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神上身 下——恺撒月
恺撒月  发于:2015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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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讪讪收手,坐在麒麟身侧,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只怕是伤得极深。

单致远终究忍不住,唤了一声,“麒麟。”

那人却全无半点动静。如此反复几次,单致远终于死了心,低声叹道:“想不到你堂堂四御,也会落入如此境地。”

麒麟眉头微微一动,单致远只望向面前的白雾茫茫,半点也未曾察觉。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究忍不住寂寞,小心翼翼侧头靠在那神仙肩头,又是一声长叹,“勾陈素来独断专行,霸道有余,亲和不足。前些日子才有所好转,怎知回了天庭却又故态复萌——若非如此,那内殿中怎会只有四相,却连个辅佐的星官也不曾留下。”

单致远自认猜得八、九不离十,一面摇头一面叹气,又道:“可他也曾指点我修行,传我心法,我心里,拿他当师父一般敬重。”

起初不过想抱怨几句,怎知不知不觉便滔滔不绝。麒麟如今不知意守何处,对外界必定毫无所察,单致远料定如此,也不担心被他听见。

“太羽风流,勾人之处难以言表。世间无论男女,若得了太羽做情人,只怕都要欣喜无限。”

“麒麟你,总是这般温柔,春风和煦,若得麒麟这样的兄长,乃是生平幸事。”

“开阳……人人只看表象,便强将暴虐嗜杀的罪名扣在头上,他却听之任之,半分也不愿辩解。这般倔强,总叫人放心不下。”

单致远缓缓闭目,眼前四相面貌此起彼伏,犹如个个皆在眼前。

“如何能将你等当做同一人。”

“偏偏,一个也放不下。”

“不过四相护我周全的行径,倒是一模一样,全无差异。这份恩情,我自然感怀在心。”

单致远骤然住口,惊觉方才言语吐露了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真心。

这说法,未尝没有贪心的意思。

他渐觉耳根烧红,便自麒麟肩头离开,转头专注打量。

那男子容色清雅,俊美卓绝,有若满月映秋水,繁星落寒潭,端坐时更显出几分圣洁祥瑞。睫毛低垂,在白皙肌肤上投下淡淡阴影,依旧纹丝不动。

单致远方才安下心来,又发狠道:“你等竟欺瞒小爷这么久,这笔账权且记下,小爷不对伤患动手!”

麒麟依旧毫无动静,单致远兴味索然,又不敢走远,只得重新入定,专心修炼。

又不知过了几日,单致远心有所感,便自酣然玄明的境界中醒来,倏然睁眼时,便正对上一双清澈漆黑的双眼,不由惊得往后一缩,跌坐地上,结结巴巴道:“麒麟……你醒了?”

麒麟眼下有淡淡青色,似是疲倦仍未消散,却神色柔和,在单致远面前纡尊降贵地一蹲,柔和笑道:“这些日子,多亏你在一旁护法。改日叫太羽报答。”

单致远心中喜悦,闻言时只是随口问道:“小事一桩……为何要太羽报答?”

麒麟道:“太羽神掌管情爱床笫之事,技巧最好。”

素来最是温和严肃的麒麟,竟会说出这等话来。单致远面色一僵,努力张了张口,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麒麟便缓缓起身,原本扯破的云白嵌青边道袍又洁净完整如新,轻轻转身时便如云雾轻扬,柔和道:“那天帝乃是伪魂。”

单致远错愕不已,紧跟上麒麟脚步,听他一一分说清楚。

盔甲部件化作伪魂,勾陈瞒下此事,欲借假天帝转移视线。

谁知那伪魂竟得寸进尺,行事愈发无理,故而勾陈欲四相合力,直接将那护心镜的伪魂炼成傀儡。

最后关头,伪魂入魔,消失许久的阳炎神枪也来插手,反倒打了勾陈一个措手不及,还将四相之一的开阳硬生生剥离,囚禁在内殿之中。

单致远忍不住挑眉看他,“果真如此?”

麒麟笑道:“除了四相之事,我不曾欺瞒过你,怎的如此多疑心。”

单致远道:“并非疑心,只是若计划挫败,麒麟言语之中为何透着愉悦?”

麒麟微愣:“愉悦?”

四相虽各有千秋,却也有共通之处。勾陈以冷肃威严镇人,太羽以风流轻佻勾人,麒麟以温雅笑容示人,开阳以暴怒杀意慑人,天才日久,便如面具一般固定下来。

内心如何想,自是以层层帷幕藩篱,遮盖得严严实实,不叫人看透。

单致远却点头道:“听你口气,就比平素愉悦许多。”

麒麟愣了片刻,终于再次展颜,颔首道:“既然如此,也不瞒你。虽有种种节外生枝,大致上计划仍是如常进行。那隐藏太深的内女干,就要显形了。”

这一次,麒麟便真真切切,露出了愉悦笑容,便如春风破冰,天光斩云,单致远只觉眼前乍然一亮,那笑容纯粹得仿佛金粉散落,熠熠生辉。不由自主满腔暖意,跟随他勾起嘴角笑起来。又听麒麟道:“这才是引蛇出洞的真相。”

单致远追问道:“那内女干是?”

却见麒麟身形一晃,便颓然跌跪地上。那白茫茫云雾仿佛通了灵性,竟自发涌过来,凝聚成型,仿若结成一团白雪,将麒麟手臂稳稳托住。

单致远亦是紧跟上,跪在他身边,紧张道:“麒麟!”

眼角余光一扫,便发现麒麟黑如鸦羽的长发发梢,正在渐渐转白,有若传染一般渐渐弥漫向上。

单致远后背一凉,扶住麒麟肩头,助他转过身,往后靠在那团团簇拥的白云上,便要往他体内注入灵力。

麒麟轻轻摁住他手背,轻声道:“没用,停下。”

灵力如石沉大海,单致远只觉丹田骤然一空,难受得仿若被抽光了五脏六腑一般。只得停下来,问道:“为何……”

麒麟低头看自己正在尽数转白的长发,低叹道:“果然不行。此地自成一系,灵力充沛,与外界法则却截然不同,我用不得。”

故而勉力运功这许多日子,也不过恢复了杯水车薪的法力。

单致远脸色惨白,惊问:“可我却能用……”这裂缝中灵力更助他境界提升,极为有效。

麒麟坐在地上,手臂扶着绵软白云,微微后仰头,发丝散落,尖梢已同那些凝为实体的云雾融为一色。脸色亦是惨白,“你如今非人非鬼,命悬阴阳之间,故而与此地极为契合,若非有你指引,我只怕进不来。”

单致远道:“原来如此。”突然灵机一动,开阳、勾陈曾先后指点他双修功法,能化神仙精元为己用,若是反过来用……

他便将这想法一提,麒麟道:“值得一试,只是……”

单致远心中便有些跃跃欲试,望向麒麟如今慵懒斜卧的姿态,交领方才扯得有点乱,露出一点锁骨,同清晰的颈线一道,勾勒出令人心境荡漾的玉蜜沟壑。

他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跳骤然转急。若是……若是麒麟肯委身于他,便是死也值得了。

单致远正胡思乱想,却听麒麟道:“只是要委屈致远,自己坐上来。”

麒麟见那小剑修脸色一瞬间转青,继而转白,又立马转红,走马灯一般精彩纷呈,麒麟欣赏得舒心,面上却只是凄然一笑,又低声道:“叫你为难了。莫要往心里去,我再多运功几日,迟早总能恢复。你不可耽搁,不如先自行离去……”

麒麟一面低语,一面作势欲坐直,那小剑修却毅然决然一撩衣摆,跨坐在麒麟腿上。

“致远……”麒麟轻唤,单致远却只顾低头,不敢看他,两片贝壳般的耳朵早已滚烫,红艳艳煞是可爱。

终究是生手,肢体僵硬得有若提线木偶,一面又恶狠狠道:“这是、助你早日恢复法力,好对抗作乱的妖魔!”

麒麟眼神柔和,落在那小修士低垂头颅后,露出的些许鼻尖和嘴唇上,又轻声道:“既如此,有劳单道友。”

单致远听他刻意唤的名号,更是窘迫,头也不敢抬,只觉头顶目光灼灼,烧得面颊渗出细汗。一面伸出手,战战兢兢去松开麒麟腰间的金丝绦带。

麒麟耐心极好,任他抖抖颤颤扯了半天腰带,险些整出个死结。

云白衣袍自那神仙身侧垂下,展开时仿佛真化成一团点缀青色的云团,柔柔铺陈二人身下。

单致远心跳如鼓,又将麒麟内衫扯开,视线便被麒麟骨肉亭匀的胸膛上,那荼白星纹吸引。整体不过铜钱大小,正好落在一点殷红上方。简单轮廓,却自有种神奇吸力,叫人移不开视线。

鬼神使差一般,单致远竟低下头去,伸出红润诱人的舌尖,轻轻在星纹上轻轻扫舔。

随即便察觉身下躯干骤然一震,头顶响起粗喘。麒麟已抬手轻轻放在他后脑,叹息道:“星纹碰不得。”

单致远才要问为何,便察觉腿内侧被一根热硬之物顶住了,他也跟着下肢僵硬,心中翻江倒海,不由起了点退缩之意。

麒麟却似知晓他心头畏缩,松开在他后脑发根处揉搓的手指,柔声道:“致远,莫要勉强。”

单致远一咬牙,被麒麟这般处处体贴,隐忍容让,反倒激起了他心头不服输的劲头。如今骑虎难下,干脆抬手,便将那人亵裤一把扯下。

第五十二章:今日换我救你

这一拉扯,麒麟身躯再无屏蔽之物,纤毫毕现,展露在单致远眼中。

巨龙半醒,尺寸色泽,皆有些触目惊心。

单致远手指微颤,不敢乱动,犹豫半天,方才结结巴巴问道:“虽是四相一体,容貌却有差异,那——”

麒麟知道他所问为何,抬手轻贴在那小修士后腰,来回揉抚,缓缓将腰带扯下,手指自衣摆下伸入。

青年细腻光滑的肌理,仿佛吸附住手心一般,令人不舍离去。又柔声答道:“形貌不过内心映射,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有差异。至于你所关心之处……尺寸却是同一个。”

指尖温润抚触,更引得一股酥热自腰间扩散,单致远身躯微微一抖,脸色更是红得几欲滴血,怒道:“谁、谁关心你那个地方!”

麒麟只温柔笑,“原是我误会了,你替我宽衣解带,只为了晾着。”

单致远恼羞成怒,才欲嘴硬,却被麒麟手臂一揽,轻轻压在怀里,下肢彼此贴近,火热存在感隔着亵裤烧灼腹部,令单致远更是浑身紧张。

若是仔细算来,这却是他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虽有心早点双修上,真做起来,却端的是要人老命。单致远只觉心跳如鼓,手足僵硬,只得道:“再、等等,我这就……”

麒麟也未曾料到这小修士如此面皮薄,低声一叹,安抚在他后背拍拍,又问道:“你先前能握着龙牙,如今再试试乾坤戒可在?”

单致远依言而行,不由微微惊疑,神识沉入乾坤戒中,但见法宝材料密密麻麻,可随心拿取,同他还是活人时并无两样。

麒麟又道:“有个紫晶做的葫芦,中间系着条银灰丝绦,将它取出来。”

单致远又依言而行,果真取出了一个半尺长的紫晶葫芦,半透紫晶晶莹动人,轻轻一摇,便有液体晃荡。

只是无论怎么回忆,他却不记得这葫芦是何时何地所得。

麒麟已接过葫芦,将塞子拔下,顿时一股醇香气味弥漫开来,令人陶然欲醉。“这是酒旗星官的得意之作,名唤醉仙乡。取天下万泉泉母之水,同数百种珍奇灵药精华酿制,又加了半枚万年蟠桃,历经千年,方才酿成三坛。”

酒旗星官专司酿酒,更是尝尽三界好酒,眼界何其高,寻常美酒根本不放在眼里。纵使如此,勾陈取这一葫芦醉仙乡时,也叫这星官肉痛了好几年。

那酒香果真非同凡响,光是一闻,便已满是温润醇厚,便连周围的白雾仿佛也染了点酒意,令这飘渺脱俗的仙境,隐隐化作了风月的宝地。

单致远两眼发直,瞪着那紫晶葫芦,“这——葫芦怎会在我乾坤戒中。”

麒麟道:“上身之时,随手放了一壶。如今总算用上。”

一面含了口酒,便捏住单致远下颌,嘴唇贴合,将醉仙乡渡了过去。

那酒液金黄,单致远错愕之际,便觉唇齿温香,一线入喉,甘醇中有绵软,绵软中带清冽。流入腹部后,便立时腾起一股软绵绵的热流,另得四肢百骸、亿万毛孔一同舒畅开来。

待麒麟唇分,单致远尚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赞道:“好酒。”

麒麟轻轻一晃葫芦,水声荡漾,乐韵般动人,笑得温润如玉,“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1】。若是喜欢,便多饮几口。”

言罢却只抓着葫芦自己饮酒,如法炮制,含在口中凑近送去。

单致远只得再张口,连唇舌一同纠缠吮吸,任甘美汁液混合,涌进舌根,随即再温润滑下咽喉。

酒液入腹便化作热流,多饮得几口,便觉畅快无限,几欲仰头长啸。

他却不知这酒既名醉仙乡,得酒旗星官如此看重,又怎会是凡俗之物?便是醉也醉得润物细无声,本人半点未曾察觉。

麒麟见好便收,合上葫芦口塞,放在一旁。

单致远仍旧坐在麒麟腿上,只觉热意融融,在皮下游走。白皙肌肤却已渗出密密细汗,隐隐泛起一层酡红,眼神迷离,薄唇红润,轻轻伸出舌尖在他嘴唇上一舔,哼了半天,方才沙哑道:“还要……”

麒麟含住那小修士舌尖,轻轻一咬,一卷,深吻纠缠,几次深探扫过喉口,引得单致远微微蹙眉,咽喉痒得失声低吟。

见他生硬渐消,慢慢放得开了,麒麟的手方才下移,先将他外袍内衫尽数剥离,又勾住亵裤,在嘴角轻轻一吻,柔声道:“自己宽衣。”

单致远醉眼迷蒙,却极为乖巧,叫他往东便不往西,随麒麟动作温顺起身,伸腿,剥得全身不着寸缕。又重新在麒麟腿上坐下,无意识贴合下腹磨蹭,不过几下便引得麒麟意动念生,欲潮起伏。

单致远便低头,见二人尘根鼓胀,彼此贴合,被结实腹肌挤压一处,伸手同时握住,吃吃傻笑起来,“你这一根,太大。”

麒麟见他醉得胆大包天,唇角微勾,享受手指摩挲抚慰,一只手压在单致远后背,另只手指尖却沾了些许酒液,慢慢滑过椎骨,贴在入口按揉,一面柔声问道:“所以?”

单致远被揉得又是古怪又是舒服,长长喘息一声,长相思蛰伏久了,被这般撩拨,渐渐自骨缝里生出些痒意,令他忍不住多磨蹭几下,又抱怨道:“太大了不好,疼。不如削下一圈。”

麒麟的手指微微一滞,依旧神色自若,轻轻将入口顶开,柔声道:“多揉一揉便不疼了。”

单致远低低抽口气,只觉异物感愈加鲜明,一点点往深处侵入,仿若要将身体自中心撕开,后背立时起了一层战栗,不由自主一缩。

又被麒麟温柔有力按在怀里,不容退却。

手指太过深入,单致远不禁头皮发麻,后仰如弓,颤声道:“麒麟……呜……”

却是麒麟温热唇舌含住胸膛突起,上下前后,一起挑逗。强烈酥麻,雷火一般烧遍全身,那小修士细腰后弯,几欲折断一般,克制不住在麒麟怀中挣扎,却又如同被定在了楔子上,脱身不得。

唯有软得快要滴水一般的呻吟低喘,带出了成串颤音,胯间硬热汩汩涌了些蜜汁,沾染得腹部一片狼藉。

“致远,我在。”麒麟柔声应了,将一点硬如果粒的嫣红突起含在口中吮舔啃咬,手指动作幅度愈加打开。那小修士腰身颤抖不已,红热绵软之处却是渐渐软化,情潮涌动,神识昏沉,便被欲念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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