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有练习题——墨染素袖
墨染素袖  发于:2015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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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这句一出口,邱严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紧张,面色都有几分惶然,急忙问道:“外婆,你没事吧?你身体还好?怎么会突然间问这种话呢?我妈她说了什么吗?”

外婆拍了拍邱严的手,算作安抚,又接着道:“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托老天爷的照顾,身体还算不错,我也是黄土埋到脖子处的人了,谁知道有几天能活,刚刚你在里屋的时候,我跟你妈妈聊了会,她说以后就她一个人过。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她。”

一说起这个话题,氛围自然也变的沉重起来,邱严心里也变得沉甸甸的像压着个大石头,这件事是他一直都不敢往深处想的事,他不敢想象没有外婆会是怎么的日子,也不敢去想他妈妈一个人又是如何孤单的一个人,他太怕这种悲伤的现实,可是不去想并不代表说永远都不会发生,所以当外婆一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就觉得悲观起来,情绪哀伤,心里一阵阵痛,世间往往都没有圆满的事。

还没有待邱严再说些什么,邱严妈妈就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看了看两人,倒是先把手上的菜碟子放在桌上,又淡淡说了句:“妈,你别总是瞎操心,现在也不要尽说些有的没的的事,邱严你快去拿碗出来,准备吃饭了。”

邱严在厨房里拿水洗碗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两人压低的说话说,邱严明白,他妈妈比任何人都心里更清楚,她不想要麻烦任何人,怎么说,她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跟着邱严以后一起生活。

邱严觉得这个事实比任何的一件事都要来的伤人,心里几乎是悲愤的,他妈妈这种太过于现实一样所存在的理智比任何事物都要让邱严从头彻尾的心凉。

邱严强打起精神,拍了拍脸,给自己打气,然后表面上当作什么都没有提起,有几分强颜欢笑,拿着碗出了厨房。

饭桌上没有人再提起刚才的事,维持着一股看似温暖又刺痛的心情,埋头吃饭。

邱严还是觉得自己过的太无知又天真,像是从没有经历过什么伤痛的人一样,这样的人生是在小情小爱面前不顺遂,而家庭温馨这个重大议题上还得从长计议。

邱严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的想着楚一阳,可楚一阳一整天却仍然是一个电话都没有,邱严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发愣,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怎么会一个信息都没有呢,想着外婆的谈话,心里好憋气,也好想跳进一个怀抱里面,被人给先安抚一番。

电话响的了一声的时候,邱严就按了接听键,只听到楚一阳在里头,热切的说着:“快点下楼来。”

喜悦扑天盖地而来。

26.相亲相爱吧……

邱严一个起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还差点扭伤了脚,伸手就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往身上一套,也顾不得外面的冷空气,就随便穿了条裤子就飞快出了门,但却也记得没闹出太大的声响,悄悄地的关门,换鞋,跳着下了楼梯。

邱严跑到小区门口时,却是一片的漆黑下,只有路灯孤的照射着地面,寒风一吹,邱严就抖缩着身子,将双手将衣服给抱紧,左右张望了一下却是匆匆的一两个路人从下坡走上来进了小区,哪里有看到楚一阳的影子。

邱严在狂喜的状态下还没有倒腾过来,看到四周静静的只有风声作为回响,一阵的酸楚给涌进心里头,泛着傻气。

突然间有点悲哀的想掉眼泪,男生也是一样怕着这种转折的吧。

邱严不死心,又四处张望着,小区门口只有一条下坡的路,此时都没有什么人影在晃动了,更没有值得他在意的人在,倒是停着的一排车子在前方,乌漆墨黑也不能看出什么来。

邱严有几分气馁,他出门太着急,以至于连个手机也没有带,从那种喜悦的心情在一下子转换到了几分气恼,可冷风一吹脑门,气恼也被跟着消了,受了冻,人倒清醒开来,想到楚一阳的腿也不太方便过来,倒是他自己在异想天开一样,扯了扯嘴角,越发觉得孤零零的,尤其是眼下这个场景。

邱严也不知道在小区门口站了多久,只到情绪越来越清明起来,倒是感伤不再了,气也气不起来,转身想往小区里进的时候,身后有一束车灯打在他的身上。

邱严下意识的愣了一会,想转过身去看看情况,但又觉得太像是种妄想,于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迈步。

只到后面传来有些不太协调的脚步声,邱严在呆呆的停住,眼睛不自觉的有些湿、润,努力眨巴了几下,好像那些思念已经不能再那么简单的被阻挡了,有些时候我们很难说有多喜欢或者多爱一个人,只是在当下的心境下,只有这一个人而已,只会想着他,有多爱,足够爱而已。

被拥入一个温厚怀抱中的那一秒,邱严心里的埋怨给烟消云散了,一个猛的转身,紧紧的将背后的人给搂住了,牢牢的抱着楚一阳的腰,甚至都忘了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区的保安室,忘了所有吧,在投进这个怀抱中唯一的念头,只有你有多思念着这个人。

呼吸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触感,特属于楚一阳的气息渐渐浓烈,紧贴着一下一声的胸腔的振,动中,醺醉了一池情意。

两人上了楚一阳朋友的车,周学涛。

说不上来的,邱严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但还是跟在楚一阳身后同打了招呼,两人上车后就后排并坐着。

楚一阳紧紧的握着邱严的手,另一只手却也不太老实的四处游走,邱严顾着前面的周学涛,也放不开,只得丢白眼给楚一阳,可楚一阳哪里是个看人眼色行事的家伙,倒是越发的放肆起来,扯了一把邱严,把他拉入怀中,张嘴就是一顿啃咬,像个饿极了的吸引鬼一样的。

邱严有所顾忌,微微挣扎着,不让楚一阳太得逞,可楚一阳这会哪里顾这个,况且他跟周学涛也算是比较了解的朋友,就越发的不放手了,邱严的反抗显然是力不从气,慢慢的两人竟然也亲,吻起来,真正的“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气氛越来越来沉重,几乎有几分收不住这般情形。

在前面看开的周学涛,倒是一心一意的开着车,也没有打扰两人的疯狂,倒是有几分不甘心的情绪在酝酿着,要知道,楚一阳,可一直是他默默注视的目标。

斜着眼从镜子里望后面看去,却正好撞上邱严低头整理衣服时抬起的无意识的目光,那一下子,周学涛觉得自己太过“无辜”将有的某明不耐情绪给泄露了出来,不甘与不屑的双眼略显的有几分阴暗的他同时与那双迷茫的眼撞上了。

邱严有一些不太确定自己刚才所看到的周学涛的那种眼神,没有等他再细想时,楚一阳在他耳边幽幽说道,到了。

邱严扶着楚一阳下了车,两人跟周学涛道了再见,周学涛就开着车一转弯入到了车流中。

在酒店的电梯里面因为同时还有其他人在,楚一阳是还算克制,两人一回房里,关了门,那真的是天雷勾地火,欲望压山来。

被压靠在门边,楚一阳就迫不及待的拉扯着要脱两人的衣服,实在是太过于碍事了,我们也说不清,人的欲望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堆及和积累,只是太想,太想,太想占有,占有眼前这个人,占有彼此,紧紧相连,化成一片。

邱严仰着脖子,任由着楚一阳的双唇在他那处一下一下,似有还无的张咬,那么危险,有那么的有着诱、惑的欲罢不能,低低的喘、息着,眯着眼望着天花板一下高,一下低的在耸动中变换着位置,却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关注其他,身体已经敏、感的像面湖水,一个小小的接触就是涟漪成片。

呻、吟声早已在室内窜起,不断,不断。

楚一阳的手像是会点火一样,沿着邱严的身侧一路向下,摸摸索索,像从不曾熟悉过这片热土地一样,深入深山,浅出木林,任你化为春水,在他的身下软弱下来,邱严已经不能自控住自己的感、官,他们太容易受到牵引,被楚一阳折腾的快要窒息,低低浅浅的呢喃中,叫喊着楚一阳的名字,那早已是由心而出的话语。

欲由心生,任他的人在你身体上嚣张,任他的手在你的心上刻画,任他的唇在你的迷途上圈点勾画,任他的灵魂来与你紧紧的纠缠,这大概就是爱的赤、裸、裸的追寻。

撞击着在一次一次的灵魂相交,与深处的颤动,变化着位置,两人都已经忘了时间,楚一阳将邱严的双腿架着他的肩膀上,着迷的看着他所向你摊开展示的风情,邱严上唇紧紧的咬着下唇,那羞人的声音仍是会找着出路哼哧出来,深、深的辗转在其中,所有的想念都变成了现今力道的动力,一下,一下的力量无比,两个人都如此的忘我,弓成了一团,像一个圆……

早已筋疲力尽,邱严不得不哑着声音,叫着停止,再这样下去,他得被拉去回收站报废了。

收拾了一番,才又软软的紧紧依偎在一起。

激,情过后的一段空白,由着纠缠着的呼吸场来填补,唇吸咬着那一张唇,那么深深的吸引,两人又你争我夺了一番,不得不压下又腾腾升起的欲、望。

所有用嘴来表达语言的东西都丢弃在了一旁,两人用着最真实的肢体语言来告白来抚慰彼此的深切。

邱严缩在楚一阳怀里,把两条大白腿都搁在楚一阳的腿上,又被他给用双腿夹、住,停了玩闹,才又慢慢的开始闲话家常来。

“你为什么要躲在车里看着我焦急,又不出来呢?”邱严一想到之前那会自己的心被吊着一高一坠的就闹腾的慌,他不想楚一阳那样的观察着他,他觉得他已经将自己表露无疑,不需要在这种暗地里的偷窥。

“我就觉得逗你挺好玩的,嘿嘿,看你那一张脸一变一变的,我都看着你累的慌。”

邱严听着楚一阳从胸口处传来的阵阵闷笑声,还是有些气恼起来,还嘴道:“就你这张嘴,真能把人给气死。”也不知道顾瑞以前怎么受得住你的。后面一句,邱严是硬忍着没说,楚一阳能将伤人的话说出口,但他不能将这话说出来,不然,那楚一阳不就知道他跟顾瑞两人见过面。

邱严想一想,他瞒着楚一阳的事儿这一桩倒挺大事的样子,等哪天两人感情长久了,自己再拿出来笑话笑话他。

“我看着,看着就越来越喜欢你了啊,在车都快忍不住了,巴不得当场就将你一口吞下。”楚一阳说着,说着,语气里倒带了些能轻易察觉的深情。

“喂,你说楚一阳,你就能不能不要再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真够没有谱的。”邱严气呼呼的说一字就一个手指头的戳在楚一阳的胸前,挺像恋爱的那么回事的。

楚一阳拦了邱严的手指头,把他的两只胳膊环住自己的脖子,倒一点都不显得肉麻,扬了扬嘴角,说道:“这么高深的计谋都被你给看出来了,还是有进步嘛,看来,有一句话是没有说错的,近朱者赤,近墨着黑啊。”

邱严撇了撇嘴巴,硬生生的没有再说什么,心里暗自想着,你说楚一阳这人怎么能跟当初那会差别那么远呢。

楚一阳亲了亲邱严的额头,低沉的说道:“生日快乐,你这个直率的傻子,又老了一岁了,再过几年,就快赶上我了。”

邱严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有去挑楚一阳的句柄,这人,说不过的。

“你腿怎么样了,我晚上看你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点,有点……”瘸这个字,邱严没太敢说出来。

“嗯,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但是医生说过了,想要痊愈的像没伤过伤一样是不太可能的了,他也尽力了。”楚一阳说这话时的表情挺淡然的,似乎已经看开了。

可听着邱严耳里,还是觉得会受伤,想一想,楚一阳还是挺高傲一人,在别人面前总是会端着一副总经理的架子,这个残忍的现实,他都替着担心的难受。

“你别替我瞎操心,你要明白,像我这样足够强大的人,是不会在乎别人去谈论他的是否残疾,是否会在背后笑话他是否不正常,那都是无聊者的游戏,你多想就是着了别人的道,你个傻子,真是的。”楚一阳带着几分自吹自擂来安慰邱严多余的操心,楚一阳心中是这样想的,如果他还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或许会很在意许多的事情,会悲伤,会孤僻,但他如今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许多的事情经历过后,也就那么回事,再说,不看开些又能如何,反正又不会妨碍到他的正常生活。

人只要在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才能看到从前自己的狭隘。

而更要不停的成长起来。

两个人晚上似乎聊了许多,谈到凌晨多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邱严迷糊着眼睛去看时间,一看,吓了一跳,都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看了看房间也没有看到楚一阳的人,脑海里又记起家里的两个长辈,自己一大早的不在家,肯定让她们给担心了。

又是一番火急火燎的起床,在刷牙的时候,听到房间的开门声,伸出脑袋去看,楚一阳提着吃的上来了,走路的步伐现在看还是有些明显,邱严警告自己别去看,又赶紧缩回脑袋,吐了漱口水,洗了把脸走了出来。

“先过来吃点东西吧。”楚一阳坐在桌子前,挺温和的对邱严说道。

邱严一边点头,一边急切的说:“先等会,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妈跟我外婆肯定等急了,说不定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呢。”

邱严打电话回家的时候,确实家里的两个长辈都在替他担心,正乱七八糟的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事,要不要出去找人的时候,邱严的电话及时的到了。

先是一番急急的道歉,又才说昨天是和同事出去喝酒,看她们都睡着了,所以就没有打声招呼,然而两个人都稍微喝的有点晚了,就去同事家里住下了,结果今天就给睡过头了。接受了一段严格的批评指正之后,邱严终于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楚一阳看着邱严这副受气包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低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不一样呢,在我面前还敢大吼大叫的,在你家人面前就跟只温驯的猫一样啊。”

邱严怒道:“你才是只猫,你们全家都是猫。”

……

好吧,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邱严避免不了的要被楚一阳大爷给收拾一顿。

27.高调的暗恋者?……

两个人在房间里窝了一天,楚一阳晚上约了周学涛一起吃饭,将邱严也一块的捎走,邱严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正好有朋友要一起聚聚晚点回去。

楚一阳是没有打算将邱严放回去的计划,他订的是明天下午的飞机,还想着怎么怂恿着邱严去一次他住的地方看看,顺带着见见家长。

邱严是没有多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妥协又和气的说,我总得回家一趟,晚上跟你朋友吃完饭后,我就先回去一下,再出来陪你。

楚一阳能抽出两天时间过来实属不易,正好是他的爸妈去了姐姐家里,也差不多明天回来的样子,他也不想老人们担心,所以得匆匆赶回去。

年关将近,他已经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而躲过了太多的应酬了,因祸得福啊。

“你说你衣服怎么穿的这么少。”楚一阳皱着眉头,颇是不认同的看着邱严身上穿着的一件薄棉衣,裤子也显的很单薄,风能往里面灌,吹的鼓鼓的。

邱严愣着脸,也不太好意思直接说是为了见某人而搞得这副落魄的样子。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邱严低着头,跟楚一阳并排而走。

“得了,走,先去商场给你买两件衣服再去吃饭,我看周学涛那家伙应该也没有那么快,现在还有点时间,离七点也还有点早。走吧。”楚一阳是见不得邱严受冻,看他那有些微驼的背,蛮是心疼,要是再受个凉什么的,就更不舍得了。

“我身上都没有带钱。”邱严停着脚步,有几分别扭和窘迫,他出门急,手机,钱包之些东西都给忘了,甚至连个眼镜都忘了戴,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有多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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