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成「攻」——茵梦
茵梦  发于:2015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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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两日就回了,我见义父一直忙着,就没敢来打扰您。”白玉霖战战兢兢的答道。

“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你出去了快两年,这就算完成任务了么?”谭世远语调轻缓,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带着慑人的压力。

白玉霖浑身一颤,忙答道:“不,这人虽不是兴义帮的老大,但他在叶景梵心中很有分量,孩儿抓了他,是想利用他引来叶景梵,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地起价,逼他就范……”

话音未落,就听到窗外砰地一声枪响,紧接着有人惨叫着倒地,白玉霖脸色煞白地望向谭世远。

“没事,韩涛那小子吃里爬外,出去送货时竟然引来缅甸军围攻我们的村寨,我只好处理了他。”谭世远说得轻描淡写,那口气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自如。

白玉霖的神态愈发谦卑,谄媚的赞道:“叛徒活该这样的下场,义父英明!”

谭世远哼了一声,继续道:“你真有把握叶景梵会来?”

“这……”白玉霖沉吟半晌,终于咬牙道,“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阮清砚在他心目中份量不一般!”

谭世远抬腕刮了两下茶碗,颔首道:“好,义父再信你一回,希望他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

谭世远放下茶碗,修长的手指轻抚白玉霖的侧脸,语气带着几分暧昧:“到时候你立了首功,义父不会亏待你的。”

白玉霖双眸一亮,温顺的仰起小脸,将脸贴在谭世远手上,柔柔地道:“多谢义父……说起来,孩儿很久没有伺候您了……”

谭世远勾唇轻笑,身体往后一靠:“好啊,让义父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进宜!”

白玉霖俊脸微红,吊起眼梢妩媚的瞟了他一眼,跪坐在谭世远的双腿之间,熟练的解开他的腰带,毫不犹豫的埋头下去。

“唔……乖孩子,不错……”谭世远满足的眯起眼,清冷俊秀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情欲,右手奖励似得抚弄白玉霖的头发。

白玉霖的口活儿果然有独到之处,一盏茶功夫,谭世远的喘息声急促起来,十指骤然使劲,牢牢扣住他的后脑勺,腰身用力的律动抽动,终于闷哼一声,尽数释放在白玉霖的口中,随即毫不留恋的撤了出来。

白玉霖憋得俊脸通红,下身微微隆起,但却不敢提出任何要求,只仰着头,眼神迷离的望着谭世远,嘴角溢出一缕白浊的液体。

宣泄之后,谭世远便恢复了冷静,取出纸巾随意清理了一下,从抽屉柜里取出一小包白粉,丢到白玉霖的脚边:“做得不错,义父很满意。这个月的量,你先拿去吧!”

白玉霖顿时喜笑颜开,喜滋滋地捡起白粉包揣进怀里,千恩万谢的退出了谭世远的宅院。

27.爱的营救

马达轰鸣阵阵,一辆沾满黄泥的黑色悍马在原始丛林里横冲直撞,雨林灌木粗壮的枝桠甩到车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噪声。车子不时地淌过深深浅浅的水塘,车轮滚滚,溅起漫天的黄色泥浆。

也只有悍马这样彪悍的越野车,才能够在这种极端地形环境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驾驶座上坐着的一名棕发蓝眸的英俊男子,正是叶景梵,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下巴上爬满胡茬,眼中密布着红血丝,一边瞪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密林,一边冲着副驾驶座上的冷峻男子吼道:“他妈的到底还有多远啊?开了一天一夜,老子屁股都要震麻了!”

猎鹰依然是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的答道:“快了,朝西南偏南30度开五公里,再转向西北偏北20度,径直开十公里,就到了。”

叶景梵咬牙道:“好,那我再开快点!”

说罢大力踩了一脚油门,悍马骤然加速,车身的颠簸也更剧烈,要不是被安全带给绑着,人几乎要飞起来撞上车顶。

“这个暴力男!”猎鹰在心里默默吐槽,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感觉。

他们俩由西双版纳边境驶入缅甸北部,凭借导航图一路朝金三角核心地带掸邦进发。这一路上路况极差,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穿越无数原始丛林。

因为担心阮清砚的安危,他们轮流开车赶路,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对于叶景梵充沛过人的精力和坚韧不拔的毅力,猎鹰还是挺佩服的,不愧是做黑帮老大的人,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就在全身骨头都快要震得散架之时,悍马终于停了下来。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废弃的小型军事基地,小小的停机坪上还停着一架破破烂烂的直升机。

叶景梵瞪着眼,指着那架锈迹斑斑的直升机,嘴角抽搐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直升机?这玩意儿不会在半空中散架吧?”

猎鹰不理会他的质疑,径直走到仓库大门前,用一根铁丝随意拨弄了几下,大门就应声而开。他走进去提了一大桶燃油,给直升机加满了油,然后大模大样的坐进了直升机。

“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想救人了?”猎鹰回头道。

“一定要坐这个吗?”叶景梵迟疑地问道。

“废话,你以为谭世远的老巢那么容易进入?开越野车目标太大,没等咱们靠近基地,就被人打成筛子了!”

叶景梵只好认命的坐进了这架看起来早该退役的直升机。猎鹰操纵着飞机,稳稳当当的起飞,升入空中。

叶景梵望着熟练操控飞机的猎鹰,这一路来猎鹰不时的给叶景梵惊喜。

没想到猎鹰竟然是退役的国际刑警,因为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机缘巧合之下被叶景梵的父亲所救,猎鹰欠下一个人情,便答应在需要的时候接受叶氏的传唤。正因为有他的协助,叶景梵才敢深入虎穴救人。

叶景梵用充满敬佩的语气感叹道:“我说,国际刑警都跟你一样牛逼吗?连飞机都会开,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有!”猎鹰一本正经的答道,“比如说定点跳伞我就不会,所以等会儿你得自己跳下去救人。”

“呃……好,跳伞我还算拿手。”叶景梵庆幸自己广泛的业余爱好终于能有用武之地了,又问道,“我跳下去救人,那你呢?”

“你等会儿跳伞下去,趁着天黑潜入基地救出人之后,躲入后山的密林里不要出来,我会找人来接应你们的。”

猎鹰说话言简意赅,却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魄力,叶景梵毫不犹豫的应下。

潜入金三角大毒枭的老巢救出人质,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这两个男人却深信不疑,誓要完成这一不可能之任务!

他们的时间点掐得很好,直升机开到快接近谭世远的基地时,太阳已落山,天色暗沉下来,再过一刻钟就会完全黑下来。

谭世远的反政府武装配备精良,甚至拥有地对空导弹,因此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在距离基地大约十公里处,叶景梵就要跳伞下去。

叶景梵早早就背着伞包准备就绪,猎鹰将直升机的高度缓缓拉低,耐心的寻找合适的跳伞点,终于在四面环山的峡谷中央发现了一块方圆百米的小空地。

此时距离地面大约只有七百米,低空跳伞的难度很大,但为了降落的准确性,却必须在这个高度跳下去。

“可以了,准备跳吧!”猎鹰一声令下。

叶景梵点点头,猛然推开侧翼舱门,凛冽无比的狂风立刻倒灌进来,吹得人几乎站不稳脚,他深呼吸一口气,纵身跃下……

“加油!”猎鹰在心里为他呐喊助威,眼看着叶景梵决然跳下,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急速下坠,然后,在即将扑向大地的一刹那,一朵鲜艳的花儿灿然绽放,带着他徐徐地降落在了空地的中央。

“太棒了!”猎鹰忍不住为叶景梵击节叫好。

叶景梵踉跄着站稳脚步,手脚利索的收好降落伞包,将它卷成一团藏在隐蔽地方,然后挎着背包钻入丛林,朝着基地的方向走去。

十公里,他需要独自一人,在黑暗的原始丛林里跋涉十公里,翻越前方的高山,才能抵达谭世远的基地。叶景梵掏出指南针,确定好方位,便决然的迈入茫茫林海。

夜晚的原始森林,阴森潮湿,伸手不见五指,不时有蛇虫在脚边窜过,远处传来呜咽般的野兽叫声。叶景梵一手握着指南针,一手拿着手电筒,披荆斩棘,艰难前进。

即使胆大如叶景梵,也不免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何况经历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驾车越野,他的体力快要耗尽了,但只要一想起落入敌手的阮清砚,他就浑身充满了取之不尽的力量和勇气。

他想起当他被叛徒何磊派出杀手们围攻,即将抵挡不住的时候,阮清砚冲上来护住他,用他的手腕迎上锐利的刀锋,差点被砍断手腕;

他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面对白玉霖派出的杀手,阮清砚舍身相护,用血肉之躯牢牢护住自己的肉体,情愿为他阻挡致命的子弹。

曾几何时,他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是什么样感情促使阮清砚不顾一切,不求回报,无怨无悔?

可是如今,他终于明白了,情到深处无怨尤,为了心爱之人的安全,舍生忘死,不惜代价,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阮清砚怀疑他对他只是愧疚,只想报恩,但如今叶景梵可以肯定,那不是兄弟之义,而是真真正正的爱。

他,叶景梵,深深地爱着阮清砚!

因为爱,才可以奋不顾身!

因为爱,才能够创造奇迹!

28.独闯虎穴

两天前,叶景梵接到白玉霖传来的讯息,说阮清砚在他手里,并且被带到了金三角腹地,让他独自前往金三角商谈,但不许多带一个人,否则对方就会撕票。

这个结果跟之前收集到的信息不谋而合,叶景梵一边用言语稳住白玉霖,一边赶紧召集手下,研究营救阮清砚的方案。兴义帮的兄弟们七嘴八舌,众说纷纭,但讨论半天也没有得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猎鹰抛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建议叶景梵直接求助于国际刑警组织,不要自己涉险。大毒枭谭世远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已久,只是他生性狡诈,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一旦有他的线索,国际组织是很乐意提供援助的。

叶景梵觉得猎鹰的提议有道理,但却不愿意坐等。只要一想到阮清砚落在凶残的毒枭手里,危在旦夕,他就寝食难安。

国际刑警组织就算靠得住,愿意出手援救,但他们能保证人质的安全吗?只要有一点点可能会伤害到阮清砚,叶景梵都不愿冒这个险。

叶景梵和猎鹰几经争论,终于定下了一个折衷方案:叶景梵假意答应白玉霖的要求,确定在三日后独自跟他们会谈,但事实上,叶景梵会提前出发,趁着天黑潜入敌方腹地,将阮清砚悄悄救走,藏身在基地后方的原始密林里,然后国际刑警组织再派人去接应他们,剿灭这个特大贩毒集团。

这样就可以避免敌人发现中计后狗急跳墙之下撕票的危险,不过对于前往营救的人来说,要单枪匹马潜入毒枭营地,悄无声息的把人质救出来,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好在国际刑警组织对谭世远的老巢并非一无所知,根据他们的情报,毒枭经常关押犯人的牢房,面朝一片罂粟田,背靠一大片崇山峻岭,山上长满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这样的地理条件在敌人看来,基本可以高枕无忧,但万事都有例外,他们没有想到竟有人驾着直升机,以空降的方式降落在峡谷,然后翻越陡峭险峻的山岭潜进来。

十公里的崎岖山路,叶景梵花了整整两个钟头才走完,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衣服也被灌木划得支离破碎。

由于叶景梵给出的回复是后日前来会谈,谭世远和白玉霖他们万万料不到他竟会不眠不休的拼命赶路,提前两天时间抵达。

这一天恰逢谭世远三十五岁寿辰,由于谭世远在金三角地区影响力极大,每年的寿辰都要大肆庆祝一番,办得轰轰烈烈,是当地一年一度的盛事。

夜幕降临之后,整个基地都沉浸在一片节庆的气氛中,阮清砚的帐篷前只留下一个士兵看守,其他人都前往谭世远的大宅贺寿去了,不喝到天亮是不会回来的。

叶景梵趁着夜色,像狸猫一样匍匐潜行,手脚轻盈矫健,不发出一点点声音,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了关押犯人的帐篷。

别说,做了几个月的猫,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起码对于埋伏突击猎物的招数,叶景梵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关押犯人的帐篷有好几顶,大部分都是空的,站岗放哨的人也寥寥可数,叶景梵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的哨岗,耐着性子一个一个帐篷的找过去。

基地牢狱的设施十分简陋,帐篷里只燃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烛火映衬出里面的人的轮廓,叶景梵终于凭此确认了阮清砚的所在。

此时夜已深,持枪站岗的士兵立了大半天,到这会儿多少有些犯困,防备松懈下来。

就在他眼皮快要阖上的刹那间,从黑暗中蹿出一条鬼魅般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强壮的铁臂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那士兵拼命蹬腿挣扎,可是脖子间的胳膊却像钢铁一般,死死扼住他的咽喉,令他发不出半点声音。几分钟后,那个倒霉的士兵就像被抽了筋骨的蛇一样,软绵绵的瘫倒下来。

帐外轻微的动静没有瞒过里面阮清砚的耳朵,他紧张的四顾,屋子里没有顺手的家伙,只能随手抄起脚边的小马扎,充满戒备的低喝道:“什么人?”

叶景梵听到阮清砚的声音,激动得眼眶都发热了,连忙压低声音道:“别怕,是我!”

阮清砚辨认出是叶景梵的声音,手中的马扎便放了下来,紧接着,门帘一动,叶景梵带着一身风尘闪了进来。

阮清砚难以置信地呆立在原地,张了张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面前的高大男子满身尘土,下巴上长满短短的胡茬,碧蓝的眼睛布满红血丝,可是他的笑容依然是那么富于感染力,眼神中迸射出重逢的狂喜。

阮清砚几乎怀疑自己身在梦中,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咧嘴嘶了一声。

“小梵……”他用沙哑的嗓子唤了一声。

“傻瓜,真的是我,我来救你了!”

下一秒阮清砚便被叶景梵揽入怀中,温暖宽厚的臂膀紧紧环住 ,力气大得让他感觉胸骨都要断裂了。

整个世界的喧嚣都沉寂下来,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整颗心都被填满,无边无际的幸福淹没了他。

这一刻,他忘却了生死,也不再有怀疑,只想忘情的跟他拥抱,直到天荒地老!

两人忘情相拥了几秒,叶景梵率先从狂喜中惊醒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跟我走!”

阮清砚虽然有满腹疑问,但叶景梵坚定自信的眼神让他安心,便二话不说的跟着他往外走。

叶景梵领着阮清砚循原路返回,也是他们运气好,今晚恰逢谭世远的寿辰,大多数守军都去贺寿了,只留下一些年轻没经验的新兵看守牢房。

他们俩都身手不俗,配合更是默契无比,小心地避开大部分哨岗,偶尔有一两个实在躲不开的,也被他们悄无声息地偷袭放倒,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撤离基地,逃入后山的茫茫林海之中。

29.劫后余生

叶景梵带着阮清砚堪堪逃入山林,敌军终于察觉不对劲,几个守卫的士兵被人做掉,关押阮清砚的帐篷里空空如也。

这一发觉让敌人惊怒不已,一面立刻派人上报谭世远,一面抄起武器,四处搜罗起来。

营帐正对着一大片罂粟田,一眼就可以望到边,根本没可能藏得住人,因此唯一可行的路线就是逃入后方的山林。

敌军头目做出判断后,便带着几十个手下,进入后山搜寻逃犯。

叶景梵和阮清砚撤退进丛林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不远处的营账里闹哄哄一团,紧接着一大群人明火执杖,浩浩荡荡地朝山林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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