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下——雾十
雾十  发于:2015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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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箭从不知名的角落而来,伴随着所有人的惊呼声,孔蒂被射中腹部,踉跄的后退两步之后,孔蒂倚着透着光的彩色照壁缓缓滑下,身后的鲜血抹出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凄厉痕迹,他一手握箭,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即便是濒临死亡,他全身上下也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神秘优雅,他说:“不是加图索……”

那一刻,祁谦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某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左手,食指晃动,在阳光下白皙透明到仿佛能看到血管。

现场的人也随着祁谦的动作不由的屏住呼吸,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情结,仿佛时间逆转,他们真的成为了上个世纪的先辈,一起焦心的等待着那个答案。

但祁谦却没再没有了动作,在全场寂静了好几秒之后,他才问:“不喊卡吗?”

所有人这才如大梦初醒,不可思议的看着祁谦,然后这才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有小镇居民很多都泪流满面,甚至有老者下跪行礼,所有人齐声叫出了他们共同的信仰——孔蒂大人,就好像他们真的透过祁谦和历史的长河,见到了那个人。

大概已经不需要全镇公投了,小镇的居民现场的表现给出了最终的答案,这个孔蒂大人他们接受了。

导演也是激动万分,连连赞叹,请祁谦只是友情出演,没想到他能演的如此传神,有那么一刻他都想等待着孔蒂说完结果再喊卡了,祁谦不是最像留下了影像的孔蒂的人,但他却是把孔蒂演活了的人。那个充满了矛盾与神秘的男人,有着明知他很危险却还是会让人情不自禁灯蛾扑火的致命魅力。

我是孔蒂,我回来了。

第一百零九篇日记:不算表白的表白,好不容易有木有!

剧组这一整天的安排就“孔蒂被刺杀”的这一场戏,死完就收工,然后开始全镇公投,无论男女老幼,每个人都会排队到广场对面的图书馆里进行投票,赞同、反对以及弃权三个选择。

剧组的人都跟着去看结果了,只有祁谦没去,比起看肯定会拿下的毫无意义的结果,他更愿意站在教堂里感受刚刚拍戏时那一瞬即逝的感觉。他无法说那是什么,自己也不甚了解,只是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他好像终于抓住了他一直在追求的精髓。

可惜那种状态来的毫无预兆,消失的也无影无踪,祁谦曾虚心和祁避夏请教,却只得到了一个“哈哈,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该这么演的”很不负责任的话。

现如今祁谦终于明白了,祁避夏那不是不负责任,而是他已经在很努力的想要跟他描绘。

就在倚着墙缓缓滑下的时候,祁谦突然觉得他既是他,也不是他,仿佛冥冥之中他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每一步轨迹,不是剧本在掌控他,而是由他在掌握剧本,如何表示才算恰到好处,他心中自有沟壑。

祁谦太想要找回那种感觉了,却反而找不到了。

他穿着力求逼真而重金打造的戏服,站在圣洁的教堂里,闭眼,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大脑里开始不自觉的描绘着整个教堂的构建图。女神的白玉雕像在他身后,缓缓张开双臂,仿佛随时都可以让他拥抱,女神的雕像后面则是彩绘的花窗棂,无论何时何地,从何种角度观看,悲悯的女神的身后总能通过彩色的玻璃窗透出淡淡的光芒。

而在女神之前的就是手持权杖、身着华服的孔蒂!

“是谁杀了你?”小男孩的声音从空旷的教堂对面传来。女神雕塑右边四座仿佛能顶住穹顶的管风琴传来了雄厚有力的声音,那是仿佛来自天国的礼乐。

祁谦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距离他很远的大门口的男孩,回答道:“没有人,我只是在演戏。”

穿着卡其色马甲的小男孩失望极了,他垂下头道:“抱歉,打扰你了,我知道你在演戏,我只是以为演戏时的你真的被孔蒂大人附身了,他在通过你传达着什么信息……”

祁谦笑了,正准备张口告诉对方演戏都是假的,却因为这一个想法而愣住了。

是啊,如果他觉得演戏是假的,那他又如何能入戏,如何把那个角色演活呢?不是他被某个角色附了身,他只是他,不是祁避夏,也不是那个剧本上的角色,设身处地的想想,他置身于某个环境里,面对不同的问题又会如何反应呢?

这就是演戏,不是一味的模仿,也不是全然的自我,他是他,带有孔蒂特色的他,又或者带有他特色的孔蒂。

一样的句子,不一样的人,总会表达出不同的意思,这就是艺术。

当祁谦想要再去跟男孩说话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消失了,就仿佛他从未来过。祁谦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再睁开眼时,他就是光明圣教的大祭司孔蒂,生于微末,长于斯,他因为信仰女神心存善念,却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教众而手握利剑,去维护他所坚持的正义。

女神居左,我于右……原来是这个意思!孔蒂就是女神手中的剑,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坚信的,这个世界上有光明就会有黑暗,不知道黑暗的恐怖又如何能感念光明?拿着利刃,他无法拥抱他的教众,放下利刃,他又无法保护他们。

最终孔蒂选择了由女神拥抱,而他披荆斩棘,屠戮尽一切不平。

杀即是爱。

“全票通过。”除夕带着笑意回到教堂里,祁谦正惬意的坐在坐位上,笑看着阳光下的女神,整个人都放松极了,再没有他演绎孔蒂死前的紧张。莫名的,除夕觉得这个散漫到与历史上描写的杀神孔蒂完全不同的态度,才是真正的他。

祁谦转身看向除夕的时候已经再一次恢复了他与以往一般无二的表情,他说:“这是肯定的。”

之后又加紧拍摄了两天,祁谦在加图索大教堂的戏份就全部拍完了。剩下还有差不多一天的戏份则全部堆在了圣德古堡,按照和镇上的约定,剧组只能一次性在一个地方拍完,再去下一个地点,不许走回头路。所有人的戏份就只能这样跳跃的在同样的场景下一次性拍完。

而在没有戏份的日子里,祁谦就穿着戏里孔蒂的轻礼服,拉着除夕去参观整个小镇,这里除了人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真的历史。

一路走过青石板铺成大道,祁谦和除夕会遇到不少热情的居民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孔蒂大人。”人们总会这么说,他们都心知肚明祁谦不是真正的孔蒂,却坚持认为这是女神的安排,在时隔百年后,让孔蒂借祁谦之身再一次重新回到这个他深爱的地方。

祁谦每次都要严肃的跟对方纠正,我叫祁谦,不叫孔蒂。居民们也都会笑着说知道,但下次见到祁谦依旧故我。除夕觉得要是他,这样来几次,他大概就会放弃纠正了,可是祁谦却没有,一直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解释,这让除夕看着觉得可爱极了,内心无限欢喜,大概无论祁谦是什么样的他都会觉得好。

“你觉得孔蒂喜欢加图索吗?”除夕在某次闲逛时问祁谦,他总觉得镜头前的祁谦就是孔蒂,最起码祁谦已经懂了这个人。

光明神教是不限制神职人员的婚宴问题的,他们讲究的就是神爱世人,任何美好纯洁的感情就都是值得推崇的,自然也包括爱情。哪怕是圣子or圣女都是可以结婚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历任圣子or圣女却鲜少会有结婚的,即便结婚,选择的对象也往往不是大祭司,就是骑士团团长,只会内部消化。

而往往大祭司对圣子or圣女都是一往情深,无论他那一届的圣子or圣女是否喜欢他,这也是孔蒂被说是离经叛道的主要原因,他不仅不喜欢他的加图索圣女,还和她斗的厉害,下手的时候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可是怪就怪在这里,最后孔蒂死时,他的第一反应却是为圣女开脱。

“不喜欢。”祁谦回答的速度很快,“孔蒂喜欢光明女神,加图索是圣女,他讨厌那个女人,会毫不留情的斩断她身边的人,却不会伤害她,因为她是光明女神的圣女。”

“喜欢一个神?”除夕觉得这大概是他两辈子以来听到过的最神奇的理论,仔细想想还真的挺有道理的。

“为什么不呢?现在不少人不也喜欢二次元人物不可自拔嘛,这是一个道理。”

“那你喜欢什么二次元人物?”除夕一下子就转变了画风,有点语无伦次的傻气,“就是比喜欢我还喜欢的那种,呃,我是说,咱俩是朋友,你总是喜欢我的,对吧?”

“恩,我喜欢你,而我喜欢的二次元人物有很多。”祁谦回答的很认真,“但他们都没有你重要。”

夕阳下,除夕整个人都变红了。

第一百零十篇日记:皇家爱情。

tf剧组在阿萨德拍了一个半月的戏,祁谦自然不可能把一个半月的时间都耗在那里,即便那边的景色再美都不行,经纪人阿罗还有想儿子想疯了的祁避夏、费尔南多的那一关就过不了。

在拍完自己全部的戏份之后,祁谦差不多又在阿萨德多住了五天左右就驱车离开了。离开的那天天气如何不得而知,因为当时大家都被全镇倾城而出的来给祁谦送行的盛大场面给震住了。剧组想把这一幕拍下来,未来当做电影宣传的谈资之一,却被祁谦拦了下来:“这样不太好。”

会有一种利用别人的真心来当笑话看的感觉。

反倒是阿萨德的人同意了把这一幕拍下来宣传,他们并没有觉得剧组拍摄他们送行的场面有何冒犯,反而很高兴他们对孔蒂大人的忠诚被世人知道了。

无论祁谦如何说,全镇的人都始终坚持认为祁谦就是孔蒂,最起码在他在阿萨德的这段日子里,他就是孔蒂。

足以证明祁谦演的有多逼真。

后来祁谦还找到了当日在教堂问他的小男孩,圆了对方一个关于孔蒂的梦,告诉对方:“谁杀了我已经不再重要,因为那人也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也因为对于我来说看到信仰着女神的你们都幸福的或者就足够了。”

“孔蒂大人我会努力让自己幸福下去的。”小男孩兴奋极了。

光明教会的教义就是幸福和快乐。

“你要不要应该考虑改行?”挥别了阿萨德热情的教众,除夕笑着转身跟祁谦打趣。

“改行?”

“你当明星本来就是为了赚取别人的喜欢、信仰之力好提升自己的尾巴能量,现如今你也看到了,宗教的凝聚力和信仰之力可比粉丝狂热的多,哪怕是孔蒂去世了这么多年之后的今天,依旧有人世世代代忠心于他,这力量都可以划破时空了。”

祁谦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也许等祁谦这个身份百年之后我会考虑,但现在我觉得当演员挺好的,不对,应该说我喜欢当演员,我喜欢演戏。”

也许刚刚来到地球时,祁谦只是单纯的为了尾巴能量才开始投身于演艺圈,但随着这些年不断的深入、了解,这种最初只是为了能量的做法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转变为了一种习惯再到喜欢,未来说不定,但祁谦可以肯定,目前他是不想换职业的。

“只是一句玩笑,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认真。”除夕真的很想抬手捏捏祁谦的脸,这种被认真对待的感觉,很是窝心,“我总觉得自己能为你做的好不够多,不够好,因为你实在是太好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祁谦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当初在双子座时,除夕很后悔没有对祁谦真正的表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对方知道,现如今他却怎么都没有办法鼓起勇气去圆这个梦,因为他很怕他告白之后会勉强了祁谦。

他是说,也许祁谦本来不这么想,但会为了他高兴而答应,他不会觉得这是被侮辱了,只是会觉得这样太勉强祁谦了,他想祁谦快乐,随心所欲,无论是谁,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能束缚于祁谦,因为祁谦就是他的全部。

就在除夕和祁谦各种腻歪的时候,皇太孙正和他的父亲第n次的争吵。

从小到大,这对皇家父子就矛盾不断。当年太子娶了小三上位的现任太子妃,女皇以怕皇太孙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坏为名,将年幼的皇太孙接到了身边躬亲抚养,矛盾就这样开始了。太子质问女皇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女人,没等女皇回答,年幼的皇太孙就护在了女皇面前,昂起小胸脯,用稚嫩却足够坚定的声音对他的父亲说:“不许你欺负皇祖母,你娶的那新妻子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所有人都这么说!”

那个仇,心胸不够宽广的太子记到了今天。

“当初说我娶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又好到了哪里?你母亲家以前好歹是世家,虽然没落了,但那也是世家,你再看看你找的这个徐森长乐,呵。”太子今天把儿子叫到书房之后,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么一句,然后紧接着就是电影经典环节的甩照片,照片上都是太孙在学校里和蛋糕在一起的照片。

第二任太子妃的所谓“出身世家”自然是太子为她运作而来的。

皇太孙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他一张张的把照片捡起,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整理好之后珍视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全程无视了太子越来越生气的脸。

最后,皇太孙这才慢条斯理的跟太子说:“第一,气死我真正母亲的那个女人,她不是我母亲,我不会承认,皇祖母也不会承认;第二,我和蛋糕并没有在一起;第三,即便我们在一起了、有照片了又怎么了?最起码我们都穿着衣服,在室外。可不像那个女人当年寄给我母亲的照片里你俩的样子,哦,不对,你俩虽然没穿衣服,但人确实是在室外的。野战,你真的不觉得恶心吗,父亲?不要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是的,我看到那些照片了。”

“她怎么敢,怎么敢给你看这些,你当初还是个孩子啊!”太子更加怨毒自己的第一任太子妃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儿子!

“哦,原来您也知道我当初还是个孩子?”

“最起码我不会把那些照片拿给你看。”太子气愤的说道,他始终觉得他没错,都是他第一任妻子的错。

“但你的现任妻子会。你以为照片是谁让我交给我母亲的?”皇太孙表示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年幼的自己打开信封之后看到那些照片的感觉,以及生母在知道了他也看到之后那歇斯底里的样子,是个母亲都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这、这,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你也会看到。”

“我没空听这种连小学生都不信的辩解。你我都清楚,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惹怒我母亲,自然怎么样手段激烈怎么来。你继续和你的‘仙女’过,我继续恶心你俩,咱们互不干涉这么多年,不是挺好的嘛?如果没事了的话,我还有事要忙,不像您。”

女皇是真的有意要直接传位于太孙了,从太孙和太子的忙闲对比中就能看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太孙这几年对太子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的原因,因为他很清楚,他不再需要仰仗他父亲的鼻息活着。

“你站住!我说让你走了吗?!我是你父亲!”太子从小长在母亲的阴影里,最恨的就是别人挑衅or质疑他的权威,一如他那个高傲的第一任妻子。

本来打算全当没听见的太孙在听到最后一句还是转过了身,眼神嘲讽:“你也知道你是我父亲?用那些连八卦记者都会嫌不够劲爆无法登报的照片来质疑自己儿子,您可真是个‘好’父亲。您信任给了您照片的人远远大于我吧?照片谁给您的?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女人的女儿?算了,无所谓,反正也就是她俩中的一个,谁都一样,不过一路货色。”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母亲和姐姐!他们也是关心你!”太子没有否认,他就这点好,有时候坦诚到可笑,“如果没有自然好,你跟那个徐森长乐赶紧划清关系。你姐姐有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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