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叔的战役——貌似有点小清新
貌似有点小清新  发于:2015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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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处在快要当爸爸快要结婚的罗爷爷知道这个事后不顾众人反对硬要未婚妻打掉孩子,他要抚养四岁多的干爹。未婚妻一气之下打掉了孩子也解除了婚约,然后罗爷爷就一直没能再娶,谁也不愿意给一个顽皮捣蛋,霸道调皮的孩子当后妈,罗爷爷只好又当爸又当妈的一个人照顾干爹的衣食起居。

由于受了家庭变故的刺激那时候的干爹四岁多就开始叛逆的无法无天。一天不打架斗殴,偷鸡摸狗就无法找到“生活的意义”。

罗爷爷挨家挨户赔了不是又道歉又赔钱但就是没有真正责备过小时候的干爹,小学完后罗爷爷四处凑钱托关系才把干爹送进一家私立中学,然后又是每年巨额的学杂费,书本费等等。

罗爷爷那时候一人做了五份工作。凌晨四点钟把小区垃圾用板车运走,六点钟挨家挨户送报纸和牛奶,八点半去医院上班,下班后给处理全院病人生理垃圾,再然后就是捡废品。

起早贪黑的才总算把一年的经济费用勉强“对付”下来。

如果一直如此到也能勉强支撑着过日子。可那时干爹年少无知年轻气盛在学校依然改不了本性,打架斗殴已经发展成抢劫,勒索。如果不是干爹先天性支气管不好吸毒什么的染上那是“轻而易举”。

后来一群人不懂事的学着港片里的情景绑架了当地一个政府官员的女儿想要勒索钱财,去干“大事业”,可是很“不幸”的被警察给“一网打尽”,政府官员觉得是奇耻大辱,必须剁下一根手指头来给他们一点教训方能来宣泄心头之恨。

那些平时里的哥们兄弟看着要断手指就苟同的指出干爹是主谋和教唆者给推出去做替罪羊。干爹是外地户口,无钱无权无家世无背景自然首当其冲被“交”出去,

罗爷爷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连夜赶到了学校,那时的干爹心灵和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罗爷爷的出现仿佛一根救命稻草,从来没有真正去感受到温暖由衷而起,可接下来的事更是让干爹心如刀绞。

罗爷爷当着全校两千八百九十三人的面跪在讲台上切断了自己的左手拇指,这个事情才稍微平息下去,后来校方怜悯干爹的身世允许保留学籍可以参加高考,但是不能留校学习,以免影响其他人和学校声誉。

干爹跟着罗爷爷回到家后自己的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天一夜,若不是罗爷爷痛的忍不住叫了出声,干爹还会继续把自己装“套子”里。

也在那件事后干爹才第一次叫这个养父“爸”,以前不是老罗,罗叔,就是老头什么的。

如果没有罗爷爷给支撑的天,干爹早就不知在哪里去了?

干爹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懂得了将心比心和知恩图报,懂得肩上的责任,也真真正正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三个月,干爹一边照顾罗爷爷一边备考,越到这个时候实际行动比空口说白话更有意义,以至于到高考结束原本就很瘦的干爹更是少了十多斤肉,不过他学会了笑着待人接物,给人总是乐观向上朝气蓬勃。

后来干爹以“吊车尾”的成绩如愿以偿的进了一所外地医科大学,当录取通知书下来时罗爷爷比干爹还高兴,自己多年耿耿于怀的心愿完成了,不但带着干爹回刘爷爷坟头焚香祭拜,甚至拿出了珍藏二十多年的酒来宴请亲朋和邻居。

后来干爹上大学了,钱又是困难。罗爷爷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苦什么也不能苦孩子,罗爷爷把一切都“伪装”了,干爹也一直处在善意的谎言里。

直到有一回干爹学校周围闹时疫突然放假几天,干爹想着回家看望罗爷爷,这才知道罗爷爷现在因为右手拇指残缺已经被医院单方赔偿解约,而罗爷爷为了支撑起这个家和交付干爹的学费生活费,大多数时间在路边摆摊卖小饰品,小挂件等等,定期还会去卖血,干爹就是撞上了罗爷爷贫血晕倒了,才从罗爷爷的前同事那里知道假象背后的辛酸。

如果之前的事情是成长,那么现在的事情是成熟。

“爸,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感谢您老得养育之恩。”干爹握着昏迷的罗爷爷的手说。

125.助人之乐

坐在车上我把这些从干妈和田婆婆那里知道的往事告诉了张恪,张恪用右手抹掉了我眼角的泪珠。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拉住了张恪的手告诉了他,话音带着恳求,张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重重的倒回座位上想起了许多许多美好的回忆。

记得那年我才十一岁,父母省吃俭用咬紧牙关的终于在家乡小县城里买了一套二手房子,虽然欠了许多债务,但是父母希望通过买房来改变家里未来的愿望还是实现了。 我也争气的考进了县城里的实验中学,我们家在邻里乡亲面前着实挺直了腰板。

接着我就开始了我的百分之九十“放养”生活。周一到周五在学校,周六周日一人新家里。

那时候,一个根根本本的农村小孩,别说不会燃气灶和热水器,就连听都没听过。所以刚开始大多数时候我都是直接在楼下食堂去买馒头吃和用冷水洗澡。晚饭后更多的时间是去公园的的石凳上坐着看巨幕电视。

还记得看的第一部动画片是开心蒙太奇系列动画的《猫和老鼠》,没有声音却是那么的搞笑。

以至于每个周末看巨幕电视成了我的快乐时光。即使看到重复的剧集也会静静的一个人乐半宿。

与罗爷爷的相遇是在一个非常闷热的周六下午,我按惯例去公园“看电视”。

那天下午异常的闷热,空气是“蒸蒸日上”的运动着,一丝水汽一丝风都没有,连我都忍不住买了“炒冰”解暑,

起初只是看着有个老人表情略显痛苦的斜躺在树下椅子上,我想可能是老人在打盹就没有上前去主动搭讪,再因为我自己当时也蛮胆小的。接着我发现老人一手在轻轻捶打胸口,一手在背包里摸索,眼光还时不时瞟这旁边的石阶。看着这情形我猜老人会不会是什么病突然发作了,如果再没人上前去帮助可能有生命危险。我硬着头皮上问“老爷爷你怎么了?”

时直今日我都能理解世人不是没有乐于助人的善心,而是善良总是被有心的人无情的利用,慢慢的大家开始明哲保身,不助人最多时自己良心和道德上的谴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我可能是天生善良,也可能是天生愚钝……

我走了上前,发现老人面如纸色,呼吸沉闷,身体还在不停的哆嗦,我赶紧帮老人把包里摸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全明白了。原来老人心脏病犯了,随身带了“速效救心丸”,可是状况突发的还来不及把药拿出来吃。

“老爷爷,跟着我的节奏‘吸吸呼,吸吸呼……’”我一边帮老人解开胸口的衣服,一边慢慢的引导老人平躺身体,跪于老人右侧,给了老人做了简单的“胸外压”。对于心脏病患者发病时稳住呼吸就是稳住心率,间接也是稳住了生命。

待老人情况有所缓解后再按照说明书给老人服用了“速效救心丸”,再缓缓的揉着老人的胸口。

“老罗,你怎么了?”一个老婆婆突然从背后发出一声尖叫,面色焦急,手里的密封钢杯“哐当”一声掉地上了。

“我没事,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清醒过来的老爷爷担忧的说。

“我看错了路口绕了路。”老婆婆擦着眼角的泪便捡起水杯边说。我看着老婆婆手里拿这个大水杯猜想可能是去哪里取水去了。

“小伙子,看你做事有模有样的,专门学过?”老爷爷问我。

“没有学过,只是在电视上看过一两次。”说着我还指了指对面的“大电视”。

“小伙子不错哦,够机灵……”老爷爷开始滔滔不绝的“查”我的户口,仿佛完全忘却了刚才心脏病突发。老婆婆也拿出包里的苹果来我吃,还一口一个“谢谢”什么的,倒弄的我怪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很美,这就是助人为乐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相约每个周末都在公园见面,两位老人总会给我带水果,小蛋糕,糖果什么的来,我就把一周在学校所经历的生活趣事和他们说,有时也会与老人争论现在历史书上写的和他所知道的大相径庭,每次都是他的“拳头加棒子”征服了我,后来也才知道了老爷爷姓罗,老婆婆姓田。再后来我也知道他们是初恋加未能在年轻是结婚的那一对,好在老来成了伴,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再后来有一次我去市场买盐穿过一条小巷时罗爷爷站在阳台上叫我,我才知道我们两家只隔了一栋大楼和一条小巷,如果没有中间的一栋大楼我们是完全可以“对望”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只是我白天没事几乎不出门,所以一直都没碰着。

再后来我就经常去罗爷爷家玩,也认识了干爹干妈。

其实罗爷爷起初是小孩子脾气上来了非要认我做干儿子,他觉得他这辈子就该有我这样一个孩子,乖巧懂事,听话体贴,学习成绩好,又能照顾和孝顺老人,还能吃苦耐劳,会做家务……如果不是干妈的曲回建议我的干爹就不姓刘姓罗了。

后来的相处干爹干妈起先还是心存芥蒂,这个是人之本性,无法解释。毕竟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谁也会有一个疙瘩,要不是罗爷爷的意思根本还没适应期。

作者有话要说:

胸外压——站立或跪于患者右侧用右手指沿其肋骨向上摸胸骨角(两侧肋骨胸部夹角)再向上量两指(指食指并拢)宽左手掌根部(手腕上1cm)正压于胸骨右侧挨右手食指此时右手抽出按于左手并于右手手指插入左手手指缝隙双手扣紧双臂于患者胸部垂直并拢双臂用力向下按压幅度约3-5CM(要用力过猛会造成肋骨骨折)速度约1分钟70-100下。

126.融入

除了罗爷爷和田婆婆以外最先接纳我的是干妈。

以前的家长会每次都是小姨或者小姨夫来帮忙开,因为只有他们在老家县城做生意,距离近。有一次家长会到了,恰巧小姨刚怀孕要到医院去安胎一段时间,小姨夫要去进货,我就把这些情况告诉了罗爷爷,罗爷爷就让干妈代替着去。

其实干妈起初不是很愿意,但是罗爷爷说了她不好拒绝就陪着我去开家长会。

那次的家长会是我第一次“名声大噪”的一次,我一连拿了好几个方面的第一,就连奖状都是正校长亲自颁发的。

当校长念到我的名字和让我的家长上台领奖,我亲眼看到干妈的满脸震惊和不敢相信,我也看到她眼眶里饱含的泪水,要不是邻座的同学家长提醒了她,她还杵在座位上迟迟不愿上奖台。

当晚干妈做了慢慢一桌子菜,比过年还丰盛。

“来小虎,再吃点鱼肉,补脑的,你学习最费脑了。”干妈又给我夹了一块剔了刺的鱼肉说。

“你没看见小虎都快撑的翻白眼了吗?还在一个劲的夹,是不是想着把以前的给补回来啊?”干爹突然说。

“你不懂就别在那里乱说,来这一块排骨拿去把嘴堵上。”干妈又夹了一块牛肉在我碗里说,“小虎马上就初三了,再不好好补补,怎么有精力好好学习初三的知识,迎战中考啊?”

干爹摇摇头只能表示不再过问,干妈继续给我夹菜和问学习方面的问题和困难,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点“吃不消”。

晚上等我上完洗手间经过厨房时听到干爹干妈的谈话。

干妈说:“老刘,你不知道当时我都惊呆了,要不是旁边的学生家长叫我我还杵在那里。”

“你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干爹说。

“怎么会没有?作为一个母亲谁能做到自己的孩子站在领奖台自己还不惊喜?”干妈接着说,“在领奖台上我比自己获奖了还紧张,而且是拿了五个第一,学习成绩,体育,品德什么的,我想如果小虎家从小条件好点,书法,美术也能拿奖的。”

“照你这么一说那孩子真的还不错,平时接触也觉得是很老实本分好学的孩子,要不是你一个劲的在那里说要多留个心眼什么的,我就接纳他了。”干爹说。

“别乱说,让小虎听到多不好,”干妈打断了干爹的话,“他满足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期许。”

“是啊,你说我们的小龙要是有他一半该多好啊!”干爹叹息。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小时候调皮捣蛋积累下来的‘优良基因’,全遗传给了小龙”干妈抱怨。

“是啊,”干爹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后来都忙工作也疏于管教,爸有是隔代亲的宠溺他,然后他就越学越坏……”

“……”

“……”

偷听到不该知道的事后我有那么一点小害怕,怕干爹干妈知道我那晚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会又不喜欢我了,可是第二天他们就把一些关于他们儿子刘毅龙的事告诉了我,原来他们念及的小龙现在正在网瘾戒除班里,半年才能回来一次,如果戒除效果不佳就一直不予放回。

试问哪有父母不想念自己孩子的事?即使他再坏。

后来我就成了干妈“骄傲的资本”,在她的同事,朋友,牌友面前都会顺带着故意提及。只要一提及就会有人附和着问,然后我的“光荣事迹”就被干妈说了出来,然后她就又兴高彩烈了。干爹也会教我一些医学常识和知识,说这样以后陪罗爷爷出去玩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也能应付,我当然是很高心了,慢慢的我们真的像一家人,有一次传说中的小龙回来了,看着我们这一“家”子其乐融融,走上前来就是给了我一顿揍,然后摔门就回学校了,我本以为干爹干妈这下会有什么其他想法,结果是觉得我更好了,对我也是更好,

随着慢慢的相处我知道所得到的一切都是罗爷爷间接给予的,所以当我得知他快不行了的消息时心如死灰,痛不欲生。

心里焦急万分可是嘴上却不会催促张恪,我就是这样的人,越到紧要关头反而强迫自己镇定,想的突发情况越多,比如我就怕我催促张恪把车开快点,然后就可能出车祸什么的。

127.生离死别

车来到医院我胆怯了,手脚都在颤抖,大脑发麻,不敢去面临接下来的“生离死别”。

以前婆婆去世的时候,我还不算太大,大人们说婆婆要搬到山上去住了,不和我们一起住。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直到长大了一点才知道婆婆是埋葬在山上,我才隐隐的伤心。

这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因为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心里重要的人“离去”。不过我还是鼓足了勇气下了车,我不想罗爷爷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推开站满罗爷爷亲戚朋友的病房门,看着满身插满导管的罗爷爷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干爹干妈跪着在地,像是在听罗爷爷说着什么。

我穿过人群也跪到了病床前,看着面如枯槁骨瘦如柴的罗爷爷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你怎么能这么憔悴这么瘦纤,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来分担你的痛苦?

“虎虎,过去一点你看你罗爷爷好像有话想对你说。”田婆婆在身后说。

我赶紧跪着挪到罗爷爷的床头,把耳朵贴近他的嘴边,罗爷爷一张一翕的嘴里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符,我却听得特别清楚。

“罗爷爷你不用担心,你先好好休息,我会拿龙哥当亲哥哥一样,以后有需要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帮助他,等他刑满以后我就让他跟我住一块,我监督着他,再也不让他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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