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穿越)中——桑飞鱼
桑飞鱼  发于:2015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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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陆徵像是一只偷腥的猫,眼睛弯成一道月牙,“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吧?”

64、五毒

作为一个标准的宅男,曲寒风真不知道谈恋爱有哪些活动?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的话,可以一起渣游戏,一起逛街,看电影,一起吃饭,见不到面的时候还有各种通讯工具。

到了古代他就只能呵呵,真的是除了郊游就没其他活动吗?要是离开的远了,还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不给聊天系统的系统不是好系统!

系统:躺着也中枪。

原本曲寒风和陆徵还可以慢慢闲晃去元洲,可惜中途金子飞鸽传书,说元洲出了大事,让陆徵快点赶过去。

还有什么大事比圣女失踪更大?这是陆徵的疑惑,不过金子从来都不会夸大其词,他说元洲出了大事,必然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因此,曲寒风只得和陆徵一起加快了行程。

饶是如此,他们到达元洲已经是两天之后,这还是因为里飞沙和踏炎的速度快,银子和珍珠的坐骑完全赶不上。

进入元洲地界,曲寒风只想到了一句话:桂林山水甲天下。

元洲很明显不是桂林,只是到了元洲境内,气候温和了不说,青山绿水真的到处都见,明明现在已经是深秋之际,草木什么的都应该枯黄了才是。

曲寒风陆徵还未落脚,金子就已经找到了他们,将他们带去了元洲分舵——米铺。

至此,曲寒风不得不感慨日月教的英明,几乎所有的分堂之类都拥有一个正经无比的店铺,以掩盖他们黑暗内里的事实。不知不觉,他又想起了那句话——贱人就是矫情。

米铺的人将陆徵和曲寒风迎了进去,内堂中,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候,其中两人头发花白,面容严肃,似乎有些地位;另外一个人比较年轻,脸色很是难看,见到陆徵的瞬间就跪了下去。

“夜帝饶命、夜帝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年轻人差点就抱着陆徵的鞋子求饶了,声音打着颤,仿佛害怕自己会被一招秒杀。

陆徵皱了皱眉,问:“怎么回事?”

金子的飞鸽传书中只说了元洲出事,并没有说清楚是出了什么事。

魏年,元洲分舵的舵主,嘲讽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年轻人,禀报陆徵道:“大人,四日前我们在十里湾寻回圣女,圣女受伤颇重,昏迷不醒。我们便安排手下十二个时辰轮流守护圣女,结果这个家伙在当值期间浑水摸鱼,待天明时我等去看望圣女之时,圣女已经失踪。”

魏年的话犹如刀子,每说一个字,地上那人的脸就白一分,等他全部说话,曲寒风都怀疑年轻人会不会直接暴毙。

“大人,小的真的没有浑水摸鱼,小的一整晚都守在圣女房间门前,一步都没离开过……”

“你敢说你没有打盹吗?”杨朱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夜帝大人我们去的时候你没有在打盹吧?”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四天前魏年等人找回了失踪的圣女,圣女受了伤昏迷不醒,生怕这位教主家的大小姐有什么意外发生,于是就派人随时随地的守护他。结果圣女还是在半夜被人劫走了,作为守卫的年轻人睡着了,所以,是他保护不周。

“只有他一个人保护圣女?”曲寒风问。

魏年和杨朱都不认识曲寒风,可是也不怎么敢直接提出问题,毕竟他是跟着“夜帝”一同前来,夜帝尚且没有责怪他贸然出口,他们自然不好说什么。

“另一人怕怪罪下来已经自尽。”魏年回答道。

闻言陆徵和曲寒风挑眉对视一眼,因为保护不周就自尽,这日月教分舵究竟是有多恐怖?不,准确的说,是眼前这两人有多残忍?

曲寒风看了看地上那一直趴着的年轻人,有点怀疑这个年轻人会不会也受不住压力自尽。

“带我们去圣女的房间。”最后,陆徵发了话,“他先关起来,没有本座的允许,不得用刑。”

讶异的轮到魏年和杨朱了,魏年开口:“大人……”

陆徵举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无需多说。”

曲寒风得承认,陆徵装逼的时候那叫一个高冷气质,光是站在那里就很霸气侧漏,难怪杨朱和魏年屁话都不敢多说。

元洲的建筑不能和繁华热闹的京城相比,房屋之类都是比较小家碧玉,还有不少的竹屋……话说竹屋不会漏水吗?

言归正传。

日月教的地盘,从来就跟简朴两个字不搭边,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九转十八弯之后,魏年终于将陆徵和曲寒风领到了圣女之前住的院落。这个院落并不大,走几步就能到房间门口。

古代院落里的房间其实都有一个特点:对称!

圣女所住的房间,正门,两侧是窗户。这是一个朝阳的房间,因此门窗就成了光线的来源,屋子里就没有其他的窗户……换句话说,要从房间离开,正常路径就是门和窗。

有人从房间出来,看守的门房必然能看到,除非实在是睡得太死。

练武之人可能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吗?显然不现实。

曲寒风和陆徵进屋子里转了一圈,床上略微凌乱,但是并不像是挣扎过后的痕迹,这点可以解释,因为魏年杨朱都表示圣女昏迷不醒,也许被人掳走根本就没反应。

地上倒是有一个不太显眼的脚印,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个脚印,反而显得太过刻意,反倒像是故意摆在这里告诉别人圣女被人掳走,而且还没惊动任何人。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特别的味道?”曲寒风小声问陆徵。

“什么味道?”陆徵嗅了嗅,但是并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曲寒风微微蹙眉,那股味道若有若无,不是很明显,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相当不舒服,他用力嗅了两下,鼻子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忍的打了几个喷嚏。

“你怎么了?”陆徵纳闷,难不成还有人在骂他媳妇?

曲寒风没理他,鼻子难受却神奇的让他找到了味道的来源——墨砚。

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曲寒风看看砚台,又看看旁边盛放的清水,最后拿起了墨条,放到鼻尖嗅了嗅……

“我去,这什么味?”这次陆徵也闻到了那股奇怪的味,并不是单纯的墨汁的味,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性的味道,让人有些昏昏沉沉。

“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魏年与杨朱对视一眼,魏年上前询问。

陆徵和曲寒风交换了一个眼神,曲寒风很明确的示意他这些墨有问题,陆徵问:“这些墨是何时准备的?”

魏年杨朱思考了一会儿,杨朱有些局促的道:“大人,圣女的房间我们从未踏足过,圣女的房间一直是由圣女的侍女整理,这墨怕也是侍女准备。”

闻言陆徵沉默了片刻,问:“圣女第一次失踪后可有人来过?”

魏年杨朱立刻摇头,魏年说:“圣女身份尊贵,即使她失踪,我们也不敢踏入房间半步。除了几日前找回圣女,我们把圣女送来了房间,派了人看守,就没有人进入过房里。”

“圣女的侍女呢?”曲寒风插播问。

杨朱抢先回答:“圣女最初失踪当日,她的四名侍女都被人所杀。”

“所以,四日前你们找到了圣女,派了人保护圣女,只是在外面保护,并没有安排人在里面照顾圣女?”陆徵微眯着眼,看不出喜怒。

“夜帝恕罪,是属下考虑不周!”魏年和杨朱同时跪下认错。

对于这种不去找问题反而动不动就下跪请罪的举动陆徵是一千万个烦,冷声道:“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情本座自会查明。另外,派人通知教主,圣女失踪一事。”

魏年和杨朱听到“教主”二字身体颤了颤,说了一声“是”之后就退下了。

“真烦,那个女人就不能省点心么!”魏年杨朱一走,陆徵立刻就没绷住脸,一脸不耐的样子。

曲寒风努努嘴,“谁让你现在是日月教的夜帝,你要是把这个身份抛开了,就完全跟你没关系了好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总觉得中途脱身离开有点对不起会死在日月教那群渣渣们手上的无辜人诶。”陆徵叹了一口气,头一次发现好人是那么难做。

“那你还抱怨什么。”曲寒风白了他一眼,将砚台旁边的水倒了些许进墨砚里面。

“嘶嘶嘶嘶……”一连串声音伴随着白烟冒出,曲寒风和陆徵都被吓了一跳。

要是普通的冒冒烟什么的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白烟竟然还没玩没了了,金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屋子的白烟,以为是着了火还是怎么的,刚想喊人灭火,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栽倒了……

说也奇怪,陆徵和曲寒风到了屋子外面就看不到那白烟了,但是屋子里面是真正的烟雾缭绕。

“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圣女被人掳走,但是外面看守的人完全没反应了。”曲寒风看了一眼金子,觉得他有点倒霉,刚好成为了试验品。

墨砚里面的墨加上那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特别物体的东西就成了迷烟,而且这迷烟相当就效果,要不是在昏迷之前被陆徵塞了一颗九花玉露散,恐怕他也得昏迷一阵。

只是这迷烟还真奇怪,烟量未免也太大了,另外,这迷烟出现的速度快,消失的速度也快!

曲寒风和陆徵站在门口,三分钟时间都没到,屋子里已经干干净净,什么都没了。

如果圣女被掳走的那天有这个迷烟出没,那守在门口的两人必然会受到牵连,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杨朱会说那个负责看守的人打盹了。

“可是也说不通啊,”曲寒风提出疑问,“圣女受了重伤昏迷,听魏年的语气似乎也没人在屋子里,那是谁操作的呢?”

65、五毒

“两个解释……”陆徵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圣女重伤昏迷是假,她是为了表现逼真的被人掳走才自导自演了这一切;第二,掳走圣女的就是日月教的人。”

曲寒风点头附和,又啧啧了两声:“要是前者,就表示那个圣女不是个省油的灯。”

“日月教这种地方,有哪个是省油的灯?”陆徵嘲讽,“媳妇你信不信魏年将圣女被掳走的事通报上去,教主这一次肯定会不会这么优哉游哉?”

“……我说,你喊我什么?”讨论事件是一个问题,称呼问题又是另一个问题。

“相公!”陆徵立马改口,讨好的看着他,“我喊你相公公呢~”

曲寒风被后面那个波浪线恶心的一阵鸡皮疙瘩,瞪了他一眼才继续之前的话题:“教主是不是知道之前圣女失踪有猫腻?”

“这个问题嘛,我也不好说,反正教主那么大的年纪就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都怕她摔碎了……前一次失踪肯定是知道她安然无恙所以才不担心,至于这第二次嘛……”陆徵摸了摸下巴,也不想做任何评价了。

曲寒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颇有兴味的说:“你说,会不会这个圣女跟任盈盈一样,看不惯她爹杀人如麻,所以一心劝降,要么就是她遇上了一个‘令狐冲’,爱情让她冲昏了头脑?”

闻言陆徵登时无语,他黑线的看着曲寒风,忍住了嘴角抽搐的冲动,叹息一声,道:“相公,脑洞不要太大,如果你知道圣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绝对不会这么说。”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圣女和令狐冲家的圣姑有什么不一样?”曲寒风邪恶的眯起眼睛。

陆徵苦了一张脸,最初听到圣女两个字的时候他也会脑补一下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殿圣女,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甚至也想到了金庸先生笑傲江湖里面的圣姑,他对笑傲江湖的印象停留在吕颂贤版的笑傲江湖,当年看这一版的时候圣姑真心是女神……曝露年龄了。

言归正传。

陆徵和那位圣女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这位圣女的事迹他听得实在不少,除了杀人没左尊那么变态,她杀人的数量可一点不比左尊少。

总结而言,这位圣女大大就是一个女魔头,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他也不会娶那样一个女人。

“那你说说看,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曲寒风问。

“让魏年挨个排查一下,看看谁比较可疑。”陆徵道。

“……浪费时间还没有进展。”曲寒风毫不留情的讽刺,“我觉得还不如从这个迷烟下手,这种高级的东西应该不常见。”

陆徵走到那个砚台旁,因为之前倒过一次水,现在还有些湿润,“萧靖在这里比较好办,我们两个虽然有金手指,可是系统没给我们鉴定的本事。”

“要求别太高,我觉得这么些技能就够逆天了。”曲寒风难得一次的说了一句真心话,虽然大部分时间他被系统坑的不要不要的。

“我现在就想让四王子领着军队把日月教给铲平了,那就什么事情都没了。”陆徵状似很心累的垮了肩膀,满脸的不悦。

曲寒风失笑,“行了行了,与其在这里抱怨这抱怨那,还不如去办点正事。”

陆徵被发配到元洲,京城等于是与他完全无关了。

之后曲寒风才知道,基本上日月教每个有身份的人都会拥有各自的产业,譬如魏年这个舵主,就有米铺作为他的大本营。

起初陆徵是真觉得教主这人挺可怜,而且还帮了他不少,有点报恩的心思,让他做夜帝他也做了,结果就是惹事上身,惹到了左尊这个要命的,硬生生把左尊的注意力拉到了他这个“教主心腹”身上。

教主分配给陆徵就一座府邸,一座全是教主的人的府邸,陆徵自己捡到的四个下属除外。说白了,陆徵其实就一个光杆司令,要实权没实权。

……

可怜的金子在一个小时之后悠悠转醒,陆徵让人请了个大夫给金子检查了一下,除了昏迷不醒,没有其他问题。据金子本人说,他只是看到了烟雾以为着了火,可是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昏迷了过去。

曲寒风用刀刮下了砚台上的墨汁,曲寒风在研究之前有先见之明的问陆徵要了一颗九花玉露散……虽然有浪费的嫌疑,但是总比被迷晕要强。

可惜他错了,再次兑水,别说满屋子的迷烟,就是白烟的影子都没见着,仿佛之前他在墨砚里倒了水弄出满屋子的迷烟是他们的错觉。

“枯木汁只能用三次,三次之后就只是普通的墨汁。”曲寒风纳闷之际,悠闲带着笑意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这语气这音调,可不就是满嘴瞎扯最后抱着两只小乞丐离开的萧靖么!

“你怎么来了?”陆徵被金子银子喊去商量事情,就曲寒风一个人研究。

“这是元洲特产之一,皇帝用的墨也是这枯木汁的墨。”萧靖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他解释这个奇怪墨汁的情况。

曲寒风问:“可是在使用之前活水进去研墨会产生大量的迷烟,皇帝真的会用这种危险的东西?”

“枯木汁在加工成墨的过程中就会进行处理,所有送到皇帝面前的墨绝对不会因为掺了水而产生迷烟。”萧靖老神在在的说道,没等曲寒风发问又说:“不要问我为何枯木汁可以产生迷烟三次,在下也从未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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