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卧室的门,那个人正静静躺在床上,表情安详柔和,似无任何烦恼。坐在床边,他忍不住就伸出手细细抚摸起来,掌下的皮肤温热细腻,弹性十足,紧紧吸附着他的手心,摸到颈侧,冷眼扫过宽大的薄毯,他毫不犹豫地把它掀开,然后情不自禁一颗颗解开睡衣的纽扣,让那诱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月光下,任他慢慢打量,尽情抚弄,一寸寸地品尝吸吮起来——什么时候完全爬上了这张床,他已经没有了印象。
回过神来,冷静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躯体,勾起嘴角——这副身体美味至极,以后,每天他都可以肆意品尝。
毫无愧疚地直视白泽的双眼,搂紧他的腰,他缓缓开口,“你知道吗,是你不好。”
“?”白泽心里一抖,看着身上人有些“恶意”的脸孔,下意识地有些瑟缩,直觉他要说出一些危险的话。
“那些照片,我看完了。”声音低缓,似在叹息,一只手抚上他的颈间,他轻轻地靠近他耳边,低低地向他耳语,“真漂亮,小时候,就那么漂亮,让我忍不住,想来看看长大后的你……”
白泽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一时不能消化他话中的意思,晕眩之间,他似在梦中沉浮,心中浮上巨大的疑问,此刻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声如鬼魅的男人,真的是平时那个惜字如金、洁癖严重的冷静吗?
颈项里又有湿热的感觉,被牙齿时轻时重咬噬的触觉让他心慌,身体又被紧紧缠绕地脱不了身,呼吸渐促,迷迷糊糊间,心脏处被一只手覆住,听边再次传来那个纠缠他一夜的阴冷而无情的声音,“这个身体,这些,以后都是我的了。”
第二十九章:那些风花雪月与失控的冰山
头晕目眩,细白的耳垂又被狠狠咬住,白泽只觉得对方的牙齿正在他耳朵上反复啃咬,像是把他的耳朵当成了磨牙的物器。想要推开他,可是心里也有一丝无奈,冷静本是他喜欢的人,自己钟情的人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莫大的热情,无论如何,多多少少满足了他为数不多的虚荣心,其实他现在对他所做的,包括之前那些动手动脚,说到底他并不感到厌恶,虽然这个家伙最近的很多行为真的称得上“猥琐”,不过也许因为做这些的人是冷静,“猥琐”的动作也让他做的理直气壮起来。况且他现在才来反抗,多少显得有些矫情,只是——
额头上青筋直跳,“我真的很不习惯你从冰坨子摇身一变成色狼的改变。请问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稍稍推开他埋头耕耘不懈的狼嘴,白泽看着他等他解释。
冷静颇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你说你爱我。”
什么意思?他一时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下快速地转了转,难道说——
“因为我说我爱你,所以你就觉得你可以,呃,”他顿了顿,似乎在想该如何措辞,“为所欲为了?”
冷静停下手里的动作,给了他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语气平淡,“你并没有反对。”眼光却如利剑,直直地射向他,仿佛对这一结论再不容他反驳。
白泽一时无语,“……”的确,他之前对他的所有要求都没有反对,从善如流的一一接受下来,什么“追求”,“礼物”,还有那些搂抱。人们说真爱一个人就会忍不住地把他当成孩子,时时刻刻想要照顾他,宠爱他。他的心境,多少与此有些雷同。只是,他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就是这些“退让”让他觉得他会“默认”他的所有要求,然后步步逼近,从此以后自己永无翻身之日?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发言权,“先说爱的人总是吃亏”?
白泽看着他,理解了他的逻辑以后不觉心惊,心里更加无奈,有些头疼,却也对他的这种“任性妄为”略微好笑,好罢,他从开始就已经纵容了他的各种要求,现下就继续宠爱骄纵他吧。这个冰冷寂寞的人,他忍不住就想关心疼惜他,只要他能够开心,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床地之乐,就让他们都放开享受。
心里打定主意,嘴上却还是说,“那我可不可以现在开始反对?”
低头封上他的嘴,冷静再不想从这张嘴里听到任何反抗他,或是反对他亲近的话,舌头挑开唇齿,探入对方嘴里,从上到下,每颗牙齿都不放过的彻底扫荡一番,然后缠上对方的舌头,吮吸舔舐,辗转不去。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喘息,他气息未稳便独裁的开口,“不行!”
从此以后,他的支配权归他所有。
冷静想了想伸手去扳他的肩头,开口命令“翻身。”
“干嘛?”他还没用完全从刚才的“热吻”中回神,心里有些抗拒,听到他的命令拖拖拉拉不想理睬,只一瞄对方不善的眼光,就知道情况不妙。
“翻身!”声音更冷了,阎王脸拉长。
不情不愿地翻身趴下,身后的人又整个覆上来,潮热的舔吻一路从脖子蔓延到腰际,在背后的蝴蝶骨处流连不去,腰被死死地扣住,啃咬的动作也越来越大。白泽苦笑,这家伙在床上怎么这么野蛮?难道没有经验的男人都是如此吗?忍不住眼往后瞟,心下诽谤。
也不知道被对方这样反反复复摆弄了多久,迷蒙之间,他竟然再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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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入夏的诊疗室里依然忙碌,白泽正耐心地向对面的大婶解释病情与用药。
“白医生,你的脖子怎么啦?”对面大婶是他的长病患,经常聊些家常,此刻比起自己的病情,她显然对八卦他的私人情况更有兴趣,从进来坐下就一直斜眼打量着他颈侧贴着的两片OK绷。
“呃,家里的猫抓的。”白泽尴尬,最近他常常“带伤”,显眼的地方只好用医用胶布贴住,对外一律说是自己家里的猫抓的。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花花说对不起。家里那只那哪里是猫,根本就是老虎,想把他拆吃入腹。
想到家里最近频临失控的状况,他真的头痛不已。冷静在那晚“夜袭”以后,果然第二天就住了进来,干净利落,迅猛神速。他似乎急于入住,没带任何家当,只带来一些日常衣物,每天和他同吃,还坚持要同睡。
在家里的时候,那更加如影随形,紧迫盯人的目光常常让他忍不住的汗毛直竖,心里打鼓。他对他的动手动脚现在已经发展到了无时无刻——只要他们独处,他很快就会贴上来,张嘴就咬,双手也一定要贴上他的皮肤,反复摸索。身上那些遍布的吻痕齿痕自他们开始“同居”就再也没有消褪过——每天都有新伤,身上乌青血痕不断,几乎到了没有一块好肉的地步。O(╯□╰)o
他曾和冷静商量,让他收敛些动作,不要那么用力,也不要死咬,可是对方很干脆地直接就回了他一句“不行。”他心里气闷,心头冒火,“好啊,不行,不行你就别碰我。”话还未落,对方便表情阴郁地缠上来,双手禁锢住他,口气强硬冷酷,“我想碰哪里就碰那里。”
这种时时刻刻的“骚扰”在昨天达到了白热化的新阶段。
其实他已经有所察觉,每次他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冷静总是特别的情绪激动,富有“兴致”,这个时候他甚至可以忽略厨房里的油烟,一味的在他身旁撩拨纠缠,即使上一刻他拼命阻止了他,下一刻他也会马上就会粘上来。
昨晚在厨房,他似乎特别情动,头一直埋在他颈项间肆意亲吻,手上动作也毫无收敛,一手探进他衣里揉捏着他的的胸口,动作越来越凶狠不说,另一只手更是趁他失神的时候下滑到他的下身,先是隔着内裤慢慢撩拨,眨眼间就钻进了内裤,不由分说一把握住他的下体。他不禁一阵哆嗦,手上锅铲一抖,就要颤叫出声。那里被一只冰冷的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上下抚触摸索的感觉真的让他心惊肉跳,冷热两重天。
他可以感觉出那只手的动作其实并不熟稔,可就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仿佛充满了好奇,不知道疲倦,随着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下体在情动中胀大,对方却好似越来越有劲,在顶部凶狠地使劲一掐。
“啊……”他头上霎那间冒出冷汗,疼痛的感觉让他想立马就昏死过去。这种不要命的手劲,他是想玩死他吗?
仿佛感受到他的痛苦,身后的人顿了顿,身下的动作也缓了缓,变得柔和起来,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放手。”白泽面色煞白,哆嗦着唇角,艰难的开口,“你想,杀了,我吗?”断断续续的埋怨忍不住就说出了口。
“对不起。”对方亲了亲他的面颊,声音低沉,带上点不易察觉的讨好。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拥着这具美妙身的体,他探索的热情空前高涨,自制力日益薄弱,许多时候,他自己都难以控制地沉醉其中,一开始轻缓的力道渐渐就会加重,变得凶狠急迫起来。而且因为新奇的关系,他忍不住想知道怀中人所有的身体反应,于是便会百般的撩拨。
好比此刻,他其实也已经情动,下体已经抬头,硬挺地顶在对方臀间,惹得怀中人不安得轻轻颤抖,想要脱出掌控,他无奈只能在对方茹头上狠捏一把,抽出那只先前一直玩弄对方樱乳的左手,改而扣住对方的腰侧,把他的身体带向自己,握住对方下体的手也抽出来,双手一起用力地揉捏起怀中人的双臀,自己的粗大也隔着裤子不断撞击着对方的臀缝。
他情动不已,嘴里哼哼出声,喉咙里闷闷的发出像夜枭一样的怪声。
白泽不敢乱动,他知道此时冷静已经失控,他只盼望他能早点结束,千万不要在这充满油烟的厨房就把他就地正法。
当天晚上白泽原本计划的三菜一汤只匆忙完成了两菜,两人都无心吃饭。餐桌上,一个节节败退,一个步步紧逼,那凶恶的眼神让白泽不禁产生错觉——对方想要咬死他,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恨不得立马就丢下碗筷,夺门而逃。
晚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卧室灯光大亮,窗户紧闭,窗帘也被全部拉上,不等他转身欲逃,冷静已经大力地把他拖到了床上,急迫地撕扯起他的衣服,直到把他扒得精光,语气万般阴郁霸道,“不准穿衣服。”
天知道他从不裸睡,之前他们同床共枕的一段时间冷静也只是解开他上身的睡衣动动手脚而已,怎么今天就失控到如此地步?
他心下还在紧张不已,对方却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深沉不定的目光巡视过他的上身,扫视过他修长的双腿,细致的脚踝,不由分说地拉开他的双腿,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起来。从腹下到腿根,再到下体中心位置的私处,目光最终钉在那里不动了。
白泽心里无比紧张,虽然有过一定心里准备,可是还是忍不住地心慌意乱,害怕无措。他万没想到这个平时冰冷呆板的人,在这种亲密的时刻,会死盯着他身下的这个部位,目光霸道无常。一般情侣在床上的时候,不论男女,会像这样用恐怖的目光一寸寸来“凌迟”对方吗?那阴狠的目光,似乎连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细血管都不想放过。
腿上有冰冷的触感,斜下视线,他看到冷静慢慢地抬起他一条腿,全神贯注地,一手握住脚踝,一手来回在上面抚摸游走起来,来回往复,不时低头亲吻啃噬,一点一点,极度富有耐心地膜拜完他的左腿,又如此这般在右腿上重复了一遍。
他双腿紧绷,尴尬不已,几次下意识想并拢双腿,都被上方的人无情地制止。
那冰冷的手最终还是来到了他的双腿之间,手掌覆了上去。
他一激灵,忍不住地哆嗦起来。
第三十章:甜蜜风暴
经过之前在厨房被这家伙不知轻重的一番“摸索”,白泽对他的手又来到这个敏感区域下意识地有些畏缩,可怜兮兮地看着上方的人,心里祈求他不要又出状况。那脆弱的一根在对方冰冷的手掌里慢慢涨大,他面颊泛红,眼睛也开始迷离起来,心神渐渐有些溃散,一声止不住的呻吟溢出嘴边。
“啊……”快感与痛苦交织,“呃……轻,轻一点……啊……”下面被这样握住,上下抚摸,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快感直袭他的四肢百骸,可是,对方的手劲却越来越大,眼神也凶恶的看着他,这毕竟是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分,对方这样狠捏,天哪,他觉得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游走,甜蜜又痛苦。
“住……手……,你,你……给我……”。“轻一些”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已经虚脱般的发泄出来,气息急喘,脑中一片空白。
冷静发愣地看着手里的白灼,又看到此刻床上表情享受又露出丝丝妩媚的人,停下想去擦手的动作,不自禁地又抚上对方的身体,无意中把手上的白灼都涂到了白泽的身体上。冷静眼神一沉——
的身体,遍布的吻痕,绯红的皮肤,樱红挺立的茹头,还有身上的经验,这个平时温和有礼的人在此时变得与妖娆。他不由得想,如果那身体上的白灼是属于自己的……应该会更加诱人。
身下一紧,把床上还没彻底回神的人翻转身让他俯趴在床上,整个人压上去,从头到脚地又开始细细亲吻起来。
小时候,他面对自己喜欢的食物从不会囫囵吞枣一口气就吃完,而是很有耐心地慢慢品尝回味。
回过神来的白泽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反过身来压在身下啃咬,立刻觉得整个人又热又麻——这家伙看着瘦,其实不轻,身上紧致结实,这样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他哪里受得了?又注意到身上被他涂抹的到处都是自己的经验,整个人更加不自在起来。
他抬手推了推背上的人,“起来。”
冷静对身下人的推撵无动于衷,一下咬上他背后的蝴蝶骨,右手抚摸到臀瓣,紧抓揉捏,那里细白的嫩肉很快就变得通红。
“你,你先起来一点。”他试图好言相劝。
“为什么?”他嗓音低哑,透着不耐,“你也喜欢的,刚才……”
白泽闭目叹气,“刚才你太用力,握的我很疼。”说着颈项也红了,蔓延到耳后,“你,你很重,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冷静一愣,身下的人面色潮红,不,应该说整个身体都是红的,那么细嫩,那么温暖,所以——
“不要。”直接很任性地一口拒绝。他要继续趴在他暖暖红红的身体上,而且,有个地方他还没有摸过,今天他就要……眼神更加暗沉,冰凉的手就从臀瓣移到了股缝,积极向深处挤去。
“呃……”白泽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而那把刀却还是没开刃的,一刀下去,他也许还不能死透。
“等等。”就在对方要把手指捅入的时候,白泽忽然半侧过上身,拉住他的手,对上他不满怨毒的目光,他心里一颤,定定神,还是佯装镇定的说,“抽屉里有橄榄油,你去,拿过来。”扫过对方意味不明的目光,他闭上眼,深吸口气,任命地继续解释,“那里,那里需要润滑。”说完马上回过头去,把通红整张脸埋入大大的枕头,脸上发烫,连耳尖都红了。他居然在指导冷静上他。~~~~(>__<)~~~~
虽然很囧,可是作为一个具备专业知识的医生,考虑到这段日子他在激情时的狠劲,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决定在最后的时刻提醒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