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几个人跟着站在外围,郑秦不准我沾到这些事。
郑秦又举了枪,对准另一个巴西男人,一枪崩了他的脑袋,白色的东西溅出,男人对跟着他的几个下属说了几句,目光停到了亚特米西雅的身上,
自小到大,从我对郑秦的了解,他对女人一向比较绅士,除非那个女人懂得收敛。
和这种和女人“争风吃醋”的事,还是比较适合我。我不喜欢乔林这种纵容自己女人挑衅的事发生。
“怎么会。我倒觉得亚特米西雅小姐杀人手法更迷人,毕竟,从小就开始杀人了。”
她讽刺郑秦,我也讽刺她,谁让她从小就被扔了。
我越过了人群,走到了郑秦身边。
一地的脑浆子让我猛然一阵不适。平日里电视剧、小说里都会出现一些,但亲眼看到,那种恶心感和不适,不是轻易能忍受的。
郑秦伸手把我带到了身边,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在安抚,我都快三十了,在郑秦眼中。他还把我当小孩儿?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亚特米西雅的,一个干过特工,刀口舔血的女人,还能这么喜欢打嘴炮。
“郑少,哦,不,郑睿,大少爷不喜欢这里吧。”女人笑了笑。
乔林亲昵地拍了把她的屁股,阻止了她,“说啥呢。”
女人在我和郑秦面前,一手扣住了乔林的后颈,放肆地吻了上去,生怕我们看不见,还吻得挺久。
我笑了,她这是在做给谁看呢,这飞醋吃的。
郑秦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很淡,男人拿出了一颗咖啡糖给我,让我含着。
我听话地吃了糖,然后被郑秦又被人叫住,他少有的几个人过来像是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退走了。
郑秦松开了我,他让我回住的地方去,别到处乱跑。最后他看向乔林,“小睿刚来这里不习惯,你看着点他。”
乔林,“恩。”然后他对身旁的几个粗壮的男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几个人走到了我的身边,想把我“护送”回房。
郑秦让我跟着他们回去,然后带着几个人走了。
看到郑秦的身影消失在热带丛林里,他没再穿他的西装,而是一身迷彩。这身衣服,在他身上却显出了难以言喻的斯文。
他彻头彻尾的变了。
我对乔林说,“我不回去,也不乱跑。你去忙吧。”
乔林皱起了眉,“回去。”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两个黑人壮汉走到我身边,没有催我,但有些压人那个气势。他们其中的一个,没有留胡子,黑白极其分明的眼睛盯着我,眼神,很下流。
这群雇佣兵里有些个变态嗜好一点也不奇怪,何况是GAY。
我不想跟着这个变态走,我上前一步抓住了乔林的手,“我想知道我哥在做什么。”
乔林这次甩开了我的手,“你还想再来一次?”
亚特米西雅,“你放开乔吧,他生气了。”
乔林,“小睿,回去。”
乔林最后一次下了命令。
这不是我的地方,没有我熟悉的环境,以前总是张扬成性的郑睿,已经不复存在。那个时候,沈瀚天盯着,我的话虽然总是被驳回,但谁又敢对我半分不敬?
我松开了乔林的手,“我只是担心他。”
言毕,我转过了身,看向那座精致的别墅,有种回到牢房的感觉。
第九十九章
晚上,郑秦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伤。
我看着军医为他包扎,他眉头皱的很深,我第一次明白了挥汗如雨是什么样子。
郑秦揉着我的头,对我说,“哥不痛。”
我抓着他的手,放到脖颈,“哥,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们走吧。”
郑秦顿了一下,然后笑了,“不。”
我不明白郑秦到底在想什么。他不像沈瀚天那样喜爱权力,不像乔林那样,喜欢争强好胜,既然我按照他说,在他的身边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拼命。
“哥,走吧。看你这样,我难受。”
郑秦这次的笑意直达眼底,不像以前那样,感觉笑得很虚伪,他把我圈在了怀里,“我们会一起离开,我们会的。”
他低喃的声音坚定,不但是在跟我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郑秦太拼了,拼到我觉得心疼,纵然心底对他有记恨,或者不解。
他在这做像要塞一样的雇佣兵基地找到了地位,因为他比乔林更狠更毒的手段。
但我依旧被牢牢地“锁”在鸟笼子里,衣食住行,都被几个人跟着。这些人是乔林派来的人,郑秦和乔林难得的能达成共识的地方之一,就是让他们几个跟着我,看着我。
我在房子里恨得牙痒痒,亚特米西雅偶尔会过来嘲笑一下我的处境,然后不经意地说,乔林带她去哪儿哪儿了,虽然是执行任务,但是那里景色太美了,做完任务了便去度假休整了。
她说的大部分地方我都去过,但是还有那么一小部分我没去过的地方,让本就被“囚困”在这里的我,气得眯眼瞪她。
终于在一次忍不住想要爆发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乔林,让他过来,把自己的女人领走。
我很少这么没有绅士风度,这是被磨得。
郑秦经过一大段时间的离开后,我也想让他带我出去了,不去度假,就出去走走也行,他居然答应了我的要求。
男人抱着我,用纯色的羊毛毯子包着,他用长着胡渣的下巴摩挲我的皮肤,“想去哪?”
待在这里的半年里,我照常服药,因为气候水土十分不适应,我的身体比起以前差了很多。
我靠在离他锁骨很近的地方,思考着想去哪里。
“蒙地卡罗?摩洛哥?”
他报了几个地方,但都不是亚洲国家。
我瞬间有些失去兴致,但只要能出去,哪怕是出这个像铁牢一样的雇佣兵基地,哪儿都行。
“你安排吧,哪儿都行。”
郑秦低着嗓子笑了,“看来,真的把你闷坏了。小睿,你以前很挑剔。”
“我不想要一大群人跟着。”
“放心,他们会暗中跟着,哥也不想扫兴。”郑秦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了白色羊毛毯子里,他手上的茧变得十分粗厚,他摩挲着我的皮肤,弄得我很痒。
几乎不要过多耐心的挑逗,我硬了。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讨厌他,但我阻止不了我的生理反应。
郑秦压着我,他呼吸粗重炙热,深黑的眼睛里夹杂浓重的欲望,牙齿在我的颈部、胸前留下大量深刻的痕迹。
我抓住身下的羊毛毯子,颤抖着把腿分开,“哥,郑秦。”
我叫他。
郑秦失去了他往日的温柔,一手控制住我的右手,另手开拓我的后方,他温柔而强势地逼着我说要他。
我神智迷乱,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像一只溺水的鱼,“我要你。”
郑秦还是不放过我,男人已经用两根手指顶到最深,动着指节问,“我是谁?”
奇异的感觉渗透我的每个细胞,我喘着气回答他,“哥,你是哥哥。”
郑秦满足了我,他的身体像是一层巨大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强势,温柔,浓腻的思念被他化为所有的行动,攻略城池,彻底拥有。
当我醒来的时候,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郑秦吻我,性感的嗓音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小睿,不要拒绝哥。”
我瘫软在床上,手垂到床外,戒指金属的光泽照耀着我的眼瞳。
“好,我不摘。但你告诉我,范正明,他真的死了吗?”
郑秦愣住,他闭上眼睛,问,“你真的这么在乎他?”
我眼底浮上一层水雾,“哥,我欠他的啊。”
“小睿,你知道戴上这个戒指,意味着什么吗?”
这次换我愣住了,郑秦说,“哥说过,我要娶的人,只有你一个。这枚戒指,戴过的人只有你一个,郁馨雪的那枚不过是我给的摸样相似的。”
我抓着他的手臂,手指恨不得在他手上抓下伤痕,“为什么你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为什么你总是不告诉我真相?”
“你是我的弟弟,我会保护好你。”他为我捋过散乱在脸侧的头发。
我哭道声音沙哑,“那范正明,他其实没有死对吗。”
郑秦没有说话,他一遍遍地吻去我眼角的眼泪。
“那他去哪了?”
郑秦还是没有说话。
“哥,告诉我?”
“他应该失去了记忆,我曾经派的追踪的人说,他现在生活在一座三线城市。”
郑秦不会骗我,我连本能地反应去说一句你骗我都不能。
“那让我去看看他,我只想确定他是否活得好。”
郑秦拒绝了,“小睿,你生性多情,你不适合再去见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他说的对,我是个容易见异思迁的人,我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是很可悲的。我突然明白了,正因为如此,所以,包括沈瀚天在内的他们,每个人都想把我困住,折断我的翅膀。
我抬手,抱住了郑秦,“那么,就不要我见到任何人吧。让我的世界里只充斥着你,只有你。”
郑秦叹了口气,他摸着我的后颈,“小睿,守住你很难,需要花太多的心血。但能抱着你的这一瞬间,所有的苦都没有了。你太干净了,看起来什么都懂,什么都看得透,但你却那么的纯粹。”
当再次听到干净一词的时候,我愣了,竟然,还有人会觉得我是干净的。
我听人说过,你看似情深,其实薄情。
也有人说过,我人尽可夫。
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无法反驳,我活的太过恣意放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是我哥,既然他说我是什么样的,那么,我就是什么样的吧。
我有点想哭,他们几个男人为了我争得头破血流,而我,又何尝不是为他们而生。如果没有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郑睿。
郑睿像是一个正在传递的花,等到鼓声停止,才会知道,他到底会停落在哪。而只有等这场游戏结束,郑睿才会自己的命运到底会是怎样的。但,世上,唯有一点是不变的,花的生命,太过短暂,转瞬即逝。
不过,我也为自己感到庆幸,在这样的情况下,郑睿还是能够像以前那样骄纵,自我,而没有忘却本心。
郑秦的腿与我的交缠,我们像是绞杀植物与寄主,缠绕,与被缠绕,一方失却了另一方,就会死去,而另一方,完完全全被迷惑,逃离不了,直到生命被吞噬殆尽。
我们,如此畸形,却如此清醒,快乐。
第一百章
我和郑秦定的旅游地点是印度洋上的一个小岛,但是,我们最终没有去成。
郑秦又有了新的工作,我觉得我和郑秦的步调,永远只差那么一小步。
乔林在郑秦外出的时候来看我了,他问我,要不要去见范正明。
我愣了。
如果要见范正明,需要回中国,只要我们一入境,沈瀚天发现我们的几率太大了。我踌躇不决,我问乔林,“范正明,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派人跟踪郑秦。”
“你们不和。”我看着乔林的眼睛,道。
“这重要吗?我们只是利益关系,不仅是我跟踪他,郑秦同样也派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要和他斗了。”我的语气中带着诚恳。
乔林靠近了我,一只长满兵茧的手抚摸上我的脸侧,他的这一举动,瞬间让我有些不适应,他说,“小睿,好好在这里待着,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去管。”说完,乔林转身离去。
我挡到了乔林的前面,不让他走。
“乔林。”
乔林眯起了眼睛,他脾气一向不好,特别容易被激怒,一下子脸就拉了下来,在为我的行动表示不悦。
我把门从身后带上,偌大优雅的空间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是在顾虑什么?和我哥合作,你只有利无害。”
乔林看到我这样子,他笑了,慢悠悠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靠着,一条长腿搭在懒人沙发上,一条腿踩在地上,顺便摸出了根烟叼在嘴里,“你不明白。”
他的回答十分敷衍。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你不会是想和沈瀚天合作?”
言毕,乔林蹙眉,弹落烟灰,没说什么。
但这不是他被猜中心思后的表现,我知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试图逼问他。
乔林烦了,长手一伸,拽过我的领子,在我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把我按到了沙发上,“闭嘴,你不会想知道。”
我身后枕着沙发垫子,倒是没有感觉到不适应,但是他的气势很吓人。
这个男人是我从小‘怕’到大的人,也是我从小把他当做头儿,听他指挥的人。
我一边想蹭起来,但是他一边又单手压迫着我,限制我的活动。
双方脸红脖子粗的僵持被一阵门声打断。
是亚特米西雅。
“郑睿,开门。”
这是这个女人来找我时惯用的口气。
我挣扎着想去开门,却被乔林给压着动不了。
“郑睿。”女人又叫了我一声。
乔林的眼睛霎时暗下去了几分,然后继续单手衔制住我,一边听那个女人叫人,一边看着我。
妈的,他不会误会我和亚特米西雅有点儿什么吧,毕竟,亚特米西雅来找我挑衅的次数跟吃饭差不多勤快。
似乎听不到我的回应,亚特米西雅冷冷地笑了一声,“不会在打灰机吧?还是趁你哥不在,勾搭了谁一解寂寞。”
我真心佩服这个女流氓,我不应门,难道就没有我睡着洗澡了这种情况?不过,她应该只是纯粹想挤兑我几句。
乔林保持着低头看我的姿势,突然笑了一下,一向精明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睛里透露出浓烈的兴味,他一只手慢慢地滑到了我的裤裆上,单手拨开皮带,窜进了休闲裤里。
我整张脸涨得通红,急忙用手去制止住他的动作,低声喝止,“你的女人还在外面。”
乔林剑眉一条,那个表情像是在说,Who cares?
裤子被拔下,卡到臀部,下身凉飕飕的,只有最中心的位置被一双温暖的手覆盖。
男人在亚特米西雅的嘲讽、挤兑声中,轻重交叠地把握住我的东西,上下玩弄起来,不时嗓间发出低笑,“原来在谁手里你都会硬。”
我瞬间被哽到,不会硬的那是阳痿。
乔林兴味浓厚,我彷如地狱。一只手抓着乔林的手臂,另一只手握住乔林的手腕,想要阻止,却不由自主地抓紧。
男人的动作强势而又带着强烈的讨好意味,他说,“现在你真的是在打灰机了,不过,是我在帮你。”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片,像是溺水一般挣扎着,却又不能自已地抬起胯部去迎合他手上的动作。
乔林故意又放缓了速度,拖延给予我的快感,“小睿,你这是在阻止我,还是在让我快一点儿,恩?”
他这一问,我瞬间又勉强地找回一点儿意识,看到乔林的脸,我积蓄起力量,一脚对准他的腹部狠狠踹去。
乔林反应过来了,但是离的太近,他腹痛地嘶了一声。
我赶忙扯起裤子有些狼狈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乔林,你他妈的做什么。”我用低声训斥来掩饰刚才混乱中的快感。
门外挤兑声持续,我无暇听她的话,提步想跑,后背却猛地一疼,被乔林推到了墙边,胸膛抵上冰冷的大墙。
乔林贴了上来,我在后退想要反抗之中,后臀触碰到了他的胯部,一瞬间,我根本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