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后、我把车钥匙还给川岛先生、对于他的热心帮忙、我心里十分感谢跟他道了声谢谢。
『川岛先生、真谢谢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今天交车很顺利、谢谢。』他脸上堆满笑意『不用这么客气阿！况且、我很乐意帮忙、只要裕也愿意开口。』接着、他看了我的右手。
『你的右手好了吗？已经拆绷带了喔。』『嗯、是呀、都已经休养近十天了、伤还好不了的话、那就糟糕了。』突然川岛先生碰触我的右手、当下让我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的阴影还存在、所以当他冷不防地碰触我、真是让我心里紧张。对他我没有一时半刻有所松懈、我的戒心一直维持在最高点。
『嗯、这样就好、你的伤总算是痊愈了、这让我悬宕的心总算能放下。』川岛先生维持一贯的笑容、让我无法在怨怼。他努力地想补偿自己的过错、我也知道。只是目前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回到办公室的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川岛先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前他问我。
『裕也、你下班后要怎么回家呢？你没开车来吧、需要我送你一程吗？』川岛先生很热心的问着我、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想一口回绝他的好意、又觉得太不近人情。没办法了、我只好实话实说。
『不用了、不好意思麻烦您、况且我现在住在朋友家、他待会下班会来公司接我回家的。』『朋友？』『嗯、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川岛先生你也见过他喔！就是那位拿300万现金的那位。』我笑着说。
『喔……是他呀！可是那时候怎么看不出来你们认识呢。』『呃？这个嘛！事情说来有些复杂、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对于川岛先生提出来的疑问、我并不想透露因为这是很私人的问题。
『是吗？看起来你们的感情很好。』川岛先生望着我。
我对他微笑说道『是呀、拓海对我很好、虽然有时候他有些严肃、不过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不太善于与人相处罢了！』『嗯、裕也看来你很喜欢他喔、从你的语气上。』川岛先生似乎看穿我的心思。
这让我不得不塘塞一番『川岛先生你想太多了、我与拓海只是好朋友而已啦、不是你的想像的那种感情啦。』这时从另一头传来了喊声、让眼前这个尴尬的问题得以暂时解围『佐藤、有你的电话喔。』『喔、好的、我马上来。』『真对不起川岛先生、我去接电话了。』之后、我随即丢下了川岛先生、往另一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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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外面居然下起毛毛细雨、雨天让天气比平常多了些凉意、小泽小姐贴心的提醒。
『大家辛苦了、今天外面下着细雨、气温偏低有点凉意、请小心别着凉喔。』确实、今天晚上是个相当寒冷的天气、加上细雨。下班时同事们纷纷出了办公室门口、冷得直打哆嗦。
一月天还算是冬天呢？大家拉紧身上的外套、加上围巾、搓着手心。
『呼、今天真冷阿。』『是呀、还是赶紧回家取暖好了。』我处理好手边的文件、将桌面收拾整齐后、也出了办公室门口。往前眺望刚好看见拓海他的车停在前方、我看他又习惯性的抽起烟、正要往前走去时、一位男同事刚好要离开、看见此景却故意调侃。
『咦、佐藤有人来接你下班耶、不过很可惜、居然是个大男人来接你下班、还真无趣阿！我说阿如果是个美女就好了。』我听了只是笑『会吗？只不过是朋友来接我下班罢了、也值得你们热烈的讨论。』这时、恰巧川岛先生也走出办公室、正要到停车场时、他似乎也看到了拓海来接我。可是、他却故意走到我身边。
『裕也、你朋友来接你下班了。』『嗯、是呀、川岛先生你准备要下班了吗？』我微笑问着、之后快步越过川岛先生的身旁、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那我先下班了、川岛先生再见。』之后我来到了拓海的停车处。
地上的烟蒂掉满地、可见他抽了很多支烟『你又抽这么多烟、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的、怎么每次都说不听呢？』拓海无所谓的耸耸肩『又不会死、反正抽习惯了、不抽才会奇怪呢？』他笑了笑、我发觉最近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多了些。
『等很久了吗。』我笑问。
他拿出一件外套『没有、我也是刚到而已、今天天气有些凉、穿上这件外套、万一感冒了我可不管你。』我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只差没扑向他、拓海还是很关心我、这份关心让我感动的足足望着他好几分钟。
『喂、干嘛阿！你这样看着我、很恶心呢？』他憋着笑、脸上突然多了些红晕、这下可让我抓到机会调侃他『欸、原来拓海也会脸红阿、好可爱。』『哼！啥可爱啊、上车啦！废话真多。』『好啦！』我们正准备上车时、就看见川岛先生无意的走到我们车边、他望了拓海一眼、语中带着挑衅。
『东城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你这样每天接送裕也、真是辛苦你了、不如将这个任务交给我好吗？反正我也很乐意。』拓海面无表情望着川岛先生『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接送裕也跟你有啥关系。』『也没什么意思啦、只是东城先生这么忙、我只是想分担东城先生的辛劳而已。』川岛先生挑衅的语气、让拓海言语更加尖锐『不用了、接送裕也是我的事情、更何况这里有位危险的家伙、每天虎视眈眈的、我不来行吗？』我站在一旁听见他俩的对话、感觉我是争执的导火线、拓海的话让川岛先生的火气也逐渐上扬。
『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并没什么意思、只是警告而已。』香烟在他的手指间逐渐熄灭。
周遭的气氛简直充满了火药味、我正想劝拓海快点离去之时、不巧这时候有一通该死的电话找我、不得已我只好进去接了电话。
可是、在我接电话的同时、两位男人之间、却又燃起了一些微妙的火花、浓浓烟硝味充满四周、点燃即将爆发的战火。
chapter3.5
『你打算一直守在他身边守护着他吗？其实你也是在追求一种虚幻的自我满足罢了。』听到川岛先生一针见血的话、让拓海冷淡以对。
『你到底想说甚么？』『你喜欢裕也吧！说穿了也是跟我一样喜欢男人、所以你才会对裕也才那么呵护。』川岛先生敏锐的观察力、将拓海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心事揭露。
『不要把我与你混为一谈、我跟你不一样、我并不会强迫裕也做不喜欢的事。』川岛先生冷笑一声『哈！有什么不一样呀、你自以为清高、高尚。你不也是想得到裕也、然后独占他、这样的你跟我有什么不同、别假装正人君子。』犀利的言语让拓海脸色铁青、心中的怒火已经怒不可抑、即将爆发。愤怒让他双手握拳、只差那几秒拳头便会不受控制的挥拳而出。
在这紧要关头、二个男人的战火越演越烈、而心知肚明的我在接听完客户的电话后、边跑边喘的快步奔过来。
还喘着气的我、捂住胸口『呼、呼、抱歉、一位客人约了明天看车、所以与客户确定明天的赏车时间、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拓海、可以走了。』可是拓海对我说的话没反应、他只是冷眼看着川岛先生、川岛先生也用一样的冷眼回看。
这样的情况让我心里有些担忧、我看见川岛先生紧抿双唇不发一语、再看看拓海、他的脸色也很僵硬、又迳自抽起烟来。
『呃、怎么了你们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好啊。』我还不知道刚才二人发生的事情、可是我发觉这场合似乎有些尴尬、拓海用锐利的眼神瞧着川岛先生、而川岛先生也不遑多让、回以更冷的眼神。
二位男人互视瞪视、都对双方有敌意、无奈的我只好打了个圆场。
『咦、川岛先生还不下班阿。』听见我的提问、川岛先先笑说『喔、嗯、是呀！我要走了、今天天冷你也早点回家吧、路上小心呀。』『谢谢、我会小心的、那我们先走了。』我对川岛先生礼貌的点了点头。
拓海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自顾上了车『裕也、快上车了。』他僵硬的语气让我心里有些害怕。
『喔、好的。』之后我随即上了车、车上的我们这一路几乎没有交谈、气氛十分僵硬、就这样双方一路不语、一直回到公寓。
车子回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拓海将车停妥后、我们一前一后的下了车、之后进到屋内。
刚踏进门我问『拓海、你刚才跟川岛先生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我观望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事。』冰冷的语气不禁让我打了个冷颤。
『可是、可是、你们好像……有争……』话都还没问完呢？谁知道他却情绪失控、打断了我的问话。
『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吗？』他对我咆哮、拿起椅子上的抱枕用力往地面摔。
当下我只是觉得好委屈、为什么发脾气呢？这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就是不能静下心来。
『你每次都是这样、很容易生气、脾气也很差。难道？你刚才也对川岛先生也这样吗。』原本一张俊俏的脸、在我说完话后、迅速的沉下来脸来、他又将自己丢往沙发抽起烟。我算一算这应该是他今天白日、到夜晚的第N支烟了吧、我想。
有些话在我唇中、不得不说出口、咬了下唇还是决定说出口。
我面对他说『虽然我很感激拓海、辛苦的送我上下班、可是、你为了我与川岛先生发生争执的话就不太好了、毕竟我与川岛先生是同事、上班见面会很尴尬的。
『尴尬？』他揪着我。
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之后、我深呼吸一口气、偷偷的看着他的神情、深怕会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惹恼了他。
突然间他失控的用力拽住我的衣领、瞪着我大声吼着『你是在替那家伙说话吗？』他的眼神就像火焰一般、紧盯着我。
我突然语塞『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只是不想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罢了。』『哼、不必要的麻烦、你觉得我所做的事、是会给你带来麻烦吗？嗯……』我赶忙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请你不要误会、你听我解释嘛。』可是他还是拽着我、不知不觉他逐渐加重了力道、让我有些窒息。
『拓海、你把我抓得很痛、我快喘不过气了请快放开我。』听见我的恳求后、他才放手用懊悔的眼神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抱歉、对于自己莽撞的行为他感到很后悔。
今晚屋里的气氛降到冰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彼此心中多了份沉重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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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夜。
那件事情过了二天之后、拓海始终没跟我正面说话、就算是同桌吃饭他也依然冷着脸、不发一语。我来到公寓后都会准备晚餐、所以他也习惯在家用晚餐了。
而今晚轮到我值夜班、一个人守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还真是无聊、不禁自言自语。
『这状况可真糟糕阿、拓海到现在始终不肯跟我说话、我该怎么办呢？』独自在办公室的我、按着滑鼠乱点网页、夜班表通常是由办公室的男同事们、轮流排班。我对值夜班真的没啥好感、都啥年代了、也不知道公司为啥会有这种制度、不过既然是公司的制度、也只能遵行。
值夜班顾名思义就是、看顾公司还有商品。由于晚上并不会有客人会上门、若是有客人上门的话、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绝那绝对不是人。所以这差事还算轻松、无聊的我一边上网、一边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乱涂鸦。
圈圈叉叉、直线、斜线随意乱画、画着、写着、自己的手突然写出了拓海的名字。看见他的名字出现自己眼前、不禁让我望着纸上的名字发呆、失神的想着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唉、他还是不肯跟我说话阿、我该怎么办呢？他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气、搞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不过我们也不能这样一直冷战下去。不然的话同住就失去意义了、我看干脆我搬回自己的公寓好了。这样或许是最佳的选择吧。』我拄着脑袋烦闷的想着、唉声又叹气、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我一人、就算大吼也没关系吧、我想。
『阿……好烦呀！谁来救我啊。』大吼过后我突然觉得心头好舒畅、正想要到休息室倒杯热咖啡来提振精神时、却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咦、今天是裕也你值夜班呀、还真巧呢？』背后突然传来川岛先生的声音、着实让我吓一跳。心里想着、这时间他怎会出现在办公室、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耶、怎么办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呀。
『阿、嗯啊、川岛先生你现在才刚回来呀、真辛苦。』我随口问着、然后低下头胡乱的在纸上再次乱涂鸦。
心里祈祷『他怎么还不离开呀、天呀、这是啥情况。』他坐在我身旁的空位『是呀、今天谈了一笔大生意、签约完成后、客户热情邀约我去酒吧、所以回来晚了些、正好看见是你值夜班。』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我好怕今晚川岛先生会趁无人之际、又对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现在我心中所想之事、就是希望他快点离开。
不过、他好像没想离开的意思、还是坐在我身旁、他微笑的看我。让我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
『遭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二人、他还不想离开、这可该怎么办。』我在心里嘀咕。
川岛先生突然开口问道『要喝咖啡吗？』他笑了笑如此说着。基于他的热心、我点点头。
chapter3.6
『好的、那就麻烦川岛先生了、休息室有刚煮好的热咖啡。』『知道了。』不久之后川岛先生贴心的把热腾腾的咖啡送到我桌上、然后换了位置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将咖啡递到我面前『裕也的咖啡只加奶精对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对于他的体贴我有些无所适从、甚至于觉得不自在、当下我的表情有些僵硬。
看见我僵硬的表情、川岛先生还是一贯的笑脸『咦、我弄错了吗？』『阿、不是的、咖啡很好喝、谢谢川岛先生、难得你记得我喝咖啡的习性。』他笑了笑『嗯、对于喜欢的人、他的嗜好与习性、我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如果是你话你也不会忘记自己喜欢的人、他的嗜好与习性吧！』我干笑二声『呃、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就是阿、人通常对自己喜欢的对象、会很在意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喜好等等。』我故意忽视他的话、刻意不回答。因为我对川岛先生没有其它的感情、他对我而言只是上司、而我只是他的下属。就算他如何的喜欢我、我都没办法接受他、因为他是男人。
可是我对拓海却有一份不同于常人般的感情、虽然是同性ˋ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让他吸引。
看着桌上的咖啡我端起喝了一口、沉默了些时候、我跟川岛先生都没说话。这时距离天亮还有7—8个小时、难道他还不肯离开、要在里待到天亮吗？
『裕也、新年过得如何、最近一直没时间跟你好好谈话。』川岛先生打破沉默。
((最好不要跟我谈话、我心里OS。 ))『阿、嗯、没甚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假期而已。』『这样就好、是跟你那位朋友一起度过的吗？我想你跟他在一起一定很愉快吧。』『是的、新年我并没回家去、所以假期都跟拓海在一起、当然、跟他相处很愉快。』当拓海的名字从我唇中说出时、我发觉川岛先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勉强的挤出笑容、而我转换了话题。
『那么川岛先生、新年假期过得如何阿。』川岛先生眉头紧蹙、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道『也没甚么、就回老家陪父母过年、因为父母年事已高。所以、我以后可能要回家照顾父母。大哥已经结婚搬到外地居住跟工作、所以不可能回来照顾父母、大姐也已结婚、弟弟对家庭观念较薄弱念、所以他也不可能回老家照顾父母、所以一定是我。』看见他苦笑的神情、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川岛先生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让我有点同情他。跟他比起来、自己的处境倒也不算甚么了。
『原来川岛先生要承受这样大的压力阿、真是辛苦。那么、您总有一天要回去照顾双亲吧。』『唔、大概吧、我哥哥有了家庭、负担也很沉重、不可能承接照顾父母的责任。眼前就只有我是状况OK的。』『裕也。』这时川岛先生突然说出令我意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