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的门扉+番外——涟凛
涟凛  发于:2015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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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讨无趣的泊尔轻哼了一声,双手枕着手臂懒懒不愿动的询问:“里面记载了什么?”

“亚修的事情。”

“他有多强?”

“除去那些家伙,他应该是最强的武者。”

“啊啊~真想和他打一架~”泊尔伸了伸懒腰看似不经意的说道,余光扫过神无月阵,对方顶着一副晚娘脸没有半点反应。

“如果你想找死,自便。”

“…”

“爷会替你收尸的,棺材钱提前给爷。”

“…”

“撒旦那边我也会告知。”

“…”

“对了,记得给爷特等的观战席。”

“…”

“好歹同僚一场,爷会替你加油。”

“…”

如果有什么词汇能够准备的表达出泊尔的心情,只有三个字——“卧槽啊!”

牙齿咬的作响,泊尔现在恨不得上去咬死某个表情平静如水,说出的话气死人不偿命的某爷,在神无月阵的面前,他永远都处于劣势。其中的原因他也很了解,他和这个男人有的是质的差距。

泊尔怕是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他各种怨念神无月阵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只是一瞬间,连一秒钟都没有。

整个一楼大厅所有的瓷器全部破碎,连给人闪躲的时间的都没有。

在破碎的玻璃之中,泊尔暗咒着起身,正想质问神无月阵突然发什么疯,却在看到神无月阵摸样的时候,又将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这场面,可谓用地狱恶鬼来形容。

那双殷红的双眸透着无尽的杀意,那一瞬间的压迫感,险些让泊尔匍匐在地。

楼上的梵音听到下面的巨响正要下去一看究竟,米迦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心的提醒。

“为了你自己,还是不要下去比较好。”

米迦勒笑了笑,这力量何等的不详。神无月阵,你果然不应该存在于世上吗?还是说你的存在是为了推动历史的进步。

时间凝固在此刻,神无月阵勉强压制住身体中力量不安的躁动。黑气逐渐散去,神无月阵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大厅,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刚刚是…”泊尔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愣愣的问,这样的瞬间爆发力和压迫感,不会有错的,神无月阵的力量,在那一瞬间达到了八千年来他未到达的顶点,这种感觉让泊尔有种回到了八千年前的错觉。也是这样的力量,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哦呀~似乎发生了点小意外啊~”神无月阵苦恼的揉了揉头发:“泊尔,爷要离开一段时间,雪兹国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哟~”

“…喂喂,不要留下暧昧不明的话就走人啊!!!”

不等泊尔抱怨完,房间里哪里还有神无月阵的影子。

第10章

神无月阵失踪了。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是好事比如拉斐尔、比如塔纳托斯,对于一些人是坏事比如泊尔、比如刹那、比如路西法。

路西法冷眼瞥向坐在他不远处的米迦勒,然后扫过另外的两个人,一个无辜的梵音,一个看戏的泊尔。

“有件事你们需要知道,塔纳托斯已经控制了雪兹国!”不大的声音,却在大厅内引起了一阵躁动。

“我父王怎么样了?!克里米洛德呢!还有……”

梵音噌的一声从座位上起身激动的看着路西法,噙泪的双眸满是担心,让人心生怜爱。

“闭嘴!女人!”

可惜,米迦勒体会不到梵音的心情,不爽的吼道。让人不由担心起来他会不会直接砍人。

“塔纳托斯占有了克里米洛德的身体,你父亲暂时没事,毕竟他还有利用价值,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路西法一记冷光扫过去,米迦勒愤愤不平的噤了声,臭着一张脸不想理人的模样。

泊尔在心里都笑的不行了,还故作镇定的忍着,这两个人的互动实在太有趣了,米迦勒活像给被抛弃的小媳妇。

“塔纳托斯的目标是神无月阵!”路西法冷着一张脸:“他人呢?”

“……”

“……”

“……”

三人难得默契的沉默。让路西法忍不住想要掀桌,可是顾忌到形象又问了一篇:“他人呢?!”

“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撒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泊尔第一反应就是逃。这该不会就是现世报吧,刚刚嘲笑过路西法和米迦勒,马上报应就到自己身上。

“敢走你试试?”撒旦走进门看了一眼正准备跳窗的泊尔,看到米迦勒的时候表情略显惊讶:“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泊尔灰溜溜的耸拉着脑袋绕过撒旦走回位置上,低垂着头死盯着地板。

“命运真是有趣,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与你坐在一起。”米迦勒冷嘲热讽,难道他想坐在这里?这一切都是因为拉斐尔那个混蛋!想到拉斐尔,米迦勒的脸色都快成猪肝色了。

“你该不会是被拉斐尔揍成这副样子的吧?”上扬的语调,可见撒旦此刻心中多么的爽,那叫一个痛快啊。

你敢不敢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敢不敢不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敢不敢识趣一点?

撒旦给出的答案是不能。

“彼此彼此~八千年前,听说你还被垃圾利用了呢~”米迦勒搔之以鼻不屑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被控制了心智,说起来真是没用啊~对吧?”

“啪!!!!”

桌子四分五裂!先发飙的不是撒旦而是路西法!

“你们想吵给本王滚远点吵!!”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路西法发这么大的脾气,平时里路西法一向给人傲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会儿……

不得不说这种状况之外的路西法很有效的让在座的几人石化了。

“撒旦!你来干什么的!”路西法寒光扫过冷冷逼问。

“刹那让我来处理泊尔的问题!”撒旦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早知道就不来了,看起来根本没有他什么事情。

“米迦勒!你打算怎么办!”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路西法看米迦勒的目光中带着恨意。

“阻止拉斐尔!”他一定要拉斐尔付出该有的代价,米迦勒在心中暗暗发誓。

“泊尔!”连问话都剩了直接叫了名字算是结束?

泊尔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一脸茫然的询问:“和我什么关系?答应神无月阵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泊尔可以加重‘做到了’三个字,提醒他们这里没有他什么事情,不要把什么脏活,累活,吃力不讨好的活丢给他。

“塔纳托斯说不定很快就打过来!”路西法一把拎过梵音:“这个女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哦——”三个人盯着梵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路西法,你打算怎么对付塔纳托斯?”泊尔开口询问,塔纳托斯没有实体,是依靠人类的欲望而存活的生物,根本无法打倒的吧?

“若是不打倒塔纳托斯,我们可是保不住这个女人的哟~”撒旦说的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哦?你不是很想打开最后一扇门,”米迦勒阴阳怪气的问:“怎么?现在又放弃了?”

“我对亚修可没有执念,若不是亚修复活会对魔界造成伤害,你以为我管这种闲事?”把他和那个已经堕落的拉斐尔混为一谈,未免他小瞧他!

“塔纳托斯无法靠近圣洁的力量,米迦勒只有你能做到。”

听完路西法的话,米迦勒郁闷了。

“你让我保护这个女人?!”

“只有你能做到!”路西法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辛苦了,米迦勒~”泊尔一副看戏的模样拍了拍米迦勒的肩膀,然后神在在的上楼去了。

“这个工作很适合你!”撒旦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跟着泊尔的脚步上了楼。

路西法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将梵音丢进米迦勒的怀里,转身向门外走去。

寂静——

尴尬——

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梵音小心翼翼的离开米迦勒的怀里,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没有说话机会的梵音,这会想说话,看到米迦勒的臭脸,也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呵呵……”梵音尴尬的轻笑,身体慢慢向后移动:“时间不早了,米迦勒阁下早点睡觉~”

退到安全的地带,梵音一路小跑的溜了,只留米迦勒一个人怒视着路西法离开的方向生闷气。

路西法离开城堡没有多远,就停下了脚步,月光下,看不真切的那个身影似曾相似的感觉太过强烈。

“亚修……?”

那个身影明显一颤,缓慢的回过头的直视路西法的双眸。

“好久不见,路西法。”

心中的疑惑变成事实,路西法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你不是应该还在沉睡之中吗?”

“呵……”对方轻笑:“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魔神醒来了,所以我也该醒来了,路西法,你堕落了呀~”

“或许,”路西法笑了笑,无所谓的回答,堕落了吗?现在这样也挺好。

“我很期待我们真正见面的那天,”对方丢下一句消失在月夜中。

第11章

第二天一大早,路西法回到城堡内的时候,泊尔和撒旦两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想想两个人的私事还是要趁早解决比较好,路西法也并没多做在意,而且他现在内心很混乱。对于一些秘密只有他和神御才知道,昨晚见到亚修的时候,他也明白神无月阵为什么会失踪了。

现在各种麻烦的事情,让路西法的心情很烦躁,虽然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一样。

说起来,路西法脱离神界很久,如今他暂居魔界,但是和魔界也并没有太多的往来,关于这次的事件他有很充分的理由袖手旁观。塔纳托斯应该算是路西法出现的很重要因素,毕竟这件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拉斐尔一直都有灭掉魔界的心情,路西法没有想到他的想法会极端到这种程度,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做法和魔族有什么差别吗?离开神界这么多年,没想到如今的神界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不免多多少少的心寒,同时也庆幸自己早早就脱离了神界。

米迦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瞧见路西法一脸认真的在想事情,不管过多久,路西法总能轻易的夺去米迦勒的视线。

米迦勒轻咳了两声,假装不在意的打招呼:“早。”

“嗯,”后者从喉间发出一个单音,冷漠的将米迦勒视为空气,他们只是暂时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并不需要太多的交际,更何况严格来说,他们现在是敌对的阵营。

路西法冷漠的态度瞬间让米迦勒整个人都不好了,好歹也是在一起几千年的同僚,就算曾经有过不愉快的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这个人不至于现在还在记仇啊。

“你果然……”

“什么?”路西法抬头一记冷光闪过,不知道为什么,路西法对待米迦勒总是这种态度,先不说外人怎么看,米迦勒本人也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

“啊——没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何必再提及当年的事情惹他的厌烦,米迦勒当即转移了话题:“你出去遇到什么事情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路西法并没有打算将遇见亚修的事情告诉米迦勒,就算他有知道的权利,但是事关重大怎么可以随便告诉不相关的人。潜意识里,路西法将米迦勒归为了不相关的人。

见路西法不愿多说,米迦勒识相的不再逼问,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沉闷,好在两个人都各自想着心思。

另一边撒旦和泊尔进行着你追我跑的游戏,泊尔义正言辞的告诉撒旦不要在靠近他,不识趣的撒旦不死心的穷追不舍。死缠烂打这点让泊尔很生气,对于泊尔的态度撒旦同样憋了一肚子火气。

两个人一句话不合,二话不说的就打起来,还好这地方人迹罕至不然非得造成混乱。眼见

着撒旦丝毫没有放水,招招致命,泊尔心中的火气的更旺的。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不知道是因为谁的原因,他现在要死了好么!

这件事泊尔怕是到死都不会说出口!是他自找的!自作多情!和别人没关系!他不过就是瞎了眼爱上某个混蛋魔王而已!他认了!把命搭进去他也认了!

撒旦的手扼住泊尔的脖颈,泊尔一副要杀要刮随你高兴的模样,让撒旦的怒火燃烧到顶端。

“你到底想怎么样?!”

泊尔抬起双眸,不屑的轻呲:“这个问题不该是我问你?撒旦大人,你想干什么?”

“……”撒旦被泊尔问住了,半响不想说最后干脆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润软的触感,掠夺意味极重的吻,让泊尔无法闪躲更无法逃离。

就在这两个人谈情说爱的时候,塔纳托斯已经采取了行动,独自让自己锁在房间的梵音缩卷在木质的大床上,因为听到雪兹国的现状,如今整个人只要一闭上眼见就是血染的世界。

在如今她最需要一个怀抱的时候,谁都无法给予她这种温暖,强者的他们无法体会弱者的心情。他们所能看到的或许只有本身的目标,体谅他人、怜悯他人、担心他人,这些属于人类的感情,他们似乎从未有过。

“您看上去很苦恼,公主。”寂静的空间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梵音全身一震,猛然抬起头,不远的梳妆台前,占有了克里米洛德身体的塔纳托斯站在那里。

“克里米洛德~不!你是塔纳托斯!”梵音本能的想要求救,慌乱之中整个人从床上跌落下去。

“真是可怜啊——”塔纳托斯一步步走进梵音,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摇了摇头,惋惜道:“多亏了神无月阵撤掉结界我才能进来这里,求救是没有用的。”

“你——你想做什么?”梵音的牙齿都在打颤还倔强的故作镇静。

“我从拉斐尔那里听说,公主您是打开禁忌之门的祭品,不知道可否愿意随我走一趟呢?”塔纳托斯的口气里听不出半点询问的意思,闪烁的黑瞳里无时无刻不在透漏的着一句话,请您将生命献给我。

“不——不——不——”

“小小的蝼蚁也想拒绝我吗?”塔纳托斯危险的眯起双眸:“既然如此就让雪兹国的人都去死好了。”

“……”梵音怔怔的看着塔纳托斯,不知道为何眼前的人,无形中和另一个人的影子相重合。

“我们很像吗?”能够读懂人心的塔纳托斯笑着:“很像吧,毕竟我们从同一个地方而来。”

“不!一点都不像!”那个男人的模样明明要温柔的多!

塔纳托斯也不恼怒,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般大笑起来:“看来你还不了解神无月阵的本性,不过算了,我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你应该也知道你会死在雪兹国,别做无谓的抵抗,只会让你显得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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