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我是直男!(穿越)——薄奈
薄奈  发于:2015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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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又来了。为何他总能变着花样说着这些不要脸的话,怎么对女的对男的,都能说来就来,随时随地发情。

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可这委屈的原因说出来他也未必相信,真是有苦难言的即视感。

最后只得摆出一张苦瓜脸,底气不足地辩解道:“我扒你衣服只是为了证实那个奇怪的梦,虽然那只是一个梦,可却真实到可怕,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清朗而低沉:“你想要证实些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木讷回道:“梦里面,你的肩膀被长枪戳出了一个血窟窿。”

话音刚落,他忽然双臂一张,将我抱得更紧,低声笑道:“蠢蛋,你在担心我吗?亦或是……在吃醋?”

我无比纳闷,这怎么就和吃醋有关了啊,我扯了扯他的手臂,有些呼吸困难地挣扎道:“聂上薰你才是蠢蛋呢!还有,你他妈快勒死我了,能放开再说话吗?我吃哪门子醋了我!”

他果然通情达理地将臂膀松了松,虽然替我的胸肺减轻了负担,但那赤裸的上身仍旧与我紧贴,还是十分别扭。

他语气笃定地轻笑道:“你肯定是觉得,像我这样厉害的人物居然也会受伤,实在是稀奇稀奇。”说到此处还怡然自得地摇了两下头:“但是,这伤却不是因为你所受,所以你就有些吃醋了是不是?”

他说到这里,我脑子里居然闪过一个要命的念头。

那念头就是八个大字: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下一秒我就觉得自己的魔障了,神经病了,老年痴呆了,脑子保质期到了该维修了!

我怎么可能会和梦里面的婴玉错吃醋??还吃得是聂上薰的醋!??呵呵!!呵呵呵!!!!可能吗?不可能啊!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一下子就挣开了他,朝着他的脸就是一声大吼:“你扯淡!”简直……胡说八道!

他忽然笑出声来,极为明媚开朗,第一次发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好像四月春风,暖如和煦,让人有种心神荡漾的错觉。

他笑着说:“那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居然有脸红??吹牛……

他忽然伸出手来捧起我的脸颊,使我不得不与他对视,他紫琉璃般的眼睛此刻正深深地注视着我,嘴角微微扬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一字一句缓缓道:“我认定的人,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蠢蛋。”

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爱,他说,他认定。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想问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哪里招惹你了,为什么你非盯着我不放呢。

可是却开不了口,只因为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流露的那种真诚,好像就算我挖开他的心,窥探一下他的灵魂深处,在那个地方,也全都是真心实意。

于是,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疑惑地看着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感,强烈到让我动容,非常玄乎的,情不自已的,无法控制地动容了。

空气就好像被凝止了,只感受的到心脏莫名的颤抖,我不明白这股感情究竟源于何处,但此刻,我真的非常想对他说……

我也是。

我也是。

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声来,因为一声刺耳的,碗碟摔落在地上发出“霹雳啪啦”而发出的巨响把我拉回现实。

我吓了一跳,朝发出声响的门口看去,只见凝珠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碗盆,她惊愣地看着我们,张着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迅速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一股不安的感觉猛然升起,我现在……正和赤裸着身体的聂上薰抱在一起,姿势……十分亲密。

聂上薰听到声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只听他带着笑意地说道:“小丫头,你没看错,我与你家少爷正在钻研那房中之术,你莫不是想站在这儿观瞻下去吧?”

我恼道:“你胡说什么!”

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明明是责怪的语气,现在却全变了味,就好像我和聂上薰才是一家人,我骂他也只是给别人做作样子似的。

果然,凝珠听我这么说,果然更是伤心了,抿着个嘴,眼里似有呼之欲出的泪水,带着哭腔道:“凝珠无心打扰少爷,只是听到外头传闻吴王七日后就要处决那些被抓起来的西营士兵,心里担心小姐的尸身会再也找不回来,才想和少爷您说一声,让您想想办法……”说完还装作不禁意地用掌心抹了抹眼泪。

我心下一阵感动,凝珠这个小丫头对婴珂蓉的情感,远远超过了主仆之情,虽然我穿越在婴珂蓉身上之后,与她相处的并不长,但也感受得到她的善良,可爱,对我的真心,如今婴珂蓉死了,即便只剩下一具尸体,她也仍然牵挂着。

我还没有说话,只听见凝珠醒了醒鼻子道:“那少爷,凝珠先出去了。”

我推开聂上薰,急声叫住她:“凝珠。”她身形一顿,瑟瑟发抖地转过身来,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我郑重地柔声道:“我会想办法的。”

凝珠点了点头,便飞快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片刻,就听到聂上薰略带委屈地埋怨道:“为何你对她就能如此温柔,对我却总是这么凶悍?”

我没好气地看他:“人家是女孩子,当然要温柔对待。”我颇为嫌弃地打量了一眼他赤膊的上身:“也不会像你这样袒胸露背整天说一些下流的话,做一些下流的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大概终于是觉得有些冷了,将衣服随意地穿好,也没有看我,就是一个人默默道 “那我方才说的呢?也是下流的话?”为什么言语之中我还听出一点害羞的情绪……

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自觉得左右张望,装傻道:“那,那什么,恩……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额头忽然被他用手指狠狠弹了一下,我痛得大叫一声,捂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只见他对着我气嗔道:“没良心,白眼狼,我怎么就偏要喜欢你呢!”

我也纳闷啊,你一个男人,路边这么多姑娘你不去喜欢,干嘛非盯上我呢,而且还是两次!

揉了揉火辣辣的额头,我也回瞪他一眼:“我还委屈呢,你为什么就偏要喜欢我呢!”

沉默了半晌,只听他理直气壮地悠悠道:“我不喜欢你喜欢谁?这一辈子,就非你不可了。”

我气得胸闷:“懒得和你琼瑶了,我要去收拾东西。”说罢便往厨房外走,此地真乃是非之地啊!!

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臂,语气有些急切:“你去哪儿?”

“收拾东西,去吴王那里,救人,找尸体。”

“你要去救谁?”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扭转过身,任聂上薰拽着我的手臂,认真地看着他:“也许,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他紫眸沉了沉,仿佛想从我眼里确认些什么:“你要去救他?那个白无常?”

我直视着他闪烁不明的眼睛,良久,才缓缓道:“是。”

他忽然如受重创地笑起来,自嘲地摇了摇头:“月儿,你对我真是好生无情啊,这些日子,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从未曾承认过自己的身份,如今,那期殊羽落了难,你竟然毫无犹豫地向我坦白,我真的好生心痛。”

我摇了摇头:“我要救的不止是他一个人,还有整个西营的弟兄,我虽然没对你亲口承认过自己的身份,但是我以为你心里都是明白的,你会这么多奇怪诡异的法术,想要知道我身体里装的是谁的灵魂,还不容易吗?我甚至怀疑过,就是你把我的灵魂引到婴玉错身上去,才导致了我的复生。”

说完我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只觉得他面色凝冷,配上垂在肩上的几缕白发,更显得冷若冰霜,他忽然轻笑一声:“月儿,你真以为仅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将那些人都救出来吗?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替我捋了捋额头上垂下的发丝,柔声劝道:“期殊羽是从宫里出来的,是打小陪在刘启的身边的人,如今刘启都不愿浪费人力去搭救他,就是因为此行太险,未知的变数太多,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你懂吗?”

“可是,如果有你帮我呢?”我看着他,轻轻道。

他笑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帮你?外面可都说我是刘濞的人。”

因为,我信任的人只有你啊,就算你看起来很变态,就算别人都说你是吴王的人,就算你好像对我隐瞒了许多东西,可我在这里,只能相信你啊。

我挣开了他抓着我的手,往门口走了几步,低着头轻声道:“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不过没关系,我肯定是要去的。”

他突然再次握住我的手腕,比刚才握得还紧,只听到他清亮且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谁说我不帮你?”

那只握在我腕上的手往下移了几寸,忽然与我十指相扣。

他将我的手举起来,我疑惑地转过头看他,只见他非常做作地叹了一大口气:“哎,你要走我定是拦不住的,可我也舍不得白白看你去送死啊,毕竟……你这么蠢。”他自顾自笑了起来:“那为夫就陪你走一趟吧!”

33.靠,阎王殿

三天后。

夜凉如水,这个地方颇为凄清偏冷。

四周杂草丛生,我猫着腰,在黑夜里潜行,看上去有些鬼祟,谨慎小心地向前面那座孤立的破旧大殿移动。

身旁跟着个人。

他双臂交叉,脚步散漫,就好像是来踏青游玩一样。

我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小声说:“喂,我们不是来春游的,你能不能低调点啊?”

夜黑之中,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孔,只听他反问道:“怎么低调?”

我讪讪地笑了笑:“大哥,我错了,你继续保持这样就好。”和他之间真的是有一道跨越银河系的鸿沟啊。

我无语地转过身去,抬头看过去,发现那所破旧的大殿就在不远处,心里头感到一阵兴奋。

虽然有聂上薰指路,但好歹也不分昼夜地赶了三天的路,而且乘的又是无比颠簸的马车,吃完饭都不敢立刻坐上去,怕一不小心反个胃,连同昨天的隔夜饭都一起呕出来。

所以这三天真的是十分辛苦,不过如今胜利近在眼前了,感到一切都值了。

看到大殿,我眼珠子都亮了,真想和聂上薰来个欢乐的击掌庆祝一下,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却被他一把拽住,我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个底朝天。

惊惑地回过头,莫名道:“你干嘛?”

只听他低嗔道:“蠢。”说罢便蹲下身去,不知道在我脚下研究些什么。

我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的地板与刚才那些普通的土地有些不同,是一块青瓷砖做成的地板,上面还刻着异兽的纹案,像狮子又像龙,张牙舞爪的。

不过这不就是块地砖嘛,干嘛莫名其妙骂我蠢?

我火气还没发作,余光瞟到我们前方那一大片青瓷砖地,顿时心里一凉,他骂得对,我好像真的蠢。

大片青瓷砖地被分割成一块块的方格,接着月夜星光,我隐约看到那些地砖上刻着的图案分为好几种。

除了我脚底那种半狮半龙的,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异兽纹案,但因为光亮有限,我看的不是非常清楚。

但心里已经有些猜到这是什么东西了,在现代的时候,从一开始的插卡机小霸王,到PSP,到各种单机游戏,网游,竞技游,我可是横扫全游戏界的模范玩家。

现在我们脚下的这个异兽地砖,非常像仙剑系列里面的某个地图,类似于像小女孩常玩的跳房子,只有一路踩对相应的方格,才能通关,不然的话,屏幕上就会跳出一句话: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

当年,我在那个地图上留下的血泪,还不够多吗!?

如今,我感觉我又要跪在同一个地方了,而且,这次如果死了,大概就不能重新来过了,想想就觉得有点小悲哀。

我颤抖着嗓音,伸出食指戳了戳蹲在地上的聂上薰:“喂……我不是踩到了那种只要一抬脚就会有暴雨梨花针从四面八方飞来把我扎个稀巴烂的东西吧……”

他抓着我的腿,幽幽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跟看神经病的眼神没啥两样,他嫌弃道:“闭嘴。”

说着,他掌心朝下,一抹散发着幽光的紫烟从他手心蔓延开来,突然感到脚底下的青瓷砖正在微微往上抬,速度极慢而稳。

原来刚才我不由分说一脚踩下去的时候,那块地方整个陷下去了,现在聂上薰正在把它恢复到与其他青砖的同一平面。

当青砖完全提起的一刹那,聂上薰站起身来,伸出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真想把你脑袋挖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辩道:“你说里面什么东西啊?不就是人脑嘛?”

他不屑地轻笑一声:“哼,人脑,我看是猪脑,然后我还得把自己的脑袋挖开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才会喜欢上你这只猪!”

我气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见他嘻嘻一笑:“我知道了,以后我只要一说喜欢你,你就不会对我凶了。”

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开他凑的越来越近的俊脸:“能换个时间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嘛,这青瓷砖是个阵吧?我们该怎么过去?”

他随意地张望了两下前面的青砖,懒懒道:“前五排走像麋鹿的,之后三排走像蟒蛇的,最后五排走嘴里含着红珠的。”

我略微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在心中默默赞许:恩,果然是吴王的人。便自顾自默默按照他说的走了起来。

找了老半天才看到一块上面刻着类似麋鹿的青砖,二话不说便踩了上去。

直到我按照聂上薰的话,走完了所有铺着青砖的路,才想起,刚才落脚的时候真的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如此信任那个平日说话没句正经的人了呢?

还在想着心事,眼前突然飞过一个紫色的人影,我吓了一跳,定神一看,落地的人竟然是聂上薰。

他无比潇洒地站稳,还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和头发,真是翩翩衣决两鬓生风恍若谪仙啊!!!

尼玛!!你特么飞过来真是轻松啊,我刚才这么一步一步边找边走我容易吗我!!!你能飞你怎么不带上我一起啊~!难道带我一起就飞不动了嘛!!还告诉我一堆该怎么走怎么走,我去你大爷啊我!!

我满脸石化地看着他,他毫不自觉,还朝我露出一个毫无公害的笑容:“我们进去吧。”

我:“呵呵”

聂上薰似乎很清楚这个大殿何处有人,何处没人,不过就算是有人我们也不慌不忙,因为他的那些邪门歪术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那些逗比。

所以我们是从大殿正门进来的,门口两个呆呆傻傻的士兵被聂上薰定住了身,我们就从他们面前正大光明地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爽感。

不过,当聂上薰带我来到一处暗道,他语气似乎略有沉重:“那白无常和婴珂蓉的尸体就在下面。”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下去?”

他低声道:“恩,你从暗道下去,别踩第七节楼梯和第十九节楼梯,转动一下倒数第二盏油灯,地牢的门自己会打开,我就在此处等你。”他似乎有些不安地侧头看了看:“下面的人都被我定住了,只是时间有限,你下去以后救了人就上来,一刻也不要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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