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玄子——小嘎
小嘎  发于:2015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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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圣元对百花谷众人道;“你等先随我回百花谷,并召集那些身重毒害的门人,我要为你们驱毒,而后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留下的可自寻出路。”众武士听罢,纷纷跪谢石圣元,尽愿意跟随昔日的主人。

如此石圣元拜别了真子李昊天几人,带领部众,抬着黄大海,便赶回了百花谷。

人世间的很多事,都是建立在利益的链条之上,或者是显形的,或者是隐形的,或者是直接的或者是间接的,或者是阳性的,或者是阴性的,但绝不能在这利益的角逐中,太忘乎道义,终将会置身不复之地。

随着石圣元众人消失在丛林之中,真子等人也深感乏力,回到住处,意在休息一日,再度登上招摇顶。

次日,几人便来到了莲花山下,远见招摇顶突入云端,好一番王者气象,必是那群雄归附之地,想起玄子便居于招摇顶上,虽不知还有何变,真子只是急于赶路,欲早时一见玄子。

顺山路而上,只见前方山路突陡,前方一片巨石林立于山路之中,拦住去路,几人行至近前,一看究竟,见此处山路乃一葫芦状况,有一较宽之处,摆着形状不一的高大石块,石块之间,留有可容一人通过的间隙,却见一石块上刻着三字‘诛情阵’。

李昊天实难看出其中奥妙,对正在仔细打量石阵的真子问道;“此乃何阵,有何玄机?

真子道;“此阵,外围以八卦列阵,阵中充满变化,定是玄子参悟所得,不以身试之,难知其妙。”几人观其石阵,虽是难解,可纵然是刀山火海,又岂能阻其去路。

真子前行,三人随其后,与石缝之间向阵内走去,入阵深处,方向难分,真子每行几步,便在石块上做下记号,以便出阵之时,有路可寻,入阵多时,也未发现机关暗器,四人很是疑惑。

正在疑惑之时,却见前方阵中,满是迷雾,四人来至迷雾之内,见此处两丈方圆,并无巨石,四面巨石摆放规则,环绕其地,留有八门,是以八卦之理设定,前方天门处,设一高台,高台上,置一桌案,摆放着黄色令旗,置身其中,让人深感心神不宁。李昊天欲问真子何故,未曾开口,却见高台后面行上四名十五六岁大的少年,分列两侧,随之登上一位身穿道袍,散发披肩者,正是玄子,玄子落座于桌案前,看着阵中的真子四人,未作言语。

真子仰望玄子,先声道;“你休要在兴风作浪,速随我回山。”

玄子回道;“让我回山到也不难,那要看你们能否过得了我这诛情阵。”话音落,玄子在高台之上,舞动令旗,只见各石门处,出现众多身着五色彩衣的武士,手持五色彩旗,随玄子令旗,环绕八门,穿梭于石缝之间,急速跑动,随之烟雾弥漫,只觉一五色环,在急速的旋转。

几人不知何故,李昊天只觉心神不宁,犹如经历那般念术之时,自知这又是凡人难以抵御的玄术,但又难以自制,突然间,一种莫名的仇恨感油然而生,意识世界尽是欧阳世英掠走其女的片片段段,气脉不通,越来越重,无法调息。

此时的真子也陷入了对玄子的埋怨和丝丝痛恨的情绪中,这种情绪越发膨胀,使之通晓玄术的真子也难以自制烦乱的心神,真子自知,此乃玄子下山以来,自行修习的阵法,一时难得破解之法。

真子环顾其他三人,见李昊天,与成清言,以卧坐原处,只有阿牛左顾右盼,好若无事,真子对阿牛喊道;“阿牛快扶起清言,自北门冲出,自原路返回。”自己扶起李昊天,冲出北门,以方才留下标记,便退出石阵。

冲出石阵,少许片刻李昊天与成清言,也渐渐清醒,四人无法通过这诛情阵,遂回到客栈,从长计议。

回到客栈,李昊天方觉神智彻底清醒,问真子道;“此乃何阵?到比那念术更甚。”

真子道;“此阵乃玄子根据念术之法所创,名为诛情阵,意在入阵之人,会沉迷于情志的深处,无止境的自困其心,以致气脉错乱而自毙,更强于念术,那个红尘之人没有七情六欲,就连我方才也险些陷入对玄子的略为痛恨之中。”

成清言听罢问道;“怎么?几块石头竟有如此法力?那时我满脑子都是乌远峰杀害我父亲的情形,此是何故?

真子答道;“天理,人理,事理,命理,病理,同出大道一理,变化无穷,非平常人所能深解,真子就此,也有逊于玄子。”

成清言复问;“那为何阿牛却安然无事?”

真子听此一问,到忘了刚才安然无事的阿牛,复道;“因为阿牛兄弟,秉性憨直,心胸无事,大义无私,所以诛情二字,却然奈何不了他啊。”

李昊天成清言,看了看阿牛这一身爽直憨态像,不想却成了自己的福音。

李昊天问真子道;“依你之见,此阵当有如何破解之法?”

真子思索片刻,只是轻轻摇头,回道;“破此玄阵,没有师傅传教,真子别无他法。”真子此时也是一脸的无奈。

旁边的阿牛听着三人的言谈,看着几人一脸无奈的神情,插了一句道;“我们有情,不能过去,那他们就没情吗?”

这一问,让真子眼前一亮,好似得来破阵之法,随道;“阿牛兄弟,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等尚存情志,过不得诛情阵,可玄子就没有志欲缠心吗?”

李昊天问道;“少侠此话何解?”

真子道;“诛情阵,遇情而绝,身处红尘,谁人无情,真子世外修行,到不及阿牛兄弟性法自然,明日我与阿牛兄弟在次入阵,我向玄子承诺,如果他真是自命不凡的世外贤士,不妨阵中一试,如果他过得了这诛情阵,说明师傅看错了他,如果他也难过此阵,也不要在自欺其人,玄子心高气傲,自命不凡,定会与我一赌,可将此事在这诛情阵内做个了断,无论结果如何,也对师傅有个交代,我实在不愿再造杀戮,在生是非了。”

真子决定如此,李昊天也觉得可以一试。

次日,李昊天成清言阵外等候,真子与阿牛在次来到诛情阵内,见玄子步入高台,未等玄子发令,真子先声道;“难怪师傅说你慧力过人,短短几个月,竟参悟如此奇阵,让我刮目相看。”

玄子听罢道;“可师兄却一心与我作对,实在另我不知意在何处,我们如果能共同创下千秋之业,岂不更好?”

真子道;“我虽有幸得师傅教化,却不敢自命不凡,所谓千秋之业,我何德何能。”

玄子觉得真子的话有讽刺之意,回道;“你是说我自命不凡,实为庸庸之辈?”

真子道;“我并非此意,今日在入这诛情阵,却想与你做个了断。”

玄子问道;“如何了断?”

真子道;“诛情阵,诛人情志,我初染红尘,心有所累,难得一过,自知本是凡品,可不知师弟能否过得了这诛情阵,如若过,我自知你所做无错,如若过不得,也不要在自欺其人,可随兄回去如何?”

这到让玄子心生疑虑,此阵虽由他设,可适于自己,到未曾想过,可真子言出如此,众教众在此,怎可拒绝,相信自己平心静气,定然无事,于是玄子答应真子,发动令旗,下高台,来到阵中。

随着五彩旗绕阵而起,真子略生昨日烦躁之感,一旁玄子,微闭双目,意在平心静气,玄子志欲颇深,虽不自知,但怎能经的起这诛情阵,随着五彩旗的转速加快,玄子面生痛苦之色,继而捂住百汇,瘫坐地上。

教众见状,收起阵形,各持刀剑闯入阵中保护玄子,真子与阿牛退出北门,不与其一战,教众见真子并无战意,即拥起玄子仓忙退去。

李昊天与成清言正等的焦急,却见二人归来,忙问情形如何,真子将阵中所发生之事对李昊天讲述一遍,李昊天问道;“即如此,何不趁机将其带回?”

真子道;“心感伤怀,无心一战,玄子若不自逢绝处,岂肯幡然悔悟,明日我将登上招摇顶,再看玄子如何说辞。”

李昊天知其不趁人之危,意在使其心悦诚服。如此,几人先行回去,准备一登招摇顶。

诛情阵,在红尘,何人不是性情人,

人世间,千百结,何事不结是非心,

恩与怨,是与非,对对错错本难分,

欲制人,也制己,怎奈何处不红尘。

第七章:仙驾招摇顶

这日真子四人再次来到莲花山,穿过诛情阵,虽石林依在,但阵以不存,四人便来到招摇顶下。

拐过山角,眼前一幕,让真子四人十分意外,见那直通峰顶的必经之路上,密密麻麻坐着几百人,尽是布衣百姓,铺满了这登峰之路。却然不见那些见利忘义的门派武士之影,必是知其玄子重疾在身,以作观望之态,也足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如此阵势,真子几人十分意外,正在此时,见远方人群有所波动,相继闪开道路,见一持剑女子来到近前,李昊天一眼便认出,来者正是乌远峰之女乌莲儿。

乌莲儿来至几人近前,只有那持七星剑的少年自己不曾相识,想必定是真子,乌莲儿对真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与玄子同出一门,手足兄弟,玄子欲有作为,也是人之常情,你何故百般刁难?这数以千众的百姓,都曾身受玄子之恩,听闻玄子有难,来至这招摇顶下,愿与玄子同生共死,此正印证,玄子何等德行,何等胸怀,真子少侠若一意孤行,玄子就在那招摇顶上,你自可踏着我们的尸体上去。”真子欲做释言,无奈乌莲儿转身离去。

真子面对这些死守山路的芸芸众生,实不知当以何法登上峰顶,只是反复渡步。

李昊天见此情形对真子道;“少侠何不用念术,使其驱离?”

真子回道;“如此之众,念术也无济于事啊。”

观其二人无奈之色,成清言一时来了火气,手提单刀来至众人前,指着那些老弱之人道;“你们被玄子一时蒙蔽,赶快速速离去,否则刀剑无眼。”成清言本以为乡村之人一吓便可。却见人群中走出一名老妇人,边走边自语道;“玄子对我们家恩重如山,就是为其一死,又有何惧。”说话间来到成清言单刀前,成清言手举单刀,十分诧异,见其身体猛然前倾,使之单刀刺透前胸,成清言猛然抽刀,为时已晚,老妇人一股热血喷出,毙命在地,其不惧死,何以以死惧之,成清言呆立原处,一脸茫然。

此情此景使得真子十分震撼,怒斥成清言鲁莽之举,也为老妇人之死深感内疚。众人见老妇人死于成清言刀下,愤怒之情,瞬间一片哗然,各自跃跃欲试,尽欲与其一赌生死。

如此即将失控的场面,使之真子的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无奈之际,见山下行来一人,坐下一头黑色的小毛驴儿,身穿宽松的道袍,须发皆白,一身道骨仙风,真子望去十分惊讶,此人非是他人,正是自己的恩师,仙溪道长。

真子快步相迎,李昊天三人随其后,真子来到恩师近前,跪拜施礼,三人随之,而后问道;“师傅,千里迢迢您何故至此?”

仙溪道长呵呵一笑道;“见你们久不曾归,故而一路至此,想必你定遇到不少的麻烦吧?”真子轻轻的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山上拥坐的众人。

老道长下了毛驴儿,来至众人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妇人道;“她即认为死得其所,也不必太过悲伤。”接着对一老翁道;“你们为何愿意与我徒儿玄子同生共死?”

老翁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亢奋回道;“玄子教主,医我疾苦,解我烦恼,赐我福泽,就是为他死我们也不怕。”

仙溪道长复问道;“那如果今日,你果真与其同生共死,你的这些想法又会在那里呢?”这一问到让老翁无语作答,老道长接着道;“我乃玄子的师傅,我徒儿现在峰顶,身患重疾,不妨请诸位让开此路,少时自可见证我所言实否。”话音落,人群中有人哄嚷道;“ 这老妖怪,别在这妖言惑众,你们不就是会杀人吗?那就踏着我们的尸体上去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愤愤之音。

仙溪道长只是呵呵一笑道;“你们为一结仙缘,而无所惜,那今日我也可以满足你们的一些心思。”话音落,老道长指了指对面山坡的满坡石粒,挥手甩袖之间,见那一坡的石粒竟变成一片金灿灿的黄金,光芒四射,耀人眼目,顿时,众人看的是傻傻呆呆,只听有人喊;“他可真是老神仙啊,这是点石成金啊,快让他上去吧。”随着话音落,以有人向那满坡的黄金跑去,众人也从恍然中醒来,一拥而去,一条登峰之路,尽在眼前。

老道长哈哈做笑,径直登上招摇顶,真子李昊天几人也为这点石成金一头雾水,不敢多问,只是跟随,守山武士也俯视了那满坡黄金,见众人拥去,纷纷丢刀弃剑,无视老道长几人,一路狂奔。

如此仙溪道长与真子几人,便登上了这莲花山招摇顶,莲花山庄,李昊天并不陌生,几人来至山庄中院,见一厅堂前,站立几名武士,厅堂内,上座者,正是玄子,神采不振,身形瘫软,乌莲儿站其身旁,手里端着一碗药,似在劝其服用。

武士见有人闯入院内,摆刀剑,将仙溪道长几人拦住,玄子听到外面哗动,轻轻抬头望去,却见院中那须发皆白的道长正是自己的恩师,深感震惊,速叫乌莲儿撤下武士,自己却坐在原处,不能起身。

武士们应声撤回,老道长几人便步入厅堂之内,看了看乌莲儿手中之药,老道长道;“玄子之疾,是这等草药所无法医治的,姑娘不必徒劳。”说话间来至玄子近前。

玄子欲起身施礼,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目光散散的望着师傅道;“师傅我错了吗?”

道长回道;“错对与否,难道你心里尚无论断?”玄子心志迷茫,无语做答。

老道长复道;“人生来志欲,本是平常,而你长于世外,修在玄门,不通人事之理,不晓人心变故,虽通过人之术欲有作为,怎知从何做起?你虽欲教化人心向善,使之世道以平,却不自知也是被那功名之心所累,既是为师也未能参得这样的方法。天地以不自生故而长生,故以其无,而生其万有,这就是自然啊。你认为你融通大道之理,这不过是你个人的心得,你能有什么办法,让众人之心都能感受到你的感受呢,从而影响到他们的性情呢,这是做不到的,那需要深厚的机缘。你用你的办法扑捉了他们的利益之心,让他们归顺你,殊不知你的心在此同时也已经融入到世事的利害之间,这样会废了你修行啊,我徒有救世之心,当随为师回去,有此一番劫难,相信你会感受到更多的东西。不知为师的话你能否听的进去啊?”

玄子听恩师一番点化之言,深感惭愧,伤心之至,对恩师道;“徒之惭愧,太过自命不凡,徒之伤心,有负师傅之恩,有负手足之情,徒之汗颜,自设诛情阵,却不曾知,我的志欲更深,如今我心灰意冷,志欲迷茫,百汇作痛,大哀心死,虽幡然悔悟,可面对恩师,面对师兄,我何地自容?”

玄子一朝迷目,一朝深醒,情志切切,伤心至极。老道长对其道;“没有这番劫难,你怎么会大彻大悟。”随之话音落,老道长取出一颗金色的丹药,对玄子道;“我知你必有如此的结局,此丹药是为师为你所炼,快服下吧。”乌莲儿赶紧接过丹药,为玄子服下,一瞬间,玄子一行热泪在难自制。

灵丹妙药使得玄子少顷之时,身神恢复,赶紧给师傅行跪拜之礼,而后立于师傅身后,但听吩咐。

老道长看了看乌莲儿,对其道;“我知姑娘对玄子生有爱慕之心,可玄子不属于这世间红尘,也许曾有心动,但儿女情长绝不是他归心的地方,假如他能够放下修行,留在你的身边,也会终日活在理性与感性的矛盾之中,你们也不会得到人世间真正的爱恋。”老道长说话间看了看玄子,玄子低头不语,意在与师傅之言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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