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笑出来:“江江这里……”他的指尖又弯起来,碰到了刚才那里。
我简直象只被揪出了水的虾子,在他的手上狂抖。
“别,别玩了……”我颤颤地说:“我怕,我等下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腿被向两边打开的更大。
青溪温柔的亲吻我。
手指退了出去。
然后,青溪进入了我的身体。
不是很急促很凶猛的那一种。
很慢。
非常慢。
开始只刺入了一点点。
我紧张得闭起了眼,鼻翼急促的张翕。
被迫缓慢的为他绽开。
慢得象是要磨掉最后一分耐性。
痛,但不是不能忍耐。
还是有些惶恐。
青溪停了下来,柔声说:“江江,很痛么?”我张开眼,看着悬撑在上方的他。
缓缓的,抬起手来在他头后面轻轻施力,他低下头来。
我主动迎上他的唇。
感觉到青溪的热烫一下子就全部挤了进来。
头微微向后仰,在唇与唇的间隙里吸气。
青溪……
告诉自己不要在意那个被侵略的部位,唇重新贴上他的,□轻啃,全部的精神都放在这个吻上。
不去注意,就没那么痛了。
事实上,比我想象中轻得多了。
完全不象第一次那种被撕裂的感觉。
青溪温柔的回吻我。过了好半天,觉得那里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灼热,我轻轻的说了一句:“不痛了。”不需要再说别的,他当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青溪的身体潮热的厉害。肌肤相触的时候,热汗也沾触在了我的身上。
前端渐渐又有抬头的趋热。
只能被动的吸气,呼气,再吸气。
手指无力的捉紧了身下的床单,绞团在一起。
葱头的手摸了过来,扣住手掌,与我交错着指,握在一起。
他的另一手,覆盖着我的前端,缓缓的按揉,纾解我的紧绷,给我另一种,与青溪不同的感觉。
青溪象潮水,一波一波涌上来,热力与昏沉。
葱头的感觉,却象是燎原之火。
一星一点,却熊熊之势。
可以把人烧成精光,灰烬都不会留下。
青溪握着我另一只手。
加快了速度。
又深又重的钉进身体里,呼吸和呻吟全部破碎不堪辩识。
没办法再思考。
葱头突然也加重了力道。
我身子向后弓起来,颈子无力的伸展后仰,象是一把已经被拉到极限的弓。
不断堆积的柴薪,终于爆成一把大火。
瞬间燃烧。
什么也不剩。
我叫出来。
我知道自己张开了嘴,喉咙里传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在青溪和葱头的面前……
43、谁。谁
葱头把我横抱着的时候,青溪在换床单。
被我们弄得一塌胡涂的床单。
上面满是皱褶和……液体。
等他们再把我放下的时候,我几乎是一沾枕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好香。
沉酣如醉。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里点了蜡烛。一定是香脂蜡烛,味道很好闻。我还没有完全睁开眼,就可以判断出来。
身边有人。
懒懒的动了一下,下一刻就哀哀地叫出声来。
呜,腰酸,腿疼……背软,浑身无力……
看吧,纵欲的下场。
“不舒服?”葱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
“嗯。”勉强忍着不舒服,想换个睡姿。
结果动一下,又叫出声来。
呜,我觉得我腰已经不存在了……那个酸痛得要断掉的,不知道是什么部位。
反正我找不到应该有的感觉就是了。
怎么可能……这么不舒服……
“你太虚弱。”葱头下一个定论。看我象个废物一样,翻一个身翻了半天徒劳无功哀哀惨呼,大发善心助了我一臂之力。
变成了趴在床上。
葱头的手按上腰背,缓缓按摩。
哇呜……又舒服又不舒服的感觉……感觉紧绷在慢慢纾解,疼痛时隐时现,酸痛从这里到那里不停流窜。
我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别误会,不是悲伤。
实在是太累了啊!
伤员真的不适合做这么激烈的运动耶!
实在失败。
吸取教训……下次要多练一下手再开始写正文H……
“青溪出去了?”我懒懒的回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葱头手下不停,随口说:“快中午了。”快中午……
汗,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嗯,好累好累,一点劲儿也没有。
真想倒头再睡。
可是肚子开始咕咕叫着唱空城计。
葱头声音里带着笑意:“饿了?”废话啦,我……没吃饭,光吃了几颗樱桃橄榄,就开始被你们……
当然会饿啊!
等到葱头翻身下床,过了片刻又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盘让我眼睛一亮的蛋黄酱调莴苣。
然后就变成这样,我趴在那儿吃莴苣,葱头在背后替我按摩。
唔唔,酸痛渐渐退去,我舒服得向简直想咪呜咪呜叫两声。
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我懒懒向外看,忽然想起来问:“青溪怎么会离开了神殿,又跑到这里来住的?”葱头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在我腰上最怕痒的地方捏了一把。
我“啊”了一声,象被针刺到的鱼一样猛跳了起来,可是身子只弹起一些,就被他的手按住:“你这些年都在什么地方的石头缝里过的?”他说:“黎明军团,和黄昏军团的分峙,你知道不知道?”我撇撇嘴:“我知道啊,可是不是说已经在谈判了么?前两年打得厉害,也是在北部争地盘啊,我一直在南方混……
“ “何止打得厉害而已。”葱头声音有些低,继续在我腰腿上揉按:“两年中死伤无数……其实所为何来?”难得葱头也有这么深沉的时候。我又吃了一口莴苣:“可是,你还是没说青溪他是怎么离开神殿,又为什么到这里来住啊。”葱头扑一声笑出来:“你杂志都白看的?青溪早就离开神殿了,现在是黎明军团的执事官,你都不知道?”我张大了嘴,回过头来看看葱头,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青溪……
居然是,黎明军团的执事官?
地位超然,权势滔天的……
不是吧……
“真的假的?”我瞪大眼:“青溪他不是巫师耶,是法师,怎么可能……”葱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只有会打会杀才能当头脑人物?现在世道和几年前不一样,早不是乱纷纷群龙无首的年代了。有头脑理智冷静的人,当首脑的多的是。你不知道吧,黎明军团下面的光明四翼里面的统领,好多都是法师。”我喃喃的说:“我只知道那个最有名的……外号叫牧神女妖的,是个精灵法师……”葱头顿了一下:“江江。” “嗯?”我看看他。
他抿一下嘴:“腿好之后,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想了想:“想去你们的家乡看看。以前青溪可是答应过,要带我去说话岛,看看码头,坐船,爬山,还要去钓鱼…
…”他笑了:“好,一定带你去。”艳阳照在床上,葱头穿着一件衬衫,上面三粒扣子没扣,头发乱乱的,就这么笑着看我……
我眼睛眨呀眨,看得心里桃花朵朵,眼中星星乱舞。
“葱头……” “嗯?”他挑起眉。
我扯出一个饿狼的微笑,用尽全力扑上去,把他压倒在身下。
“江——江?”他眼睛微微眯起来,样子象一只困惑找不到方向的猫咪。
好想笑,红发的猫咪。
“亲亲……我们来玩亲亲……”抱着他又摸又啃:“葱头葱头,你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耶……”他又想笑又好气的模样,在我的索吻间断断续续地说:“别闹!刚才还说不舒服,转眼变成小色鬼!”停下嘴来,叹一口气。
倒也是。
我现在是心有余。
力不足。
“青溪这么忙吗?”头枕在他胸口,勾着一绺红毛,在手指上绞啊绞的。
“想他啦?”葱头扯出一个恐怖的表情,无比搞笑:“有我陪着,还不心足?”
44、每日快讯
“青溪是怎么离开的神殿啊?”我转了一圈,又转回这个问题上。
葱头摸摸鼻子:“我出狱之后,跑到神殿去找他。见面说了一会儿话。等我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我睁大了眼,真是……超时速啊!青溪行动力真是惊人。
“可是,神殿的规矩,是不死不休啊!”我搔头:“我也是侥幸不死的。他怎么顺顺当当就跑出来了?”葱头咧嘴笑,牙齿雪白:“那也得神殿有那个本事留得住他啊!那时候天玑就已经是黎明军团的大团长了,他开口说要人,神殿哪里敢跟他硬碰硬!” “天玑?他?我一点儿他的消息也没有听说过啊!”葱头面部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抽搐:“他干这个没用原来的名字,起了个绰号。”我的眼睛眨巴眨巴,等着他说下半句话。
“叫四眼天鸡。”狂晕。
原来四眼天鸡……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竟然是天玑他……
“是他自己取的……绰号?”我的嘴角也有点抽搐。
这么个温文儒雅文武双全英气逼人的大好青年……居然叫四,眼,天,鸡!
葱头郑重点了点头。
一口口水呛住,我低头捶胸咳了半天。
这,这么强的绰号。
让人无言啊。
到午后葱头也要出门,临走时一脸郑重,告诉我床头吃的喝的一应俱全,千万别下地,千万别出门,有人来找实当是听不到,不要搭理。还有,要好好睡觉,好好吃药……
我听得快抓狂,机械地他说一句我点一个头。我头都点晕了他才算放心出门。
把我当三岁小孩儿了!
床头的周刊都快让我翻破了,葱头又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堆陈年宿货来,说是没新的看,回顾一一下旧的也好。
只要我没看过的就好啦,新旧我不挑。
翻过一本,再换一本。
嗯。
看来这本真的是有点时候了,边边角角都破得厉害,上面的插画都模糊不清了。
封面上是个很漂亮的女精灵,穿一件法师白袍,手持一根世界树枝。
气质真不错,有点象青溪以前穿白袍时候那种圣洁的感觉。
不过,不知道是画的人技术不行,还是她就长这样。
眼神有点儿不好。
显得很高深莫测。一个女孩子有这种眼神,叫人莫名就觉得阴沉。
翻过页来,看里面的介绍。
封面人物:白牧。身高:165CM体重:45KG三围:%%%%%%上刊理由:……
我专注看了最后一句。
绰号:牧神女妖。
啊,原来这就是黎明军团里……那个号称最铁血,最冷静,最有气质的……女统领?
还因为和神殿的关系搞得好,被赠圣女称号的,牧神女妖?
看这周刊的样子,大约她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刚刚崭露头角吧。唔,水喝多了,要去开闸泄洪……
拎着裤子,象兔子一样跳啊跳的进了盥洗室,嘘嘘溜溜一阵,又拎着裤子跳呀跳出来。
大门上忽然“叩叩”响了两声,一个清亮的声音说:“每日快讯,欢迎来稿!”我的耳朵晃了晃。
差点忘了,QY是个八卦事业异常发达的城市,早上有晨报晚上有晚报七天一周刊三十天一月结,白天还有《每日快讯》《消息快递》《最新八卦》等等等等……
绝不会寂寞的一个城市啊!
低头果然看到一份快讯塞在门底下的缝里。
我咚咚咚跳过去,把快讯捡了起来。
哇,真有份量!
今天有这么多的大消息吗?
席地一坐,我把快讯展开来。
先看A1版的几行大标题。
大大的粗黑字体触目惊心。
第一行字是:军团第一执事官青溪死而复生!
啊?
我听到自己的下巴掉下来的声音。
啥子?
青溪他?什么时候死过了?什么时候又复生了?
第二行字是:一命二尸,银月弓手白风两次死亡的内幕!
如果我还有下巴,一定会再一次掉下来。
第三行字是:面具下的真实!圣女如此蛇蝎心肠!
还有一行小标题——白牧公报私仇的前前后后。
我已经无下巴可掉了。
第四行字:种族之争何时休,暗精的社会地位问题又一次严峻的摆在面前!
小标题是——沧海的阴谋破产之后,暗精的总体心态令人心惊。
我的嘴巴终于合拢。
这……
简直是晴天霹雳!
一个接一个炸得我回不过神!
捏着报纸的手抖啊抖,就是不敢打开来看。
生怕这一打开,就不止是炸晕这么简单的事。
忽然门哗啦一声被推开,葱头气喘吁吁站在门口。
我抬起头来,视线和他对上。
葱头一眼看到我手里拿的快讯,眼睛一下子睁大,象是噎了一口气似的。
青溪站在他的背后,缓缓叹了一口气。
“青溪……”我颤颤的喊他一声。
葱头走过来,动作很快想把我手里的报纸抽起。我本能的向后缩,不肯给他。
“算了,他已经看到了。”青溪轻声说:“已经赶得这么快了,还是没快过快讯。”看来……青溪并不想让我知道外面这些事。
捏着报纸,我茫然的坐在那儿看着他们。
葱头抓抓头发:“早晚会知道……算了,你也不用看,想知道什么事,让青溪跟你说吧。”
45、来来往往
“为什么说你死而复生?”葱头把我抱到床上的时候,我紧紧拉着青溪的袖子不放:“你什么时候死过了?为什么啊?受伤了吗?重不重?你怎么没和我说……” “江江。”他手指点在我的唇上:“别急啊,我不是好好的?”啊,对,他倒真是好好儿的。
昨天我还亲手摸过,从上到下无一遗露……
脸红中……
失神了一秒种,仍然没有忘记问题:“那,那报上为什么这么写……”葱头切了一声:“别人想一个主意的时候他能想十七八个,装死当然是为了让想杀他的人放松警惕,然后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我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有人杀你?谁?谁?”青溪安慰的微笑:“不要急。都说没事了。”我夹七杂八问了一堆问题,心里急得要命,可是没一句话问到点子上的,到后来连葱头都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行啦,江江,你先冷静一下。”他把我按倒,强行把被子兜头盖了上来:“真是丢人,连个话都说不好。”我一边呜呜乱叫着挣扎,一边死死拉着青溪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