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风——远樵
远樵  发于:2015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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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二爷搓着手道:“二爷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少月撅嘴:“喜没见着,倒是真的惊着了。”

鲁二爷哈哈笑着:“来人,给我拿酒来,给我的小月月压压惊。”

“二爷,少月不饮酒。”他怕喝多了被人占了便宜。

“哎,哪有不喝酒的,是个爷们儿就得会喝酒,不会喝酒那算什么爷们儿?”

少月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鲁二爷:“二爷当我是个爷们儿?”

“那是啊,不会是爷们儿你还是娘们不成?”鲁二爷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少月。

少月笑了:“好,那就喝酒。”长这么大,就鲁二爷说他是个爷们儿,为了这句话,他也要跟鲁二爷干一杯,此时的少月满怀豪情。

鲁二爷笑的畅快:“那日我本来要与你赌些银子回来,弄些酒菜咱们好好的畅饮一番,哪知道云中大人捣乱,坏了你家二爷的好事。今儿是陪人去的,那人找相好的去了,我便在园子里乱逛,谁知道就见你在哪打瞌睡,便邀了你来,今日咱俩要一醉方休。”

少月听着鲁二爷这一番说辞嘴撇的跟八万似的,什么叫邀了我来?指不定是看好了我去哪里,起了劫人的心思,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谁邀人喝酒用劫的。

他也不戳破鲁二爷的话,笑呵呵道:“那真是承了二爷的厚爱了。”

“那是,你家二爷我最爱你了,桀桀桀。”鲁二爷高大魁梧,这样桀桀一笑,看的少月面皮一抽一抽的,这人真是好玩的紧。

17.醉酒的少月

少月与鲁二爷为了一句爷们儿推杯换盏到了天亮,浑不知少春找他已经快把北京城翻了过来。虽然有少月被熟人带走的认知,但是他还是止不住的惶恐,唯恐他出了意外。

毕竟少月是个倌人,而且长的那么扎眼,没有人能在他的美色下不动心的,况且现在的世道又那么乱。

他面沉似水,眼睛里遍布着血丝,浓重的妆容依然掩盖不住他满脸倦色。

晨起有客人讲他带了鲁二爷过来,后来鲁二爷说他去找少月,他再就没见过鲁二爷。

少春的听了这话气的一掌拍在了八仙桌上,那黄花梨桌面生生让他拍的裂了。他穿戴整齐去找云中大人,希望藉他的面子去鲁二爷府上走一趟,毕竟以少春的身份不适合单独出现在五军都督府,鲁二爷的老子毕竟是五军都督,他可不敢硬闯。

少月此时和鲁二爷斗酒正酣。

南风苑的小倌,哪有不会饮酒的道理?少月的酒量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鲁二爷是常年酒浸出来的了,出了名的海量,俩人开始在地上放了八仙桌喝,后来觉得不得劲,又转战到了炕上。

靠窗的大炕放了张四方桌,俩人对面坐了,划拳行令,推杯换盏,不亦乐乎。直到东方发白,地上堆了几个坛子,炕上的酒壶也不知空了多少,俩人已经烂醉如泥坐的东倒西歪。

少春见到少月的时候他就靠在鲁二爷的肩上,手里还拿着酒杯嘟嘟囔囔的说道:“二爷是……呃……信人,来,再……干。”

鲁二爷亦拿了酒杯跟他碰:“小月月……好酒量,干……”

少春气的眼睛发蓝,上去一把抢过了少月的酒杯道:“喝成这样还不自知。”

东倒西歪的鲁二爷看见了少春,咧嘴一笑:“春……公子啊,得罪了。”

少月挥着手臂,兀自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得……罪的我春哥……哥,该……打。”

鲁二爷笑着抓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口中说道:“是……该打,小月月你……打我罢。”

云中大人笑着跟带他来的鲁大爷说道:“这人喝高了,着人拿马尿来灌他一灌就好了。”

鲁大爷是个懂事的,听了他这话高声道:“来人,去接一桶来过来。”

鲁二爷笑骂道:“成云中,你来了便要闹我的笑话,你哪里见我喝多了?”

云中大人笑道:“你这泼皮,若不是要灌你,你怎么肯醒酒?”

鲁二爷摇摇晃晃的过去,伸手去拍云中大人的肩膀:“知我者……云中也,呵呵,呵呵。”

少春已经把少月拉过来抱在了怀里,向那鲁大爷躬身施礼道:“一大早的叨扰大爷了,还请担待。”

少月伸手摸着少春的脸颊:“春……哥哥?嘻嘻,是你吗?呃……”一股浓重的酒气钻进了少春的鼻端,他皱眉看着少月。

鲁大爷豪气的挥手道:“无事,都是我家老二惹的少春公子担心了,等我禀告家父,让老二给你赔不是。”他已听说是鲁二爷半夜掳了了少月来,害的人家好找。

少春忙道:“实在是不敢当,少春告辞,大爷留步。”他们毕竟是娼门,那里敢得罪老爷们,只是说说罢了。

鲁大爷拱手道:“慢走。”

鲁二爷笑着朝少春喊道:“小月月,过几日我去找你。”

少月在少春怀里跟他挥手:“二爷莫要……失信。”

少春恼怒的拉过他的手,防在自己的脖颈上,抱着他出了五军都督府后门,上了马车也未松手,少月仰头看着他的脸,醉酒后的眼神迷离,他嘟嘟囔囔的说:“春哥哥,你为何要躲着我?为何骗我?你是不是当我是个包袱,一心想要卸下来?”

少春看他满脸酡红,醉酒后迷离的眼睛里水汽十足,心里的火气便消了大半,低头亲亲他的脸颊道:“没有的事。”

少月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酒气夹着他的呼吸呵在少春的脸上,少春的脸被他的呵气熏的有些热,使劲拢了拢手臂,抱紧了他。

少月窝在他的怀里嘻嘻笑着:“春……哥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少春低声说,低头看向他那红艳艳的小嘴,他也觉自己是醉了。找他时的满腔愤怒都在喋喋不休的话里化作一声叹息:“我这是前世欠了你的。”

哪知少月听了这话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认真的说道:“是我前世欠你的。”

少春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软成了泥,化成了水,笑着说:“是我欠你的,你这样折腾,不是我欠你是什么?”

少月执着的说:“是我欠你的,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少春好笑的哄着他,前世,谁见过自己的前世?

“我说的是真的,就是我欠了你的,所以我回来还债了,你要相信我。”少月不依不饶起来

“好,相信,相信”少春无奈的哄着他

“你敷衍我。”少月嘟起小嘴。

少春好笑的说道:“春哥哥信少月好不好?少月不要生气,春哥哥是信少月的”。

少月的眼睛弯弯的笑成了月牙:“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记住了,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少存没想到他在这个话上竟然跟自己较真,只当他是醉话,低头吻住他的唇,堵住他的纠缠不休。

少月的眼神又变的迷离起来,搂着少春的脖子不松手,马车里的酒气更加浓郁,满满的好像要溢出车外。

百末在门口见少春抱着少月回来了,这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看热闹的公子们见少月浑身酒气的被抱了回来,议论纷纷,均是各样的说辞。

“喝的这样多,怕不是被人给……”

“嘁,少说这话,少月不至于,公子找的这样急,应该无事。”

“唉,也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带走了少月,竟灌的烂醉,他还要无事才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让谁给带走的?门房不是说没见着人出去?”

“我看公子的模样,不像是有事,若有事,公子的脸可不会像这样平静。”

少月在马车里被颠的七荤八素,饶是有少春抱着,他的头还是晕,这会子见了风,只觉酒气上涌,他使劲的憋着,到地是不行,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少春下车依然打横抱着他,就这样被喷了个满怀。

他恼怒的看着始作俑者,少月看着他一身污秽咧嘴笑了:“呵呵,春哥哥,你这衣裳不能穿了。”

少春没有理会这样一身污秽,反正少月自己的身上也没得好,他黑着脸依然抱着他向浴室去了。

南风苑有个大浴室,供公子们洗浴,热水是地底的一处热泉,这也是南风苑的客人多的原因之一,可以随时泡个澡。

少春身为南风苑的老鸨子,他有自己的浴室。

少月被抱进浴室后只一转眼便被剥了个精光,扔进了池水里。

少月只觉的眼前一花,衣衫便没了,紧接着身子腾空,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他觉得,头更晕了。

少春飞快的甩了自己的衣衫,后招呼小厮:“把那些衣衫拿去烧了。”

他被熏的头都疼了。

少月晕乎乎的手刨脚蹬的在水里折腾了一会儿,这才找好平衡,吐过的他神智已经找回许多,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是被抛进了水里,少春八成是生气了。

少春下水,看见少月躲在最里边的角落里,只露出一个头来,怯生生的看向自己。他哼了一声问道:“知道自己错了?”

少月瞪着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他,不说话。

少春问:“酒醒啦!”

少月点头又摇头。

“害怕?”

少月把头埋进了水里,只留了满头青丝在水面上飘着。

少春气的笑了,他知道少月的酒醒了几分,他慢慢坐进了水里,看着少月乌黑的头发飘在水面上自言自语道:“看你能忍到几时。”

少月在水里闭着气,他想着少春的表情,一定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打定主意不出去。

少春也不着急,靠在池璧上闭目养神,折腾这一夜他也乏的很。

少月打定主意不出来,可是他的小心小肺的不愿意了,只听的“哗啦”一声,少月钻出了水面,他抹了一把脸,大口的喘气。

少春的嘴角翘了起来,他还是忍不住了,他伸出食指微曲着对少月说道:“过来。”

少月看了一眼,垂了眼帘道:“不去。”

少春挑眉:“你真不过来?”

少月仰着脖子:“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不去就不去。”

少春气极而笑:“好,你不过来是吧,那我过去。”他作势就要站起。

少月忙摆手:“你别过来,别过来。”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弱小的羔羊看见了一只大灰狼,眼神是那样的惶恐无助。

少春见他的模样,忽然就笑了,懒洋洋的靠在池壁上看着他。

少月小心的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过来的意思,绷着的神经便松懈下来。

于是……

少春靠了一会儿不见他有动静,慢慢的移过去一看,这一看那真是气上两肋,他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少月,你给我醒过来!”

18.少月醉酒后

少春这一吼是可谓是中气十足,浴室外面的人也听的清清楚楚,纷纷为少月捏了一把汗。

正午时分,少春抱着少月出了浴室,把他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就走了,这期间,没人听少月说过一句话。

少月睡的很沉,梦中那熊熊的大火在炙烤着他,他觉得连呼吸都是热的,好热,好渴。他转着找水,看着远远的又有一团火飘了过来,他喊着:“春哥哥,渴。”

少月这一觉睡直到嫦娥姐姐抱着兔子快转一圈他才醒,看着帐子外面昏黄的烛火,少月有气无力喊小厮:“拾汉,倒茶。”

一只白皙的手撩开帐子递进来一杯茶。

少月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又递过去:“再来。”

那手接过杯子,又递了一杯给他,少月连喝了三杯方觉得好了许多。

喝完茶,便觉得尿急,他掀开被子便要下地,听得帐子外有人问:“可是要夜壶?”

少月尚在混沌中,随口答道:“嗯。”

帐子撩开,一直白瓷夜壶便递了过来,少月觉得今日的拾汉真是善解人意。他浑身酸疼,也懒得去茅厕,伸手接过便解了裤子哗啦哗啦的方便起来。

待他尿完,那只手又接过了夜壶,他只听见外头有抽气的声音,便问道:“拾汉,你去端盆水来,给我擦擦脸,我懒得起,肚子也饿了,再去给我拿一碗清粥来。”

听见帐子外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去了,一会儿,帐子撩开,那只白皙的手将帐子挂起了一面,少月闭着眼伸手胡乱抓着,抓到了一个衣襟,便问道:“你看到春哥哥没有?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哼!”只有一声轻哼答复了他

“拾汉,你越发不听话了,我在问你话呐?”

拾汉端着水盆立在床前,看着少月又看看被抓了衣襟的少春欲言又止。

少春投了布巾给他擦脸,温热的布巾搭在脸上让少月舒服的叫出了声:“啊!真舒服,拾汉,你让他们给我备粥了没?”

少春看着他那副惬意的模样有些恼怒,重新投了毛巾拧干抻平,忽的盖在他脸上,用手使劲的捂住了。

少月正享受着,忽然被这么一盖一捂,惊的挣扎起来,怎奈捂着的人手劲大,他竟挣脱不开。

少春看着他挣扎,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轻轻放了手,少月拿开脸上的布巾,忽的坐了起来,将手里的布巾砸向那人,恼怒道:“拾汉,你谋杀啊!”

待看清面前之人的时候,少月惊叫一声:“春……哥哥。”他不动声色的向炕里挪了挪身子问:“春哥哥几时来的?”

少春不理他的小动作,挑眉道:“来了一会儿了。”

少月小心的试探着:“刚才……喝茶?。”

少月笑着点头:“你喝了三杯。”

少月的脸微微变色:“……那我小解”

“拾汉没在。”

少月的脸色大变:“那擦脸?”

“这还用问。”少春拿着那布巾给他看

少月已经横到了炕里。

少春看了一眼说道:“你再挪恐怕就要去护院们的屋子了。”

少月干笑:“呵呵,呵呵,我还在做梦,春哥哥你自便,等我醒个盹儿。”

少春看了他一眼,解下了外面的罩衫道:“正好,我也困了,就跟你眯一会儿。”

少月又往下挪了挪:“我这床小。”

少春“哼”了一声:“南风苑的床是我亲自督办,大床宽六尺,长六尺六寸,小床长五尺四寸宽四尺五寸,没接客的清倌人住小床,接了客的住的是大床,你这屋子……”

他话未说完,少月急急的打断道:“我是清倌人呀!”

少春气的笑了,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清倌人?”

少月咽了口吐沫道:“是……”

少春掀开他的被子道:“让你我看看是与不是?”

少月使劲拉着被子:“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清倌人,可我这床真不够大……”他越说声音越小

少春让他气的哭笑不得,将他一把拉过来道:“你这就不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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