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
相较于上次那般强忍,吉赛儿此次快感明显高于痛苦,硬挺再度裹上一层湿液,它主动沉下腰,用行动表示要我继续,还因为太过急躁弄疼自己,然后在我的安抚下辗转发出几声不稳的哼吟。
尽管经过耐心扩张,吉赛儿的内壁仍然有些紧,听着相连处发出细小的湿润声响,我缓慢的摇动,不做大动作,慢慢引导两人沉醉在爱欲当中,营造出海潮般悠然柔和的频率,不住寻找刺激它的敏感点,所以尽管动作并不激烈,欢爱意味却是极浓。
“嗯……呼……嗯嗯……”
吉赛儿从一开始的紧张,渐渐放松下来,大概是规律平缓的快感带来浓烈的安心感,它频频发出愉悦叹息,翅膀不自觉张开将两人包围起来,隔出更为隐密的空间开始索吻,翻来覆去的交换津液,然后闭上眼睛,软软伏卧在我身上享受,唇角漾出浅浅笑容,相贴的平坦胸膛不时磨蹭碾压彼此那两粒突起,两个人毫无缝隙的交缠在一起,湿暖汗水蒸腾出肌肤的绵密触感,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密。
舔着对方泪湿的睫毛,我稍稍加快速度,语调相反地放得极柔:
“吉赛儿,告诉我,哪里舒服。”
快感窜升,吉赛儿扭拧着战栗的身体,戒心顿失的诚实透漏:
“啊……嗯……里面……深一点……”
“这里?”
抬腰一撞。
“啊啊……啊嗯……再、再……”
“这里?”
“啊……那里……那、那里啊……啊啊……”
按耐着选定一处画着圆蹭动,呻吟声立即带上难耐的哭腔,对自己欲望也相当诚实的吉赛儿被我弄得几近高朝,痉挛着伸手叠上我摩擦它硬挺的手,随我一起上下套弄,猛烈的抽直背脊,将经验释放出来。
被它抽搐痉挛的甜蜜内壁带动,我在它的体内释放出欲望。
轻吻沉静在高朝馀韵的丽人脸颊,用手指将腹部释放出来的液体抹开,暖声询问:
“舒服吗?”
“……!”
迷离的神智逐渐回笼,吉赛儿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发觉我在它体内,大概没料到自己又变得这般狼狈,它又恼又羞的狠瞪着我,模样漂亮到令人心荡神驰,忍不住在湿润处滑动一下,它立即郁闷的发出喘息。
它动情时的呻吟真是好听,像唱歌一样。
锁骨下ANGEL字样晃过眼前,我盯住它默默想,这不是为安娜,是为我刻的。
略略享受一下甜密的时间,稍事休息过后,我相当尽责的出声提醒:
“好啦,休息够了吧。”
闻言,吉赛儿机警的感觉到什么危险,微蹙起眉头。
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嘴里却说出下一刻就能让它抓狂的话:
“我觉得,吉赛儿身体敏感的地方太多了,我又这么笨,一次怕是记不起来,为了磨练技术,我们再好好用功一次吧。”
果不其然,吉赛儿的一口口水在我话音落下瞬间硬生生呛住,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
“先说,这次会换个方式,可能会有点激烈。”
不理会它瞬间恐怖起来的表情,我睁着一双无辜乖顺的眼,微笑中依偎绵绵情意:
“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管什么情况,吉赛儿向来宁可转移话题或闭口不谈,也不屑说谎。
而那来不及顾左右而言他的敏感点,简直是平白给我机会,我也很无奈啊……
瞬间倒抽几口凉气,它猛地想起身挣扎,无奈力气抗不过我,浑身酸软的它勉强提着嗓子怒吼:
“喂、你、等等……放开我!开什么玩笑!我不——”
“——程晟威!”
埋头亲吻怀里总是怒气冲冲却美艳无双的鹦鹉,我突然间想起我和吉赛儿之间那为争夺谁先进浴室的传统游戏。
在两人一来一往互不相让的猜拳中,我向来只被允许出石头,在我愿意让步的时候当然是可行的,毕竟形式上的猜拳对我而言也够了。
只是……
凝视身下那再度迷离起来的美人,我觉得……是时候看着办了。
什么时候吃亏都好,反正我都无所谓,但这次的亏太大,说什么也是不能吃的。
在逐渐激烈起来的情事里,我默默下定决心。
尾声
于是,春天来了。
S大附属医院内,一如既往的忙中有序。
“借过、借过!”
两名医护人员推着病床打廊间快步经过,周围进行例勤的医生、实习医生、护士及轻症病人等,都很识相的退避两旁。
我抱着一大迭资料,在夹缝中求生存。
过完本月份学校排定的长假,我重新恢复忙碌的在校生活,光是今天上午,我就忙到恨不得自己有一百个分身。
朱文以前曾经说过,若我能顺利活着毕业,他就要在校门口给我立一块碑,上提“甘拜下风”四字。
我想再过一年,这诺言也差不多该实现了。
困难的腾出一只手敲开休息室的门:
“老师,全都在这里了。”
李玉清教授在书堆中抬起头,忙道:
“喔喔好!放着放着……嗯,就这儿吧!”
伸手朝该处拍拍。
“呃,老师,放这里会垮下来吧?”
我一脸黑线。
“这样啊……那,那边!”
顺着教授手指的方向,我终于得以空出完整的一双手,虽然现在已经不在学校住宿,可要忙的事还是山一样多,而且再过一星期,教授就要出国参加研讨会,为期一个月。我不是研究生,将来也打算直接从事临床工作,并不是非得参与研究活动,教授却仍然表示要带我一起出去,连公假都帮我请好了,理由还是那句“多看看”。
除我之外,朱文也要去,教授对我们两个上心,至此已然众所皆知。
一想起朱文,就不得不提起一件让我俩之间尴尬非常的事,为了那件事,朱文已经几个月不敢跟我说话了,就我个人感觉是无所谓,但朱文显然耿耿于怀,动不动就躲在角落里偷看我,搞得我异常郁闷。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跟他相当宠爱的远房表妹、安娜有关。
若是他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安娜是他亲戚,他们在上大学以前很少联络,亲族之间也不常往来,在学校碰见以后,朱文便以哥哥的身份照顾他,他一向爱心泛滥,又是举手之劳,故没有特地和家里人提及,更别说打听安娜的状况了,直到几个月前,我从阿庞手里拿到菲比饲主古玛莉的消息,一切才变得复杂起来。
原来,菲比的饲主根本不是古玛莉……不,应该说,不是真正的古玛莉。
真正的古玛莉,就她阿姨提供的消息,和登记在医院里的数据一样,在好几个月以前就出国离开,到外地求学,其家人也跟着一起移民,不过走之前,却是带着宠物一起走的。
我开始以为她是因为有了新宠物才抛下菲比,谁知她阿姨说,那宠物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养的,而且是古玛莉身边唯一的宠物,她还拿过优良饲主认证,哪可能那么不负责任,所以当我找去时,阿姨觉得我们学校的人简直是没事找事。
既然这样,那怎么会多出一只菲比来呢?还养到4岁?
返乡那一路我就一直在纳闷,结果回城得知阿庞调查到古玛莉的联络方式,事情才出现令人啼笑皆非的发展。
古玛莉有个妹妹,还是很奇怪的妹妹,从小不跟父母同住,喜欢到处游玩,轮住不同亲戚家,偶尔才穿得一身奇装异服出现在家里。
四年前,那妹妹心血来潮,想和她姐姐一样养只宠物,和父母要到钱,就偷拿姐姐的优良饲主认证跑了!理由是以后不用再申请一次很方便,三不五时还可以拿奖品奖金,多好。古玛莉气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怎么说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自己也不是很在意那张证明,想到宠物专卖店兴许会察觉到两个是不同人,也就没啥大问题,撒手不管了。
此次古玛莉出国深造,父母也想顺便移民,到国外打拚事业,本也是要带怪妹妹一起去的,偏偏她死活不愿去,说是自己都已经在城内最高学府S大的织品设计学系读到二年级,不想跟姐姐一起去,她父母很无奈,只好拜托其他亲戚照顾,预定等她大学毕业再接她到国外同住。
不过古玛莉虽然知道她妹妹很怪,却不知道她怪到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四年前养的那只宠物,竟然不是以怪妹妹自己的名字养的,而是角色扮演她姐姐,连宠物都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叫玛莉,最令人发窘的是她领养宠物的时候,由于优良饲主认证对专卖店的公信力太强大,只消一张便通行无阻,刻意假扮的妹妹又和姐姐太像,竟没被店员发现……
至此,已经可以确定那奇怪的妹妹就是安娜,全名古安娜,好笑的我还一直以为安娜这两字是绰号,没想到是真名。
菲比因主人的小孩子心性,一被发现生病就被丢到学校的附属医院,朱文平常只和安娜通电话,并不会真的跑到她住的地方,所以根本不知道菲比的存在,偏偏他还像个帮凶一样跟着安娜到处“相亲”宠物,还指定种类必须是鹦鹉,最后选定吉赛儿,因为和她姐姐养的那只鹦鹉最像、最特别,为此她还特地学姐姐,在吉赛儿的锁骨下刺上和姐姐宠物同样的刺青!
了解一切来龙去脉,朱文简直快没脸见人,我也不好苛责太多,而且有他主动协助,事情就简单多了。
首先和一直在为此事大伤脑筋的李玉清教授共同商量办法,以医院的名义向宠物专卖店寄发申请,注销古玛莉的优良饲主认证,若古玛莉本人要重新申请,必须多加一条指纹识别,而安娜由于刻意犯行,成为宠物专卖店的拒绝往来户。
事先我已在电话里说好,只要古玛莉愿意帮妹妹收拾残局、付清菲比所有医药费,且定期寄送安娜的影像安抚菲比,我就请钟医生在丽蒂雅医院重建完成后接手菲比的治疗,一直照顾它到最后,必要时进行安乐死。
古玛莉不愧是受过重重考验的优良饲主,很干脆就答应了。
不消多时,还在戴浩然那高高兴兴打工的安娜,就被一下飞机立刻直奔工作室的古玛莉拎住脖子走了,走前还受阿庞一杯茶款待。
安娜连跟朱文道别都来不及。
对于自己在此事上的疏忽,钟医生着实震撼了一把:
“看来光是确认数据还不够啊……”
她很忧郁的说。
阿庞私底下向我咬牙切齿的抱怨:
“我竟然把那小屁孩介绍给我老板,让他找到机会扣我薪水!真是……瞎了我狗眼,好心没好报!”
韶昕则是神色一凝,看看我,又说:
“……以后不再发生就好。”
我后来仔细问过,安娜这个人虽然非常怪,但她对吉赛儿确实是极好的,学她姐姐那样,凡事巨细靡遗、亲力亲为,只是吉赛儿没领情罢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菲比如果没有生病,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或许安娜其实也只是想从她姐姐和姐姐的宠物身上得到些什么吧。
我再怎么不喜欢她,在得知她可能再也不能养宠物时,也不免感到些许惆怅,毕竟她还是第一个能让吉赛儿捧腹大笑的人呢。
吉赛儿那个笑,具体原因好像是因为安娜在和吉赛儿“相亲”期间,连续好几天穿不同装扮企图吸引它注意力,等到她终于穿上灿烂小女警的制服时,正巧吉赛儿因为小鹿的关系在韶昕家看过那部卡通,从此笑果一发不可收拾,在试胆大会那天重逢还没怎么感觉,毕竟印象有点模糊,而且时间也晚了,直到第二次见,那回忆啊,潮水般滚滚而来啊……
总之,几个月后,丽蒂雅已于上个星期重建完成,安娜的事嘛……若不是朱文至今仍阴阳怪气,我差不多快忘干净了,果真世事多变化。
现在就只希望在研讨会进行期间,我和朱文能恢复以往的正常交往了。
“你这孩子,今天比平常看起来精神很多啊!有什么喜事吗?”
思虑间,李玉清教授笑笑的冲我问。
我一边帮他整理诸多杂物,一边回道:
“是啊,今晚要和朋友庆祝。”
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庆祝?这么好……我能不能参一脚?”
“如果教授觉得和学生彻夜狂欢比埋头睡觉还重要的话……”
“睡觉!”
李教授毫不犹豫。
苦笑着摇摇头,我收拾好东西准备退出休息室,忽然间想起:
“那个,教授,你之前说想教我一件事,请问到底什么事啊?”
从我见到古玛莉的阿姨,发现教授已经去过,就一直好奇到现在,问了他好几次他都不说,我的好奇心便越发泛滥。
“嗯?就是……”
李教授摸着下巴神秘的笑笑:
“你说呢,是什么来着?”
“我不知道啊……老师你怎么反问我呢?”
见我困扰非常,李教授反而觉得相当愉悦,大笑出声:
“哈哈,老实告诉你吧,我之前觉得你埋头守着小羊的样子特别不好,和我年轻时简直一个样,就想提点你几句,现在好了,你不再被鬼魂束缚,我也不用教了。”
“鬼魂……?”
之前好像听教授开过这个玩笑。
接收到我的疑惑,李教授重重叹口气,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抑郁,只听得他说:
“半兽宠物……跟人实在太像了,明明是在养宠物,却像在养人,不知不觉就投入太多连宠物都无法负荷的感情,在宠物死掉以后更是如此……坚持是一门学问,放手也是一门学问,要学会冷静的放手更是难上加难,至今还没几个人会。可眼前所见往往不一定真的所见,你能做到不再盲目、好好面临自己的处境、让自己走出来已经很好了,我也不想一直当个废话的老头,所以这话,以后也不用再说啦……”
“只是有时,真的还想再见一面,说几句话也好。”
李教授兀自陷入愁绪,但不一会儿便恢复过来,朝我笑笑,然后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庆祝好啊,多庆祝,每天庆祝,把日子都填实、填满了……”
等我把手边的事全解决,已是落日西斜,踏向通往丽蒂雅宠物医院那条熟悉的道路时,脚步显得很是轻快。
丽蒂雅在上个礼拜举行过落成仪式,新的医院和原先大小一样、维持暖色调设计,只是格局变了许多,两层建筑楼上楼下以加盖螺旋梯的方式打通,柜台改设进门处,等候区购置更多柔软温馨的布置,其中还有小鹿超级喜欢的大型软骨头。
内在确保舒适良好的医疗动线,整体着重坚固耐用,为了增强防护,一楼多加一圈矮墙,以后若再有车子冲进来,还能先挡一挡,虽说是为了身家财产才安置的墙,却不会让人产生隔阂,设计活泼可爱,且兼具公布栏的效用。
大家看过新建之后的医院都很满意,钟医生和丽蒂雅都很开心,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把搬家、布置仪器、网络通知病患……等杂事处理清楚,今晚便由钟医生作东,开办新居落成的庆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