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火棘子
火棘子  发于:2015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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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咧嘴一笑:“当然,包你满意。”

关映哼了一声伸手要解领带,牧歌猛然抓住他的领带往右边一扯,领带顿时束紧。

要命,关映反应很快,两手抓住束紧的领带。

好机会,牧歌使出全力劲腿一扫。

曾经的“黄金腿”一点儿没给他丢脸,顾左顾不了右的关映被他扫得跌跌撞撞。

牧歌一拳过去将关映击倒在地,两手一绕,将关映反手制服了。牧歌把自己的领带一扯,利索地给关映的双手打个几个死结。

关映被打得狼狈,嘴巴还犯贱:“你跟燕初就是烂锅配烂盖,都好∫M这一口!”

你就继续嘴贱吧,牧歌脱下皮鞋照着关映的脸比划了两下,啧啧,这张脸还真是下不去手。

鞋底够结实,打下去绝对稀巴烂烂稀巴,换个地方吧。

第二十六章:浪漫,不搞价

牧歌把关映往地上用力一掼,大脚一踹,把他的头往地上一摁,利索地扒他的裤子,露出的屁股比脸白。关映急了,试图扭头:“牧歌,放开我!”

“想得美!”牧歌拿起皮鞋照着关映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三下!

关映瞬间被抽得趴下了!

太爽了!终于特么找到了复仇的手感了!

终于找到了雄风大展的机会了!

牧歌将关映死死摁住,拿着鞋子狠狠抽起来,声音噼里啪啦的溢出单间。牧歌一边打一边愉悦地说:“你喊啊,你现在就喊啊,你最好把保安都招来看看!”

关映反而不出声了,只是一边挣一边咬紧牙关。

啪啪的声音太悦耳了!

照屁股狠抽的手感太好了!

皮鞋的材质就是好,越打越特么顺手!

看关映拼命挣扎但就是挣不脱的感觉太特么解气了!

牧歌举着皮鞋招呼过去,一口气抽了数十下,把这些日子受的气全部爆发出来,一边抽一边学着关映的口气:“你喊啊!关大爷是不是爽得说不出话了?这个∫M还满意吧,啧啧,打一打就白里透红,极品啊!你倒是给我爽啊!”说着狠狠拍下去!

关映忍不住溢出啊的一声。

痛苦的声音激着牧歌浑身都发抖,手上的血液沸腾的爽啊,牧歌更加卖力地抽:“谁是烂货!看看谁是烂货!啧啧,屁股都烂了还那么好看!给大爷我叫一个听听啊!”

砰!

单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时间,在刹那,戛然而止。牧歌高高地举着“荣耀之鞋”定格在将抽未抽的动作上。

门外的石渐维撑着门,一脸狰狞倏然变成“我伙呆”。

关映,满脸通红。

这个时候只有微笑是不够的,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牧歌将皮鞋递给石渐维:“你要不要也来抽几下?特别带感!”

“混蛋!”关映怒吼声震卫生间。

牧歌神拖着皮鞋回到会场,以一种近乎“雀跃”的走路姿势,身为观察敏锐的优秀副总,林飞一眼就看出了:“鞋子怎么破成那样了?没事吧你?”

牧歌神清气爽,豪迈地喝了一大口红酒。

林飞惊讶:“你的肚子不疼了?”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了。”

那边的关映咬牙切齿,以僵硬的姿势靠在椅边,带着不自然的笑应酬着各种敬酒。

牧歌大仇得报,不时地发出寓意不明的笑。

笑得林飞毛骨悚然。

石渐维则一直没跟牧歌单独说话,脸上是石板一块,也不靠近。

牧歌的心放得宽,爱谁谁,一群吃饱了撑的二代,说不定拿自己当斗气的工具了。就当被几个蚊子咬了算了,人生,谁不被蚊子咬几口、拍一脸蚊子血呢?

栽过,爬起来继续走。

这种宴会是业界交流的好机会,牧歌愉悦地跟旧相识都打了招呼。作为新秀,他也很享受被人恭维的感觉。比如这样的:“牧歌,看不出来,你是练过的啊?还是散打第一?这会场上没几个能跟你过招的吧?”

“只有我不忍心打的,没有我打不过的!”

因为满面春风,更加吸引人,牧歌不经意间当了一回交际焦点。

这一次酒真是吃得痛快,痛快到燕初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都没有留心到。等注意到时,燕初已经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了,喝过酒的眼流溢着诱人的醉意:“牧歌,你今天跟以前不一样啊,是因为见到了我吗?”

把一个混蛋揍了一顿所以心情爽了,这种事情能随便说么?

牧歌咧嘴一笑:“恭喜你,见到你很意外。”

燕初平常绝口不提燕家的事,也不提他个人的事,牧歌都曾以为他是一个流浪的艺术家之类的。

燕初喝了一大杯酒:“一个月前老头子就让我上任,我没答应,因为他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收购你们公司——哼,我才不上当呢,为什么要跟你作对,看,现在不也还是我的吗?”

因为你姓燕,而他们俩姓关姓石。

燕初靠得太近,嘴唇都快碰到牧歌的耳朵了,大庭广众之下,太过亲昵了。牧歌往前一步,错开了一点点距离,却没想到燕初从背后抱住了牧歌的腰。

瞬间,旁边都寂静无声了。

牧歌拉开燕初的手,尴尬地笑了:“燕初,喝醉了?”

燕初一个趔趄再度扑到他肩上,呵着酒气:“我没醉,你答应过的事我记着呢。前两天因为董事会不停地要这个要那个,我也没时间催你过来,今晚,记得要来,不来我会生气的!”

这茬事能翻过去吧?

燕初又威胁:“你要是不来我就带着刀带着枪找你!”

你都醉成猪了还能干什么?

等牧歌敷衍地点头了燕初才松开手,重归人群之中觥筹交错。林飞默默地走到牧歌跟前,说:“牧歌,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就是站得高,看得远。”

你小子又想说什么?

“我以为林雪儿已经是极品了,想不到还有极品还在后面。”

“闭嘴啊!”

“林雪儿的容貌足以让人无视她的德行;燕家的财产足以令人无视他的容貌,何况他的容貌也很极品啊,我不是同类都喜欢啊!牧歌,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又那么多前任的原因了,不挑不知道好的还在后边啊!”林飞兀自咂舌。

离开会场时,牧歌回看了一眼,关映还是一脸便秘地靠着椅子,石渐维在跟新任CEO交流,燕初在一堆人的包围之中。

牧歌愉悦地离开了,没注意到三人同时看过来。

牧歌当然没有傻到把自己打包送到燕初的那里,酒话要也信,那就真傻了。

他舒舒服服洗过澡,打了一局游戏,睡觉。

但是,任何藐视诺言的人,都会受到诺言的报复。

牧歌做梦就不安省了,老梦见燕初一会儿幽怨一会儿暴怒。当然也有开心的事情,那就是他脱下皮鞋狠狠抽下去,也不知道被抽的是谁,反正特爽快。

正爽着呢,忽然哐当一声巨响。

牧歌从美梦里跳了起来,看到的是窗子碎了,有人从窗子外晃悠悠爬进来!

这是三楼啊,大半夜的你想吓死谁呢?

发神经也挑个时候啊!

牧歌心惊肉跳地看着燕初踩在玻璃渣子上,一副站不住要摔倒的样子,左手拿刀,右手拿枪——哇嚓还真拿枪来啊?还是一个醉汉!这个社会治安的大威胁都没人看见吗?

牧歌赶紧垫这脚过去,将燕初扶住了:“你深更半夜跑来干什么呀?”

“我一直等你。”燕初埋怨。

牧歌扶着抽疼的头:“太晚了,来,睡吧。”

燕初摇头,带着浓醉执拗地靠过来:“不行,你就爱骗人,今天晚上必须去我那里,不然,我就不让你睡,你信不信我……我一下子就能把这里都砸完!”

喂喂喂喂擦枪走火啊!不要随便指啊!

你是祖宗!我信!

第二十七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牧歌算彻底被吓醒了,凌乱地穿着拖鞋、拖着一个醉鬼仓皇地出门了,敷衍过问怎么回事的保安,一脚油门直踩向燕家。而副驾上的燕初还不规矩,腻着腻着要亲他,亲就亲还一斜身倒在方向盘上。

牧歌冷汗淋淋。

一路狂飙好不容易飙到了燕家,保安跑过来要搀扶燕初下车。

燕初死活不下,斜着眼睛:“今天,以后,你是,我的人,你要当兄弟也可以,反正你是我的人!我让你怎么样你就要怎么样,不许支支吾吾的!”

你的人?你问过我老爸老妈没!

牧歌沮丧地吐了一口气,把燕初抱下来。醉了的人有蛮力,能抵三个人的重量,牧歌和保安好不容易把他拖到了门口。

嗒嗒,清脆两声,红色细跟鞋!

牧歌从下往上,看到的是修长的白腿、乌黑长发——这是深更半夜啊大姐,咱能不吓人不?浑身一哆嗦的牧歌被燕初拉得几乎一同跌倒在地上。

燕初已经醉得不像话了,酒气熏天:“妈,我,我回来了。”

这妈也太年轻了!

这妈也是一神经病啊!深更半夜这打扮是想怎么的!牧歌擦着冷汗,拼了全力把燕初放在了沙发上。牧歌跟燕初的妈解释了一下,说是在公司酒宴上喝多了。

燕初的妈叫徐苹,看上去跟才三十岁似的。徐苹看着牧歌:“你是谁?”

燕初睁眼:“妈,他是,牧歌呀。”

燕初的妈冷淡地斜了他一眼,露出鄙夷的神情。

豪门都这德行?牧歌瞬间不想说话。

不知道燕初呢喃说了什么。

徐苹的声音陡然增大,声音有点歇斯底里:“小初!你疯了!你又把这种人带回来了!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很脏,很容易得病,他们都是卖的不知道染了多少病!别的胡闹妈都随你,得病不是闹着玩的!”

牧歌恼羞成怒,什么叫很脏?

燕初斜躺着,冷笑:“哈,谁不脏,爸,爸不脏吗?他只有,钱,是干净的。”

徐苹怒斥:“小初,看你喝成什么样子!”

燕初砰的一声掉回地上,在地毯上爬了两下,拉开一个柜子,拿出一张黑色的卡扔在女子脚边:“嫌脏?你不脏?钱,不脏!拿去,吧!生了我,算你,命好!滚吧,滚远!我厌恶……我恨你……你生我干什么!”

喂!能这么跟你妈说话不!

徐苹捡起了卡露出悲愤的神情:“我更恨生了你!我的命就是生了你才变成这样的!受白眼受嘲笑,熬到现在你还是这样子!”

喂!有点当妈的样子好不!

“你现在,就把,我掐死啊!恶心,生在,这种家里!我,也不是,亲生的……”燕初脸部狰狞,喝断片了,说话竟然还很有逻辑。

“你说什么!你滚回来干什么!”徐苹声音尖利。

凌乱的牧歌自觉地找到厨房,接了两杯热水。出来的时候徐苹已经不在了,燕初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睛睁着,看上去,真是可怜啊。

牧歌找回了一点点当普通人的骄傲,他每次回家,那真是,模范的母亲模范的儿。

像这种妈不像妈儿不像儿的情况绝对没有的。

果然,谈钱伤感情!

牧歌给燕初喂了一点水,燕初笑了,伸手就扯牧歌的衣裳,牧歌无语。

你都横躺的人了,能不能干点力所能及的事?

燕初果真开始脱他自己的长裤,一边脱一边眼神迷离,脱到膝盖上的时候,眼一闭,头一歪,睡着。

喜闻乐见啊。

牧歌想把他抱进卧室,这栋屋子跟上次的那栋不一样,三个房间哪一个才是呢?

推开一个,哇,全是衣服,全部是!

再推一个,全是鞋子!

第三个,牧歌浑身细胞都跳了起来:“不、不好意思,美女,我推错门了。”美女,辈分有点儿乱,管不了了!

徐苹垂下眼睛:“还没收拾好了。”

脸色不对劲,卸妆之后脸色苍白;声音不对劲,好像也跟哭过了一样,鼻音很重。

牧歌环视整个房间,布艺装饰非常女性化;客厅摆着小燕初和妈妈的照片,可爱的母子装,非常温馨。牧歌猛然意识到,这一栋应该是徐苹住的屋子。

醉了的燕初,还是回到妈妈的身边了。

徐苹很快就出来了,牧歌将燕初抱了进去,燕初睡在一片粉红被子之中,非常的甜蜜。

把人家妈妈赶出去自己睡进来,不合适吧?

牧歌果断出了房间。

徐苹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那张黑色的卡撑着额头,听见声音,慢慢抬起头来。按照豪门剧情,这个时候她应该一脸傲慢,将这张卡甩到自己脸上:“给你XXX万,离开我儿子!”

可是,她没有,她仰望牧歌。

根本不像妈妈级的人。

她保养得很好,眼角只有一丝细纹暴露年龄,娟秀的脸庞是很惹人心疼的那种。

她就那么怔怔看着牧歌,以至于牧歌都忍不住想说:不要摔卡摔支票,我自己就麻溜的离开啊。

安静下来,牧歌才发现徐苹应该也是喝了很多酒的。

果然,没等牧歌开口,她先说话了:“小初很久没有回家了,我以为他忘了我这个妈妈呢,想不到,他会回来。要是早说,房子就不会这么乱了。”

“一点儿也不乱。”

徐苹温婉一笑:“我十八岁生下了他,因为私生子的关系,他受尽了欺负。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他在新公司好不好,有没有被人瞧不起?”

“很好,不会。”怎么可能,巴结还来不及呢。

徐苹轻叹:“五年前,也是现在这个时候,小初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我又气愤又恐惧,生怕这事传到老头子耳朵里,就把小初骂了一顿,还用高尔夫球杆把他的头打破了,他一直恨我。”

该打!恨铁不成钢!这才像个当妈的样子啊!

你现在不会想敲我的头吧?

见牧歌不动声色的远离,徐苹看了看钟表:“现在都凌晨四点啊,做蛋挞来还得及。”

这么大清早您做蛋挞?买也费不了几个钱!

因为燕初小时候最喜欢妈妈的蛋挞,即使吃得满脸都是,也会全部舔得干净,一点儿也不剩下。徐苹就开始忙碌了,每一项都做得很细,牧歌站在一边,帮不上忙,就说说话。

徐苹外表很年轻,打扮也时尚,性格其实有点懦弱,模样很谦卑,总是会习惯性低头。

十八岁的女孩当小三卷入家庭纷争,只能紧紧抓住儿子作为博弈筹码。

可恨也可怜,可怜又可恨。

徐苹不停地看钟表,似乎深怕会错过时间一样,牧歌忍不住说:“燕初才睡下,肯定醒不来这么快的,你不用着急。”

徐苹摇头:“小初会准时在七点醒来。”

他的脑子是发条做的吧?那么准时干什么?

糖放在高处,徐苹伸手要取,忽然啊了一声,牧歌连忙过去。原来徐苹的手受了重伤,没有痊愈,不能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牧歌帮她取下,想起了,环山路上燕初说有过一场混战,莫非就是徐苹受伤的这次。

虽然燕初怪妈妈不该为钱而撕破脸,但肯定还是挺心疼的,不然不会也杀进去了——啧啧,燕初能争得财产大头,背后的徐苹不容小觑。

总是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么怎么能在明争暗斗中混下去?

豪门挺惊悚的,一个不小心就是玩命呐!

第二十八章:这是惊喜?这不是惊吓吗?

到了七点,果然听见动静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大动静,跟要拆房子一样,不知道又是把什么砸了。

徐苹赶紧过去了,燕初哑着嗓音说:“牧歌呢?”

牧歌还没来得及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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