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火棘子
火棘子  发于:2015年05月21日

关灯
护眼

来人敲了敲门示意他回来了,牧歌不理。

来人走了进来,缓缓坐在床沿上,牧歌不理。

来人的手伸了过来扒牧歌的小内内,牧歌拽回来:“石渐维别动,想事呢!”

来人怒了,手狠劲一提小内内,中段瞬间被就提了起来,牧歌惨叫一声,怒回头,惊了:“关映,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你挺享受的啊!”关映阴阴冷冷。

我是苦中作乐!

不顾全身神经已散架的抗议,牧歌要起来,却被死死按住了。关映扫了他全身一眼:“你是被他强的还是自愿的?我以为会见到一个崩溃的牧歌,想不到你特么在这里还挺自在的!”

我崩溃过啊!

崩溃之后捡吧捡吧又组装回来了!

灾难有很多种面对方式,难道非要我一脸凄惨、绝望、黑暗得像破娃娃一样躺着你就高兴了?生活就像走钢丝,越险越要放轻松!

牧歌想解释又无语。

石渐维,你买个烤肉要这么久啊!关映,你是怎么摸上门的啊!

关映按在牧歌的肋骨上,阴测测地凑过来:“你是不是在想石渐维去哪里了?他回不来的!”

牧歌警铃大作:“关映你放开我!”

“放开?你又是怎么被他弄上来的!”关映额头青筋暴露,“我算明白了,你就不是正常的人。正常的谈恋爱各种闹分手,非要弄个不正常的强迫就乖了!”

“你才不正常!”

关映二话没说,直接就扑了过来。

牧歌有伤在身挣不脱,只能着急地挠。关映狠狠一推,砰的一声,牧歌的头被撞在床头,整个世界都模糊不清。关映起身将衣服一穿,抓起地上的被子狠狠摔在牧歌的身上:“贱!”

半夜,风雨大作,将窗帘刮得喇喇作响。

牧歌渐渐恢复了清醒,呆呆地看闪电不时照亮天空,响雷的轰隆声震得麻木的头像碎了一样,整个晚上石渐维都没有回来。牧歌坐在阳台上,任冰凉的雨打着,身上的伤口被雨水蜇得很疼。

整个青竹林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听上去像一个激烈的交响曲。

好像就这样,被无情抛弃了。

石渐维也许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的吧,是不是有双重的报复快感?

第二天依然是风雨大作的天气,整个世界都是阴沉沉的。牧歌勉强起身,拿起桌子上早就没有一点电的手机,扫了一眼那张照片,虽然没有照相时的印象,但当时,真的那么单纯。

牧歌抽出照片,撕成碎片,撒在地上。

第二十二章:脱下皮鞋,狠狠掌嘴

再难的路也要向前看。

否则,谁还能替你走那些路吗?

牧歌去了一趟医院,他不想落下什么病根,虽说这种事挺难以启齿的。内服外用的药一起上,还打了几瓶吊瓶才出院。老医生见多识广,从眼镜上方露出眼睛,叮嘱:“小伙子,别再玩得这么过分了,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胡来。”

“会有后遗症吗?”

“人体是有自我修复功能的!”

对,人体会自我修复。

心理也有。

自我调节很重要。

牧歌站在广场上鼓足了勇气大吼了一声:“我讨厌蛇精病!我讨厌蛇精病!我讨厌蛇精病!”

一颗蒜头砸过来:“有病啊!”

好几天没见了,助理小白欢欣雀跃:“牧总,听说你刚从海岛回来?没捎个纪念品?”

纪念品?给你捡个针头回来玩玩?

牧歌看着前方Y-C的大雕塑,越看心越疼,窗帘一拉,大手一挥:“小白,给我换个窗户朝北的房子。现在,立刻,马上!”

“要是涨工资有这速度就好了!”小白嘀咕。

桌子上一沓待批文件,件件都急,公司缺了自己都停止转动了。

嗯,不可或缺的人物都是这么重要。

为什么要跟一群蛇精病较劲呢?

为什么会跟一群蛇精病纠缠呢?

结果就是导致自己的智商无限下降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远离蛇精病,远离灾难!

生活还是美好的!

牧歌顿觉生活还是挺美好的,牧歌难得认真地核对了文件中的每个文字、每个数字,连签字都一笔一划毫不含糊:“小白,你去找一个外地的能吃能玩的山庄酒店,订上五天,全公司人员都参加。”

“……全部?”这是全公司度假!

牧歌率领着公司浩浩荡荡出去玩了几天,最后一天把管理层留下,商讨公司未来发展。趁着发展势头正猛,建立更完善的发展机制,推动公司滚雪球一样的发展。前途一片大好,个个摩拳擦掌。

“林飞,以前条件不允许,你不能像经营大公司一样折腾咱们这个小地盘。现在各种条件已经成熟,你可以放开来干了。嗯,咱们需要物色一个研判市场的副总了,以前是靠直觉打拼,现在要提高市场精准度。”

“自从从海岛回来你敬业了很多啊。”林飞喜上眉梢。

站得高,就是看得远!

如果早一点这么敬业,公司说不定早冲出亚洲走进世界500强了啊!

牧歌望着云山雾海,一时间多少豪迈古诗在胸中,什么一览纵山小,什么乘风破浪会有时,什么壮志在我胸,就是特么没一句能完整想出来的。

牧歌打鸡血似的回来,林雪儿后脚就跟上了。

林雪儿俨然已经是不戴墨镜不戴口罩就不能出门的大明星了。因为电视剧的热播,林雪儿这个名字瞬间霸屏,整个网络都飘着她的剧照和各种真的假的陈年绯闻,牧歌都快不认识这张脸了。

小白咂舌:“咱们赚大呢,知道她的代言费涨到了什么数字吗?五倍?开玩笑五十倍都挡不住!”

林雪儿把眼镜一取抱怨:“一直打你电话也不通,路过顺便来看看,你竟然在。”

这破手机该换了,牧歌洗耳恭听。

林雪儿很大牌地喝着咖啡,斜挑了他一眼:“你这几天不是跑山里住去了吧?你该不会屏蔽了一切资讯吧?哼,有一个消息你还不知道吗?”

牧歌茫然:“什么消息?”

“投资我们电视剧的老板被逮了。”

逮了就逮了,听说反贪每个月都有指标呢,现在的老板比蚂蚁都多,他能知道林雪儿的老板是谁啊,牧歌更茫然了。

林雪儿呵呵两声:“牧歌你到底是呆萌啊还是真不知道?投资人就是石渐维啊。”

什么?石渐维投资的?他进局子里了?

哇嚓不会是因为强X进去的吧?

林雪儿笑喷了:“强X?亏你也想得出来!看来你肯定不知道前两天那个爆炸性的新闻了:燕五昌去世,也许是被谋杀的,警察正立案调查!”

不是吧,才说立遗嘱现在就挂了!

到底错过了多少剧情?牧歌凌乱的心情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燕五昌五天暴病去世——就在牧歌率众度假时。Y-C为了确保稳定,直到昨天才对外界宣布了此事。燕五昌去世时石渐维就在他身边,而这之前,有确切的消息,说他们大吵过。

吵过就成为嫌疑人?石渐维那混蛋,被嫌疑也活该。

牧歌闷了大半天。

前几天的事,牧歌已经很努力地抹去了。

如果对方是一个陌生人,这么侮辱,牧歌肯定死都要打回去的。但石渐维不同,牧歌心有愧疚,所以即使被那么对待,牧歌也是拼命安慰自己,就当做两清了。说真的,听了一晚上的风雨,当时的心真的凉透了。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得这么巧,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

打听吧,找着犯贱。

不打听吧,心里直犯挠。

牧歌还是没忍住犯贱的心,想不住打听一下,结果打听出的全是小道消息,没一个能信的。当下有两个精准途经可走,绝对是一手消息:一问关映,二问燕初。

关映?算了吧,那也是个强X犯!

还是燕初吧。

燕初的声音冷淡:“怎么了?终于想起我了?”

喜怒无常啊,明明之前还在河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说喜欢人家,现在转头就冷冰冰啊,牧歌放低姿态:“啊,很久没联系了……我想……知道……”

燕初替他说完:“想知道石渐维?过来吧!”

这么爽快?想不到啊!牧歌一路狂奔到达燕初住的地方,总之就是两个字,阔气。快递进去都找不着门的那种。牧歌好容易摸上了家门,燕初坐在院子里的阳伞下,绝对的冷若冰霜,扫一眼冰块都直掉渣。

怎么都翻脸跟翻书一样?

反正是来挖八卦的,忍一忍算了,人家狗仔队还要躲垃圾桶里呢,自己就看个冷脸,也没什么的。

牧歌硬着头皮说:“石渐维为什么有嫌疑?”

燕初哼了一声。

太阳那么毒,燕初在阳伞下悠哉喝茶,牧歌一身灰尘挥汗如雨,忽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低声下气问那个混蛋的事,他害自己还不够惨吗?差点变成防空洞了有没有,差点废了有没有?就这样还巴巴来问,自己是有毛病吧?

牧歌豁然起身:“没事我走了。”

燕初一把拽了过去,磨着利齿:“你逗我玩是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关门,放卡布萨!”

卡布萨是一条德国大狼狗,它就这么蹲在牧歌面前,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被阳光一照直闪光,牧歌一下子跌回了藤椅上,双腿直打哆嗦,喊道:“燕初,你别胡来!”

“卡布萨,上去!”

一声令下卡布萨一个前跃凶狠而上,将牧歌直接倒在地,而后伸出舌头,腻乎乎地舔着牧歌的脸。

“我喜欢你,卡布萨也喜欢你!”燕初阴阴一笑。

这种喜欢我不要!牧歌爬起来。

燕初不笑了,定定地看着:“我那么喜欢你,你却那么对我,我真恨不能让卡布萨把你咬成一片一片,挂墙上,风干吃了!”

哇嚓我就不该来,来了就是喂狗的么!

什么叫那么对他?记得最后一次联系是因为关映然后惹怒燕初了,牧歌头疼:“当时,关映,胡说呢,你也相信他的话?”

“跟关映什么事?是你自己说的啊!”燕初警惕了,忽然一把夺过了牧歌的手机,飞速翻阅着,停下咬牙切齿:“是不是谁动过你的手机?后来的信息呢?”

“什么信息?”

“我们分开的那天,你去哪里了?”

第二十三章:只有我不忍心打的

去哪?跟着石渐维去了墓园,然后那样了呗。

牧歌想起,自己的手机只有石渐维动过,当时累了也没在意,难道石渐维给燕初发信息了?

燕初眼睛尖,一见他这个神情就更疑惑了:“我给电话,你一直不接然后就说不要打扰之类的话,特别难听……混蛋,是石渐维吧?你当时跟他在一起是吧?”

“不、不是。”

“你还替他说话!除了他还能是谁!你们都到了互相暴隐私的地步吗?”

咄咄逼人的燕初也是让人惊悚的,牧歌深深的懊悔自己为什么跑来,这不是把自己送到虎口来的吗?自己一个问题没问,反而被人家纠出了这么多事,太欠抽了。

都是造孽太多,终于报应了。

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替他担心?

明明应该很厌恶他才对!

他把自己扔在那里,以一种加倍耻辱的方式!

扯平了,自己玩弄过对方的感情,对方也对自己那样了!

为什么还要来呢?不如什么都不做,从此了无瓜葛,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呢?

牧歌将脸埋在掌中,任卡布萨用热乎乎的舌头舔着自己的手背。狗狗虽然不会说话,它却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安慰自己,不离,不弃,这样的一种温度竟然也让人安心。

燕初强行将牧歌的手拽下,惊愕:“牧歌,你怎么了?”

“我害怕,狗。”

害怕狗,总比没出息的伤心好。

“卡布萨不会伤害你的,真的这么怕吗?吓得像要哭了一样!”燕初笑了,让人牵卡布萨去散步。走过来将牧歌拥入怀中,亲了亲他的眼皮,“看你的眼睛都红了,我就是逗一逗你,怎么可能会让它伤害你呀。牧歌,你说分手我也退让了,你说做兄弟我也答应了。半夜受不了想念就跑去找你,专门挑了一个鬼脸逗你笑,你还那么凶巴巴的对我,我也忍了。”

半夜的鬼脸,你觉得我会笑得出来?

“可是那天收到那种短信,我真的生气了——我真笨,还当真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说那么残忍的话的。”燕初欣喜地亲着牧歌的嘴唇,“你会来找我,我真高兴,你一定舍不得我,对吧?”

牧歌抱住燕初,不看彼此的眼睛。

燕初是那么高兴,但没有忘记牧歌的来意,不情不愿地主动说:“我尽提防着关映了,都忘记石渐维那只不说话的狼。哼,你跟石渐维是什么关系啊?”

“有关系的话我会现在才知道他被抓了?”

燕初一喜:“这个倒是,算了我就不计较啦。石渐维跟老头子一向不太和,去世前两人争吵了。在争吵后,老头子忽然发病的,病房里到处都是石渐维的指印,有人看到了他的一些关键性行为,所以被当成嫌疑人关起来了。”

石渐维不会傻到这么冲动吧?

听上去就像栽赃陷害。

燕初撇了撇嘴:“石渐维阴险着呢,他如果有心害老头子,就不会用这么笨得明显的方法。”

若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会被释放的。

牧歌松了一口气。

燕家上下为了遗产争得不可开交,燕五昌之死没有查清,就没有办法完全按照遗嘱来,比如石渐维这一份就被虎视眈眈。作为燕五昌的嫡孙,燕初果然是占了大头。但是,他也不清闲,因为伯伯堂兄堂姐将矛头指向了他,意图有个什么事,瓜分他这一份。

“你是不是为了我的遗产来的?”燕初忽然捏紧牧歌的下巴。

妄想迫害症是病。

“如果是的话我更开心,就怕你什么都不想要,那就伤脑筋了。牧歌,我们在一起吧,在一起吧在一起吧。”燕初抱紧了牧歌,笑得特开心。

这时管家过来,说关映来了。

关映?

牧歌骤然一僵。

燕初察觉了,愤愤说:“他们就爱抢我的东西,什么都抢,明明是我最先遇上你的。我今天就告诉他,你是我的!”

这是圈地运动吗?画个圈圈就算占有了?

不想面对彻底撕破脸的关映,牧歌坐在花丛里的藤椅中,静等燕初回来。牧歌不想为石渐维忧虑,所以他拼命地想石渐维是怎么对自己的,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牙痒痒,越想越恨不能立刻判刑!

比起石渐维和关映,燕初真是好太多。

“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

牧歌猛然回头,惊讶地见关映站在自己身后。牧歌想起他对自己的侮辱,蓦然起了恨意,反唇相讥说:“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什么事?哼,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你又怎么有脸?”

“勾搭上石渐维又勾搭燕初,不要脸!”

“勾搭谁也轮不到你!”

一针就戳中关映的心窝,脸色骤然铁青:“被石渐维玩到烂的贱货!”

“谁玩也轮不到你!”

“你就贱吧!”

“你……”

“石渐维不在了没人满足你是不是?满足不了你就不会找我吗?警告你多少次,不要惹上燕初,他就是个变态!你还敢找上门来,你是不是想试试被人玩到肠子都扯出来的滋味!你就是一个字:贱!”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