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涩离光
夏涩离光  发于:2015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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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轻松的绕过大门的旋转玻璃门,熟络的朝里面走去。

我们在酒吧角落的一隅做了下来,还没等我们坐稳服务员就过来了,在这个浑浊着花绿光芒和嘈杂喧嚣的空间里面,服务的速度真是快的惊人,可见,身为一个酒吧的服务员除了眼力要好以外,“微波凌步”也要练的炉火纯青。

先生,小姐要点什么。

先生小姐,我突然有点怀疑他的眼神起来,我们俩个斜背着硕大的书包,明显就是学生,应该叫“弟弟”“妹妹”才更贴切的符合我们的年纪,我们有到了先生小姐的年龄么?

一杯伏特加加冰块,谢谢!宁静脱口而出!那个服务员望了望我,不好意思哥哥,我未成年不喝酒的,来杯果汁就可以呢,我目露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我明显的感觉他的眼皮使劲的朝上翻了一下,天知道我有多委屈,这个社会,不喝酒有那么让人讨厌么?

我看着宁静,想让她给我点安慰,孰知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然后过了一会儿她龇牙咧嘴起来,哈哈哈哈!

我在也憋不住了,你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像什么么,十足的像个要被拉入洞房的黄花大闺男,是的,这才像我认识的宁静,语不惊人死不休,静若处子,动若疯兔……这里静若就直接可以免了。

那晚我喝的迷迷糊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会喝上的,我记得我开始没喝,我记得是饮料,饮料能醉么?我被拉上了她的贼船,内心压抑控制的河流溢满了河堤,我放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滚滚不息的洪水肆意蔓延,流向了一滩又一滩的未知的世界,我答应过她我不喝酒,不在吸烟,不在打架,我都做到了。我为什么呢?我喜欢她,我不想她难过,我愿意为她改掉她讨厌的一切,即使,我不在是我,那个任性,张扬,为所欲为的孩子,跑哪儿去呢?

平凡的相遇,无奈的单恋,苦涩的压抑,轮回的梦魇,四月萧瑟,是谁唤醒了我的沉湎,打碎了我梦幻的世界!

第11章:第十一章

晚风肆虐着午夜冷清的街头,才发现这条街突然间安静下来是那么的凄凉,可怕。空无一人的大街,只有清冷的灯光照耀在路面上,像一条通往死亡之路,无穷无尽的灯光像是轮回路上一朵朵凄美的彼岸花!我摇摇摆摆的和宁静走在死寂的大街上,她大声的说着疯话,酒话,我唱着歌,那是我刚才才学会的

过完整个整个夏天

忧伤并没有好一点

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

有离开自己的感觉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还剩下黑眼圈

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

黄昏在美终要黑夜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划出一句离别

爱情进入永夜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

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感觉

黄昏的地平线

隔断幸福喜悦

相爱已经幻灭!

她突然一跃,趴到我的后背,我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我们滚落在了冰凉的路面上,相视哈哈大笑。

你……要哥哥背就直说,干嘛搞突然袭击?

我……要先试一下你能不能背的动我呢。她倔着小嘴嘟嚷到!

调皮,我刮了刮她的鼻梁,瞬间一股凉意从她的鼻子通过我的指尖,蔓延至我的全身!

乖,起来,哥哥背你回家!

她很轻,真的,比我的背包重不了多少!

她匍匐在我背上

雨落……你唱歌真好听!可以在唱么。

她在我的耳畔耳鬓厮磨,柔软的发丝飘着茉莉的香气,弗着我的脸颊,轻轻地,痒痒的。

小点,必须只能让我一个人听见!

我不想回家,你能带我回你家么?

我们都是孤单的孩子,我们笑容灿烂,微笑越多,快乐越少!

她的声音若即若离的轻飘飘,好似遥远的天堂发出的沉重嘹亮的悲鸣!

我们彻底的醉了!

最终,班主任王以耆宿的身份平息了这场流言。我感激涕零,为她!时间巨大的齿轮缓慢而又有节奏的运行着,人们习惯了它严丝合缝的齿轮合印,但当它开始慢慢偏离自己原有的轨迹的时候,人们后知后觉的发现它倾斜的大轮已经开始摇晃,而在下一秒,时间的大轮砸向那些生活在它脚下的人们,来不及奔跑,来不及躲避,一切的一切被它那沉重的力量碾成肉末。

似乎经过那晚亲距离的接触后,我和漠漠的关系依旧如斯,还是那样平淡,我还是那样进近的看着她,依旧会给她讲笑话,依旧会任何的和她争论明天是否会有太阳,日子按着原有的轨迹严丝合缝的行走在时间的年轮里。

四月十七,我十八岁的成人礼,我仓促的把他们从学校拉了出来。低调的在我家徐徐的拉开序幕,我只拉了平常玩的好的同学,我能请他们当然他们不仅仅只是限于好同学,我们更是朋友,田丰,林棉,苏宁静,莫柒漠,还有个我不熟悉的陌生人,廖忆!后来听漠漠说是她的哥哥,虽然我对这个“哥哥”有所怀疑,但是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我也无心去打听是真是假。

我以前跟她说过,以后我们就像同一条轨迹上的轮子,她前轮辗压过的痕迹我深信不疑的吻遍她所有走过的路程。不怀疑,不疑惑,不否定她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语。我依然记得她努力向上的眼球包含了深深的“恶心”。

他长得很好看,眉清目秀的神情中透露着一股坚毅!宁静不停的在旁边咋呼惊叹着,并且极不要脸的去摸他那如羊脂般光滑的脸颊!

随后来了一句众人喷血的话,是真的,不是面膜!我们脸上瞬时爬满了一条条的黑线,弄得人家一脸燥红!我赶紧走过去拉开她,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她这人就这样,大大咧咧,没羞没躁,我想我的评价是中肯的事实。众人哄堂而笑!

好啦,好啦!我们开始帮雨落许愿切蛋糕吧!林棉提议道,我还要赶回去学习呢,一道数学题一上午都还没有解出来。

你就是学不死,我呢,和你反过来,就是死不学!我边说边往那个巨大的“糕塔”走去。那是个十八层的奶酪蛋塔,周围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奶昔,塔基的边缘周围围绕着十八支彩色的蜡烛。整个高2米多,看起来壮观而又令人垂怜。

恩,林棉啊,你是不是计算的地球到月亮的距离,月亮到火星的距离,火星到土星的距离,土星在到太阳的距离,在太阳到地球的距离……宁静饶舌的调侃道!

众人哑然!

苏宁静,我郑重的告诉你,叫你学习的时候你不好好学习,这些距离早就有人算好了的啦,林棉反驳道!

宁静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噢,原来天文学家的叔叔们早就用尺子拉过了的啊!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

林棉顿时哑然,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副懒得理你的摸样。

喧闹过后,进入主题,因为下午都要赶回去上课,我也不想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这时我正准备拿起糕刀,田丰准备点蜡烛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漠漠开口了,那个,雨落,你这个生日太唐突了,我们都没有准备礼物,要不,我帮你唱首《生日快乐歌》吧!

我求之不得呢!上次听见她唱歌,应该是二年前了吧。我努力的回往着那个盛夏的夜晚,深蓝的夜空,夜莺般的歌声……

只是在下一秒我就感觉有点不对了!没有如期而至来的歌声。她亲昵的扯了扯旁边廖忆的衣角,含情脉脉的轻柔的对他唤到,晓晓哥哥!并对我说道,不介意用你家的钢琴吧,她用手指了指墙角那台簇新的蓝色钢琴!

那是我妈妈的,她喜欢弹奏,儿时明亮的琴音总是缭绕在这个幸福的家庭,至从她离开后,在也没有人触摸它了,它也像一位失去生命的人一样,失去了它的声音,一个空灵的躯壳残存在这个冷清的家庭。

我平常只要一在家就会去擦拭落在琴面上面的灰尘,所以保养跟新的一样,虽然它五年不发音了。

我点了点头,甚至有些开始期待那空灵的躯壳在次能发出那种诱人的幸福的旋音。

叮铃声开始回荡在这个空旷的大厅,我将自己的身体沉寂,打开那个叫做虚无的灵魂,它飘飘荡荡的飞到头顶,停靠在钢琴旁,静静的聆听着那忧伤的旋律,就像我小时候长长伴在妈妈身边那样,安静的,认真的。时间仿佛拉着我回到了时光隧道前,我义无反顾的朝着那幽蓝的洞口奔去,她宠我,给我将故事,替我穿戴着整整齐齐,打扮的像个女孩般漂亮,她会做可口的饭菜,她会带我去公园,她会给我买心爱的玩具,她会陪我看电视,她会陪我做游戏!

廖忆弹奏的那是一曲《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他的琴技无懈可击,忧伤舒缓的情调被他弹奏的淋漓尽致。

那一刻,思念像杂草般疯长,不断的蔓延,挤破了脑袋的内存,我悠悠的走过去,走在钢琴旁,趴在上面,那一秒,我只想肆无忌惮的痛哭一场,让眼泪带走这些年被我压抑的扭曲了的坚强,灰色的泪痕侵染在雪白的琴键上,像是遥远的天国开出了一朵朵灿烂的思念的夏花!

妈妈?天堂的您能听见我的思念么?……

五月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喜欢五月,它有着和煦的阳光,暖洋洋的昭洒在人们身上像披上了一件舒服的外衣,日子重复单调的走着,上学,回家,上学,回家,只是我不在是形影单只,我每天和宁静相约一起上学,回家,我突然间感叹我们怎么变化的这么大了,竟到了快如胶似漆的地步,我们嘻嘻哈哈的虚张声势的来掩盖内心的寂寞,俩颗彼此孤寂心灵相互给予薄凉的温暖,我知道,我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我,我们只是相互索取对方的欢乐,来填充那荒芜的内心,这是公平的,一场互换!

我喜欢漠漠,她的一眸,一笑,都能在我内心荒芜的草地如同五月和煦的微风般,一波波的荡漾开来。我喜欢能给我带来温暖的女孩,而不是带给我欢笑的女孩!

马上就快要放假了,六月,一个温暖感伤的离别月,廖忆即将面临毕业,至从那次生日过后,我几乎理所当然的和他成了朋友,还没来得急与他成为更好的朋友,他就要离去,让我不免有些哀伤惆怅。他身上好像散发着儒雅的学者气息,彬彬有礼的如同他的本人,他总是很有礼貌的问我

在食堂杨雨落同学,吃饭呢?

在路上,杨雨落同学,晨跑呢?

在校门口,杨雨落同学上课呢?

不紧不慢,语气温和,他的脸上似乎永远没有临危慌乱的神色。

那一天,周五,放学后,明天因为周末,门口簇集了密密麻麻的学生,各种车辆混合交织成一片,鱼目混杂的像一场盛大喧乱的车展,彼此起伏的喇叭声像无数令人讨厌的麻雀声滴滴答答的毫无章律。

三五成群的一波波等待着孩子们的归回的家长说说笑笑,宁静还没放学,我也今天没打算等她,我要急着赶回去,赶回那个并不温暖的家,因为,今天是母亲五周年的忌辰。

我蹙眉低头的穿插过拥挤的人群,行色匆匆的想快速离开这片快令人窒息的场地,但是就在下一秒,我无意间瞥见了跪在校门左侧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又快速的穿插过去!

突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一根沉重的木棒敲在了自己的头顶,无数的回音开始了不停地,短暂的萦绕。

地上赫然立跪着廖忆。

他白色的衬衫上面被蹭着无数块灰色的脚印,鼻青脸肿的脸颊如同一位话剧演员。红,白,绿,在并不算炙热的太阳下散发着刺目的光芒。胸口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子,我是小偷……

我的脑袋经过短暂的冲击后,开始逐渐清晰。

我快步的几乎没有思考的拨开稀散的人群冲过去,我不管始作俑者,也不管对于错,不管真与假,我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快步的拉开他离开这个被世人奚落,嘲笑,冷漠的地方,我想,他也需要我这样做,当我看着他一米八几的身高立起来的时候,他眼中闪烁的泪花如同海潮般汹涌,但是始终没有溢出海岸,在他眼里不停的翻滚,然后,快速而平静的湮灭,那一刻我明白了坚强,那么,人要经历多少疼痛,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到达那种境界了?我不得而知,我自认为是个坚强的人,我总是把那些委屈,失落,不满强行扭曲的压抑成坚强,以至于变形了都不能消散,在坚强的浩茫中,我那些任性的逞强如同沧海一粟。

他微颤的身体让我感觉到了他双腿麻木的痉挛,我没有急着拉他走,但在下一秒他自己开始缓慢的迈开步伐,他是那么急切的想要离开,我想换了谁都一样,不管是与非,人都是有尊严的。

刚走没一步,背后一声粗犷的男音想起!

妈的,想走,没那么容易!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他的背后踢来,他单薄的身体如同一张飘渺的树叶,毫无抵抗的匍匐在地上,鼻口瞬间糊满了鲜血,不停的微弱的低喃。

我没有偷钱……

我没有偷钱……

我没有偷钱……

诧异围观的人群如同一台台冰冷的机器,只发声,不挪身,像看一场惊悚的电影,我漠然的看着一群群冷血的人模狗样的丑陋的人们。眼前这个消瘦颀长的男孩他还是个孩子呀!你们竟然近乎冷血般的对待眼前令人发指的一切,你们的善良?你们的同情?……

我转身对着那个五大三粗,胡子拉喳的男人说道,我努力的让自己理智,不冲动,大脑的数百亿条神经细胞汇聚成一股。

道歉!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滚一边去

道歉!

不关你的事,最好别管

道歉

他偷了我的钱

道歉……

我决绝而又执着的不停重复,我想我那刻一定像极了一位像妈妈索要甜果的倔强的小孩。

当我拉着廖忆急步的离开那些让我鄙夷的人们的时候,我突然间感觉自己像个慈父般牵着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手心与手掌的温暖传递在一起,彼此慢慢的相融,我希望我源源不断的温暖能够消融掉他刚才的委屈,甚至是叫做屈辱,当我把一叠的人民币洒在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脚下的时候,他背膝弓腰的,我看见了廖忆的嘴角轻微的上扬,是否,他也和我有种报复过后的快感呢?

我拉着他快步的走出校门,挂花林荫道,此时天边一条彤红的彩霞辉映在大地上面,在我们前行的这条小路上像铺上一条金色的发带,延伸到笔直的尽头。他什么都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问,我不管他的对错,我们像忘记了刚才的那件事般,沉默的握着双手,不管我们身后是什么,即使在不堪,也早已如同过往的云烟,而前面,一条灿烂的金光大道已经为我们铺展,忘掉一切,我们不该携手并进的勇往直前么?当快要转角的刹那,我的头部猛的遭到猛烈的重击,昏昏沉沉的我看见无数根棍棒如雨点般落在我的头上,脸上,身上……片刻骤雨平息,一头血红色的毛发的男子模糊出现在我眼前,后面围着几个看不清摸样的男孩,他使劲的捏着我的下巴,捏的我生疼,我只能怒目的看着他,如果此刻能给我一把尖刀,我会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心脏刺下去,我讨厌这种被人盛气凌人的感觉!

小子,以后注意点,别他妈的在嚣张,有钱了不起,他妈的有钱照样砍你,说着,站起来,吹着口哨,耻高气扬的扬长而去!我并没有反驳或者回答他,我此刻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廖忆,一张惨白的脸,令我冷静,冷静,冷静,在冷静!

我飞速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又飞速的把他送进医院,然后又飞速的奔波在医院大大小小的各个科室,就跟当年田丰一样,等我忙完这一切,已经虚脱的靠在医院门口外的洁白的瓷砖墙上,像一摊扶不起的烂泥,我在想,要是我以后住院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来回的为我奔波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来恢复体力的时候,廖忆他出来了,他并没有严重的大伤,头上滑稽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活像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勉强的艰难的挤出了一丝微笑,我能看的出来嘴角的伤口扯动脸部肌肉时的那种疼痛!他不住院,我没有在坚持,他说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回家,一副你懂的样子,他要找个疗养场所,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这幅模样,旋即,我说带他去我家,他沉默着没有吭声,在他的建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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