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妖娆 下+番外——若忘离
若忘离  发于:2015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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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妃满脸歉意的看着幽冥祈,语带愧疚道:“二皇子天资聪颖,我本想让念儿跟着你多学些知识,只是没想到这孩子竟如此顽劣不堪,居然顶撞于你,所以我正要领着他去跟你赔不是呢。”

幽冥念看着自家母妃那一脸谄媚的笑容,只觉的心里想笑的很。

幽冥祈瞧瞧幽冥念,轻笑着道:“赔不是倒是不至于,我们兄弟二人只是闹着玩的,安贵妃大可以不用这么当真。”

“哼,少在那里假慈悲了。就算你是一只野猫,我也不是那人人喊打的耗子,尚还用不着你在我跟前哭。”跑来这里落井下石来了么,是想要看自己的狼狈样儿吧。

“闭嘴。”安贵妃呵斥一声。“二皇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这孩子没教养,请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母妃自小便教导我各种大道理,如今却又说我没教养,我就算没教养,也是你教出来的。”幽冥念从未出声顶撞过自己的母妃,甚至平时连一句叛逆的话都不敢说出口。今日却是彷如变了个性子般,字字句句桀骜不驯,安贵妃怒极的同时,也禁不住怀疑这孩子莫非是撞了什么邪?!

“二皇子,这孩子平日不是这样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莫非是被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吧。”安贵妃说着,很是疑惑的盯着幽冥念瞧了起来。

“母妃这是想拿那些神神鬼鬼之事来自欺欺人么?”

“你这混账。”

“安贵妃,稍安勿躁。我来这里并不是想看你如何教训儿子的。”幽冥祈话音里有了点淡淡的威严。“我是让三皇弟陪我出宫一趟的。”

安贵妃禁不住心下一凛,连忙挤着笑脸道:“如此,倒是我耽误了你的时间了。念儿,还楞杵在那儿干嘛,没听见二皇子的话么?”

最后幽冥念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幽冥祈走了。二人走在御花园小道上,幽冥念忍不住开口轻讽道:“不是说出宫么?难道你的寝宫也算是宫外?该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

“我发现自己还真是不识趣,竟做些一片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的蠢事。”幽冥祈瞥一眼幽冥念,笑着继续道:“我这不是怕某人陨在了自己母妃的魔掌下,所以赶着去扮了回英雄,救了次美么。”

幽冥念只觉着自己的脑袋里血气正在上涌,不由得暗暗庆幸幸好先前被母妃给扇了两巴掌,现在就算是红成了猴屁股也不会被这人给抓了把柄。“哼,还真是大言不惭,你量过自己那张丑脸的厚度么,狗熊还差不多。”

“三皇弟,我说过你的性格糟糕吧。”幽冥祈突然意味不明的道。

“怎么?”

“如果说过,那我收回。”幽冥念以为这人是对自己愧疚了,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话却是让他恨不得掐死了这道貌岸然的混蛋。“世上有集天地之精华的稀物,相对的,便也会有汇日月之糟粕的存在,而你,恰好刚刚属于后者。”

“你放屁!”幽冥念总算是明白了,狗嘴里是永远都不会吐出象牙的!

“瞧瞧,我说的果然没错!你这算是因怒生恨吗?”

幽冥念愤愤的瞥了头,不愿再看幽冥祈一眼了。

“到了。”幽冥祈说着拉起幽冥念的手进了屋子,直接将人拽到桌边坐下,摆了摆手让所有的丫鬟们都退下了。回头好笑的看着一个劲儿在自己衣服上不停磨蹭着自己小手的幽冥念,好笑道:“还真是福薄。”幽冥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要启唇相讥时,就见着幽冥祈居然搬了个椅子,紧贴着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要干嘛?是觉着新鲜吗?既是如此,我可以免费送你几个耳光,让你好好研究研究。”

幽冥祈没有吭声,自顾自打开了桌上搁置的木盒子,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你要毒杀我吗?小心我做了鬼阴魂不散的缠着你!”

幽冥祈无奈的看了眼幽冥念。“你这张嘴就不能消停会儿吗?”说完直接拔了小瓷瓶的瓶塞,倒了些粘稠的液体在自己的掌心后,又重新将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空着的手轻轻沾了点手里的液体,小心又温柔的在幽冥念脸上涂揉了起来。

“哼,原来是想毁我容。”

幽冥祈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不屑的道:“你长的也不是很美,毁你的容,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幽冥念突然闭嘴不吭了,半晌,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你明知我一直待在你身边的意图,为何现在却还要做这种事。”

幽冥祈微顿了顿自己的手,轻轻道:“那若也是你真实的意图,你觉着你还有机会再坐在这里吗?”

“可是……”

“现在的你,便是真实的你。比那张假脸要可爱的多了。”

“轰”。幽冥念想着自己的头顶肯定肯定的在冒烟了,要不,这心里抑制不住,翻滚个不停的热流,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人,还真狡猾,这次是想用甜头来虏获自己的心了么?!

弦毒收到离洛浅让人送来的消息后,自恋的打扮了一番,穿的花枝招展的便去了离洛浅所说的地方。站在离洛浅所说的金福酒楼门口,弦毒风骚的摇了摇手里头拿着的艳色羽扇,五颜六色的缤丽羽毛便妖冶的摇晃起了身躯。

小二机灵的跑到刚踏进酒楼里的弦毒跟前,殷勤的笑眯了眼睛。“客官,您是要吃饭吗?”

弦毒闻言不满的瞪小二一眼,执扇掩着朱唇道:“你这小二话说的可不完全对哦,我这么倾城的美人儿,自是有人邀请我来这儿吃饭了。”

“是是,那公子请便。”小二点头哈腰的连忙应承。

弦毒收起羽扇,一步一摇的往酒楼的二楼走去。刚走上二楼,就瞧见离洛浅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与他面前对坐的男子聊得似乎很是畅快。当下便笑靥如花的款步走了过去。

“本公子让你平时走路少扭点儿,你就是不听,看吧,是不是闪了腰了,竟让本公子等了这么长时间。”离洛浅侧头看了眼已经在椅子上坐好的弦毒,佻笑着道。

“哎呦呦,小洛洛此言差矣。人家这夺目的走姿是天生的,想改也改不了呐。”弦毒“唰”的又展开了羽扇,面容半掩,冲着离洛浅娇滴滴的道。

离洛浅赞同的点了点头。“本公子知道你这骚劲儿是与生俱来的,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拿出你这把鸡毛扇子来了,本公子嫌你丢人。”

“不识货。”弦毒不满的嘟囔一句,而后将视线挪到了坐着的陌生男子身上,冲着那人抛了个媚眼儿后,笑嘻嘻的问道:“小洛洛,这位公子是谁啊,我可是记得你对上了年纪的人不敢兴趣哦。”

陌生男子脸色一僵,面无表情的道:“我比你要小。”

“呵呵,小弦儿呐,本公子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的年龄给说漏嘴了。”离洛浅笑的很不厚道。

弦毒被戳中了痛处,急躁着怒吼出声。“你比我小怎么了,我虽比你大,但若是咱俩一起出去了,别人肯定都会以为你是我爷爷。”

陌生男子不悦的冷哼一声。“洛浅,还真是如你所说。”

弦毒一听,立即不满了,扯着离洛浅的胳膊,就哭哭啼啼了起来。“小洛洛,你玩了我的身,更耍了我的心,如今还在外人面前说我坏话,你敢不敢对我再坏点儿?”

“这次你可是错怪本公子了。”离洛浅委委屈屈的看着弦毒,而后对着弦毒勾了勾手指。弦毒疑惑的将脑袋探了过去,就听到离洛浅神秘兮兮的道:“小弦儿,这人家财万贯,只是脑袋有点不灵光。本公子可是对你寄予很高的厚望,觉得此事非你莫属才找你来的。”

弦毒不相信的瞄离洛浅一眼,小小声的问道:“你是让我去勾引他,然后把他骗的一穷二白么?”

离洛浅满眼满脸尽是赞赏的点了点头,轻笑道:“果然小弦儿聪明机智,远远非常人可比。”

弦毒顿时浑身飘飘然了起来,再看向那陌生男子时,眼神仿似饿狼盯着待宰的小羊羔般,一副坏叔叔的模样,笑的几乎是见牙不见眼了。“公子,请问尊姓大名?”

“叫我彦便可。”

“彦?难道你姓彦?你家人都是土财主么,怎么连个名儿都不给你起。”弦毒万分确定了,这人一家子绝对都是彻头彻尾的白痴。

“小弦儿,人家那是不想告诉你姓。有权有势之人不都是不会轻易透漏自己的名讳的吗?”离洛浅看白痴似的横弦毒一眼,再次感叹,果然叫这个白痴来是正确的。

“哎呦呦,瞧我这脑袋,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个,彦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这人单纯惯了,有道是童言无忌嘛。”弦毒说的毫不知耻。

离洛浅压根儿不带的理会弦毒,只是对着那名唤“彦”的男子,高深莫测道:“本公子所言非虚吧,这人只是蠢笨了点儿,皮厚了点儿。你意下如何呢?”

彦看了弦毒一眼后,勉强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本公子就不打扰了。”离洛浅说完直接闪身从窗子里跃了出去。

弦毒看看窗口外,大街上,正愈走愈远的离洛浅的身影,接着看看那一桌子摆着的尽是些空空的盘子,皱起一张小脸道:“彦公子,我还没吃过饭呢。”

彦只是冷硬的看着弦毒,淡淡道:“盘子里不是还有些剩菜剩饭么,凑合着吃点。”

这人,要不要这么吝啬!弦毒怒了,却是更加相信离洛浅所言非虚了,果然这小气吧啦的本性是异常符合那所谓的土财主的。

“哼。”弦毒冷哼一声,唤来了小二,又重新上了桌美味的佳肴。待吃的饱饱的后,二人相携着走出了客栈。弦毒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胃部,懒洋洋的道:“彦公子,请问您接下来要去哪儿?”

“回家。”彦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也一起。”

弦毒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是来个一不小心崴了脚,于是顺道跟着回他家呢。还是因为天气过热,而突然的不小心晕了过去,然后被抱回他家呢。弦毒为难着,突然意识到今日天气似乎有点阴沉,看来是只能用第一种方法了。然后便在走了几步,正处于摔倒的过程中时,耳边就传来了彦的声音。

彦满眼惊奇的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人忽然往侧边直直的倒了下去,接着再快要贴近地面时,居然又奇迹般的站稳了。心下暗暗猜疑,这人还真是奇怪,难不成是学杂耍的吗?!

等走到大门口,停了步时,弦毒惊讶的望着大门上方所挂的“彦王府”牌匾时,方醒悟了过来,这人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土财主,居然是赫赫有名,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彦王——幽雨彦。他都处处小心谨慎了,却还是一个不慎又着了小洛洛的道,弦毒心内哀嚎着,默默转了身,恬着张笑脸道:“那个,王爷大人啊,我可不可以不进去了。”

幽雨彦冷然的瞄弦毒一眼,轻描淡写的道:“方才洛浅没和你说吗?你已经被他抵给了本王,作为本王请他吃饭的回报。本来时限是一个月,只是后来又替你付了顿饭钱,所以现在再增加一个月期限。”

“你不是王爷嘛,怎么会在乎那么几个小钱?大不了我还给你便是。”弦毒小小声的道。

“本王也会无聊。”

敢情自己是被骗来解闷儿的了?!“王爷大人。”弦毒突然跪倒在幽雨彦跟前,搂抱着他的大腿就大哭了起来。“小的身虚体弱,只会让您更加无聊!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洛浅说,你最喜欢千红楼了。你若不愿,我可以让人拆了千红楼,你便再也没有去处了。”

嘎!弦毒哭声戛然而止,小洛洛,算你狠!居然把自己唯有的产业都供出来了。于是,弦毒为了自己的财路,终是跨进了那扇王府大门。只是,他却不知,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让人始料未及的,这一进去,已经是断送了他未来的自由之身了。毕竟,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两个孤男寡男日久生情了。就算时至后,弦毒奋然逃跑了,只可惜,被王爷缠上了,也总归是插翅难飞了。

无心山庄之内,玄灵坐在会客大殿的上座之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抓着把瓜子,粉唇开开合合,不停的将嗑好的瓜子仁吞进腹里,然后小手“唰”的一甩,再将两指轻捏着的瓜子皮毫不客气的丢到地上。翘着的一条腿不断抖动着,偶尔腾出个闲来,葱葱玉指指着大殿内放置着桌椅的旮旯处,大声吆喝上一句。

“那里,对,就是那个椅子腿旁。”玄灵颐指气使着,待玄映拿着扫帚走到了他所指的地方后,才收回了手,继续磕起了瓜子,边吃还边不忘唠叨上几句。“那么大块垃圾居然摆在那不去清理,你是要留着带回去供奉吗?”

玄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双眼很是无奈的看着玄灵。“灵,我看见了。”

“你瞧瞧你,这人呐,就是死鸭子嘴硬。好吧,我不与你争论,就当是满足下你的虚荣心好了。”玄灵大度的摇摇脑袋,又自捧道:“没有我这么贤惠的人在这儿盯着你,只怕是你连个地都扫不了。”

“啧啧,还真是大言不惭。”玄动与玄照并肩走进了大殿里。“你这人还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么?”

“放心,我的皮再厚,也总归是张人皮,哪像你,整个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玄灵瓜子皮一丢,不爽的瞪了玄动一眼。

玄动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颇为惋惜的瞄了玄灵一眼,而后连连叹息道:“真不知你这人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我看你那张人皮该是铜打铁铸的,非一般人可比。”

“臭狐狸,你昨晚被鬼强了不成,一大早的就来找我晦气?”玄动总是能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挑起玄灵的怒火。

“哈哈。”玄动突然乐了起来,意味深长的道:“这话该不会是你的自我觉悟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一清早的就找映的晦气了。”

玄灵自觉理亏,却仍是强词夺理道:“你难道不知映的目标从来都只是能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么。”

正辛辛苦苦,勤勤恳恳,认认真真扫着地的玄映闻言抬起了脑袋,一本正经的对着玄灵强调道:“灵,我的目标是可以随时护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并且为主子效命。”

“呆子,你给我闭嘴。”玄灵气的手一挥,尚未嗑完的瓜子便扬扬洒洒的倾泻了一地,于是玄映方清扫完的一片干净之地,再次惨遭蹂躏。“你口口声声就知道主子,主子的。你所幸连暖床之类的事也为主子做了算了。”

玄映为难了,却仍是坚定的道:“如果主子下令的话。”

“啊,我要疯了。”玄灵“嗖”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回狠狠跺了跺脚。末了,又指着玄动大大咧咧的怒道:“臭狐狸,你闲着没事干是不?没事也别待这儿碍我的眼。”

玄动冷笑一声,凉飕飕的道:“我可是大忙人呢,我正准备去告诉主子有人竟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责罚推给了他人,企图来个李代桃僵。”

玄灵一听,急了,立即伸手抓了把瓜子,不由分说的便谄笑着凑到了玄动面前。“来,大爷您磕点儿瓜子。咱有事一切好商量,对不?”他其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点得罪了自家的主子,莫名其妙的就被罚来扫这该死的大殿。幸好有玄映那呆子愿意帮自己扫地,不然,他这娇嫩的手心非得被折磨出几个老茧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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