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得你无法无天——九天白玉
九天白玉  发于:2015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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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叶团有个十分严重的嗜好,收集天下珍稀,只要稀有的、古怪东西,他都想收集,可后来收着收着,好像眼前收的这是……人?!

白玄倾是个商人,确切地说是个笑脸女干商,在他眼里怎么做最有利他就怎么做,结识嗜宝如命的叶团之后,他发觉他总在做赔本生意,连一颗冰冷的心都赔进去了,这可还了得!

内容标签:爱情战争 天作之和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团,白玄倾 ┃ 配角:临风, ┃ 其它:好好保护宝物

1、嗜宝如命镜中水

这里是神州大陆七大国之一的元始国。

“哎呀!不得了了……欺负人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的粗布麻衣,在一清雅的宅子前,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哀嚎可怜,一脸的欺他弱小,受辱他其深的模样,看得路过的街方邻居都纷纷驻步、探头,无不好奇兼又同情万分。

心说这都怎么了,莫不是其家灭门了?

人围得越来越多,闹轰轰的就跟办喜酒似的,不家不少的皮孩在边上围着又蹦又跳,好不快乐。在乡里乡邻的指指点点不久后,那清雅宅门终于‘嘎吱’一声响这后,冲出来个羊胡子瘦老头。

羊胡子老头横冲到那哀哉哀哉的少年根前,鼓着一双分外有神的大眼,恨不得将眼前少年痛抽一顿,模样凶狠得就像眼前的少年是他灭门仇人一般,看得围观的人个个是心惊胆战的又好越发的好奇了,不少人为少年捏一把冷汗。

瞪了半天,瘦老头气得那一身枯枝般的老骨头都‘嘎吱嘎吱’地响了,多怕他响那么几下就全散了,看得人惊心动魄的。可除了怒眼之外,他啥动静都没有,好半响才没好气地问:“你倒底是要做啥?”

挂着一脸的泪水,好不楚楚可怜,把手中之画往前一举,努力再吸几个鼻子,再配几声呜咽,跟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儿似的,挠疼进人心里去了。才闻他伴着委屈飘出声声:“你、你说要王大人府的画,我也给你弄来了,可你食言而肥,竟不守承诺……呜呜!”直接哭起来了。

众人一听,没前没后的,却开始纷纷私语说这瘦老头老来不正,竟然欺骗一小娃,把瘦老头气得七孔都要冒烟了,老眼死命地瞪着,没啥好脾气地吼:“胡扯,老夫哪有食言而肥不守承诺?你别冤枉了我这把老骨头!”吼完了,还不解气,却又很无奈,瘦老头只得又道:“那只是我家的家传之物,又不值几个钱,你怎的就非要不可?”瘦老头试图与少年讲讲理。

“既然不值几个钱,你怎的就是不肯给我?”少年吸着鼻子,说得好生委屈。

“都说了是家传之物,再怎么不值钱,对我们也是有记念价值的!”瘦老头这厢说得声音都微颤了,这小孩怎的就是听不懂人话呢?瘦老头看来气得不轻,忍得似乎也极限了。

“可你答应过,我若把王大人府上的画拿来了,你就把那砚台送于我的,怎的我来了话还没说就把我给轰出来了?太欺负人了……呜呜。”少年不依不饶,继续哭得有模有样的。

“……”瘦老头这厢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当时不过随口说说,想着就这穷小子能有什么能耐把王大人府上的至爱给弄到手……这画不会有问题吧?心想着,瘦老头一把抢过少年手中的画,当众便打开,画是出自名家之手笔,是一副泼墨山水画,气势磅礴,景色缭绕,一看就是真迹。

这条街巷也算是有闻有名的文人雅氏之所,邻里邻居或是路过的,哪个不懂点儿文墨?这么一瞧那打开了的画,众人的惊叹声足以证明此画真是妙。

在众人的惊叹声与兴奋的议论声音,瘦老头也暗暗吃惊,看了好半响画,看不出一丝的遭假之后,他很是疑虑,垂首盯着那从地上慢慢爬起的少年,用质疑的口气问:“你是怎么得到此画的,如实招来。”不然后果很严重。

见瘦老头终于有些松动,少年赶紧接口,“那日你说想要你家的砚台,就用王大人府上其中一名画作为交换,我虽不知你想要王大人府上的哪一幅,但王大人有曰,此画便是他最珍贵之宝了,于是我就跟大人要了来。”顿了顿,“画我要来了,那砚台可给我了?”拍拍身上的尘,少年也不见了,那清秀的脸上一点泪痕都未有。

不止瘦老头,众人都听得愣了愣,就这样?王大人出了名爱舞文弄墨之人,家中收藏的名画名书,就是有些关系的人想看都难,更别说借来一用……可这少年直接就要到了?

知道瘦老头的疑虑与猜疑,少年从怀中掏了封信函,“王大人说了,你大概不会相信,于是写了这封赠亲笔赠画函信,你可以过目。”有根有据的。

王大人是这里的地方父母官,也是位知府大人,他的笔函都是带官印的,再不识字体的人也该认得那大印。瘦老头看了那亲笔书函,渐渐的,也就不那么怒火了,知道这少年估计是不会放弃,很无奈地叹了好大一口气,把画收走,“你要就拿去吧,虽留了几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砚墨都不细腻,就是不知你这少年怎的就这么执着……”

瘦老头边唠叨边往屋里去,少年朝围观的人鞠了鞠,一抹先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笑得一脸灿烂地跟进了屋里去取他想要的东西。

散去的人都心生好奇,觉得这少年定是痴人,怎得拿一幅上等的名画去换一个破旧的砚台不禁摇首失笑,这怪事还真是天天有啊。

这一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在城里风风雨雨了几天便吹过去了。

话说这头,少年得了那梦寐以求的墨砚台,正笑得满面春风地离开了那清雅的宅院,却不知,在暗处,有个人影尾随其后,不知善意还是恶意,是敌是友也不知。

少年拿着那墨砚,欢天喜地回到一处看似很廉价的客栈,这里鱼蛇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就在他刚踏进客栈门槛,就飞出一不明物体,好在他本能地躲闪,那物体“砰”地重重落在少年刚才路过的地方,然后传来阵阵哀嚎。

地上的‘物体’是个人,是个大汉,是个看着起码六七尺的壮大汉,一脸扭曲地在地上滚动着,把那本就粗犷的脸弄得狰狞可怕,人见人厌还能吓得哭闹小童禁声不敢再哭。

少年暗暗松口气,幸好闪得及时,不然真成了人肉粽子饼了。

那六七尺大汉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鼻青脸肿地指着大堂里头就叫骂:“你他妈的是什么人?别多管闲事!不然老子让你死得好看!”

听罢,少年嗤笑,笑这大汉都成这模样了,还能嚣张得起来,他往里头瞧了瞧,坐在里头的人躲的躲,看好戏的看好戏,全都望进一角落处坐着个四平八稳的人,似乎完全不受这混乱场面的影响,吃着酒,似乎很香。被这大汉一吼骂,那人也只是淡淡地扫过来一眼,那大汉便身子一抖,嘴里咕哝着一些难听的脏话,很没出息地溜走了。

看了出戏,人来人往的,纷纷收回了好奇看戏的目光,忙自己的事去了;同样看了半场戏的少年,这会儿也兴意阑珊,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却让那个挺神气的男子给出声拦了去路。

“你就是金叶子吧?”

少年一顿步,看了过去离自己只隔一桌距离的人,是个年青俊朗的男子,鬓发整齐束了个冲天冠,越发的英气了。桌面是几道特色小菜,他面前一壶酒,手中一个酒杯。

想来,应该是涵养很高之人,在这种混杂吃酒都是用酒坛的地方,还会捏着个小巧酒杯坐那儿,像他这么斯文的还是头一遭见着。

眨了眨一双灵动的眼,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少年原本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也没敛多少,很豪爽地问一句:“有事吗?”有些江湖人认识他,也只知道他的绰号。

就是——金叶子。

但是,知道他就是金叶子的人,却不多。

尽管如此,少年并不惊讶对方认得自己。

俊年站了起身,态度虽有些傲慢却也倒是恭敬有礼的,“我家主人想见公子您。”不是邀请,而是势在必行。

听罢,少年只是笑笑,“你家主人要见我,怎的不亲自来?”少年也有自己的脾气,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拉了拉抱在坏中的墨砚,那可是他今日得来的宝贝,就往客栈楼道走去。

那俊年似乎不太喜欢这少年的轻狂,皱了皱那英气的眉,若不是他有任务在身,少年敢肯定这人定会像踹刚才那大汉一般,把自己踹飞了。

忍了忍,“我家主子请金叶子上门看样好东西,那好东西是公子势必想要得到的。”俊年说得十分笃定,看来他今日来,必定能将人带走一般的泰然从容。

听到这里,少年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些,这种事情,大约不是第一回了,他知道那好东西定是自己喜欢的,无庸置疑。只是,他也知道,但凡看着十分诱惑的,也绝非好事,背后定有坑死人的陷阱。

于是,他笑了笑,客气地说:“等过两日我有空了,自会上门拜访。”其实他是想说:到时定会上门讨要。只是到那时,意义与立场就大不一样了。

一听,那男子便有些急了,“不能等。”说完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操急,缓了缓语气,“那好东西,公子若错过了今日,便无来日,想必公子日后定会觉得非常可惜的。”

挑了一下秀眉,少年观察此人的态度,心猜对方的目的,若不是陷阱,那就可能是有事有求于他,他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能力叫人如此以热情来诱惑。

不过,金叶子是谁?岂能错过天下珍宝而视而不要?

于是,扬唇一笑,“也罢,我就随你去去。”光猜无用,还是去了才能知晓,指不定会是梦寐以求的好东西,那就赚大发了。

少年抱着十分明艳的乐观态度,行为也很随意。

只是,有时候,这种随意的行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2、一步烟雨一生摇

那是一座宅子,一座宽敞豪华却不失雅致的宅子。

少年,也就是金叶子随约来到那座府邸大门处。

入宅子前,少年抬首看了看,气势雄伟磅礴无比的府邸——【白玄府】。

他才到这座城不到五日,所以对于这豪宅白玄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并不清楚,不过仅是前来为金叶子引路的这位,武功不凡、五官英俊的青年都也只是个下属,可想而知,那么府上的主人家定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了。

随俊年入了府,少年其实有些后悔一时冲动答应过来。这样的人家要送的东西,必定是最好的,却也是危重难测的,那代价可想而知有多大。

可能是听闻到少年的哀声叹气,那领路俊年回首问得关心:“金公子可是有事吩咐?”来者是客,更何况是他千方百计为主人来邀情的贵宾,自然是要礼上的。

对于俊年的礼貌称呼,少年也没太在意,浅浅地笑了笑,回道:“金叶子只是江湖人赏的名号,在下姓叶。”至少不姓金。

“……原来是叶公子,恕我失礼了。”对方也不见得尴尬,也无一丝的诧异,无波澜的神色,应对如流,很是自然得体。果然是不凡的属下,少年都有些好奇这样的俊年的主子,该是怎样的不同凡响了。

二人不再对话,静下来行了没多久,便来到一堂屋外,已有人眼尖地往里通禀。

仆人行了重礼将客请了入了屋,是个偌大的厅间,谈不上金碧辉煌也是奢华贵气了,就是那大窗挂着的罗帐,都是外头进贡而来的上上珍品,月光渗进来就如同点了白色灯一般的明亮;而日渗一照,又像月光那般柔和,区区几匹也是值金了;这般的上上好品,大约只有皇宫里才会有,不想能在此处见着,叫少年微微地愣了一下。再瞧瞧边上摆的人高花瓶,那镂空雕工,那色泽,无一不是珍品……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家啊,身为金叶子的少年心中一翻感叹。

可不是不一般,不一般的奢侈。

金叶子,能叫金叶子,那是因为他有一双最毒且最宝贵的眼,堪比火眼金睛,经他双目的珍品,绝逃不出他那双金眼。

收回视线便瞧见里头坐着个男子,悠然自在地饮着茶,一身华贵的着装打扮,豪气却不奢靡;此一抬眸子,惊为天人的容貌,就是赏过无数珍宝的金叶子,也被招去了魂,立在那处忘了如何反应。

领少年而来的俊年朝他鞠躬行礼:“主子,金叶子请来了。”口气忠诚而敬畏

“嗯。”那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俊年便朝少年又鞠了鞠这才退了出去,留偌大的屋子二人一立一站面对面,四目相对,一翻针锋相对互相较量,不久,身为少年的金叶子还是败下阵来。在他十多年的生涯中,见过不少的美人,却是第一回见着如此貌美的男人。

未回神,上座那华贵而惊美的男子朝少年摆摆手,“叶团,叶兄弟请坐。”罗袖一摆,那只如玉的手伸在柔滑的袖边,如雨纷纷叫人不敢负了温柔。

听罢,金叶子少年……不,应该是叶团又是微微一愣,随即念笑坐下,“客气了。”这人看来查得很仔细,连他的真实姓名也一清二楚了,不知对于他的底数,知晓多少?

这一坐,便有人送上了好茶水,叶团没急着要饮用,而是抬首这么仔细看,上座的这男子年轻得很,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华风绝代的容貌,配上他淡漠的神情,更像谛仙之韵。

感叹一声,一个男子长成这模样,必定会祸国殃民。

果真是不同凡响之人呐。

在叶团微愣之余,便闻对方又开口了:“吾姓白玄,单名一个倾字;此次冒昧将叶兄弟请来府,是有件好玩意儿想请叶兄弟过目,如若能不嫌弃,便赠与叶兄弟了。”清冽而有些悠长的声音,一字一句慢慢道说,话间,便有人双手捧上一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叶团身边的茶几上,然后退了出去。

叶团看看白玄倾那还是淡然的脸,心中有几分戒备却也万分好奇,很是期待,轻手打开了那看着普通的盒子盖,里面是一块半掌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白玉!叶团双眼猛然间发亮,白玉价值本来就高,而这一块,绝对是白玉中的极品。太晶莹,太剔透了!这样的美玉,可遇而不可求,无价!

有些爱不释手,“……如此珍贵之美玉。”叶团不舍地移开了眼对上白玄倾,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用如此美玉作为代价找上,就为了赠于他如此宝物?

白玄倾也不避讳,“此玉乃我传家之玉,自然是珍贵的。”他轻轻推着茶杯盖,颖颖一句。没有炫耀也不是现宝招是非,淡然间多了丝无奈。

垂了眸,“如此珍贵,不知白玄兄因何要赠送于在下?”再天真,叶团也明白这天下是没有随便掉下来的馅饼的,这高深莫测的男人的意思,还没弄明白叶团仍会带着戒备不使自己迷失。

“只想换你一件物品。”对方直接果断地回了叶团的问题,也不委婉更不客套废话,是讨叶团喜欢的个性。

抬了眼,叶团诧异,“你想要什么?”身为金叶子,手头上有的东西纵然也有不乏珍贵的,但也不至于这样的男人要拿传家之宝来换吧?

“换你一株[白蔺]。”放下茶杯,白玄倾开门见山,毫不委婉,那双美艳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满目诧异的叶团,没有遗漏叶团的任何一丝的动作。

听罢,叶团心一突,天下间知道他有[白蔺]的人不超过三人,那株[白蔺]是他十五岁那年,无意间得到的,这男人是如何得知?太过震惊,使得那张俊俏的脸蛋微微地起了异色,好容易敛下心思,叶团浅笑:“白玄兄说笑了,[白蔺]可是天下最为奇稀且珍贵的药材,小小的一株价值连城,试问如此稀罕之宝物,区区在下又怎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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