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我是直男!(穿越)——薄奈
薄奈  发于:2015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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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小拇指的同时眯起了眼睛:“一个小小的蛊,他们醒来之后不会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我奇怪:“就这样?”对他们的惩罚也太轻了吧。

他收回手,继续双手交叉抱臂,还微微瘪着嘴想了想,半晌又说:“可能不记得的东西会比我预想的多一些。”

我问:“比如……哪些?”

他答:“比如……自己在哪里。”

我继而问:“还有呢?”

他答:“自己是谁……”

我继而接问:“还有呢……”

他答:“自己是男是女,可否是人,些许会将自己当做动物来看待也说不准,思维紊乱也是有可能的,嗯,究竟如何我也说不太准……”

我瞠目咋舌地愣在原地,这家伙太恐怖了,绝对不能得罪他,死到还好,正所谓一死百了,可是万一不知那一天我把自己当成狗来处理……

越想越觉得害怕,突然感到后背上贴过来一个东西,吓得我身体颤了两颤,紧接着两只胳膊从圈住我,那胳膊的主人把他的头颅靠在我的肩窝上。

古代的男人就是麻烦,还留这么长头发,搞的我的脸总是很痒。

他在我耳边低喃:“嗯……小蓉蓉,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我刚想质疑,什么叫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啊?凭什么你就能欺负我。

他又抢先一步继续说道:“等到一切结束,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结束,又不是拍电视剧还一切结束呢,我紧接着话道:“谁要……”和你在一起啊!

后半句话又被他打断:“我一定不会让你走的。”

这人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不让我走我也一定会走的,我一定要回到二十一世纪,然后泡很多妞儿,脚踏很多只船,那才是真的爽!

“蓉蓉,闭上眼睛。”他声音温柔的可怕,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那种。

我就是不闭眼:“我凭什么要闭眼睛啊?”眼睛忽然被那双冰凉的手捂住。

身体好像僵住一样,一动都不会动了,冰凉感逐渐消失,我身体终于恢复自由,睁开眼,那个一身都是紫色的变态男人和那支长枪都已经不见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懒得琢磨,突然脚被一双手拽住,吓得我差点尿出来,低头一看,那伟哥竟然醒了,还一副睡眼惺忪的姿态,他倒是爽,还睡了一觉。

他有些虚弱地问我:“婴珂蓉?你怎么在这儿?”

我勾起嘴角邪邪地一笑:“哼哼。”

他似乎有些不解,又问:“怎么啦?”

我继续:“哼哼哼。”

他好像有些惊怕,不敢再问了,空气就这么凝滞了一会,我也就这么僵持了一会。

他盯着我,我俯看着他。

“哐!”他那张随心所欲的脸被我猛踹了一脚,脖子一歪,脑袋一撇,哀哀叫疼,估计还不明所以呢,我破口大骂:“问你十八代老母去!”

一甩衣摆,扬长而去!

哼!

一路头也不回,虽然那三个人不死,但清醒过来,恐怕全身也疼的莫名其妙,这也算是报了仇了,况且,本大爷虽然现在不幸沦落在女人的身上,可我总归是个汉子心,被吃点豆腐也不算是太吃亏,嗯,这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想着想着,心里就觉得暗爽,于是一路上走回西营便什么也没想。

其实却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离开那里之前听到树后草丛发出微弱的窸窣声,我自以为只是风吹动或者是出来散步的小麻雀无意碰到的。

又比如,聂上薰手臂上的伤,当时,我就那么轻易地转移了注意力,后来我才觉得,其实我真是挺蠢的一个人,总那么容易被忽悠来忽悠去,所以,别人不骗我,不利用我,利用谁呢?

20.靠,请喝茶

我脚程非常慢,反正被人绑架应该算是正当理由,偶尔有个好借口当然要偷会懒。

我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回营地,象征性地松了松筋骨,被人绑架一回,总要做点被绑架过的样子来。

这么一来一回,就已经傍晚了,现在应该是放饭的时间,我不是应该看到一群饿狼捧着锅碗瓢盆往某个方向冲刺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掀开宿舍营帐的帘子,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稀罕了,这群人倒是溜得快,今天提前放饭吗?

废了!

我的饭没了!

就在我呜呼哀哉今晚大概没有饭吃之际,一只干净细长的手从帐外伸进来,掀开帘子,接着是一张清爽的小白脸,原来是期殊羽身边的陈爽,他怎么会来找我?

虽然不说破,但我感觉得到陈爽这家伙其实挺不爽我的,当然我也没多爽他,我们两个完全不对盘,他吧,一瞧就知道是那种一板一眼又臭又硬的家伙,我吧,正好就最不喜欢这样的人。

接着他就开口说话了,又是那种吩咐任务的语气:“婴珂蓉,将军回营了,让我带你去他那儿,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他用那种语气说这句话的感觉,很像我以前看警匪片,那些重案组的帅哥警察对着古惑仔,突然来一句:“我怀疑你和某某XX案有关,请你跟我走一趟。”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神经质地弹起,问他:“哈?去干嘛?”

陈爽突然无比诡异地展开一个亲和的微笑:“请你去喝茶。”

我感觉十分不妙。

我半低着头走近期殊羽的营帐,自陈爽退出去后,我就觉着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期殊羽现在一定目露凶光,眼神灼烧地盯着我。

抱着一死百了的心态,我愤然抬起头,想问他个究竟,才发现,他竟然一直都没看我,正侧身对着我坐在几前品茶。

我倒是白激动了一回,也搞不懂自己老是像打了一口鸡血一样愤慨干什么。

大概是意识到我在看他,他缓缓放下茶杯,也没正眼瞧我,只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声:“坐。”

觉得他今天与平时好像有什么不同,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他的对面。

他单手执茶壶,优雅地替我满上了茶盏,那杯中水冒着热烟,一看就是滚烫滚烫的,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得下去的。

我盯着茶盏愣了半宿,又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从脑门前方位传来:“喝。”

他倒是简洁明了,惜字如金了,可这分明是开水,就不能凉些再喝吗?

我尴尬地笑笑,想委婉点和他说过会再喝这件事,虽然他是我的头儿,但也不能强制要求我喝开水吧。

只是一抬头,却见期殊羽面色冰冷,眸泛寒霜,看得我直哆嗦,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喝是不喝?不喝?呵呵……

我始终没把头给完全抬起来,就又埋了下去,看来今天是非喝不可了,没事儿,死猪不怕开水烫!

呸呸……

我本来想小啜一口蒙混过关,可嘴唇一碰到那水就烫的受不了,零点几秒就迅速离开了茶杯,可刚想抬头抱怨这水怎么如此烫,又被期殊羽的眼神吓得怯怯低下头去。

期殊羽和开水哪个比较可怕一点?

我还是喝开水吧。

早死早超生,猛地灌了一大口,那茶也不知落了多少茶叶,正可谓是又烫又苦,灼烧感从嗓子眼直冲进胃部,几秒后,只觉得口腔和喉咙都不是自己的了,麻得要命。

我一边拼命哈着气,一边用手掌再嘴巴前扇风,试图缓解疼痛:“烫烫烫……苦……”

他用那精致的两根手指掂着茶盏,茶杯里同样是那冒着热烟的水,他看了一会茶杯,又看了一下我,接着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简直就是疯子。

我一边哈气,一边用惊诧的目光盯着他,他放下茶杯,微微侧了侧头,软声问我:“是烫还是苦?”

我口齿不清地说道:“都……都。”

他淡淡地一笑,笑容很官方,就与那些二十一世纪的明星的标准笑容没什么两样,一点发自内心的感觉都没有,果然,他说的下一句话,令我一点也笑不出:“这是对你私会吴王男宠的小小惩罚。”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茬?

他是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聂上薰的巫蛊术失效,伟哥他们来告的状?应该不是。

再仔细回想了一下,我顿时就明白了,一定是那个时候,那草丛里的窸窣声,原来是期殊羽在那儿?

我冷笑一声,感情期大将军还做起偷窥别人不当面揭发的行径来了,那翩翩浊世佳公子,不染纤尘的模样原来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这倒是,别以为就只有二十一世纪人人脸上需戴个面具,那人家古代人也不是吃素的啊,又不是神仙,难道我还真会以为有那种十全十美的完美人嘛。

我刚才只喝下了半杯开水,嗤笑一声过后,发觉现在最适合干的事儿就是把那剩余的半杯开水一饮而尽,于是我便拿起茶盏。

才放到嘴边,茶杯便被身前人猛地拍掉,哐嘡碎落,半杯开水也撒了出来,没溅到我身上,倒是溅在那人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红了一大片。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没有看我。

他神色很快恢复往日宁静,只是眼神一直就没落在我身上,只是独自念道:“早前还说弄影公子的巫蛊之术如何下三滥,现今看来我期殊羽也不是什么正当之人,哪有资格说别人,不过,我此举是为了我手下士兵,若你未入西营参军,与聂上薰如何亲密我便也管不着,可你既入我西营,便是我西营之人,聂上薰是吴王的人,若再发现你与他私下会面,当军法处置。”

我缄默,看来期殊羽这次回宫,吴王要谋反的事已经摆上台面了,两兵相见之日为时不远了。

虽然他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有些闷得慌,就连是因为他哪句话闷我也不明白,只想反驳他两句,心里大概才会爽一些:“看来吴王是要起兵谋反了?那属下还真是犯下大错,竟然私会敌兵的人,实在是罪无可恕,赏赐我小小一杯热开水怎能作数?还请将军用军法处置属下,当众鞭挞,浸开水,斧头钉,上蒸锅什么的直接来吧!”

他眉头微微一皱,虽然只是一皱,但我明白,他能做出这个反应一般已经是听到可怕至极的事情了:“珂蓉,你觉得我会如此对你?”

我撇了撇嘴角轻声哼笑:“将军是怎么样的人,婴珂蓉实在是看不懂。”我也看不懂。

他终于是看着我的眼睛:“我一直以为我先前说的,已经足够明白,现在看来还须再说一遍,你好好听着。”

我将面部表情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再微微点了点头,抬了抬眉毛,抿了抿嘴,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即便如此,他还是说的认真:“你的身份,我都知道,我会保你周全。”

我满脸欢心地朝期殊羽抱了抱拳:“真是多谢期大将军,如此照顾小的。”

“若换了别人,我不会做出如此……如此违反军纪的事。”

我暗自伤怀地摇了摇头:“哎,真正是对不起期大将军,是我害期大将军违反军纪了,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我的头突然被一双柔软温润的手搬正,不得动弹,不得再摇头,眼神也无处回避,他昔日温和目光不再,满目凌寒:“你能别这么说话吗?”

我本来想说一句,小的谨遵将军命令,后来想想还是不说了,只是呆呆愣愣地看着他。

他松了手,那双温润黑眸添上了少许迷惘,看向别处:“对不起,我罚你饮沸水,只是为了我一己私心。”

我挥了挥手想化解凝重的气氛,脸上又写着:小意思小意思,那开水不成敬意,开口道:“虽然不知道将军的一己私心到底是个什么,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反正那点开水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来猛个十倍的我都受得住,再说,将军不是也喝了嘛,有将军陪我一起喝开水,小的万分荣幸呢!”

他嘴角勾起了微微一丝,但我却觉得苦涩,连带着才往嘴里灌得茶的苦味也泛了出来。

好像是话在嗓子口哽咽了一会,才低声开口:“那不同,沸水灼口之痛,不及我见到你与聂上薰在一起一半难受。”

……

哈哈哈,他有必要么……

我真正愣住的时间大概有三秒,然后我就开始打哈哈:“期大将军何必那么矫情,老实和你说吧,即便我是女人,我也不会喜欢男人,真不好意思令你失望了,所以有什么军法要处置我的还是尽快吧,免得以后后悔恨我恨得牙痒痒。”

我话还没完,他干脆利落的三个字就截了下来:“你撒谎。”

我翻了翻白眼,比他更干脆的回嘴:“我没有。”

他竟然像个小孩儿似地又甩给我坚决二字:“骗人。”

我一阵无语,怒瞪着他,顺便把那搅成一团乱的思路给整理了一番,老半天终于想出该怎么说:“好,我是骗人,不喜欢男人是假的,我真是喜欢,喜欢得紧啊,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他,弄影公子。”

他的身体好像一震,眼眸虽不动,却是一沉。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道:“将军,如果你方才命我喝沸水是为了我私会敌军之人,那我无话可说,如果说你只是吃醋我私会情郎,才逼我喝沸水,那我倒是要好好思考一下是不是对将军人格分析有误,我,最讨厌就是别人这样幼稚的行为了。”

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才敢偷瞄他一眼,只觉得他面色有些苍白,我想我说的差不多,应该够了。

可又见他气息极弱地说出三个字来:“我不信。”轻飘飘的三个字,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可既然我听出来了,我便又要费口舌去解释了:“将军,我该说的都说了、反正我以后都是要同那聂上薰在一起双宿双栖的,你不怕我谋反的话,就留着我好了,不过正所谓养虎为患,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如果现在就一刀解决了我,我也不会吭一声的,毕竟,那是你当将军的责任嘛。”

“哐!”他竟抄起旁边的一个茶杯就砸在地上,从未见过他有过这样激烈的情绪,我倒是有点慌了,耳边随即又充斥着陌生吼声:“闭嘴!”

声音陌生是因为我从未听过期殊羽大叫,就连他操兵时也只是极有涵养的稍稍扩大自己的声音,而现在却……他真的很奇怪。

我撞着胆子再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额头有虚汗,面目森冷,呼吸很不平稳,好像虚弱到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我想伸手去扶他,他却冷冷道:“别过来。”

21.靠,口中水

声音陌生是因为我从未听过期殊羽大叫,就连他操兵时也只是极有涵养的稍稍扩大自己的声音,而现在却……他真的很奇怪。

我撞着胆子再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额头有虚汗,面目森冷,呼吸很不平稳,好像虚弱到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我想伸手去扶他,他却冷冷道:“别过来。”

百般无奈,停下了要过去的动作,一鼓作气:“好,我不过来,可你说,究竟要怎么你才能相信我真是喜欢聂上薰?我还未入营时就与他往来甚密,热乎的很,也被你撞见过两次,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又开始赖账。”

“哗啦啦!”

他突地伸出手横扫桌上的的杯子,一堆飞玉碎片落了一地,大概是碰到哪块碎片了,他手心下方被戳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窟窿,看着殷红的血,我的心莫名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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