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妖娆 下+番外——若忘离
若忘离  发于:2015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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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稀,是谁捣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荣华梦,塞上吹羌笛。战非罪,烽火烧几季。

今夜关山雪满,北风急。千里迢迢兮心相系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然长记。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知卿心,千里寄寒衣。若功成,冠翎归故里。

今夜边声迢递,频传急。血染黄沙,魂归止兮。

月光斜,今夕似何夕。雪花飞,问归未有期。

今夜更漏迢递,无泪戚。青丝成雪兮钗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爱别离,终有日你会懂这谜题。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默长记。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天涯路,魂自归故里。

今夜无雪无晴,无悲喜。两相对望兮风细细。”

离洛浅的声音清脆又明丽,当略微压低的时候,虽会显得低沉了点,却不可思议的也多了几分婉转。一首曲子吟唱下来,曲调虽不是很凄凉,但离洛浅口中所吐出的一字一句,也不免还是让人觉得心生哀婉,尤其是从始至终盯着自己的六皇弟压根就没眨过一下眼睛的幽冥祈。此时听罢,只觉的心中更加感伤的厉害了。

“啪啪”离倾寒首先站起了身,手掌鼓个不停。大声嚷嚷着。“洛儿,弹的真好,唱的也真棒。幸好从小是跟着爹爹来的。若是打出生起便一直待在这皇宫里的话,岂不是将爹爹的宝贝儿子的一身本领都要埋没了吗?”

这人,还真让人无语。幽雨夜也颇为惊叹洛浅的琴艺。在他的想像中,他这个刚认的儿子该是除了折磨人,讽刺人最为擅长之外,能算的上优点的大概就只有武功好了吧。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弹琴,而且琴艺还很高超。听他爹爹的口气,倒好像这些都还是他教的似的。天,这世上还能有比知道这更吓人的事情吗!直到现在,他都觉着方才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过,不可否认的却是,包括幽雨夜在内的众人们都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真的弹琴!还好,那些渗人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多谢爹爹夸奖。”离洛浅对着自家爹爹甜甜一笑,然后起身环视了众人一圈后,突然掩着唇状似羞涩的道:“众位大臣这么看着本公子,本公子会害羞的。”

众臣闻言纷纷回了神,只是老脸上都挂上了难掩的红晕。

“洛儿。”烈墨痕一闪身直接到了离洛浅身边。不由分说的便将人从头至脚搂了个严实。这该死的小妖精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么。竟敢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就风情万种的挑逗别的男人吗!况且还都是些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的老头子!

“墨,本公子方才美吗?”离洛浅从烈墨痕胸口探出自己被牢牢捂着的小脑袋,一双黑亮的凤眸魅惑的斜挑着,兴致勃勃的娇声问着。

“美。”美的让我想要将你锁起来。

“够不够诱惑?”

“够。”何止是诱惑,连那群老东西都看直了眼珠子。

“那么……”离洛浅的手突然缓缓抚上了烈墨痕的小腹,在听得某人倒抽了口气后,才抛了个媚眼儿道:“能迷惑你不?”

“能。”烈墨痕咬牙切齿。因为衣袍的遮掩,离洛浅的小手正放肆的在某人身上作乱。烈墨痕满身邪火乱窜,这小妖精今夜是想让自己连渣都不剩一粒吗!呵,我就成全你。

离洛浅玩了个够,才倏地抽回了手。然后挣脱了烈墨痕的怀抱,淡定自如的走向了自家爹爹。烈墨痕冷冷一笑,带着暗沉的心思紧跟在离洛浅身后也回了坐席。

(注:文中歌词出自河图的《寒衣调》)

第七十六章:震慑

离洛浅方一坐下,玄灵就举着杯酒往前凑了凑身体,满是敬意的眼光直直看着离洛浅,佩服的道:“洛浅,你真的是太让我吃惊了。这杯酒敬你。”

“小灵子若是愿意,本公子可以免费教你哦。”离洛浅轻笑着接过烈墨痕适时递上的酒杯,虽然很是疑惑这男人竟破天荒的没有吃醋,但却也没作多大猜想,拿着酒杯与玄灵轻轻碰了一下,便仰着头一饮而尽了。杯中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缓缓流下,烈墨痕看着离洛浅那白皙的脖颈上,那小巧微凸的喉结因吞咽时上下起伏了几下,盯视着的眼神也不觉暗了几分。

一杯饮尽,离洛浅漫不经心的一捏手掌,众人就见着方才还握在他手中的精致酒盏,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堆粉末,正随着离洛浅缓慢摩挲的手心洋洋洒洒的倾泻而下,悄无声息的隐于了夜晚的空气中。

众人骇然,芸贵妃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仿若被蒙了一层透明的白纸似的。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还插着筷子的手指,缝隙处也还不断沁着鲜血。此时瞧着离洛浅的举动,心“咚咚咚”恐惧的跳个不停,早已后悔莫及自己先前莽撞的举动了。

离洛浅看着仍沾着些微粉末的手心,撅着唇凑近呵了口气,待见着粉末离开了自己的手心内时,才相互拍了拍两只手。懒洋洋的望向了幽雨夜。

“父皇大人,您可以开始了。”离洛浅气定神闲的丢出了一句话。

幽雨夜不明所以。依众大臣的反应,十有八九那蠢女人是该为这小祸害双手奉上她的手指了。只是,这句话是不是说错了对象。开始了?是要朕开始做什么?难不成是换了主意改要朕的手指了么。还是想让朕为了他亲手去将那根手指给割下来呢!

“父皇大人,您得先问问您的众位爱卿对本公子方才的表演满意不?”离洛浅有点不耐了,自己这亲生的爹到底是反应迟钝呢,还是本身就笨呢,亦或是对那女人还留有旧情呢。

幽雨夜恍然大悟。明明是他自己没将话说清楚,现在却好意思摆着一副心安理得的鄙视朕的模样,还真是无理取闹。

出乎意料的,幽雨夜还未开口询问,就有大臣忍不住先从坐席上站了起来。一张老脸挤出满脸的褶子笑容,对着离洛浅很是夸张的连声赞扬,诚心诚意又万分诚恳的模样,让幽雨夜看的很是郁闷不已。因为那率先挺身而出的人正是一开始便被离洛浅给消遣了的丞相大人——周方。这位丞相大人为人刚正不阿,虽年事已高,却是仍心怀着自己的国家,忧国又忧民,就算是面对着冷脸的幽雨夜,也是直言不讳。因此,有时候也会让幽雨夜觉得这老头未免也太难搞了点。

可是,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率先奉承起了新来的六皇子。幽雨夜还真是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丞相大人,兴许一开始就是被那小祸害安排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找气受的。其实他们说不定本来就是一伙的。要不然,朕至今都没搞定的人,为何却是今夜就被朕刚认的儿子给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轻易手到擒来了呢。

自己那儿子可是一开始就给了那老头子一鼻子灰呢。莫非那老头其实压根儿就好的这一口?!被虐?!说不定还是个狂?!幽冥祈暗思。随即又恶寒的抖了抖,暗骂自己最近思绪真的是有点不太正常了。

离倾寒却是满眼溢着精光,很是兴高采烈的道:“那个,你身居何官职呢?”

“老夫乃是丞相。”周正慢慢悠悠的重新坐回了位子上,对于离倾寒的主动攀谈,看起来似乎乐意的很。

“哦。丞相呐。原来是丞相。怪不得呢,我就说嘛,你这眼光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能看出我的宝贝儿子异于常人,真是厉害,厉害呐。”离倾寒对于这丞相大人可是满意的不得了,越看越顺眼。一个劲儿的拉着柳煜炀不断的道:“煜炀,你瞧,丞相大人的皱纹多可爱啊。”

众人黑线,不就是夸奖了你儿子几句嘛,至于这么乐呵么。柳煜炀嫉妒的看着被自家老婆夸赞了的老丞相,心里很是不甘不愿的承认了: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连老人的醋都要吃的地步了。

“六皇子的爹爹果真是慧眼如炬。”周正乐呵呵的回了一句。心内暗暗盘算着,这六皇子真是个好人选啊,真是国之幸呐。眯成缝的眼睛里精光股股的迸出,盯着离洛浅的眼神是越来越满意了。

幽雨夜恨恨的看着自己的丞相大人,冷嗤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只老狐狸打得什么主意!

周正一开口,其余大臣们也纷纷迫不及待的接二连三附和了起来。

“六皇子真是才识广博。”

“六皇子殿下的天籁之音,真可谓是人间绝无呐。”

“六皇子殿下真是广博群书啊……”

说道最后,众臣的赞扬不得不说是越来越扯了。

玄灵很是疑惑的叹了句。“做官的还真是厉害啊。洛浅只是弹个曲,唱个乐,这些人就能看出那么多来吗?居然还看出了洛浅棋艺超群?洛浅,你也会下棋的么?”

离洛浅听得好笑,却也不免洋洋自得。眉一挑,佻笑着道:“小灵子,本公子告诉你,这就是阿谀奉承。”

“阿谀奉承?”

“没错,简而言之嘛,就是拍马屁。”

玄灵了悟,他还真的以为那些人厉害来着,弄了半天,只是在拍须溜马呢。

众大臣每赞上一句,芸贵妃就忍不住多哆嗦一下,幽冥傲也急的满头冷汗。

离洛浅今夜似乎心情很是不错,自顾自独酌着,不知不觉一壶酒就已经下了肚。精致的脸蛋上红晕四起,媚眼如丝的看向幽雨夜,吐气如兰的道:“父皇大人,本公子有点倦了呢。所以,本公子收了那赌彩就告辞了。”

幽雨夜看着自家儿子风情万种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还真的是只妖精!

“皇儿不住皇宫吗?”

“不,看着你们本公子眼疼。这皇宫,丑女人太多了,会传染的。”离洛浅厌恶的挥挥手,似是在驱赶着什么乌烟瘴气。

众妃嫔脸色齐齐一僵。

说罢,离洛浅站起了身向着芸贵妃走去。一步一步,就像是死神的接近。越靠越近的红色,在芸贵妃眼里,也成了血染的风华。

“啊。”芸贵妃尖叫了起来。十指连心,断指的痛可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能撑过去的。

幽冥傲冲向离洛浅的身影止了住,急忙忙的抱起了自己的母妃,瞪大的眼睛里尽是狠戾。

妃嫔们惊恐的挪远了身子,大臣们一脸的悚然。皇子们也都震惊了。

离洛浅嫌恶的捏着手中已经染成了殷红的筷子,不满的嘟了嘟唇,抱怨道:“戳了个洞,都不好看了。”

第七十七章:酒后,乱性?

淡淡的低语声直接让众人都听得骇然不已。这六皇子,就不觉得害怕吗?这六皇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烈墨痕看着自家小妖孽举着那根串了根手指的筷子,不断的端量来,又思索去的。一会儿举高,一会儿又放低的动作。嘴里还不住喃喃着:“怎么看都不美。”

“洛浅,就算没那个洞也不美吧。”玄灵实在忍不住插了句嘴。暗自嘀咕着:美人儿都有这种怪癖的吗?!

幽雨夜无奈的收拾着几欲一团乱了的众人,沉着脸冷冷的道:“有何惊慌?连这点胆量都没,是想给朕都告老还乡吗?!”

众臣强作冷静的按捺下来,紧绷着身体坐的一动不动。

“大皇儿,抱你母妃下去疗伤。”既然死不成,只能是让御医去瞧瞧了。

幽冥傲依言,不发一语的死咬着嘴唇抱起了自己昏厥的母妃,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上离洛浅一眼。

“无聊。”离洛浅不屑的看在眼里,只是轻蔑地撇了撇嘴。“儿承母性吗?呵呵,本公子倒是想知道你比那女人是不是要更加好玩上几分。”

“洛儿。”烈墨痕实在是不想看见自家老婆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根肮脏的手指,不满的唤了一声后。几步踱到离洛浅身前,二话不说直接抢过那根筷子,随手便是一扔。也没有顾忌众人随之而起的惊呼声。

“墨。”离洛浅醉眼朦胧的看着烈墨痕,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那让自己心跳不已的深邃黑眸,来回摸了摸,又忍不住揪了揪烈墨痕浓密的羽睫,一时竟爱不释手的舍不得撒手了。

“墨儿。洛儿大概是喝醉了。”离倾寒几人也缓步走了出来。看着偎在烈墨痕怀里的离洛浅,柳煜炀连连摇着脑袋。苦恼的叹息道:“洛儿酒量并不好。而且,这一喝醉,就更加的喜欢折腾人了。”

“说什么呢。”离倾寒不爽的冲着柳煜炀吼了一句。“洛儿那叫黏人。我的宝贝儿子一喝醉就喜欢黏着我。”

柳煜炀伸出食指,在离倾寒看不见的位置,悄悄向烈墨痕指了下自家老婆,颇有点幸灾乐祸的低语了句。“你丈母娘也醉了呢。”

“醉你个大头。”离倾寒嗔怒了。大大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可爱的面颊上尽是满满的潮红。此时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是个撒着娇的大孩子。

“回去吧。”烈墨痕打横将离洛浅抱了起来,丢下身后的人就自己先跃出了御花园。

幽雨夜看着那几人将宴席整了个乱七八糟后,居然就挥一挥衣袖,没留下一句告辞之语的便闪身走人了。立时满心满眼的都怒了。垂首看着眼前那血淋淋的手指正非常生动活泼的在他面前左摇右晃着,招摇的姿态看在幽雨夜的眼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讽刺。要知道当时桌上凭空出现这一根手指的时候,险些就让他一直以来的冷沉形象给毁于了一旦。世人皆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是说的一点都不假呢。能收服那小祸害的,又会善良到哪儿去!你说你扔就扔吧,为什么非要用上几分内力呢。瞧那跟筷子立得有多么的笔直,简直能称得上稳如泰山,不动如磐石了。而且,为什么又非要不偏不倚的正好扔在朕的面前!朕好歹也是你的老丈人吧!

幽雨夜风雨欲来的脸色,更是让众人都噤若了寒蝉。半晌,幽雨夜摆摆手,却是吩咐了一句:“都交给你们收拾了。”便起身离开了。现在的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今夜这一闹,就等若打了十年仗呐!

烈墨痕几人潇洒离去,飞回客栈后,没有一句交谈的便彼此进了各自的房间。

离洛浅一路上都被抱在怀里,清冷的夜风并没有让他多了几丝清醒,不住扭着乱动的身体更是让烈墨痕差点就半途发了兽性。是以,方一进门,烈墨痕就低头狠狠的吻住了怀中那喋喋不休的唇。腿一个后抬,敞着的门便被踹合上了。随后一个转身,将离洛浅放于了地上,四片唇瓣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半点。

离洛浅迷迷糊糊的被压在了房门上,冷硬的木板让他觉得背部有些微微的咯人。于是不停的使劲往前挤去,却只能是跟压在自己身前的烈墨痕贴的更紧了。两人如火的体温隔着裹于身上的衣袍源源不断的传进了彼此的体内。

嘴唇相互厮磨着,啃咬着,迫不及待的仿似野兽。来回徘徊流连于离洛浅嘴里的滑腻,正疯狂的汲取着那馨香之处每一寸,每一点的蜜液。锐不可挡的猛烈翻卷着,四处摸索搜刮着,处处都似点燃了一把又一把的湿火。气势强烈的似乎连细微之处都要一并给占有了。

离洛浅浑身不可抑止的燥热了起来。薄唇因承受不住过于强势的攻击只能张的更开了,吸气声逐渐变大,呼气声也越来越重。离洛浅只觉着自己真的怕是要被这混蛋男人给捂死了,嘴角处留下的丝丝清凉,那蔓延至脖颈处的湿润,是自己流出的血吗?

烈墨痕总算是放开了嘴里的柔嫩。离洛浅嗔怪的瞪了面前那只意犹未尽的色猪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在看清指腹的液体时,才放了心的道:“本公子还以为被你这混蛋给咬出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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