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白遇上狐妖(穿越)上——彩色豆子
彩色豆子  发于:2015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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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是撞见了一个傻爪吗?

对于对方不充分配合剧情,白三姐气得脸色发黑。好在是黑暗中,无损她神仙姐姐的形象,她冲着长者使眼色。

剧情照旧,台词改一下。

于是,长者嘿嘿冷笑,象恶霸一样狠狠地说:“我就是村长,我就是官,你想怎么办。”

“你这是知法犯法,知不知道?”被捆成粽子的阿洛难得居然可以朝前蹦两步,在他被推倒于地前,还卖力地吼出了:“你这是要罪加一等的。”

长者这下不再装虚弱,他将拐杖一扔,冲上前,踩着阿洛的手说:“我现在就让你享受罪加一等的苦。”

他转头对村民吩咐说:“叫张屠夫拿钝一点的刀过来,我要让他在凌迟中慢慢痛死。”

然后他举着一只火把,将头埋下对阿洛说:“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你是八戒他二姨。”阿洛气得喊了一嗓子,他恨恨地朝村长看去,然后就惊骇了。

妈啊!这是啥怪物?

丧尸?妖?

这是恶鬼啊!

阿洛顺利地昏了过去。

达到惊怵效果的长者,满意地将眼珠子从地上捡起来,原封不动地安装回去。

就在这一霎,所有的村人都不动了,他们象泥塑一样立在那里。

白三姐轻轻地一挣,绳索落地。

她挥挥手,村人象列兵一样,排成几个纵队,在黑烟之后消失不见了。

除了地上的篝火燃烧过的痕迹外,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

白三姐走到阿洛面前,用脚踢了踢,对方真是昏得太彻底了,带回地穴去,再慢慢享用美餐。

就在动手之际,那个本应中了桃花散陷入沉睡的男子却倏然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十章:神仙姐姐的计谋

胡虞臣亮出一半的灵力,黑夜中一道近乎于白的光茫从他的体内一闪而过。

白三姐冷讽地说道:“是妖,修的却是正道。”

胡虞臣回击道:“是人,却已属魑魅魍魉之流。”

“看来桃花散用的分量太少。”

“托福、托福,尚还康泰。”

此时,夜风乍起,一轮圆月破云而出,皎洁的月光之下,身姿挺拔的胡虞臣衣袂翻飞,美得恍若谪仙。

侧着身子而立的白三姐忽然间忸怩地垂下眼睛,一点媚笑在她唇边荡漾,她娇柔地说:“今夜良辰美景,妖妖大人何不与我把酒言欢,也好渡过这漫漫长夜?”

“跟一具白骨说话饮酒?”胡虞臣倏然而笑,接着轻讽地说:“我怕吓到我的眼睛。”

白三姐猛然间抬起了头,她恼羞成怒地说:“好大的胆子,敢羞辱我!”

“放下你手中人。”胡虞臣眼中尽是不屑之色,他警告说:“放我们离开,否则捣了你老巢,烧了你这具白骨。”

白三姐眼中放出狠厉之色:“入了我桃花坞,就甭想活着出去。”

呼地一下,雪亮的吴钩从胡虞臣的袖中滑出,曲长的刀刃上隐密的符咒如流光一般飞转。

吴钩带着咄咄骇人之威朝白三姐直砍而去。

白三姐哈哈一笑:“我怕了你不成。”

随着她笑声倏起的还有缭缭层层的黑烟。

黑烟之后,白三姐和阿洛杳无踪迹。月光清照着荒村,寂谧的残屋陋巷中只余胡虞臣一人的身影。

这又是什么地方?阿洛一醒过来,眼珠子就开始乱转。

自己躺在富丽的楠木榻上,榻顶挂着一架挑绣着蝶恋花的香罗纱帐。风一扬,花上的蝴蝶似乎就要活了过来,展翅若飞。

对面的香几上放一只鎏金香炉,里面的香料似乎才熄,如兰似麝的香气久了便有些不觉。难道我又穿越了?阿洛双手一用力,坐了起来。

这时,两个美婢进来道:“大小姐请公子去桃林听曲。”

阿洛起身随行。

一路之上重宇别院、雕甍绣槛、佳木葱茏、桃花炳灼,兼有仙鹤、孔雀行于林间、栖于树下。美婢、娇童或歌或舞、或坐或卧、或笑或嗔,于林中四处嬉戏。道不尽的繁花似锦、人间富贵。

未及细看,已被带至桃林一处。

丈许的空地之上置有三弯脚矮桌、裹腿春凳、花梨桃纹围屏榻。榻上斜躺着的美人轻罗遍体,纱丽缠臂,半祼香肩。不是神仙姐姐,又是谁?

“坐到我身边来。”对着一脸傻像的阿洛,白三姐不禁莞尔。

坐到神仙姐姐的榻上,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但是,纠结的阿洛破坏了气氛,他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白三姐笑意盈盈地说:“这是桃花坞,我家啊。”

原来没有穿越。

你家不是客店吗?

我们不是被抓住了?

那些村民或者是鬼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

阿洛蹙眉思索,越想越糊涂

“那对老夫妻是妾的养父母,客店是养父母的家。昨夜你昏倒后,路过的侠客打抱不平,赶跑了村人救了我们。妾身求侠客送我们来这里,这里才是妾身的家,妾的父母早已亡故,所以家中并无长者。”

这些鬼话哄那些过路的书生,百试百灵,以至于白三姐从没想过再去编一套说得过去的戏词。

阿洛这个二货,在半信半疑间走到榻前坐了下去。一坐下去就后悔了,他的眼睛总是要拐弯。

神仙姐姐的上衣没有系紧,阿洛看到颈前肌肤的一片白晳,再往下,这足以让他产生联想。

白三姐支起半边身子,用一只手轻轻地勾起阿洛的下颔,媚眼如丝地问:“我美吗?”

我被她耍笑了?我去啊,在这个异界,我除了被男人耍笑,我还要被女人耍笑,阿洛骤然就要变脸。

然而,就在那一息间,神仙姐姐的外衣突然朝下滑动。里面的红锦衣裙、赤足、白生生的小腿,以及若桃花般的体香就这样让阿洛成了一只呆鹤。

他非常没有形象地流口水,再流口水……就是不会上前抱住神仙姐姐。

闭上眼睛的神仙姐姐,迫不急待地等啊等。

奈何身旁是泥塑。神仙姐姐睁开眼睛,她真是撞上了纯情小弟了。

没关系,剧情还在掌控中,兴许这样玩笑也有意思。白三姐整了整衣服,然后衣衫的开口大了一点。

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呢?我该怎么办?美是美,媚是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她颠覆了神仙姐姐冰清玉洁的美好形象。

算了,我还是向唐僧学习,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快要喷鼻血的阿洛一个机灵之下,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计策失败?白三姐粉嫩的脸色不由得微变。

不过她还没玩笑够,她继续演戏。她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撒娇道:“公子还没有回妾身的话。”

“美。”阿洛慌不迭地瞄住神仙姐姐说。

白三姐笑得风情万种,她突然宣布说:“我们现在就成亲。”

“啊?”我们都还没拉过小手,逛过马路,还没亲亲。何况,我对你只是好感,我还没有爱上你。

阿洛惊叹的表情被白三姐误以为是惊喜。她坐起身子,垂下双足,双手相击。

本来散在园中各处的美婢、娇童此刻聚了过来,同以往一样开口道:大小姐这就要成婚?

白三姐故作羞色,头微微一点。

于是众婢当下各司其职,有捧上香巾、银盆服侍洗漱的;有捧着锦衣伺候换衣的;有摆金錾云龙罍;有摆香果、点心的;有撷花插瓶的;有执宫灯而立的。

阿洛被美婢七手八脚地扯去旧衣,裹上了一身红衣。等他再抬头时,神仙姐姐已经妍丽无匹地出现在他面前。

当真是红衣婀娜繁锦岁,轻拂玉臂香飘然。

此际,恰季春,园内景明春和、鸟语花香。微风过处,落红翻飞。还有乐人合着那笙箫管笛之乐吟唱,戏文随着风声迢迢地从水面传来,其声欢喜无限、娓娓动听。

众婢嬉笑,扶着阿洛和神仙姐姐胡乱行礼。

礼毕,众婢、众童退下。

阿洛被搅得昏头晕向后,他们一起正式地坐到了花梨桃纹围屏榻上。

这就成亲了?这就要在一起了?这就要天长地久了?

阿洛保留了一些清醒,他隐约觉得:他已经办了一件错误的事。

当他偏过头来,就见白三姐手执鎏金杯,一脸笑容地说:“小郎君,我们来喝交杯酒,庆祝今日的大喜。”

这个时候,白三姐生怕自己兴奋过头了,她的眼睛半睁半闭,锋利的目光全藏在深深的眼睛里。

阿洛接过酒杯,却没有按照剧情一饮而进。他举着酒杯,煞风景地说:“我不饮酒,饮酒就昏倒。”

白三姐冏然:不喝,就不喝吧。

白三姐继续装,她低下头,低头的一瞬间恰似桃花儿一般的娇羞。

神仙姐姐低头的姿势真是美极了,阿洛审视着白三姐。

这个时候,应该书生主动,扶起白三姐、摘花、卸钗之后,白三姐立即恢复本来面目,在书生的惊惶中将其啖食。

然而,阿洛突然站了起来,将身上的红衣一扯,激动地说:“我不能让你这样委屈地嫁给我,我要给你一个华丽的婚礼!”

这个时候的阿洛觉得自己真象一个男子汉,要顶起整个天空。

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她的计策失败了?难道她还不够美吗?白三姐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芙蓉面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她要在对方明明白白的情况下,就将其啖食。

面对着白三姐骤然抬起的脸,阿洛惊讶地问:“你,你这是……”

白三姐梨花带雨地哭诉说:“公子,愿听妾身讲一个故事吗?”

阿洛真诚地点了点头:神仙姐姐哭了,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白三姐止住了饮泣,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位女子长得很美,父母只得她一个,为了养老就一直想招上门女婿。

可是,很少有男子愿当上门女婿,于是女子的年纪越来越大。女子在寂寞中爱上了看戏,戏文里的书生和小姐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于是,某天真的来了一个书生住到了店里,书生迷恋于她的美貌,一住就是好多天。那女子终于被书生引诱,他们在桃林中相会,被父母和村人发现,父母和村人要处死他们。

在那一刻,书生变心,也许他从没有动过心。书生公然指摘女子带他入的桃林,于是女子被活活地凌迟处死,当然书生也没逃掉。

女子的父母最后将女子埋到了桃林深处。

那一晚,天下了很大的雨。桃林中恰好起了桃煞,阴错阳差地成就了她。她成了妖怪,一具白骨怪。

阿洛看向神仙姐姐的眼神越来越惊惧:神仙姐姐,你不会说的你自己吧?

白三姐看了一眼阿洛,然后益加深情地讲述道:

白骨入了魔,将全村的人都杀了,包括她的父母。这个地方成为了荒村,没有人烟。

然而,她想看戏,既然没有戏看了,那她就只有自己演戏。她将村人的魂魄拘在此地,让他们陪着她演戏。

白三姐突地一笑,笑得脸色惨白惨白的,她盯着阿洛惊恐的眼睛说:鬼车夫会去邻镇,带来异乡的书生。村子里的一切,会在车夫赶着驴车入村时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于是,故事开始了。

书生遇见她,或者她相约书生,然后书生在村民的吓唬中晕倒,然后她与书生在桃园成就姻缘。婚事之后,自然是她啖食了书生的皮肉。

一刹间,白三姐在阿洛的审视下,面容突变,脸上的皮肉如同被刀切一般一块块破裂,一些小碎肉渣和血水虚幻地落到了阿洛的脸上。

这也太凌惊了!阿洛呆若木鸡般看着神仙姐姐的脸最后变成了骷髅头。

白三姐冷森森地笑着,一把揪住阿洛的肩膀说:“好好看着我,好好看着我这张脸,我不是你的神仙姐姐吗?你不是勇敢的书生吗?怎么这会吓得说不出话儿来?”

妈啊!

骷髅变成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变成骷髅!

他碰见了喜欢身在戏中的可怕的骷髅?

阿洛语无伦次的惨叫声尖锐地飙出了女尖音的范:谁来救救俺啊?

第十一章:神仙姐姐的覆灭

在兵荒马乱中的阿洛,非常清晰地留意到榴红的衣裳轻飘飘地挂在神仙姐姐的身上。方才的仙气缈缈变成了现在的鬼气森森。桃花还再如雨一般纷落,木榻之上一层红、一层红,铺就出如血的艳丽,这场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她这是要做什么?

白三姐的一只骷髅手拉住衣服的带子。她媚笑,然而一个骷髅脸再媚也是超级的恐怖:“我要恢复妖怪的本色,我要好好折磨你!”

一抬手,红衣象花瓣一样,从她身上剥落。

这是恐惧图片!一具白骨骷髅!这是吓死人的节奏!阿洛在惊憱中,冏然地面对一具光秃秃的人骨,随后他发出比方才还高的惊呼声。

“咿,你又要做什么?”

白三姐恶狠狠地说:“我要生吃了你。”

“天啊!”

阿洛四足并用,以飞快地速度朝木榻的深处爬去。

后面是追兵,白骨骷髅,白三姐。

“别过来!”

阿洛的红鞋被白三姐的骷髅手勾走。

“别过来!”

阿洛的红长袍被白三姐扯落。

“别过来!”

阿洛的长裤被白三姐从大腿上划开一个大口子,眼看就要划到肉里了。

“别过来……”

阿洛本来还准备奋勇向前爬动,然而腰上突然地一凉,让他不得不在惊怵中回头。

现在危急的是,白三姐的骷髅手已经按到了他的腰带上。

天啊!她这是要做什么?

阿洛很是惊惶,千钧一发间,他勇敢地问道:“你这是准备腰斩我?”

白三姐住手,她发出嘿嘿地笑声:“我在考虑从腰上挖断好呢?还是从颈部切断好?”

阿洛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木榻的一角,也许剧痛马上就要来临,他瞄着光骨头白三姐,内心是无比的惨烈:我真是太傻了,怎么连人和妖都分不清!

英雄救美,英雄总是在坏人就要得逞的那一瞬间才会出现,现在也是如此。

久不见动静的白三姐,这时她的骷髅手非常狠绝地掐住阿洛的双肩,又急又恶地说:“你敢耍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就在此时,本来风和日丽的天空中骤然传来震耳连天的一声巨响。

怎么可能打雷?白三姐一愣。

紧接着,天空中风云际变,穿云裂石的一声轰鸣之后,大朵大朵的乌云在天空中涌现,阳光倾刻间黯淡。随后数道天钗裂过,雷霆霹雳,滚滚而至。

地面上恶风阵阵,树枝狂摆。园中的美婢、娇童凄绝地望向桃花。枝头上的桃花瓣象急雨般骤落,在落地一刹间化为了一张张黄色的冥钱。地上的冥钱越堆越多,当盖到美婢、娇童脚时,他们化为了一个个纸人,纷乱间委顿于地。

园中景致剧变,什么重宇别院、雕甍绣槛、佳木……通通化为了泥水。

本来还是软榻、细枕,可是突然就成硬邦邦地一片。本来还有光亮,可是突然间就成了黑漆漆的一团。本来香喷喷的一片,可是突然间腐臭扑鼻。

阿洛感觉到呼吸的困难,他的手朝周遭探查而去,只一下,他就在惊惧中悲摧了。该死的骷髅白三姐还不偏不倚地压在他身上。

震天撼地的声响一声高过一声。

这不是雷声,这不是……

当惊天动地的最后一响完成之后,阿洛突然间眼前一亮。

是火光。

他一激动,朝那火光起身,然而比他还快的是白三姐。

骷髅白三姐从阿洛身上一跃而起。在起身的一刹间,一层白纱裹住了她的体内。她迅猛地朝墓穴上面的胡虞臣扑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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