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潇潇地下着,树木干枯的枝条朦朦胧胧有了一层淡绿的色彩,雨水顺着树尖滴下来,变成了一串串水灵灵的音符。地面也湿润了许多,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芳香气息。
我的心情也好像被雨水清洗过,不再那么阴暗。
从小就喜欢下雨的天气,打着伞走出家门,可以独自一个人在雨中呆好久。
“楚濂!”
声音既陌生又熟悉,很意外会在这里碰到她,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和她找了个临近的餐厅坐下了……“好巧啊!在这里见到你!”看着对面的女孩子,不应该说是女人面貌仍旧那么的好看,无意中看到了她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指环。小丹应该结婚了吧?毕竟年纪都不小了,尤其是女人都趁着自己年轻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你好吗?”我笑着看了看她,她好像很喜欢问我这句话。“我很好!你吃过饭了吗?如果没吃和我一起吃吧,我今天不用上班看见外面下雨了就想出来走走。对了这家餐厅的水晶蒸饺很好吃,还有红烧蹄膀,要不要尝尝看?”
她点了点头,我点了两份蒸饺,一份蹄膀,一碟爽口的小菜。
“现在还是自己一个人吗?”在我点菜的时候小丹一直盯着我看,好像要印证我的那句我很好。
喝了口最喜欢喝的绿茶……“我有另一半了!”我不爱说慌,可是我知道小丹如果知道我还是一个人的话,还是会心里不踏实。而且他已经有了家庭,再过一阵子还会有个孩子……脱口而出的谎言不为别的,只是想让欧阳家的人觉得我已经和欧阳没有任何的瓜葛,没有任何的交集。
我以为我的回答会令对方很满意,可是却看到她听完后脸色都有点变了……“那个,你的另一半,是……?”
“男人!”
她低着头用筷子不停的搓着盘子里的蒸饺……“怎么不好吃吗?是不是觉得和同性恋一起吃饭会有点恶心?”说笑般的问她。
“楚濂,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们能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吗?”收起了佯装的笑脸,我到前台付了帐,然后和她一起回到我住的小公寓……
“喝点什么吗?”其实看到小丹的表情那样的凝重,真的不想和她谈,因为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跟我说的一定和那个男人有关。既然他当初选择了家庭,放弃了我,而今我也只能尽量的不去想,不去听一切有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消息。还记得小丹说过我是个一但爱上就会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人。只是她没有想过我会爱上男人,那个男人还是她的舅舅。
小丹的眼睛不停的在快速搜索我的房间,我知道她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我说的那个另一半。“哦!给我一杯可乐就行了。谢谢!”
“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另一半对吗?”我坐在她的对面拿出电动玩……喝了半天的杯可乐,小丹抬起头打破屋里的宁静。
继续打着飞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小丹毕竟和我在一起有几年了,对我很了解,而且我本身也不会说慌.。
“欧阳他很不好!”说完这句话她转动着手中的杯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看就要过关了,一个不留神飞机被击落……回味着那句“欧阳很不好!”
我还是无语!
她在等我开口,等我问她为什么,她也在确定我现在是否还爱着她的小舅舅。(楚濂!断了吧!即使你知道他过得不好,可是并不代表什么不是吗?)我抛下手中的游戏机,努力把自己的表情藏好,“还有事吗?我突然想起来我下午还有事……”
还没等我说完“楚濂!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外婆,可是欧阳他直到现在还爱着你,你知道吗?”
“他结婚了不是吗?”我嘲笑的看着她有些激动的神情,“你的小舅舅结婚了,而且就快要做爸爸了。你跑来告诉我他很不好,还有什么意义,而我又能怎样呢?”
“对!我知道,我知道当初我也大力的反对你们在一起,可是我没想到……我被周唯给骗了。我以为书里面的爱情都是神话般,现在爱情是个多么廉价的东西。还讲什么天长地久,男人和女人一样,更何况像你和欧阳,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有好的结果和未来。可是楚濂你知道吗?我错的太离谱了!……”
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在说,我好似一个听众。直到她关门离开了,我也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欧阳和周唯结婚后的确给欧阳的生意带来了可观的收益,大大的满足了欧阳母亲的赚钱欲。可是欧阳也从结婚那一天起,彻底的变了,什么也不管家里有什么事他也不过问。母亲对他也是大发雷霆,说她一心希望把欧阳家的根基打得牢牢的,将来让欧阳过得更好。可是欧阳一点也不买账!
周唯怀孕的消息被母亲知道后,别提有多高兴了,给死去的欧阳的爸爸烧香告诉他后继有人了。可是欧阳知道妻子怀孕后只骂了一句‘婊子’就走了……
扶不起的啊斗!欧阳的妈妈已经在策划怎样培养那还未出世的孙儿,应该比自己的儿子要好些。那天晚上小丹看着欧阳出去不放心他一个人,也跟着出门了……
喝了个一塌糊涂,但是却笑得很诡异样子比哭还难看。“哼!你——你看看你的外婆听说她有了,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哈——多可笑!”
“她肚子里怀的是野种。”
“是野种!”
“野种?”
第二十章
提着简单的行李回到熟悉的城市,不是为了他,而是公司需要把我调了回来。重新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套公寓,用自己的积蓄贷款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把小窝布置得很温馨,我现在会的东西很多。以前和小丹一起租房子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做饭,不是吃工作餐就是在外面吃,要不就是煮泡面。
我买了本做家常菜的菜谱,按照上面教的步骤……没想到做出来的东西味道还真的不错。现在的我每天一下了班就到附近的超市买菜,自己做给自己吃。妈妈一个星期来我这里一次,把我打扫房间或是洗洗衣服。
也许好人真的有好报,连医院都说奶奶的病很重,估计活不过三个月。可是奶奶三个月后没有离开我们,奶奶笑着说阎王爷不喜欢她,让她过几年再去报到。好高兴奶奶还活着,舍不得她老人家,觉得人活着信念很重要。
公司里的很多女同事都暗示我要不要和她们交往,我也想重新开始,可是真的做不到。
执着的有点可怕!
楚濂这辈子都这样了吗?快三十的人了,将来怎么办?就那么放不下那个男人?妈妈问过我,我无法回答,我也一直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自己的心给自己的答案就是放不下,一辈子也放不下了。
在那之后我和小丹通了一次电话……
他离婚了!周唯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欧阳的妈妈更是对于自己儿子竟然不承认自己的孙子大发雷霆。欧阳什么也没有说只留下一张纸……
一张医院的证明——欧阳在婚前做了结扎的手术!连小丹都很惊讶,当时只是从欧阳那里知道周唯婚后一直乱搞男女关系,可是没想到欧阳会去做手术。欧阳的母亲心灰意冷的看着儿子的背影“欧阳家绝后了!”
离婚是周家人先提出来的,欧阳签了字就消失了……
小丹找过欧阳可能去过的所有地方,可是没有找到。第一个就想到欧阳会到我这里来,可是他没有来。
每天我都无声的呢喃:欧阳你到底在哪里啊?
消失了有半年了吧!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当当当”
“谁啊?”
再一次的见到欧阳的妈妈,老了好多啊!一直在咳嗽——小丹在旁边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好似可以减轻咳嗽的症状。
默默的端了杯水放在她面前……三个人好一段时间没有说一句话,只有不间断的咳嗽声……
“欧阳没有找过你吗?”喝了点水清清喉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问。
“没有。”
“哼!我以为那个孽子连结扎让欧阳家断后的事都做得出来,离婚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可惜——我想错了!”
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走!咳-咳——咳——”站起身送她们到门口……欧阳的母亲在打开大门的一刹那“我也想开了,其实我就是想不开又能怎样呢?我还有几年可以活。帮我找到他,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我不讨厌你!只不过那时我——咳——咳——”
“欧阳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们还记得吗?”声音有些哽咽。
小丹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他说:情人崖,在天涯!”
一个人呆坐着……情人崖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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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巴厘岛,下了飞机就直奔情人崖……
黄昏的余韵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闪着妖异的光芒。游人们惬意的光着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留下模糊的脚印……来到了情人崖……没有那人……
想了两天,才决定来印尼——如果他在,我会告诉他我们永远在一起。
在情人崖坐了好久……“会去哪里呢?”就连旁边坐了一个人也没有看一眼。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喂!你钱包掉了!”
“哦!”那人打开了钱包看到上面的照片“你朋友啊?挺帅的吗?”熟悉的嗓音……在看看那人——穿得像只花蝴蝶,带了一顶草帽,皮肤晒得黑黑的,正支着一口小白牙眼睛黑亮亮的冲着我笑……
“欧——欧——”
“是我,你的欧阳!”“别哭啊!来让我抱抱——”
傻傻的走到他面前……任他紧紧的抱着我……久久不曾放开……
“你怎么才来找我啊?”他抬起我的下巴,轻吻了我的嘴唇。
“……”
“我知道你为什么才来找我啦!我妈和小丹最近才和你联系上的吧?别告诉我你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想了好久才想到我在这里等你?”
“你——你怎么知道?”看着眼前的黑黑男,笑容怎么那么的欠扁。
“那当然,我离婚后就跑到这里来了,心想要跑就跑远一点,那——印尼够远的了吧?临走时就留了那么一句话,还给你点线索来找我啊!还有就是我妈知道我做了让欧阳家绝后的事,一定会心灰意冷。给她留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她是个精明人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你。想通了她自然会去找你,那就是同意我们在一起喽!”
“哎!等了快半年了,我妈怎么想这么久啊?看给我晒的——脱了好几曾皮了!”
“……”
“哼!姓欧的,你还真挺会算计啊?我要是不来呢?你就一直在这晒着?你妈要是想不通呢?你是不是就想一直就这样下去了?”生气!真的很生气!我爱他爱得那么惨,不吃不喝琢磨了好几天他留得那句破话。可是他却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喂,濂濂!你怎么走了?你听我说啊!”
捂住耳朵不听!
“濂!你别生气吗!是我不好,我让你担心了啊——,你看看我……”
“你放开我——”
“不放——”
“我喊了啊?”
“强女干啊——非礼啊——宝贝!你看这么喊行不?”
“你——?”
“别抱我,离我远点——!看你就有气!”
“妈的,印尼我再也不来了,看把爷爷我晒的,都快成刚果人了。还有这地方太热了,看把我老婆弄的心烦气燥的,濂濂啊!咱明天就走啊!”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别啊!一起走呗!”像条哈巴狗一样在我面前摇着尾巴,求我……
“松手——!”“我错了,老婆!别生我气了,你要是不来找我,我真打算过几天就回去了。真的!我爱你!我想你想得浑身都疼,真的!不信你摸摸——”
“流氓,让我摸你哪儿呢?”把手抽出来,一直往前走……连头都不回。
好像没有追上来……楚濂!何苦呢?你爱那个男人不是吗?就听后面的人喊了一声“情人崖,你我携手天涯!”
脚下生了根……真会煽情!
半拥半抱的让我和他一起走,路上他趴在我耳边儿告诉我他要给我看样东西,是他自己做的。我好奇的问他“什么啊?”
“回酒店你就知道了”。
酒店的房间里:
“你到底让我看什么啊?”进了屋他就开始洗澡,洗了好久……好不容易等他出来了,只见他用白色的大浴巾把自己从头包到脚,严严实实的……
“来,宝贝你过来,你别站那么远啊!你到床上来……”有点哆嗦的来到床边,看着黑黑男笑得脸有点变形。
“乖!宝贝!你把眼睛闭上”搞什么啊?
“睁开吧!”
呆掉—……——
“看我全身黑得和我的‘那里’都一个颜色了吧?”
“你要给我看的礼物就是这==这个——?”
“啊!宝贝!看我全身颜色是不是都统一了?好玩不?”
“?????!!!!!……”
我在想我怎么会爱上他呢?“我还是自己走吧!”
“哪儿跑!宝贝,咱不比大小了,比比皮肤的颜色呗?”
“你别脱我衣服,我比你白多了!”
“那可不一定!没看着我怎么知道啊!来~~~乖~~~脱了”
“别摸了~~~~”
“让你放开!”
“别碰那里啊……”
“啊……”
“宝贝!你想我没啊”
“没”
“撒谎!你看你弟弟都给我打招呼了~~~~”
“滚~~~”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