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席澜夹了两个虾仁,“没事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吃点东西再喝吧。”
席澜连忙也坐直了给蒋鸣碗里夹了点排骨,“你也是你也是,要是醉了就不能拆礼物了,哈哈哈。”
“礼物?”蒋鸣挑了下眉,大餐还不够吗?他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啊?
“啊……还是说漏嘴了……”席澜尴尬地喝了一口,干咳一声道:“先吃吧……”
“好啊。”蒋鸣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不止是收礼物的喜悦,而是席澜用他的行动(做了好多好吃的+布置了“家”+准备了礼物)证明了,他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哪怕这只是对“好朋友”、“好兄弟”的重要,至少他现在也算是席澜心中的“第一名”了吧。
有一阵没这么热闹地坐着说话了,气氛在席澜拿出第二瓶红酒后又再度持续升温。
边吃边喝边聊着琐事的两人越坐越近,随着两个酒瓶渐渐变空,蒋鸣也开始变得傻乎乎地一直傻笑。
席澜的酒量还行,毕竟也跟着狄先生这么多年了,酒席上的生意不知道去过几次。但是他现在心情格外的好,让他也觉得轻飘飘的。
他跟着哈哈哈地笑,说到早上电视里有一个报道说某男子在浴缸里摔断了手,两个人都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蒋鸣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席澜的肩膀上,口齿不清地道:“好热哦……”
“那我开空~调~”席澜用超乎必要的音量回道,想要去拿遥控器,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放哪儿了。
“没关系!出汗好!再喝!”蒋鸣猛得坐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轻松地道:“我没事~一点都没醉~呵呵呵~”
平时蒋鸣很少有这么“无忧无虑”的时候,席澜戳戳他的脸,他都不会生气,就是一味的笑。
嘻嘻,真有趣。粉红的脸看起来好像熟透的桃子,好想啃一口啊!
兴致不减的他又开了第三瓶红酒,咕噜噜地就喝了四分之一。
本来有一口没一口吃着菜的蒋鸣见他一个人喝,不满地道:“我也要喝!”
席澜被他一抢,口里没咽下去的红酒就这么喷了出来,溅得自己身上都是。
“喂喂,你醉了吧,抢什么啊……”
“你才醉了!哇,怎么喝得身上都是啊,真没用,哈哈哈,看我喝~~~~~~~”
“可恶,还不是你害的,换我喝!”
两人你争我夺地喝完了,不少红酒都在争抢中洒在两人身上及沙发上。
第三瓶红酒下肚后,连席澜也开始觉得眼前有点茫然,不过看蒋鸣还是看得很清楚。
两人对望了一会儿,没来由的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有点困了……”笑完后,蒋鸣疲惫地揉了揉眼睛,直接往席澜身上一扑,压着他就睡起了觉来。
席澜看着蒋鸣张张合合的红艳嘴唇,鬼使神差地觉得口渴,然后……
唔……软软的……
Section 11
在地上滚动的酒瓶撞到了另外两个“伙伴”,发出了清脆的“嘎达”声。
正失神地在蒋鸣唇上磨蹭个没完的席澜突然清醒了过来,震惊地盯着对面那双被自己吸吮得越发红艳的微肿嘴唇,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吻了自己的好兄弟。
在地上滚动的酒瓶撞到了另外两个“伙伴”,发出了清脆的“嘎达”声。
正失神地在蒋鸣唇上磨蹭个没完的席澜突然清醒了过来,震惊地盯着对面那双被自己吸吮得越发红艳的微肿嘴唇,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吻了自己的好兄弟。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慌乱地想直起身来,一个不稳反而双脚打架地摔倒在地上。
他忍着痛站了起来,犹犹豫豫地看了下在酒精作用下睡得香甜的蒋鸣,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真的睡得非常熟。
席澜迟疑了下,上前把蒋鸣抱起来,往他的卧室走去。
这又不是他第一次碰到蒋鸣的身体(穿着衣服),怎么会觉得有触电一样的感觉……又烫又麻……
蒋鸣的屋子里有他为他精心准备的“三月之礼”,所以暂时还不能让他进去。之前也没想到吃饭会吃得这么热闹,这么……折腾。
席澜头痛得捏捏自己的眉心,苦大仇深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哎,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居然会……
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尝到的却是刚才蒋鸣唇上的味道。
又软又嫩……有蒋鸣的味道……好想……
察觉到自己又在想不该想的了,他连忙举起手背狠狠地擦了几下嘴唇。
一定是喝多了,在发梦的原因!快点睡觉吧!
他自我催眠地反复想着。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把身体交给沙发,单臂遮住眼睛后放任混沌的思维再次占据大脑。
睡到朦胧间,席澜突然意识到,现在蒋鸣睡在他的床上。
蒋鸣、睡在、他、的、床上。(注意重音)
也许他会因为喝醉了而觉得热,然后就把衣服(至少是上衣)脱了。
上身光裸的、蒋鸣、睡在他的床上。
脑海中的蒋鸣翻了个身,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而嘴唇蠕动了好几下。
席澜发现他没有办法把视线移开。
同时诅咒当时发出“噪音”的酒瓶,不然他就可以多亲一会儿了……
等一下。亲……?
席澜黑着脸坐起身,愤怒地看着自己立正站好的小兄弟。
因脑海里出现的各种“奇异”画面而丧失了语言能力的他,只能默默对席小澜竖起了一个中指。
******
第二天蒋鸣醒来的时候,除了满脑子打鼓般的剧痛,什么都感觉不到。
可恶……好疼……再也不喝酒了!
他吃力地扶着墙壁走出房门,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时不时发出一声抽气地来到客厅。
原想倒杯水喝的他却看到了下身还在沙发上,上身已经滚到地板上去了的席澜。
昨天喝完酒后的事他不太记得了,但是席澜怎么没回房睡?
他奇怪地往回看了眼,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出来的那个屋是席澜的。
喝了一杯水后,蒋鸣觉得好受多了,喉咙清咳了几下后也滑顺多了。
他上前叫醒了席澜,问道:“你怎么不去我房间睡啊?都掉地上了,小心感冒。”
席澜起先迷糊地看了下蒋鸣,颇像一只小田鼠般四下望了下后打了个哈欠道:“没事的……啊……唔……”
懒腰伸到一半的他,因为蒋鸣递过一杯水而近距离再次看到他那红艳的嘴唇。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我还没洗脸啦……”那对嘴唇上下开合地说着话,席澜有听没有见,着魔似得盯着看,舔舔自己的嘴唇,直想再尝尝那娇嫩的滋味。
蒋鸣不解地道:“我的脸上真的很脏吗?那我先去洗洗啊……”把茶杯放在沙发旁的地面上(茶几太狼藉)后,他便起身去了浴室。
等“美食”的主人离开了视线,席澜才回过神来地发现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
我……我……我一定是喝醉了!还没醒!一定是这样!
他猛地把水灌进嘴里,一口就喝完了一整杯。
席澜!冷静点!酒醒了就没事了!
******
那天之后,蒋鸣觉得席澜开始变得怪怪的。
他烦恼地找到了钱亮幼,“你说是不是我那天喝醉酒,做了什么傻事啊?难道我表白了??”
前阵子被覃先生抓到猛吃零食的钱亮幼正苦哈哈地抄着“我再也不偷吃零食”的第五十七遍,没耐心地敷衍道:“他也没说什么,那就是没事啊。”
“没事才怪!”最近脾气又开始变差的蒋鸣一点就爆地捶着桌子咆哮,“昨天我忘带内裤就进了浴室,让他给我拿下他都不肯!以前他都帮我洗的!”
钱亮幼揉揉发酸的手腕,抄着第五十八遍道:“那就是他有喜欢的女人了呗。所以觉得帮男人洗内裤太奇怪了。”
“什么?!”蒋鸣怒吼着,“你不想理我你就说!席澜才不会看上别的女人!别的男人也不可能!”
钱亮幼叹着气,无奈地道:“大哥,我这里忙着呢,你自己玩儿去好不?”
蒋鸣又气又闷地找到了正在读研究生的连梓祠。
“现在的情况就是,那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记得了。”连梓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很镇定地道。
“嗯嗯,就是这样。”蒋鸣睁着大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连梓祠肯定地道,“他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啊?”蒋鸣苦恼地想了想,“对不起我的事?可是没有啊,我连三个月纪念日都忘了,都是他准备的。”
“也许是他打破了你心爱的茶杯,或者他吃光了你爱吃的零食,或者他把你最喜欢的衣服给洗破了。”连梓祠“好心”地一一举例道。
蒋鸣默然地看着他,艰难地道:“难道连学长……这些都经历过?”看起来好像是经验之谈……
“嗯。”连梓祠淡定地肯定了,结束语道:“如果不是做错事,一般来说开朗型的人对他人的态度是不会轻易变的。”
原来是这样啊……好像学到了呢……
……算了……他还是回去问席澜本人吧……
******
席澜知道蒋鸣开始注意到他奇怪的表现了。
但是他就是没办法和以前一样对他了。
天啊……他对他……他居然对蒋鸣……有了那种想法……
现在回想起那天的经过,他都想不明白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之前都是一样的啊……怎么会突然就亲上去了……而且还不想放开!
难道其实他一直对蒋鸣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在苦思无果后,这个念头就这么直直地跳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他已经对着这份档案看了大半个小时,还停留在第一页。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那天晚上他硬是忍住了,最后席小澜也在自己的瞪视下无奈地安分了下去。
但是前天蒋鸣让他帮忙拿一下内裤时,他居然因为脑中出现的赤裸的蒋鸣而再度“激动了”。很久之前共浴的经历及他暴走的妄想等都助涨了这份不合时宜的“激动”。害得他不得不紧急“处理”一下。
后来只能裹着浴巾出来的蒋鸣还对他抱怨了一通。但是他的全部精神都花在将视线固定在他身后的墙花上了。
他开始认真的思考:也许他是一个变态?所以才会对好朋友有这种想法?
不管怎么样,他似乎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他苦着脸,想着今晚回家是不是该和蒋鸣谈一下,好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免得有一天自己控制不住了,真的做出脑海里的那些奇怪的事来。
唉,怎么会这样。
他慌乱地想直起身来,一个不稳反而双脚打架地摔倒在地上。
他忍着痛站了起来,犹犹豫豫地看了下在酒精作用下睡得香甜的蒋鸣,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真的睡得非常熟。
席澜迟疑了下,上前把蒋鸣抱起来,往他的卧室走去。
这又不是他第一次碰到蒋鸣的身体(穿着衣服),怎么会觉得有触电一样的感觉……又烫又麻……
蒋鸣的屋子里有他为他精心准备的“三月之礼”,所以暂时还不能让他进去。之前也没想到吃饭会吃得这么热闹,这么……折腾。
席澜头痛得捏捏自己的眉心,苦大仇深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哎,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居然会……
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尝到的却是刚才蒋鸣唇上的味道。
软软的……
察觉到自己又在想不该想的了,他连忙举起手背狠狠地擦了几下嘴唇。
一定是喝多了,在做梦的原因!快点睡觉吧!
他自我催眠地反复想着。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把身体交给沙发,单臂遮住眼睛后放任混沌的思维再次占据大脑。
睡到朦胧间,席澜突然意识到,现在蒋鸣睡在他的床上。
蒋鸣、睡在、他、的、床上。(注意重音)
也许他会因为喝醉了而觉得热,然后就把衣服(至少是上衣)脱了。
上身光裸的、蒋鸣、睡在他的床上。
脑海中的蒋鸣翻了个身,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而嘴唇蠕动了好几下。
席澜发现他没有办法把视线移开。
同时诅咒当时发出“噪音”的酒瓶,不然他就可以多亲一会儿了……
等一下。亲……?
席澜黑着脸坐起身,愤怒地看着自己立正站好的小兄弟。
因脑海里出现的各种“奇异”画面而丧失了语言能力的他,只能默默对席小澜竖起了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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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蒋鸣醒来的时候,除了满脑子打鼓般的剧痛,什么都感觉不到。
可恶……好疼……再也不喝酒了!
他吃力地扶着墙壁走出房门,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时不时发出一声抽气地来到客厅。
原想倒杯水喝的他却看到了下身还在沙发上,上身已经滚到地板上去了的席澜。
昨天喝完酒后的事他不太记得了,但是席澜怎么没回房睡?
他奇怪地往回看了眼,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出来的那个屋是席澜的。
喝了一杯水后,蒋鸣觉得好受多了,喉咙清咳了几下后也滑顺多了。
他上前叫醒了席澜,问道:“你怎么不去我房间睡啊?都掉地上了,小心感冒。”
席澜起先迷糊地看了下蒋鸣,颇像一只小田鼠般四下望了下后打了个哈欠道:“没事的……啊……唔……”
懒腰伸到一半的他,因为蒋鸣递过一杯水而近距离再次看到他那红艳的嘴唇。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我还没洗脸啦……”那对嘴唇上下开合地说着话,席澜有听没有见,着魔似得盯着看,舔舔自己的嘴唇,直想再尝尝那娇嫩的滋味。
蒋鸣不解地道:“我的脸上真的很脏吗?那我先去洗洗啊……”把茶杯放在沙发旁(茶几太狼藉)后,他便起身去了浴室。
等“美食”的主人离开了视线,席澜才回过神来地发现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
我……我……我一定是喝醉了!
他猛地把水灌进嘴里,一口就喝完了一整杯。
席澜!冷静点!酒醒了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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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蒋鸣觉得席澜开始变得怪怪的。
他烦恼地找到了钱亮幼,“你说是不是我那天喝醉酒,做了什么傻事啊?难道我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