示范之间。

魏向辰:……

有了这么出画风诡异的插曲,魏向辰的那点旖旎心思全都不见了。他去浴室拧了条毛巾给季明时擦了擦脸,然后倒了杯水放在他床头,就悄悄离开了他们家。

其实季明时喝的并不多,魏向辰走后没一会,他就醒了过来。头不疼,只是有点晕,季明时保持着傻笑的表情,在大床上打了个滚。

突然滚过来的季明时把狗吓了一跳。大概是怕主人压着它,它飞身跳起,敏捷地砸在季明时身上。

狗快一岁了,体重有三十公斤出头,这一下可实在把季明时砸的不轻。他弓着身子缓了好半天,才直起身把金毛从他床上踹了下去。

顾衍回来的时候季明时又睡着了,被赶下床的狗十分不甘愿地把脸放在季明时的头旁边。要不是季明时背对着它,它大概一伸舌头就能舔着季明时的脸。

顾衍被自己脑补的情形气到了,占有欲爆发的他把狗赶出卧室,彭地一声关上了门。

季明时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顾哥?”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月光洒在季明时脸上,将他的面部线条勾勒得更加温柔。顾衍轻柔地抚了抚他的头发,低声道:“是我。”

季明时一下兴奋地支起身子,拍开床头灯,对顾衍说道:“今天语墨的父亲来学校了。”

顾衍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开心的,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结果下文是:“顾哥,师兄实在太帅了!”

顾衍这一回家先是目睹了爱人和狗的亲密,而后又耳闻了他对师兄的崇拜。作为一个有着圈地盘本能的正常雄性生物,顾衍十分不悦。他惩罚般地在季明时唇上啃了一口,不动声色地说道:“继续。”

那一下咬的季明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颇为不忿地瞪了顾衍一眼,后者则是一脸的无辜外加求知欲。大概是“求知欲”这一点狠狠戳了季先生身为一只老师的萌点,他并没有多计较,而是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顾衍听完后皱着眉问道:“笨蛋,对上那种不讲理的人,你强出什么头,不会叫保安啊?”

英勇(死心眼)的季明时嘿嘿笑道:“当时情况危急,来不及嘛。”

顾衍扶额:“情况危急?难道你一松手,那小姑娘就能不见了?还是你笨。给我看看,伤着没有?”

季明时的手臂上青了一块,顾衍扫了一眼,嘟囔道:“英雄救美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你。歹徒强势点,你肯定白把自己搭进去;歹徒怂一点吧,姑娘还得救你。”

季明时:……

顾衍翻出瓶红花油:“我给你揉揉,可能有点疼。忍着点,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顾先生打架经验丰富,这种小磕碰自然难不倒他。他边把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边跟季明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我小时候有一回跟一个比我大好几岁的男孩子打架,我那会才到他肩膀,他一拳就能打着我的脸,我却够不着他。”

顾衍揉上季明时的伤处,手法纯熟:“我那会特别瘦,那个男孩大概轻易就能把我举起来。我受了点伤,可是他也没讨到好。”顾衍提起以前的光辉事迹一脸骄傲,趁着季明时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时,突然重重地揉了几下。

疼痛突然袭来,季明时促不及防地被他捏得眼泪差点流出来。他“嘶”了一声:“顾哥你轻点啊。”

顾衍瞥了他一眼,教训道:“你怎么这么怕疼啊?就你这样还跟人打架呢,以后可知道躲远点了?”

顾衍嘴里这样说着手下却轻了不少:“我原来老受伤,这点瘀血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就忍一下,瘀血揉开了好的快。”

虽然他手劲小了不少,可季明时还是觉得疼。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顾衍道:“那后来呢,你跟那个少年,后来你赢了?”

顾衍的脸色突然有些尴尬:“后来啊,后来我爸下班回来了,把我们俩揍了一顿。”

季明时:……

暖黄的床头灯突然灭了,顾衍手上顿了一下,对季明时说道:“你坐着,我出去看看。”

不幸整个小区都停电了,顾衍翻箱倒柜地找蜡烛,季明时想了想,说道:“我想起来了,上次付先生来看你的时候带了好多礼物,里面好像就有对蜡烛。”

顾衍惊讶道:“这你都知道?”根据他的认知,季明时一向是不会关心家里有什么东西的。

季明时在黑暗中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因为有礼单啊,礼单上写了,蜡烛一对。”

顾衍在客房找到了付南逍送的一堆稀奇古怪的礼物。他在那个巨大的箱子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类似“蜡烛”的东西,不过基本可以判定他没有翻错箱子——那堆礼物非常符合付南逍的风格,没有一件有用的。

借着手机上的小手电微弱的光芒,顾先生把摊了一地的东西挨个看了一遍,直到找着了那对所谓的蜡烛。

顾衍觉得草泥马的践踏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震撼了,付南逍这个神经病,居然送了他一对大红烫金的龙凤呈祥喜烛。

火光摇曳,摇得季明时的脸忽明忽暗。他神色怪异地看着顾衍,顾衍干笑了两声:“付南逍就是爱开玩笑,呵呵,呵呵。”

季明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说点什么,只好也陪着顾衍干笑了一下:“嗯,挺好看的。”

两人之间从未有过这样诡异的静默。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顾衍说道:“这对蜡烛,还挺亮的哈。那什么,你看书吧,我给你拿两本书去。”

季明时忙道:“不用了顾哥,你不……”

“你不知道在哪”这句话还没说完,顾衍就由于过于尴尬而落荒而逃了。

不得不说,季明时也松了口气。这气氛太诡异,他现在脸上还烫得很,一个人稍微待上片刻也好。

顾衍递给季明时两本书,说道:“这也是付南逍送的,你先凑合看吧,黑灯瞎火的,你那堆书我也看不清楚。我这个损友,可算是送了件有用的东西了。”

季明时却不接,只是呆呆地盯着那两本书。顾衍心里疑惑,顺着季明时的目光看去,顿时更加尴尬了。

根据顾衍不怎么丰富的科学文化知识,大概可以从那两本书的封面初步判断出,那是两本龙阳春宫图。

封面图制作精良。那画人物意境俱佳,可以看出画师水平高超,尤为注重细节,简直纤毫毕现。顾衍抽了抽嘴角,觉得今天晚上的事实在是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季明时往怀里一搂:“小人书啊,咱们一块看吧。哎,好多年没看过这玩意了,趁着停电还能追忆追忆童年,不错。”

剧情反转如此之快,季明时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待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人已经落在顾衍怀里了。

季明时一巴掌把他的咸猪手打了下去,心道谁要跟你追忆似水年华,谁小的时候会看这种东西啊!

红烛,春宫。这气氛那样暧昧,顾衍简直恨不得把人从头到尾啃一遍。而事实是,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季明时其实是有些晕的,比平时放纵了不少。半推半就地,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拆吃入腹了。

中途季明时曾挣扎喘息着对他说来电了,可是顾先生怎么会被来电这种小事阻止。顾衍随口道:“别闹,洞房的蜡烛不能熄。”

那对红烛,果然燃了一整夜。

一共也没睡几个小时的顾先生一大早就打了鸡血似的爬起来去买早点。人逢喜事精神爽,十分富有责任心的顾先生把公司的几个副总从好梦中一一拽了起来,交待了一下工作,就兴冲冲地干他的兼职——保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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