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云时除了偷看夏侯幻外,还是那般豪放的跟大臣喝酒,看舞姬跳舞,却始终没发现夏侯幻那一丝丝的改变。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夏侯仪龙颜大悦的望着下首的每一位臣子,起身,端着酒杯道:“众爱卿,朕敬你们一杯。”
“臣等谢吾皇万岁。”下首的大臣因为夏侯仪的举动,纷纷的站起身来,同样举着酒杯,仰头瞬间干了杯中酒。
宴会很快就散了,夏侯幻告别了父皇,匆匆的离去了,每年的中秋夜,夏侯幻的心都不是一般的失落。
明日就是他母妃的忌日,也是夏侯雨的生辰,算一算十七年了,自从夏侯雨懂事以后,这个心结一直埋在他的心里,也同样埋在夏侯幻的心里。
他知道不是弟弟的错,弟弟是无辜的,但是,父皇却对弟弟有一丝的芥蒂,也是一直不冷不热,因为他最爱的女人,为自己的儿子而死。
作为丈夫他,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他也无法做好一个好父亲。
因此,在三个孩子中,夏侯幻便成了夏侯仪最疼爱的儿子。
任谁都想得到父亲的疼爱,但,夏侯雨毕竟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父皇可以对他好点,毕竟他还小。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父皇也算是铁了心的不去亲近夏侯雨,每到中秋夜的这一夜,夏侯幻都会自己一个人闷不吭声的喝一夜酒。
只是,自从四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夏侯幻便把喝酒的地点改到了雨花楼,虽然现在找到了那个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但前去雨花楼喝酒的习惯似乎改不掉了,因为双腿会不自觉得朝那里走去。
伊云时东走西跑的在皇宫里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夏侯幻那抹修长的身影,心下纳闷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到底能跑哪去呢?”出了宫门,坐在马车里的伊云时开始琢磨着。
不出五刻钟,伊云时猛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念叨自己自己真够笨的,他一定会在雨花楼,一定在那里。
“明芳,在这里停下,你先回去,告诉夫人老爷就说我晚些回去。”说完不顾明芳阻拦下了马车。
一路狂奔道雨花楼,来到那间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夏侯幻果然在那里,此时的他早已喝的烂醉如泥,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是傻了吗?”伊云时走到夏侯幻的身边,在他的眼前晃着自己的右手。
第五十九章:是上呢,还是上呢
房间里,伊云时托起夏侯幻的身体开始朝床的方向行走,当时他的想法真的是很纯洁很纯洁的。
只是……某人在帮夏侯幻脱衣服的时候,某处不非常不争气的起来了。
这也难怪,自四年前那也破了之后,一直未曾碰过他人,这会儿,美人卧在榻间任由自己摆布,能没有感觉吗?如果没有感觉他就不是男人了。
怎么办呢?到底是上呢,还是上呢?伊云时瞧着自己的某处,又看看喝的酩酊大醉的夏侯幻,在望望他胸前的那片无限的春光,如若凝脂的肌肤散发着勾人的荷尔蒙气息,啊……眼睛要爆了,身体也要爆了。
怎么办……伊云时直勾勾的望着夏侯幻,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然使他一次次的咽着唾液。
终于,某人,决绝的转身毫不犹豫的选择关上了房门,熄灭了烛火,大步且猴急的踏向榻间。
那一刻,一张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床上,某只色狼急喘息的扒着夏侯幻身上仅剩的衣物,当真是说不出的猥琐。
随后把人扒光了,伊云时还略有些紧张的望着已经没有意识的夏侯幻,不要脸面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吗?”
伊云时竟然这样问了,他肯定也在心里替夏侯幻回答了,答应百分百的是可以,他是谁了,肖想人家四年了,这种情况来如若不来点实际的,估计就成柳下惠了。
夜黑风高,屋内黑暗,某只色狼,趁着人醉无意识,开始在夏侯幻身上想尽办法的捣鼓着,目的当然是为了二人的‘性福’着想。
期间,夏侯幻除了昏昏欲睡之外中途也曾睁开过眼睛,只因有轻微的夜盲症,看不清楚是谁在他身边,加上身体的舒服程度远远的超过了理智,所以,很快的某人就被攻陷了。
在伊云时未动身之前某只饿极了的色狼,简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来满足夏侯幻,最后都为他用上了口技,目的就是要让他沉沦。
窗外,圆圆的月亮高挂在无际的夜空,漂浮的秋风使树枝轻微摇摆映在窗户上,而房间内,两道黑色的身影,却在那一刻的相溶而情动。
一时间,榻间一个摆动一个迎合,来来去去,上上下下……声音是一会断断续续……一会娇媚……一会高昂……
“啊……”
经过几轮战绩,夏侯幻现在的意识已经是半醉半醒,他真的看不清在自己身体上奔驰的人是谁,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直一直在倾袭着他的身体。
怎么办?怎么办?他想挣扎,他拿见……但他的意识因为那人的动作,在一点又一点点的流失,甚至可耻的身体还在迎合他的动作。
四年了,伊云时再次品尝这副身体,果然跟四年前一模一样,甜的让人不舍的离开,甜的让人想要一辈子都埋在里面。
“幻……娘子……”
忍不住的是悸动,受不了的是刺激,忘不掉的是心,这一夜的所有,在伊云时的脑海里播放了千千万万遍,现在终于实现,他如何不爱,如何不好生的伺候着他……
“嗯……啊……”
随着摆动的身子,夏侯幻的声音一点点的剥夺了伊云时所有的理智,清除了他的小心翼翼,让他毫不忌讳的狂野起来。
这一夜,对于伊云时来说就像是一个梦,一个他期盼了四年的梦。
而,对于喝的酩酊大醉的夏侯幻来说,却是一场噩梦,一场他醒来就想杀人的噩梦。
四年前上他的那个人还没有抓住,现在又一次被上,是个男人都想杀人。
第二日,劳碌一夜的伊云时听着外面的鸡鸣声,神色慌张的起了身,透光微弱的光亮看着还在熟睡的夏侯幻。
伊云时心下免不了一阵盘算,心里叹息幸福的时光过得总是那么的快,怎么办?他不想上了二次就没命,更何况夏侯幻一定不会听他解释,便会一刀刺过来。
逃……不逃……逃……
“唔……”就在伊云时在逃与不逃之间做选择的时候,夏侯幻痛吟的翻了身体,坐起身来的伊云时心吓的差点停止跳动。
跑!那一刻伊云时决定了,这事以后他一定会跟夏侯幻解释,然后告诉他自己为什么要跑,反正现在肯定不能留在这里解释!
最后伊云时还是偷偷摸摸的起了身,然后偷偷摸摸的开始翻找自己的衣衫,大概穿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却不想,他的那块玉佩落在了床上。
再一次偷偷摸摸的从雨花楼出来,站在街道上望着那间让他回味无穷的房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也许自己真的是个混蛋吧,两次了……
伊云时最后叹息一口,转身哼唧了一句:“哎……为了小命,还是回家吧!”
第六十章:谁家的姑娘?
次日下午,夏侯幻辗转着疼痛不堪的身体,似曾相识的感觉直接冲击,拍打着他的大脑。
忍住剧痛猛地坐起身来,低头垂眸,瞳孔骤然紧锁,像噩梦一般的如四年前的那天一样的情景,呈现在他的眼前。
夏侯幻赤裸着上身,白皙如凝脂般的肤质上,映衬的全是红紫的吻痕,大大小小,有相互交错的,有排成一行的,也有单个散落的……
夏侯幻怒不可竭,心里爆发着源源不断的愤怒,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吼着问:谁!这是谁干得?
若大的房间内,只有夏侯幻一个人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黑气,就像四年前一样,那个上了他的人跑了,这然使夏侯幻濒临暴戾之态。
“混蛋!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夏侯幻忍住身体的剧痛,愤怒的把被子用内力整个撕碎,扔打破床下。
现在整个屋子里见不到一个人,夏侯幻不把气全撒在被子上,难道要撒在他自己身上吗?
房间里因为夏侯幻的这一举动,到处飘满了布絮与棉絮,飘飘洒洒悠悠然然的落地。
如果不看夏侯幻的脸,或许你还能觉着其实这一幕挺美的,但,你要是看了夏侯幻的脸,再看这一幕,你就会觉得,空气中漂泊的像是人的血肉,很可怕。
单单只是一个被子,哪里解得了夏侯幻的恨意,双眼瞅着床上的被子的碎屑,不由的想着这是昨晚他跟那个混蛋一起盖的,不觉的心情更加烦躁,连那股羞耻的疼痛也忘了,抬腿就想踢开那些讨厌的碎屑。
不想刚踢两下,脚突然触碰到一块凉冰冰的东西,也被一起踢下床。
夏侯幻望着床下那块被自己踢下去的白色玉佩,两只眼睛都瞪直了,没错那块玉佩跟从言潇身上抢来的那块玉佩如同一撤。
夏侯幻赤裸着身体,费力的下床捡起玉佩,才发现看似是一样,但是也不一样,一个是单面的透雕,一个是双面的透雕。
这让他不禁疑惑了起来,难道这块双面的透雕,才是四年前的那个人?那言潇为什么要承认呢?这块双面的透雕会是谁的?
夏侯幻翻出衣衫里的单面透雕玉佩,与双面的透雕向对比,两块除了一单面一双面外,包快绳索都一模一样。
这下夏侯幻可愣在原处了,他想不明白的是,四年前的那个人和昨晚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么肯定跟言潇有关系,这两块玉不用想也能看出有直接的关系,看来只有找到言潇,才能知道这块双面的到底是谁的。
想于此,夏侯幻左右手各紧握一只玉佩凝望前方,戾气神情与咬牙切齿相衬着,着实的吓人。
右丞相府,伊云时一袭蓝衫跪在前厅正中的位置,上位是伊余与董氏,他们的面情都很凝肃。
“时儿,说说你昨晚到底去哪了?”董氏从侧位起身走下来,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伊云时问道。
伊云时无奈了,从午膳结束他就被爹娘审问着,现在还没停止,双腿是真的跪麻了:“娘……不是说了么,就是去喝酒了……”
伊余愤怒的拍着桌子,瞪着下首跪地的儿子,望着他脖子上清晰的痕迹,道:“混账!喝酒,你脖子上是些什么,幸的朝中有假期,不然你这样子怎么上朝!”
“爹,我脖子有什么,关上朝什么事?”因为这个,三人都纠结一下午了,他真都不明白,这个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
“混账……我伊家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子,说,谁家的姑娘!”伊余对于这个儿子也是无奈,毕竟他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自己也从未问过他任何事。
“什么谁家的姑娘?”伊云时疑惑。
董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轻拍着伊云时的后脑勺:“傻孩子……你爹是问你是谁家的姑娘,把她娶进门,不然人家姑娘不清不白的跟了你,你让这姑娘怎么做人?”
伊云时摸着被董氏拍过的地方,沉默了,他也想娶进来,估计就连爹爹都不会愿意,别说皇上了,直接可以抄了他的家了。
“爹,娘,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我要是能娶进来肯定娶。”
伊余见伊云时难为的表情,先下又一次狠拍着桌子道:“孽子!难道你找的是烟花女子?”
什么烟花女子,我找的是个高贵的皇子,怕说出来吓着你们。
当然这话伊云时只能在心里说说,哪里敢真的说出来,依他爹这性格,如果知道他跟夏侯幻有了关系,一定先打断他的腿,然后在提着他道皇帝面前去负荆请罪,想想就觉得自己家爹爹还真傻。
第六十一章:回军营
这场审讯一直持续到晚上,伊云时都未曾承认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毕竟这都是做父母的,在怎么还是心疼孩子的,既然他不想说,硬逼也是不行的了,所以二老商定,顺其自然吧,儿子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膳后,伊云时是被明芳扶着回自己的小院的,没办法整整跪了一下午,腿不酸才怪。
“公子……到底是谁家姑娘,你为什么不能跟老爷夫人说呢?”明芳搀扶着伊云时,想着董氏交给他的任务,不由的问出口。
“臭小子,我被逼问到现在终于结束了,你现在又接着问,信不信我抽你!”伊云时挣脱明芳的搀扶,抬手作势就要打下去。
明芳见势猛然抱住自己的脑袋,求饶道:“啊……公子,我不管了……是夫人……”
“哼哼……就知道你这家伙受了我娘的指使,我可告诉你,从现在起不准问我这事,不然我就跟你急。”说完伊云时哼唧哼唧,一个人艰难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明芳诺诺的抬头,望着伊云时的背影,嘟囔一句:“公子怎么可以这样?占了你家姑娘便宜,还不想娶人家……”
“啊……”伊云时舒心的躺在床上,像只被困了多年的野兽一般,终于被解束了。
其实,他真的想告诉爹娘,他爱的人是谁,可是他的地位他那不可侵犯的傲桀,让他说出口,因为知道结果,所以才不说。
再一次丢下夏侯幻跑了,跟四年前不同,伊云时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泛着难受,原本的幻想就让他爱上了夏侯幻,加之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简直把他爱到了心坎里。
他真的很想在二人激情过后,照顾他帮他清洗身体,让他依靠自己的肩膀可以安心的睡觉,可是他知道,夏侯幻不是那种甘愿屈在他身下的那种人。
“哎……”一声叹息划破天际,伊云时锁在床上,一遍遍的回想着那晚真实的触感,以及夏侯幻温热的体温,真的好幸福。
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被他拥有。
想着想着……伊云时抱着空气变睡着了……
“咚咚咚!”焦急的敲门声,不厌其烦的把伊云时从美梦中来了出来。
最后敲门的人实在等不及伊云时的开门,直接破门而入。
破门而入的不是别人正是右丞相伊余,他一脸焦急的望着谁的正香的儿子,一把把他提了起来,提高音量道:“伊云时,边境来报,凝华国五十万大军驻扎在明城五公里外。”
“什么!”伊云时直接惊吓,跳到床下。
伊余肃着脸道:“皇上命令你带领大军即可启程。”
“是!”伊云时清俊的脸上,在这一刻突然染上了嗜血的神情,他是将军,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面对敌国的侵犯,要做的只有胜利。
随伊云时前来的十万大军早已候在城外,伊云时身穿金色铠甲,矗立在军首,此时他的脸色冷凝肃严,少了平时的嬉笑与轻浮之态。在百姓将士的面前这才是真正的伊云时。
“将士们,这一战我们必须胜利,为我夏侯国再扩大一块疆土,你们说好不好!”
伊云时望着眼前的十万大军的壮阔,与兄弟们哥哥激昂的表情,心下的气势不有上升 ,对他来说一支军队到底怎么样,除了看首领之外,除外便是战士的心态。
“好!好!好!扩大疆土壮我夏侯国!”
十万人手举长毛,齐声高昂,那气势真是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水般,壮阔波澜振奋人心。
伊云时满意的点头,举起右手,十万大军立即静了下来,侧身对身边的副将小声的说了一句话,随即启程的锣鼓响起:“将士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