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殇九曲——秀舞聆岸
秀舞聆岸  发于:2015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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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罢后,两位夫人带着孩子们去往卧室休息,而楚雄和秦天德却赶往武房,想更快的熟通艳殇九曲,并且练会它。在这之前,他们刚刚在江南武林大会上一展头角,而秦天德因此得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却不知,让艰险之人给盯上了。

正在他们讨论艳殇九曲正盛时,下人来报,他们的大儿子被掳走了。能在皇城脚下如此的胆大妄为,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就是江湖之中的仇人,并且武功应是极高的。于是楚雄排除了这并不是朝廷内与他作对的人干的,反而两人回顾了武林大会的点点滴滴,皆寻出了味道来。有人,怕是见不得他们好啊。

于是二人在那些掳人之人特意留下的踪迹之下,来到了皇城外的一处密林。林间瘴气很浓,要在此找人已是很难,更何况是救人,于是秦楚二人皆谨慎的在这处密林内小心翼翼的探路,以免被暗算。但是,即使是再小心,也是敌暗我明,真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救出那两个小子,可谓是难上加难。

两人慢慢的靠近着行踪走,终于在密林处寻到了一处破旧茅屋,屋外没有人,但凭借二人的警觉,仍是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很有默契的没有再上前。只是,正在二人考虑如何应对此般情况之时,自屋内传来了一股阴邪的气劲,紧接着一种尖锐且刺耳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武林盟主啊,这般快的速度。”

楚雄和秦天德皆皱眉头,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全身有股瘫软之意。既然他们已知他二人到了这里,想必是知道他们躲于何处,于是二人便大大方方的出来了,想看那人究竟要如何。

“不知这位,掳我二人孩子是谓何事?”秦天德谦逊朝向屋里,询问屋里的人。

那人只是笑,到了最后,转而阴沉道:“你二人在武林大会的表现可是令我大开眼界呢,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可以观赏二人的秘诀呢?”说的秘诀自然是艳殇九曲。

楚雄和秦天德不着痕迹的看了对方一眼,知道,他们的艳殇九曲已经暴露了。

“秘诀倒是没有,如果这位兄台说的是天筑楼的话,在下可将天筑一门的绝学以诚意告之,望这位兄台放过我二人的孩子。”

“哟,秦天德,现在是盟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你当我和那帮人一样,这么好糊弄呢,嗯?”

楚雄是一个急性子的人,看那人好不松口,不禁急脾气出来,“你这人蛮不讲理,为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就来开罪我二人,你就不怕我派兵来围堵你?”

那人倒也不怕,不急不缓着说:“兵啊……差点忘了还有一位侯爷在这呢。嗯,侯爷你尽管派兵来,我倒要看看到时是你的兵快,还是我手上的刀刃快!”

话一说完,楚雄和秦天德便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喊叫声。看,是那人在威胁他们了。二人此刻,也是莫可奈何。

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楚雄和秦天德两人渐渐不安起来,任谁的儿子用作威胁自己心情都不会好。二人沉默的看着前面的茅屋,始终是商量不出一个好的对策来。

就在两人都在烦恼此事该如何解决之时,从林中传来了一阵悠远的声音。

“谁人如此大胆,敢在我林中撒野。”声音浑厚,不失力道,听得出此人内力及其深厚。

那人见来了不速之客,也没有慌神,只是心中暗自琢磨怎么突出在楚秦二人和那个藏在森林深处之人的重围。这次会看准时机把楚秦二人家的公子掳来,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不想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破坏了他这近几个月来的谋划。于是,抬手示意下人把晕掉的楚天誉与秦雨寒悄悄的带出去。

楚雄和秦天德表情各异,楚雄自从听到那忽传而来的声音,顿时放心许多,而秦天德始终是一脸凝重的样子。看了自己小老弟的脸色,楚雄暗自向秦天德点头,暗意叫他不要过于担心。

“在下邪影教中人,在清理教中内务,望这位大侠不要掺手就是。”

谁知,那人脾气还不小,“管你是什么教,扰了我的清修就是错。快点带人出去,不然后果自负。”

童冠不得不审时度势,因为他面对的一个是江湖上新晋的武林盟主一个是朝廷里的侯爷,再加上刚刚那个在暗处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想,得到武林秘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如把他们两的公子带回教中以后再做打算。带着这样的目的,童冠出了屋子,现身于楚秦二人的眼界之内。

这样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有逃过秦天德的眼睛,就在童冠的下人带着楚天誉和秦雨寒要从林中的另一条偏径走的时候,秦天德很快的就施了轻功过去,截住了那几个人并且很快的和他们打了起来。

童冠见此,欲过去阻止秦天德,但被楚雄一眼看穿。为了让自己的小兄弟救出了那两小子,楚雄很快的与童冠缠斗了起来。

楚天誉和秦雨寒这时醒了过来,看着各自的父亲在和人打斗,皆迷茫的睁着大眼睛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童冠见形势不对,手快速的往袖子里面一缩。

秦天德和楚雄正在应对童冠的那些教众们,根本没有闲暇注意童冠这么细小的动作,而秦雨寒却注意到了。他看的清清楚楚,童冠是想暗算他爹,于是毫不顾忌的就冲上去想要阻止童冠的暗算。就在这一晃眼的时间里,秦天德被那些人逼的和楚雄换了一个位置,而童冠的手刚好扬到了他的面前,而刹那,秦雨寒阻挡在了楚雄的面前。

童冠见下毒不成,要逃,秦天德这时也无心再追上前去,忙上去看秦雨寒中的什么毒。一直坐在树杈旁的楚天誉看到那些人竟然敢伤自己的媳妇儿,还见他们要跑,立马愤恨的跑上去抓住了童冠,抓住他的手,死死的咬了上去,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被楚天誉咬的深痛,如果是平时,童冠一定抓住那个人把他弄的生不如死,但明显,现在不是那样做的时候。于是,童冠咬咬牙,使劲的甩开了楚天誉,而自己也被深深的咬下了一块肉。

楚天誉被甩的很远,掉下来的时候头撞到了石头,很快又晕过去了。

楚雄和秦天德忙着看自己的儿子又没有怎么样,楚天誉还好,只是晕过去了,但就是不知……

“秦兄弟,雨寒怎么样?”楚雄严肃的问着秦天德,如果不是秦雨寒刚刚挡在他面前,此时中毒的就应该是自己了。

“脸色发黑,估计是中毒了,此地不宜久留。”既是他们逃命时用的毒药,想是毒性很大,况且,对方是邪影教中的人。

两人抱着孩子刚想往路口处走时,浓浓的雾霭间站着一个墨色衣衫的人,挡到了前方的去路。

楚雄和秦天德停住了往前走的脚步,面色凝重的看着前面那个人,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就在沉默间,对方说话了。

“那小孩中毒了,此时不应该过多的移动他。”那声音,赫赫就是刚刚那个在林间弥漫的声音。

“阁下可是妙手神医?”早些年就听过妙手神医隐居在了京城,但至于居所在何处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说的出来,但楚雄是什么人,京城的一举一动怎会逃过他的眼目。

那人深意的看了楚雄一眼,转过目标看着秦天德道:“这孩子中的可是剧毒,在迟些时辰怕是回天乏力,可否让我看看?”

秦天德听过江湖上妙手神医,或者可以说是当代的妙手神医。毕竟没有哪个人是敌得过岁月的流逝,人易老,而岁月永远在紧跟着人们的脚步。所以神医一族都是以妙手自称,传到哪代,哪代便是新一任的神医,受世间景仰。“有幸见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妙手神医,在下不甚欢欣,犬子就拜托阁下了。”秦天德说完,就在那人的示意之下,把秦雨寒抱进了茅屋,楚雄自是紧随其上的。

妙手仁医眼观了秦雨寒的症状,再上塌前执起了秦雨寒的手把起了脉。不消一刻,妙手仁医便起身。“令公子这毒很是难治,邪影教专善用毒,寻的毒引皆是从各地奇物中淬炼而成。所谓治病治根,这毒也需合着这毒的药引来解。”说着说着,看了楚雄一眼,继续道:“若是平常人家,令公子可是说是药石罔灵的。但偏偏,你可以得到这个。”说完,随意的伸出手指,指向了楚雄。

楚雄也不恼有人这般对他,忙询问解药是什么。

妙手神医抚了抚胡须,说:“就是番邦圣莲。”

楚雄陷入了思考,想圣莲是番邦献给我朝的贡品,为何此人会知道。“圣莲还在进京的途中,料想还要过上一个多月才能抵达京城。”

神医点了点头,“我可为他先续上二个月的命,二个月还没服下圣莲做的解药……后果不用我说吧?”

楚雄坚定的向秦天德点头,“不管用任何方法,兄长定会去向圣上讨那圣莲,还请秦兄弟放心!”

“我还没说完,这毒喜寒,京北之地又是极冷,现下不适合这位小公子待了。”

秦天德叹口气,对着楚雄道:“事不宜迟,楚兄,我先带我妻儿回江南,那里温暖适宜调养。”

于是秦楚二人拜别了妙手神医,匆匆赶往楚府,楚氏夫妇一同把秦天德一家人送出了城外。

后来楚雄费劲千辛万苦,才求得圣上的一枚圣莲,刚想派人带着圣莲加速的赶往天筑楼,以免秦雨寒毒发。秦天德不知道,就在楚雄刚刚得到圣莲之后,楚天誉病发了。楚天誉自小就体弱,一身带毒,若不是靠着御医的医术可是活不过今时今日。之所以会突发,是因为被掳的那段时间内,被童冠投喂了些微的迷药,再加上楚天誉被童冠甩的头撞在了石头上……病情自然而然加重。

“圣莲可解百毒,治百病。”这是楚雄请来妙手神医后,神医说的唯一一句话。但,最后圣莲还是被送到了江南天筑楼。

那年,是天和二十一年。

第二十章:艳殇祸事,九曲三绝(六)

翌日,天将将才亮,隐约还能看见苍白的弯月。

楚天誉是在秦雨寒的怀抱中醒来。自睁眼抬头,秦雨寒淡漠含笑的样子就浮现在了楚天誉的脑海里。倏的深叹一口气,“十多年了,终究是再遇见你了。”楚天誉的感叹不是不无道理,任谁在遭逢家中巨变之后都很难重振家业。难得的,他是一个,秦雨寒也是一个。他们不能任家业就此从他们的手中没落。可若是……楚天誉难得的不想再继续想下去。

秦雨寒并没有打断楚天誉的思绪,反是很享受此时的时光。正如楚天誉所想的,他们能够这么多年之后再安然无恙的在一起,不只是受了那些以死护着他们的人的庇佑更是他们两个造化,不管如何,都是要好好的珍惜。他始终记得那时,楚天誉哭着囔着不肯吃圣莲解药,即使自己的父亲想强让他吃下去,都被楚天誉用手捂着嘴。几番折腾,楚天誉的嘴角不断地流着血。那触目惊心的红,像一把刀刺进了那时只有十岁的秦雨寒的心里,也就因为如此,秦雨寒才改变了对楚天誉的成见。最后,圣莲还是被他服下了,而楚天誉子那之后,头发不断的变白……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却又来折磨他们来了。

看秦雨寒没有要起的意思,楚天誉哑然的细声笑了起来。不知为何,平时见多了秦雨寒那副不怒而威的样子,联想那在楚侯府呆了几天的“墨言”,再看看秦雨寒此时温和善目,自丹凤眼里浮现出的舒适……若是他此时这般样子被外面那些人看了去,不知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该起了。”秦雨寒并不打算就此耗在床榻上,今日有意见很重要的事,需要他这个秦家长子去面对。不知不觉,那副冷寒的表情替代了刚刚的温情。

楚天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跟着秦雨寒一起起身穿衣。期间,秦雨寒间或不经意的递衣物和巾帕给楚天誉。两人身边的那抹默契,是任何人都打不断的。

两人各自打点好了之后,被奴婢引去大厅吃早餐。

秦雨寒和楚天誉刚走进大厅的圆桌,刚好看到重岸含了口茶转身对着秦长梦的嘴巴吻了上去,自然而然的重岸没有立刻就放开秦长梦,舌头反是长驱直入的往秦长梦的嘴里伸入,直到占够了便宜,才满足似得离开。

这一幕被秦雨寒和楚天誉看到,重岸和秦长梦的表情各异。秦长梦看自己大哥和胜似自己大哥的楚天誉,尴尬的把头撇过了众人的正面,而重岸却自然端起了面前的茶,淡定的喝了起来。

秦雨寒自是没甚话说的,抬眼看看长梦再看看楚天誉。

“拈花阁主你该是认识的,旁边那位你应该也是有印象的。”秦雨寒想到了天誉肯呢过还没有认出长梦来,就介绍起来了。

听秦雨寒这么一说,楚天誉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秦长梦。恰巧,长梦听他大哥和楚大哥说他时,头转到了他们的正面。待楚天誉看他之时,秦长梦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果真是两兄弟,眉眼之间确实是有几分相像,而自己却没有早些看出来。当初见他时还是个小婴孩,一转眼就这般大了。楚天誉甚是愉悦的向秦长梦颔首,面部上的表情无不在显示他此刻心情之好。

重岸是不放心放长梦单独一人出行的,就算有长梦的亲生大哥在,也不会就此放心。于是此次暗楼之行,不止楚天誉来了,重岸也跟着来了。

秦长梦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心情陡然变的很压抑。当年,就是在这里他被那帮人追杀。如果不是父亲的拼死保护和重岸的突然而至,自己早已命丧于此,哪里还能和重岸活的潇洒自在?

楚天誉对着秦雨寒三人点点头,引他们走到佛像旁。

身为天筑楼的现任楼主,秦雨寒很快就发现佛像座边的机关。上前,秦雨寒开动了机关。很快,他们进了暗楼。

楚天誉透着火折的光,看了四周这些骸骨,确实和上次来时的一样,未做任何改变。再往那唯一的案台前一看,秦雨寒和秦长梦二人双双笔直的跪在了案台的尸骨前面。秦雨寒的表情是萧瑟的,寻了这多年如今终于看见了,他为父亲在这样的暗日里待了这么多年感觉到酸涩。而秦长梦是在心中不断地责怪自己,若不是当年父亲为了救他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也不会遭遇这样的毒手……

楚天誉和重岸很有默契的没有打断他们两兄弟的跪拜,皆一左一右的看着他们两人。等到秦雨寒和秦长梦站起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秦雨寒挥手,示意一直站在后面的温啸带人把秦天德的骸骨放在一个小型的檀木棺材里。秦雨寒和秦长梦看着父亲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心情却不是欣慰。身为人子,却没有尽孝让父母安享晚年,反是让女干邪之人给残害。想到这点,秦雨寒心情更加的沉重,连带着表情都瑟寒起来。

众人皆知道秦氏两兄弟的心情,更是对此感到叹惋。如果是老江湖看到了这一幕,定是会惋惜一代大侠竟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在三十年前秦天德可谓是江湖上无人能敌的任务,加上有一个富沃和可以称得上是武林宝库的天筑楼,名声可谓是响亮的。

墙边的火烛在不停的摇晃,墙上不断地晃出隐约的人影。四人无比小心的把秦天德的尸骨放进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的棺材里,等到尸骨完全的妥当的安置好后,众人决定离开这个暗楼。

然世事并不总让顺心的,有些人总要在你无暇顾及到他时,偏生的不请自来的凑热闹。

暗楼内突袭一阵邪风,强势的吹起了众人的衣衫,发丝扬起。灯,倏的全部灭了。秦雨寒和重岸快速的各自把楚天誉和秦长梦护在身后,黑暗间,耳朵在仔细的听着按楼内的动向。

“各位让我好找。”声音故作轻松,苍老,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那人却是有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或许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楚天誉会认为那人就是当初在赶往东渊的路上,在船上刺了自己一刀且阻拦他们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那个阴邪之人,可是现今他恢复了小时的记忆,知道这人就是那个曾今掳走他和秦雨寒,多次带着手下来楚侯府中任意翻找,任意打伤楚侯府中的侍卫,而自己的母亲就是死在了这群人的手中。这恨,是不可磨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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