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没有了乔朵。

09.爱就爱了，没什么大不了

终于把章页托举到夹板上，当赵隐非回头时，发现海面上没有了乔朵，连影子都没有。

乔朵，消失了。只有一望无际的海。就像他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隐非！不要去！他会游泳的！”章页大喊。

赵隐非毅然决然的又转身去搜寻乔朵的身影。

划动双臂，拍打海水的声音，隔绝了章页起起伏伏的声音。

乔朵，你不能出事！不能！

赵隐非再也不能不正视自己的心——我不能失去乔朵

潜入海里的赵隐非，他终于看到已经下沉的乔朵。

我来了……我来了……乔朵，我来了……

他紧紧夹住乔朵的腋下，拖着他，跟海水经过一阵斗争后，终于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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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捏着他的鼻子，对着嘴。他一口一口做着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咳咳……”呛进去的水，终于吐了出来。

乔朵缓缓睁开了他眸亮的眼睛。

赵隐非又做了一次人工呼吸。嘴巴刚离开乔朵的唇角，就听“啪！”

干脆，响亮，火辣辣的一巴掌掴在了赵隐非的脸上。

猝不及防的一耳光，让赵隐非没了反应。

“赵隐非，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应该和你该死的情人一起去死！”

乔朵猛的推开赵隐非站了起来。

“你不是想死吗？你不是喜欢跳海吗？去死呀？你他妈的给我去死！”

乔朵疯了似的揪着章页的头发，想把他推到海里。章页任他拖着吓得完全忘了抵抗。

“放手！”赵隐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甩，乔朵被赵隐非摔在夹板上。

乔朵狠狠瞪着他，“好，你们不去死是不是？我去死。你要再是救我，你就是狗娘养的！”

“噗通！”乔朵竟然真的又跳下了海。

“乔朵！”赵隐非没有丝毫犹豫的，跟着又跳了下海。

“放开我！你他妈的眼里就有该死的章页。我死了省的碍你们的好事！”乔朵挣扎着推他。

海水让他们的身体无法平衡。赵隐非死死抓住他，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狗娘养的放手！让我去死！放……唔……”他咬上乔朵的不安分的骂人的唇。海水在咆哮的流淌。

乔朵的唇被他咬的红肿。

“你说，为什么不先救我？”

“他……他不会游泳……”

“所以，就让我等死？”

“乔朵，不要闹了。好，我承认我以为我还是喜欢他的……”

“所以你就丢下我？我的死活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你滚，滚回章页身边！”

“你他妈的到底想证明什么？啊？”

“证明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太可笑了。就算我喜欢你，那又能怎样？我不会因为你而让他送死的。”

“哈哈，那就是为他可以牺牲掉我啦？好。很好。太好了！我成全你们！”

“你要干什么？欠揍是不是？”

“赵隐非，我要是还活着，你他妈的就再把我打死！”

乔朵狠狠甩开他的手，径直没入水中。

水漫过他眼睛的时候，赵隐非只看见一个字‘赌’。

没有时间他我思考，就要快没顶的时候，他近乎暴怒的抓住乔朵的头发，生生把他揪出海面。

“算我求你，行吗？再闹下去我们就真的葬身海底了？操！我们都喂鲨鱼，你就满意了？啊？”

一向冷静的赵隐非此时已经显得有点歇斯底里

他的双臂又一次紧紧夹住乔朵的腋下。他们都已筋疲力尽。他们对峙着。

“我爱上你了，现在给我一个跟你回去的理由？”。乔朵的眼神不像烈火，更像刀锋。

“我也……爱你，乔朵……”无论是烈火还是刀锋，赵隐非都选择拥抱。

“我不信，除非你大声的说，让章页听见！”

“我——爱——你——乔——朵——！”

他大声的喊，音贝震着耳膜，也覆盖了海浪的声音。

他很激动，这句话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没有犹豫，甚至义无反顾。

“我们在一起吧？我想我们在一起”没有半点羞涩，乔朵的笑容像阳光让他温暖。

“你这么不听话，我是不会惯着你的……”他又咬了乔朵的唇。他喜欢阳光喜欢温暖。

“还想死吗？”

“不要。”

他们就像两条得到点化的鱼，相互牵着手像游艇游去……

鱼跃龙门，逃脱升天。

爱就爱了，没什么大不了……

此时的他们，没有去想这份爱情，是否爱得起……

10.做与不做都是个问题

我有一个噩梦。我要挣脱。

他说他爱我，可他为什么不要我呢？

我甚至偷偷想过他疯狂的要我。

难道是我没有吸引力吗？

夜里，乔朵赖在他的床上不肯离去。他宠溺的看着乔朵，揉着他的头发，亲吻他的额头，他还是离开了。

郁闷。我这么主动，他竟然无动于衷。

乔朵失眠到天亮。

一个讨厌的人，阴魂不散的坐在乔朵的钢琴旁。

“别动我的琴！”他警告章页。

章页耸耸肩：“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他喜欢你吧？他那天那样说无非是不想你送命而已”

他轻蔑的笑让我愤怒。

“我说了不要动我的钢琴！”

他还是无所谓的弹着。“钢琴是你的，可他是我的。他是不是没有碰过你啊？”

他的话像鞭子。他接下来的话更像刀子。

“是我不让他碰你的。呵呵呵……”

“啊！”他尖叫着。因为老子用琴盖砸了他的葱葱玉手。

他的尖叫声惊醒了赵隐非。

之后。

乔朵心爱的钢琴被赵隐非砸的稀巴烂。

他不知道，他砸烂的不是乔朵的冰凉的琴，而是乔朵炙热的心。

他砸琴的时候，乔朵没有阻拦，更没说一句话。

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甚至嘴角还挂着点讥讽的嘲笑。

瞧？乔朵，你他妈的多么可笑？

他也没问他为什么会砸章页的手？

他不想听他的解释。他也不会解释。

赵隐非送章页去医院了，夜里两点的时候才回来。

乔朵就那样静静抱着膝坐在地上，等到他回来。

看到他回来的那一刻，乔朵还是高兴的。因为是他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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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隐非回来的时候，乔朵显得很平静。

钢琴的残骸还在地上。乔朵双手抱着膝就坐在地上。坐在一堆残骸的中间。

赵隐非默默走过去，一句话没说，抱起乔朵上了楼。

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把乔朵轻轻放到自己的床上，脱下鞋子，盖好被子。

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他难道真的比我重要？”乔朵低低的问。

沉默了一阵，赵隐非只说了两个字：“……睡吧……”

不是因为章页，真的，不是因为他。

躺在乔朵的身旁，赵隐非的心里隐隐作痛。

我该怎样告诉你？

“隐非……”乔朵突然把手伸进赵隐非的衣里。

“隐非，我们不要吵架，好吗？”他开始吻他，手撕扯他衬衫的扭扣。

“隐非，你要了我吧……”赵隐非浑身燥热难耐，想要你呀，疯狂的想。

乔朵，你知道吗？我每天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抵抗你的诱惑？

“啪！”

“啊！”

赵隐非掴了乔朵一巴掌。

赵隐非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的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你犯一次贱，我就打你一次？”

乔朵的眼睛突然朦胧起来，泪珠在眼眶里转着。这么久以来，他还没流过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跟别人也不要我？难道真是因为章页？”

“很晚了，你到底是在这儿睡，还是回自己的房间？”

乔朵抽了一下鼻子，抓过被子的一角，安静的躺了下来。

赵隐非挨着他也躺了下来。

乔朵翻过身，跟他脸对脸。乔朵就不相信，赵隐非你是柳下惠？

乔朵的腿有意的蹭着他，他不睁眼。乔朵的一只手伸进他的双腿中间凸起的地方……

那里已经膨胀起来了。不是么？

另一只手大胆的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男性骄傲的地方……

“啊！”乔朵被他狠狠捏了一下。好疼。

“啪，啪！”不容乔朵反应，赵隐非一连又扇了乔朵两个耳光。

“赵隐非，你真他妈的变态！”他掀起被子，暴怒的下了床。

乔朵感觉他的自尊完全被践踏了，他怒不可遏。

“就今晚，就现在。赵隐非，你到底做不做？”

乔朵的眼睛血红，我该怎么办？

赵隐非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能，不能害了你。

做与不做，都是个问题。

赵隐非再一次选择了冷漠，一指门，对乔朵说：“滚”

“好，你别后悔！”乔朵摔了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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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的声音，告诉赵隐非，乔朵离开了他的公寓。

乔朵走后，他抽了很多烟，很多。烟雾把他包裹了起来。

雕塑一般的坐在那，吞云吐雾，没有让他的心静下来。

他看见乔朵的笃定，乔朵眼睛里的‘赌’，让赵隐非妥协，让他恐惧。

这么多年，都在作茧自缚。直到乔朵的出现。

乔朵的不顾后果，终于替赵隐非下了决心，他决心冲破自己束缚的茧。

都说凤凰欲火才能涅盘，赵隐非正在欲火，还能涅盘升天吗？

他决定了，孤注一掷！

——扔掉手里的烟，出门。

11.你让我爱上你，都是你的错

红酒不知喝了几瓶，迷幻的彩灯和野性的音乐，让乔朵的舞步更加性感狂野。

他疯狂的舞动他的腰身。他知道这火辣身体吸引着恶狼的目光。

想跟我贴身热舞？可以。

只要你能控制住自己的鼻血不要流到我的身上。

酒吧里好吵。那些靡靡的笑声充斥耳边。

舞伴们围着乔朵，贴着乔朵，不用看都知道那目光有多么贪婪。

乔朵笑得迷惑妖冶，你若抗拒，他便奉陪到底，直到你忘记抵抗。

来吧，宝贝，到我乔朵的王国……

——‘烈焰’酒吧，极具盛名的同志夜总会。

就是这里。我要猎艳！

我高兴或者不高兴，都没有关系。

你是纤弱，还是彪悍，都没有关系。

我今天就是要找自己的猎物。

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

不论是做1还是做0？

一定让你爽到云霄。

我要那个姓赵的后悔一辈子！

或许真的醉了，乔朵微微闭着眼睛。

他在祈祷，愿上帝能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男人。

不稳的脚步被猛的拉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陌生的舌迅速滑进口中缠溺……填满……酒精的味道，烟草的味道，还有白粉的味道充斥着乔朵的口腔。

乔朵的呼吸有些困难

强壮有力的手臂，死死勒着乔朵的腰身。

乔朵摸到他发达的肌肉。

原来是个猛男？

“呃！”那条舌的主人只发出半个字音后，就好像被一股外力极快的拽出乔朵的口腔。

乔朵的嘴里还剩猛男残留的味道，唇的周围还有猛男的口水挂在嘴角。

乔朵摇摇晃晃的用指腹一抹，将那个男人的口水擦干。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抬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朵听见拳头打断骨头的声音。猛男一定是被某个看他不顺眼的人给揍了。

乔朵闭着眼睛，发出可惜的‘啧啧’两声。

突然，大脑一下充血。天地似乎颠倒。五脏六腑也颠了各个。

乔朵被人头朝下的扛在肩上。

那人大步走起，肩膀上的颠簸，身上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让乔朵美美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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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酒吧里的房间，橘黄色的暧昧光线很暗也很温暖。

还有那张大床，一看就充满撩人的味道。

乔朵几乎是被他摔在床上的。一点没有怜香惜玉。

乔朵像猫一样，很懒，不想动，也不愿睁眼看这个大火气的男人。

凶悍的吻，铺天盖地，凶猛暴力。这个人可真是，连亲吻都是充满了暴力一般。

很快，俩人的衣服就消失了。他们坦诚相见。

暧昧的房间里，都是他和他的喘息声……

上面的人低低的嘶吼，下面的人喏喏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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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朵笑着睁开眼睛，用手揪着赵禽兽发光的头发：“嗯……我……我赢了……”

“什么？”赵禽兽没有停止侵略

“我对神说，希望我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啊……是你的脸，神听见了……啊！啊！隐非……慢点……慢……”

“是要慢吗？”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或许我不是你的天堂？没有神怎么办？”赵隐非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野和狠戾。

乔朵的身体，被他刺激得彻底燃烧起来，喜欢赵隐非的暴风骤雨，乔朵回应着他的疯狂。

乔朵微微抬起头，在他唇下发出魅惑的声音：

“再用点力，不要停……我们一起下地狱吧……隐非……嗯啊……啊……”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赵隐非的声音就像施了魔咒。

赵隐非身体里沉睡的兽性，被激醒，他施虐般咆哮出来……击穿！击穿！

直到灵魂出窍，达到快乐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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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天堂。从来没有

我们都是神的孩子，可我们却爱上了撒旦！

我不想做撒旦，想做你的守护神。奢侈吗？乔朵？

我已经没有后路可退。

就这样吧。赵隐非，都是你的错……

你让我爱上了你……你的错。

12.苍狼

不知不觉两个月已过，他们的日子，看起来很甜蜜，如胶似漆一般。

今天，赵隐非比以往都起的要早一些。

赵隐非宠溺的亲吻着乔朵的额头，还有耳朵。

“天还早，你再睡会，我出去一下”

“你……去那儿啊……”乔朵迷迷糊糊的问。

赵隐非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反正不是去会情人，我回来给你买辣子鸡好不好？”

“好……我还要……松仁酥糕……”乔朵接着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