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口口，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去娶你的！”梦中的那个人和在记忆中一样，看不清楚样子。还有，他怎么也想不起那个把他认成女孩子的少年到底是叫什么名字了。不过，只要自己的定情珠还在他身上，自己一定能够再次遇到他的。

有一样东西要必须说明一下，定情珠是司空家族的子孙特有的一样东西，他们每个人出生的时候手里都会抓着一颗珠子，这颗珠子代表着他和自己未来的伴侣的牵绊，定情珠的颜色越深，说明他们之间的牵绊越深厚。只要他距离自己未来的伴侣越近，定情珠就会越热。

＊＊＊＊＊＊

“司空兄，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林远戳了戳司空净的黑眼圈，“黑色的一圈好严重啊。”

“我们什么时候上路？”司空净对林远的问题避而不答。

“诶，难道是思春？”林远胡言乱语。

“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被戳中的司空净不自然地别开脸。

林远奇怪地看了司空净一眼，拎起睡眠不足的大白塞进怀里：“你昨天晚上好像叫了我的名字哦。”林远当然没有听到司空净喊他名字，因为司空净根本不会说梦话，这只是试探。

“……你，是不是……”司空净眼睛颤了一下，他很想问林远，一年前有没有遇到一个女孩子，还在心里组织了语言，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万一一年前那个人是林远，神啊，原谅他，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林远的准备，虽然他对林远由一种微妙的亲近感。

“是不是什么？”林远承认自己对司空净的答案很感兴趣，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

“没有漱口。”司空净道。

“……”没有想到司空净也会讲冷笑话，难道越闷的人真的越SAO？

所以，尽管两个人都很好奇对方是不是和自己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但是出于种种原因，他们都让自己离正确答案越来越远。

第17章：生死之念·情愫暗生

头顶上的枝叶依旧密密麻麻地重叠纠缠在一起，这说明司空净和林远他们两个还没有达到过关的条件。两个人为了寻找出去的办法，一点一点地深入了丛林地宫的中心。

大部分时候，司空净都起的比林远要早，从表面上看。偶尔，林远也会起得比他要早，比如今天。

“怎么样？感觉舒服吗？”林远面带微笑地将利刃缓缓地插入少女的身体，又缓缓地插入。一边的大白双爪捂住眼睛，伸直了腿装死。

看到一脸呆相的司空净，林远还抬手打了个招呼：“司空兄早啊，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我自己醒的。”司空净想，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认识这个人。不是头一次看到血腥的场面，甚至，他自己也杀过几个人，在逃亡的路上。但是，这么诡异的杀人场面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拜，拜托你，继续。”少女哀求着，握住林远的手，将深入自己腹部的匕首拉出又插入，鲜红的血液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

“……可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司空净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这是妖怪的祭祀。”林远道，“充当祭司帮助妖怪完成深渊之城的祭祀，就表示过关了。”

“妖怪的祭祀？”司空净仔细打量着足足比林远高了半米的女子，发现她脖子上长着一圈的彩色鳞片，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挂在脖子上的装饰。

“人类的祭祀大多是乞求未来的一年能够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妖怪的祭祀则是乞求他们的神带走罪孽，削弱将来天劫的威力，让他们的修道之途能够顺顺利利。”林远很尽职地解释道，“祭祀的内容是找一个人类当做祭司、一个吞服了魔障珠（魔障珠能够吸收修道的妖怪所产生的负面情绪）的女妖怪当做祭品。由祭司动手，将祭品肚子里凝结成婴的魔障珠消除干净。”

“这样子，那些魔障岂不是会被转移到你身上了！”司空净怒视林远，“你这么做之前难道不会考虑一下自己将来的修道之路吗？”

“你觉得，杀生是罪恶吗？”林远旋转匕首的握柄，彻底捣碎了女子肚子里的魔胎，“好了，祭祀结束。”

林远一直觉得，人死后要么是什么都没有了，要么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进入地府六道轮回重新投胎。所以他并不觉得杀人是种罪恶的事情，杀人只不会加重地府公务员的工作量罢了。不然的话，执行死刑的警察岂不是和连环杀人犯一样要打入地狱？也许是抱着这样扭曲的想法，林远即使是杀人的时候，表情动作也跟平常吃饭喝茶一样自然。

司空净在这一刻才发现，他们和林远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是他，也无法一边微笑一边做出残忍的事情，也不觉得结束一个生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林远抬起眸。

司空净望着手上沾满鲜血的林远，心跳猛然加速。不在乎自己和别人的生死，不畏惧未知的威胁，不渴求任何东西，灵魂闪着比任何人都要耀眼的光芒……在这一刻，他的心里竟然冒出【这才是真正的林远】这样的奇怪想法。这种想法让司空净觉得心慌，他不知道什么才能够让林远将视线留在他身上——他有种预感，林远就是他未来的伴侣。

严格说来，司空净并不懂什么是爱，不过他懂得够多的知识，见过够多了人，不论男女，紫篁殿里同龄的、年长于他的、年幼于他的，各种性格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牵动他的心。林远是个例外。林远的各种举动都能够影响到他的心情。

得不到司空净的回答，林远也没有在意，对于他来说，死人真的来的比活人要更加可爱。司空净看起来不过是个比普通人要更加可爱一点的活人罢了。司空净还没有成长到另他刮目相看的地步。

“喵呜~”大白虽然不理解生与死的关系，但是，它对林远制造出来的血腥场面表示抗议，它现在还属于未成年，林远的做法很可能扭曲一个花季少年的弱小心灵。

“哈哈，你不装死啦？”林远伸出故意血淋淋的爪子蹂躏大白的脑袋……额，准确一点解说，林远是拿大白头顶的猫毛当做毛巾擦手了。

“喵呜~”大白举起猫爪奋起反抗，努力维持自己身为一只白猫应有的尊严。

司空净看着林远和大白一主一宠一模一样的无赖面相，默默扭过头，刚刚坚定下来的想法又开始动摇了起来——林远真的是他未来的伴侣吗？

唰唰唰——头顶遮盖着的大片绿色如潮水一般快速退却。再一次地动山摇，久违的阳光洒入已经恢复成普通样貌的森林。

“恭喜两位顺利过关。”一条青色的小蛇吐着舌头从裂开的土里钻出，“现在，由我带领你们去下一个城市。你们已经通过了三个关卡，有权利知道剩下八个城市所要考验的内容。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会在路上解答你们所有的疑惑。”

“哦？所有的吗？”林远挑眉。

“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小蛇道，“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下一个城市叫什么？”林远随口问，小蛇这么说，就表示还有一些东西是他们不能够知道的。

“宁静之城。”小蛇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有什么特别的吗？”林远相信，越是普通的名字，其所隐藏的危险越是深刻。

“宁静之城只有一条通往下一个城市的路，叫做宁静之路。是一条悬挂在悬崖上的独木桥。所有想要过桥的人都不能借助外物，也无法使用法术，心志不够坚定的人要么落入悬崖，要么永远在桥上徘徊。”

“宁静之城的后面是什么，全部都说了吧。”林远食指轻轻摩擦下巴。

“宁静之城的后面是怖惧之城，什么恐怖的东西都有可能会出现，过关条件是在里面呆上三天。然后是杀戮之城，无数战死沙场的亡灵都在里面徘徊，你们要做的就是不被那些亡灵蛊惑，找到杀戮之心并击碎。再后面是懦弱之城，在这里，你们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放大数十倍，接近失去理智的地步。不过只要你们认识到自己害怕的是什么，过关就很简单了。”小蛇停下来吃了一口草丛里的蛇果，继续道，“懦弱之城后面是一道分水岭。在这之前的考验都是为了锻炼自己坚定的道心，在这之后考验的就是对道的理解了。比如在颠倒之城如何找到出口；在分不清真假的谎言之城，如何在各种欺骗之中找到真正的答案；在迷惑人心的迷失之城，如何抗拒诱惑；在坚守之城，如何取得钥匙。”

“你不觉得后面四个城市介绍的太少了？”林远问道。

“我只知道这么多，你们到了。”小蛇尾巴绕着林远和司空净在地上画了个阵法，刺眼的光芒亮起，司空净和林远消失在深渊之城。

第18章：宁静之城·惊天秘密

优雅别致的奇怪建筑，异发异瞳的衣着暴露的男女，以及从未见过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这是司空净看到的景象。

我去，这不是西方吗？这是林远的第一个想法。

“啊！先知大人所说的天神大人出现了！”看到城中央突然出现两个人，他们的反应好像是遇到了救世主。

可怜林远上辈子英语及格的次数一只手都能够数的完，他对甲骨文的认识都比英语要多，他们的话他和司空净一样，一句都没有听懂。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多学一门外语是很重要的。不过这句话出现的频率过高，林远也不记得是哪里看到的。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凭直觉，这些人对他们并没有敌意。而且，从这些人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的到来好像是早就被得知的。

“请你们，跟我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一边比这手势一边道。

“她让我们跟着她走。”林远对司空净道，虽然他英语是很烂没有错，但是这么日常的句子他还是能够懂的。

“……我看得懂手势。”司空净以为林远担心他看不懂，故意解释给他听。

林远沉默，看来，语言上的交流永远没有肢体上的交流来的明了啊，就是在某种情感的表达方面也是（作：你思想不纯洁了啊喂。林【鄙视的眼神】：我说的某种感情不是你脑子里的那种。）。

少女目不斜视地带领着林远和司空净穿过重重风格奇特的建筑，在一座通体白色的巨大塔形建筑停下，和门口的守卫交谈了几句，让他们打开大门。

出乎意料，塔内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沿着通向塔顶的楼梯上挂满了半透明的白纱。

少女一层一层地撩开白纱，在最顶层停下，对着林远和司空净说了个请字。

林远抬手，掀开最后一层白纱。出现这样他们面前的，是一面镜子，一面十分光滑的水银镜，里面清晰地映着少女、林远和司空净的样子。

司空净头一次看到能够映出这么清晰的图像的镜子，吓了一跳，又微微有些好奇。

少女从腰间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按在镜子顶端的凹槽处。三人的影像突然从镜子里消失，另外一番景象浮现出来。

那是一张地图，不仅囊括了耀星大陆，还画出了耀星大陆周围的海域小岛和另外一个面积比耀星大陆略微广阔的大陆。

“那是耀月大陆。”一个半透明的老者突然出现，指着地图用林远他们能够听懂的中文道，“很久以前，耀月大陆还没有沉没，耀星大陆和耀月大陆之间只隔着一个小小的星月海峡，两个大陆经常通过海峡互相通商和交流文化。和地下的人类不同，我们这个界面更高的一个界位的仙人是明确划分为耀星和耀月两个阵营的。不管下面的人民多么和睦，上面的仙人始终水火不容。终于有一天，耀星阵营的仙人启动某种禁忌阵法，将耀月阵营的所有仙人连同耀月大陆一起沉到了海底深处。耀星阵营的仙人低估了阵法对能量的需求度，全部重伤闭关修炼了，而耀月阵营的仙人则是运用全部力量在耀月大陆的周围结成了一个巨大防护膜结界，暂时保住了耀月大陆的居民。只是，他们的力量终究有限结界能够支撑的时间只剩下十年了。”

这时候，镜子里的景象转换到了漆黑的深海，各种奇妙的景色缓缓掠过。

老者话音一转，语气里带了点期盼：“我们是移居耀星大陆的耀月大陆人，因而躲过了一节。我们有一个预言师曾经说过，在那个日期将近的某一天，会有一个人异界面的天神转世出现，将耀月大陆重新归位。”

【界位和界面是不同的概念，林远上辈子带的地方和耀星大陆是同一等级的界位，可以统称人界，但是出于不同的界面。仙人所居住的界位是高于人界的仙界。】

“……”林远嘴角抽搐，天神转世，应该说的不是他吧。

“咦？怎么有两位？”老者突然发现，出现了两个“救世主”。

“这说明你找到天神转世不在我们之中。”林远微笑着道。

这么久才发现有两个人，这个老者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司空净心里暗暗摇头。

“不，一定是你们之中的一个。你们是通过迷途幻象来到这里的吧。”老者肯定的道，“我只恳求你们一件事，真正的天神转世一定能通过迷途幻象的十一关卡进入海市蜃楼。海市蜃楼里会有记载着耀月大陆沉没的细节和禁忌阵法的藏书。无论如何，我都请求你们救救邀约大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

“……”被当成救世主拜托的感觉真不好，林远撇撇嘴，不过，他对耀月大陆倒是很感兴趣。

“所以说，你们都是耀月大陆人。”司空净还是头一次从人类身上见到异色的毛发和眼睛。

“是的。为了不被上界的仙人查到我们这些漏网之鱼，先知把整个城市都封锁了起来，出路只有一条，我让圣女带你们去。”老者微笑着道，他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消失在空气中。与此同时，那面光滑的镜子顶端凹槽处的石头化成了一片齑粉，镜面也恢复成林远他们最初看到的样子。

还圣女，你们真的不是邪教吗？林远嘴角再次抽搐。

“请你们，跟我来。”少女朝林远他们鞠了一躬，重新负起带路的责任。

＊＊＊＊＊＊

“林、林远，你看到了什么。”司空净表情有些诡异的扭曲。

“一条大约长三米宽半米的独木桥。”林远老实地答道。

“……”为什么他看到的是一条望不到边的独木桥，且桥上飘满了各式各样的肢体残缺的吓人鬼魂，难道说是他想象力太丰富了？

“司空兄，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林远心思细腻，司空净的一丝不自然他都能够察觉到。

司空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嗯。”

“送你一个词，相由心生。”林远道。

“……”这个不用你说他也知道啊。

番外1

司空净：夏酱，我觉得不公平，剧情进行到了第十八章，我都叫他林远了，他还是叫我司空兄。

林远：不叫你司空兄叫你什么，司空净，你不觉得叫全名更加生疏吗？

感冒夏：咳咳，今天叫你们来是玩我布置的游乐场的游戏的。

司空净：游戏？

林远：不是座谈会或者一百问吗？

感冒夏：一百个问题太啰嗦了，而且，不止你们两个，陆寒川、司空明月和洛晓晓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