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神上身 上——恺撒月
恺撒月  发于:2015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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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却面色不变,只道:“既如此,为何不多卖力取悦本神?”便将他顶撞得身躯抛起又落下,粗粝摩擦,抽入又外拔,凶狠得带起脆响水声,那层层冲撞更将无穷热潮欲念压入体腔,单致远渐渐顾不上自艾,只任他征伐贯穿,撞得绵软细滑的内襞阵阵抽搐,修长双腿被扣紧张开,手指磨砺更逗弄得尘根汁水淋漓。

火热贲张反复撕扯一般折磨内腔,单致远渐渐只顾得上喘息啜泣,欲海潮生,惊涛骇浪一般将他卷缠抛高,单致远侧头时,鼻尖磨蹭过勾陈颈侧,此时亦是鬼使神差,竟张口把勾陈颈项一口咬住,沙哑闷哼时,又再死命绞缠紧那带来无穷折磨快慰的凶器,钝痛情潮一同冲击头顶,竟又再颤抖着泄了。

勾陈同他纠缠至此,亦是被那火热绵软之处死命吮吸,狠狠砸撞几下后,精关一开,热流肆无忌惮奔涌而出,便尽数泄在那小修士腔中。

那扰乱神识,隔绝神力的风月缘,方才减弱下来。

单致远二十年处子,一朝破了身便是这般颠鸾倒凤,一时间自然承受不住,竟是径直昏迷过去。

勾陈欲念既消,眼中又是一片冰寒,拔身而出时见那人略略皱眉似有不适,便放缓动作,轻柔后撤。神明精元,便自他股间涌了出来。这真仙派心法果真是下品,竟如此暴殄天物。

这神明的脸色更是不虞,却只是整理衣袍,又连施两个清洁法咒,将二人通身狼藉尽数清理消去。

第四章:离魔窟修神术

单致远昏迷之中,仿佛见到一片灵光闪烁,飞入左手掌心之中。

那掌心便腾腾火热起来。又有个声音低回婉转,在他耳边喁喁低语,只是那声音太过模糊,却叫他听不清楚。隐约仿佛是八个字,他却只听清“勾陈”二字,欲再细听时,却陡然听见头顶一声惊雷炸响,惊得他立时睁开双眼。

却是那神仙立在床边,在他脑门一拍,冷然唤道:“还不起来,莫非恋上那长相思的滋味了。”

先前那种种面红耳热、羞臊场景,顿时重现眼前,单致远便连头也不敢抬,手足并用往床榻下移动。怎料才翻身坐起,便觉腰骨一阵咔嚓乱响,有若针扎般刺痛难忍。

他便闷哼一声,撑不住跌回床头,顿觉自己好生没用,又咬牙强忍,慢吞吞挪下床榻。

勾陈看那小修士倒有几分骨气,眼中冰冷嫌弃减了些许,两手负后,又道:“还不整衣冠,请我上身。”

单致远脚下虚浮,只勉强立在床边,却不敢用力动作,闻言怔愣仰头,往那高大男子看去,一时竟未及反应。

勾陈见状,不由皱起眉头,不耐道:“愚钝,莫非听不懂本神所言。”

单致远方才明白过来,这请神术终究要神明附体,方能生效。顿时大喜,连腰骨刺痛仿佛也减弱泰半。急忙整肃衣冠,单致远如今通身清洁,想来是被用了清洁法咒清理。只是内外衫袍先前被这神仙撕扯成了破布,他只得拉扯一下,尽力将肌肤遮挡住,方才往那神仙看去。

果不其然,迎上勾陈阴沉不悦的目光。单致远硬起头皮道:“我……就只有这一身衣衫。”却还被你扯破了。这后半句,便是给他十个胆子,此刻也不敢说出口来。

勾陈不语,唯独眉宇间有深深沟壑,自宽阔袍袖中伸出手,将那小修士下颌捏住。单致远尚未开口,突觉眼前一花,便陷入一种飘渺如梦的境界之中。

他能察觉自己身躯动作,却全然无从控制。只见自己右手扬起,结出几个繁复手印,顿时符纹亮光笼罩全身,那破旧褴褛的衣衫,被光芒从头到脚一照,便化作一身绣工精良的青蓝长衫。

连一头纹丝不乱的黑发,此刻亦更加柔滑黑亮了几分。

果然是人要衣装,不过换了一身袍服,这年轻小修士便显出几分清贵气势来。

而后又并起左手食、中二指,以剑指在虚空中竖向一划,沉声喝道:“巡游星官何在?”

剑指划下处,便裂开一条缝隙,自缝隙中迈出一名身着玄色官服的青年来。

那青年容貌清秀,神色柔和温雅,发顶以银冠收束,银色绶带亦是自鬓边垂下,便在单致远面前单膝下跪,恭敬行礼:“巡游星官幸臣,拜见勾陈大帝。”

请神术本是借神明之力为己用。施术者或是力大无穷,或是敏捷如风,又或是借神力施展从未通晓的传奇术法。然则无论借了何种神力,用舍之时,却理应随自己心意才是。

单致远陷在一片虚无之中,身不由己,只任那勾陈主宰自己躯壳,不由怒发冲冠,要争夺掌控权。

勾陈面色一冷,喝道:“若再胡闹,便留你在此地。”

单致远被他一威胁,纵然心有不满,却也知道厉害,只得暂且强忍下去。

那名为幸臣的星官微微仰头,愕然道:“大帝?”

勾陈道:“无妨,你且为这宿主开路,回……”他又冷声向单致远问了归处,方才道:“回降龙岭,真仙派。”

单致远听得分明,心中一松,却仍是忧心师父,又怕再触怒勾陈,只得小心翼翼道:“神仙大人,我师父尚在囹圄之中……”

勾陈虽面色不虞,却仍道:“一事一请,先离了此地再做计较。”

单致远亦知晓轻重,便不再纠缠。只见那青年星官柔和道:“领命。”

而后便取出一枚玉符握在手中,顿时星辉灿烂,自他手中溢出,在厢房中形成一条光带,延伸虚无之中。光带一成,幸臣便恭声道:“有请大帝。”

勾陈便迈步上那光辉之中,不过几步功夫,身周景色立时变换,便自那狭小厢房,变成了单致远早已熟悉的降龙岭。

他往四周一扫,只见这降龙岭名字虽如雷贯耳,实则不过一条长不足一里,高不足百丈的小土岭,草木稀疏,洞府简陋,唯有洞外那几亩灵田倒是葱葱郁郁,足见照看者用心。便冷嗤一声,却并未出言讥讽。

幸臣亦是紧随身后,又问道:“勾陈大帝可还有吩咐?”

勾陈本待叫他退下,却见单致远蜷缩在识海中一个小小角落,正睁大一双水汪汪双眼祈求张望,又唯恐惹怒他,几番欲言又止,神色之间,竟有些摇尾乞怜。

又思及厢房之中,这小修士曾数度张口咬他之事。

……这分明是犬妖错投了人胎。

勾陈见星官仍在候着,方才道:“打探一下,岳仲去了何处。”

幸臣道:“领命。”身形便隐去了。

单致远听闻他下令,便放下心中大石,便是躯壳被强占也不再计较,反倒是感激万分道:“勾陈大帝恩德,在下没齿难忘,定会日日上香供奉。”

勾陈立在真仙派洞口,见那石洞外两扇木门破旧,更是眉头一皱,“自身尚且难保,何来供奉之力。”

单致远被戳中痛处,嘿然不语,过了片刻却又笑道:“大帝此言差矣,常言道莫欺少年穷,莫看我如今落拓,却怎知日后不能有得到成仙之日?”

勾陈又冷道:“你乃五杂灵根,如今元阳已泄,那纯阳修心篇,也练不成了。”

单致远不由恼怒起来,这神仙说得虽句句属实,却如此不留情面,未免有些刻薄。

此时那幸臣却又现身,禀报道:“三日前,岳仲随一队人马西行,已去得远了。”

勾陈道:“所为何事?”

幸臣肃容回禀:“为一座上古修士的古墓,只是众人皆讳莫如深,若要细查,尚需时日。”

勾陈道:“不必,今日时辰已到,你退下吧。”

幸臣道:“臣领命。只是……”那青年星官略作犹豫,又道,“勾陈大帝醒转之事……”

勾陈道:“如实禀报便是。”

幸臣面色便愈发柔和,笑道:“三御大人必定欣喜。臣告退。”

勾陈略颔首,幸臣便隐没在暮色之中。

单致远微一愣神,便察觉重又掌控自己躯壳,却仿若精气神被抽了一空,身躯斜斜坠下,便落入一个宽厚怀抱之中。

正是那冷面毒舌的勾陈神仙。

勾陈将他打横抱起,那木门已无风自开。他便步入洞中,将单致远放在石床之上,又冷淡道:“不过几次发号施令,这躯壳便承受不住,实在孱弱。若还要修习请神之术,便需尽快提升修为。”

真仙派镇派之宝也不过这一篇心法,如今已不得用,单致远眼珠一转,便打起了邻居的主意。

距降龙岭不过千里之处,便是凌华宫所在之地。那凌华宫乃是一流的宗派,门人数万,典籍心法无论品相数量,皆远非群仙坊中书肆能比。若能设法取其一……

单致远眼前却蓦然出现一条高傲的少年身影,心中微沉。

随后却是一道白光,结结实实砸在他怀中。单致远微微一愣,将那白光接在手里,触手温润坚硬,却是一块典籍玉符。

单致远如今神识未开,只得将那玉符贴在眉心,符中竟是一篇《先天五行修真法》,正合他五行俱全的灵根修炼。有先天二字者,皆是最上品典籍,莫说他区区真仙派,便是那财大气粗、根深叶茂的凌华宫中,也不见得有几部上品心法。

这却当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单致远喜不自禁,将那玉符珍重万分握在手中,就连那冷面神仙如今落在眼里,也可爱可亲了许多。自是笑容满面,看向勾陈,“神仙大人,果然是好人!”

勾陈本待训他几句,见这小修士笑逐颜开,无心无肺的模样,却临时改了主意,只道:“好生修炼。日后若再请神……”他目光往空荡荡石室中一扫,如此简陋,说是家徒四壁亦不为过,便又冷道,“以肉身供奉即可。”

单致远一怔,“肉身……供奉?”

勾陈一指勾起他下颌,半眯眼道:“张开腿即可。”

如此直白明了,却叫单致远脸皮刹那烧红滚烫。那神仙却已转过身去,不过眨眼,便消失在门外。

单致远紧握那玉符,心中却是纷繁复杂。这勾陈大帝何等尊荣,便是凡俗间亦是威名赫赫,乃是天帝座下,统领万星的权臣。如今纡尊降贵,做了他区区一介凡人的本命神,又送他这等上品心法,虽是毒舌刻薄,却也勉强算个……好人。

请神术与供奉神灵相辅相成。若无供奉,平白无故如何同神明借力?只是平素修士供奉,或是三牲六礼,或是七宝陈前,亦或是长明灯、万里香,晨昏参拜叩首。

何时这清规戒律的神仙,却也肯受这等风月供奉?

若非先见那清秀温润的星官引路,后有这先天无上的心法在手,单致远只怕要将那神仙当做妖魔邪道了。

单致远缓缓坐起身来,如今他精力不足,疲倦难消,也做不了其他。便起身打坐,细细研读典籍,从头开始脚踏实地,开始修习那篇《先天五行修真法》。

那心法乃是为五行灵根量身打造,首先从分辨天地灵气开始,天地灵气由五行生,水灵根取水灵气修炼,火灵根取火灵气修炼,与体质相合,灵力方才能融于经脉,沉于丹田,并精粹纯净,日积月累,自然修为日深。

故而灵根单一,更有助灵力纯粹凝炼。五行灵根却因属性驳杂,吸收灵力事倍功半,效率极为低下。

否则以单致远勤奋苦修,又怎会至今才不过炼气修为。

这篇五行心法却另辟蹊径,以五行灵气淬炼五行灵根,正是往全仙之体修炼的正途。

单致远细细读完前篇,茅塞顿开。便盘坐敛目,以玉符所授之法引气入体,顿时沐浴在一片温暖热流之中,宁心静气,神智空明。

第五章:群神聚说往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幸臣星官担任巡游下界之职,巧遇勾陈召唤之后,便匆匆完成当日巡游,返回神界,述职之后,又前往四御宫,禀报三御大帝。

天帝座下,以三清四御辅佐左右。三清乃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灵宝天尊,若非天帝相询,平素从不过问天庭事务,只履行监督之职。

而四御则是东极青华大帝、南极长生大帝、太极勾陈大帝与北极紫微大帝,乃是亲力亲为,率领群仙维持秩序者。

幸臣便在四御宫主殿之中,向东极、南极、北极三位大帝禀报巡游时偶遇勾陈之事。

东极青华大帝须发皆白,慈眉善目,安坐殿上,敛目道:“自千年前始,勾陈每百年苏醒一次,从无特例。如今距他上次醒转不过三十五年,为何突然为一介凡人改了习惯?”

幸臣道:“禀青华大帝,小臣听闻勾陈大帝提及,原是万神谱现世了。”

万神谱三字一出,殿上便响起一片轻轻抽气声,南极长生大帝乃是个盛装的妇人,三十许年纪模样,端庄娴雅,此时亦是端起茶杯,柳眉微蹙,“我等寻了千年一无所获,却不料,终归是着落在他自己身上……可是四相皆醒了?”

幸臣肃然道:“勾陈四相,俱已醒转。”

北极紫微大帝乃是个文秀青年,俊雅端方,坐在边上却是喜道:“如此说来,只怕也寻到耀魄宝的踪迹了。若是勾陈回归,天帝也……”

东极大帝却咳嗽一声,打断北极大帝所言,沉声道:“此事本神自会禀报天帝,幸臣,你退下吧。”

幸臣见三御暗潮汹涌,不明就里,却也聪明地不去询问,温润笑开,恭顺答道:“是,臣告退。”

而后便悄声离了四御殿,方才长长舒出口气来。

他才舒口气,旁边却有人不叫他安生,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银发少年正蹲在九曲桥头玉雕的狮子头上,肩头扛着一根包铜铸铁棍,一脸郁色紧盯他不放。

这少年正是同他搭档,巡游下界的北斗星官。

幸臣见他面色沉得快滴水,不由咳嗽两声,温和去揉那少年脑袋:“勾陈大帝召唤,事态紧急,故而我自己先去了,实在对不住。”

北斗只将脑袋一偏,又将他手掌拍开,冷道:“我这等星官,年幼无知,资历又浅,当不起幸臣大人道歉。”

幸臣哈哈一笑,也不以为忤,将那少年拖走,“你受封星官不足两百年,自然不清楚勾陈大帝之事,我且与你细细道来。”

北斗虽然不满幸臣擅自拖拽,却也难抑满腔好奇,一面挣扎,一面却已竖起耳朵听他讲古。

这勾陈大帝虽位列四御之三,掌四极之西,却因万民信仰众多,天长日久,而生出四相之身。谓之勾陈、麒麟、开阳、太羽。

勾陈乃帝王之星,统领万星,所有星官皆要听从命令;麒麟乃宰辅之星,行辅佐之职,若现下界,便是祥瑞之兆;开阳乃将星,掌天下兵革之事,武力卓绝,凶暴异常;太羽乃后妃之星,掌男欢女爱,乃情爱床笫之神。

幸臣见北斗一脸惊奇,便笑得愈发温润,“你乃凡人修行,羽化仙界后又修炼万年,方才有了封神资格,入天庭任星官,想来难以理解。”

北斗便坐在桥头,皱眉道:“我听闻这神界之中,有如我这般自凡人修仙而成神者,另外有许多神仙,却是与天地同生,天生的神明。”

幸臣道:“正是如此。现任天帝圣阳,与座下三清四御,皆是自万民信仰中诞生的神明。”

因信仰而生之神,便受信仰左右。勾陈身负种种期待,自然便生成了这一体四相。

北斗有些恍然,又问道:“这同他不在天庭镇守,却自我封印,百年醒转一次有何干系?”

“干系极大。”幸臣却是长长叹了口气。

千年之前,勾陈不知为何触怒了新任天帝圣阳,被天帝一击打破主神魂。勾陈的主神魂名为耀魄宝,重创之下,碎裂成万千流星,落入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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