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金主之离婚夺子(包子)下——锦重
锦重  发于:2015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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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简却否定了这一提议:“想要办下来,手续太多了。而且,你怎么帮学生就业?你去跑关系?到时候涉及到的事情,就不是开学校这么简单了。要我说,你就办你的美术班,不要管就业,以别的特色来吸引生源。”

两人说着话,冬咚突然出现,端着杯热水,走的过于慢,所以没发出声音来,走到两人身边,方安才注意到他。

冬咚手里的热水几乎要满溢出来,不,或者已经溢出来了,冬咚戴着手套,倒是没事。

“老爸,你喝口热水吧。多喝水,腿就不疼了。”冬咚把水杯往前递,特别懂事。方安心都软的不成样子,这就是他的乖儿子,又孝顺又懂事。他伸手要帮冬咚转手递过去,冬简也伸手要接。

他看冬简要拿,手都碰到杯子了,他就收回手。冬简也是,看见方安的手碰到杯底了,他就不接了。冬咚小家伙见两个大人都伸手,乐得把烫烫的杯子交出去。他也没看清有没有人拿到,就迅速抽回手。

结果,一整杯热水倒在了冬简的腿上,不偏不斜,正倒在冬简的伤口上。

冬简:“……嗷嗷!”

冬咚小心翼翼凑过去:“老爸,你没事吧?这不算是烫到我,所以滑雪的事情不要取消哦。”

“滑雪?”方安疑惑。

哎呀,完蛋,说出来了。冬咚赶紧捂住嘴跑开。

第42章

开学那天只有方安去送冬咚,离家比较近,方安就没让小马送,他开车带着冬咚去新学校。报道的时间定在上午九点,方安八点半过去,校门口已经堵了半马路的车,方安只好领着冬咚,抱着冬咚的小书包往学校走。

路上遇见杨卢在跟人吵架。具体来说,是别人吵,杨卢强行插入,非得帮别人判断是非,结果和一方吵了起来。

那人说一句,杨卢就以专业知识推测那人的心理,直把人说的恼羞成怒,从车上掏出个扳手来,吵着杨卢就揍,杨卢挨揍的本事也很专业,立马把虎牙护在身下,双手抱头等着挨揍。

方安赶紧快走两步,准备去劝架,他刚一抬脚,却发现有人比他更快,抓住扳手,一脚将打人者踹了出去。方安仔细一瞧,这人不就是杨卢的未婚夫嘛,果然有两下子!

“小样,说不过还动手,君子动手不动口,你们动手的都不是君子。”杨卢指了一圈人,连帮他的人也给骂了,围观的人都笑着散开。他看见方安过来,笑着招呼方安一起往学校走。这所学校是方安推荐给他的,他也想两个小孩凑一块上学,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

杨卢的未婚夫领着两个孩子去教室听班主任念开学训词,方安就站在教室外面跟杨卢说话。两人说起冬简的病情,都忧心忡忡。

“他这两天情绪挺稳定的,但我觉得他在逼自己。好像他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心里就能得到安全感似的。”方安意识到自己在心理医生面前进行深入分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自己胡乱分析的。他也就这几天想不开,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可能。他这是病,得治。你让他来我的诊所,我给他治,保证把他的精神病治好。”杨卢看方安神色不大愿意的样子,忙再加上一句,“价钱方面的都好说,老朋友了,可以打折的。当然,你们家也不缺钱,嘿嘿嘿嘿。”

“他不是精神病,他只是……受了些刺激,有些失态,过几天就好了。”方安强调。他自己心里也认为冬简其实是病了,之前他同杨卢也说是病,但不知怎么回事,真谈到要治疗的份上了,方安却开始否认冬简病了的这个说法。

之前嘴上说说,就好像只是猜测,一旦接受治疗,那就是确定了。方安接受不了冬简会成为一个精神病人这样的事实。

冬简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得了精神病?

“对了,我跟郑校长见过面了,他介绍的那位老师我很满意。”方安想要转移话题,就把杨卢扯了出来。

杨卢心思单纯,立刻接话:“他啊,我昨晚刚收到个消息。你知道他给你介绍的那个美术老师是谁么?是他男朋友呢,不对,说不定到年底,两人就要结婚了。”

男朋友!郑徐果然是看上那位男老师了,那天就见郑徐看那老师的目光不对劲。他还以为郑徐要太花心了,要打那位男老师的注意呢。没想到两位有可能要结婚,这是郑徐要改邪归正,准备专一了?不过那位男老师似乎不是很喜欢郑徐。

“那得好好恭喜他们了。”方安道。

“是得好好恭喜,他们俩这么多年也够坎坷的。你可能不知道,郑徐跟这位大学就好上了,因为郑徐太花心,所以这位突然就消失了。郑徐找了他好些年,才从某个小山村的学校把人找到。这位心地好,想要赞助山里的孩子上学,这才要找兼职。你对人家好点,工资可别给开的太低了。”

方安面不改色点头应了,心里却是思绪翻飞。如果男老师就是郑徐当年的恋人,那冬简看教学视频应该能把人认出来才对。但冬简没说。为什么不说呢?当年郑徐那点破事,冬简都详细讲给他听了,现在只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难道,冬简想要在他面前抹黑郑徐?

郑徐如果真花心,冬简小心眼,不想让他多接触郑徐,那么他虽然反感,但能接受。可这位男老师真是当年的男孩,那么郑徐还算花心么?郑徐不花心,冬简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他跟郑徐接触。

方安心里想东想西的,面上一点都不肯往外漏。杨卢既是冬简的同学,也是郑徐的朋友,他不能在杨卢跟前,坦露冬简曾说过郑徐坏话的事。

方安向来维护冬简。他可能不像冬简那般有能力,能处处护着、帮着他。但他也竭尽全力,维护着他的冬简。

……

家里。

冬简扶着墙到客厅跟李筱视频通话。李筱的戏还有大半没拍完,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她是投资人,又是演员,很多事情她不想管,但是制片方和导演都堵在她的房间,逼她拿主意。

她哪里拿过这么多的主意啊。小时候她父母帮他做决定,嫁人之后,老公什么都会帮她想好,后来儿子大了,管她更严,她根本不需要动脑子,每天最多想想该怎么花钱。

这些破事刚开始她还勉强担着,后来有了王兰,她就全推给王兰去做。冬简说得对,在外面,王兰跟她最亲,王兰不会骗她的钱。

王兰现在就跟她的经纪人似的,剧组的破事还处理的挺好。

“妈,上次谢了。”冬简举杯致谢。

李筱在保养手,看见冬简喝酒,好看的眉毛皱起来,不满道:“方安怎么也不管管你,受伤了还喝酒?他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受伤了?”

冬简好笑:“关他什么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现在你不什么都听他的么?”

“妈,你别说这种话。方安当家怎么了?他不离开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话不能这么说,他就一平常人,你不一样。你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干嘛低三下四地挽留他。他要是对你好,我看在冬咚的面子上,也不能不认他,可你瞧他怎么对你的,他吃你的喝你的,有什么资格跟你发脾气……”

冬简恼怒:“妈,够了。方安怎么没资格跟我发脾气了,别说他现在有自己的事业,能挣钱。就是他一直在家吃我的喝我的,又怎么了?他能让我养他,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我巴不得呢。你能不能明白,是我求着要养方安呢。”

李筱被冬简的语气吓得不敢说话了。冬简说完,不得不放软口气:“对不起,我语气太冲了。”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竟然养出你这么个儿子来。你怎么不学学人家方安,他对王兰多好,多尊敬。”

性子随和的人,很多时候在强势的人面前都没有主见。他们更习惯倾听强势的人的意见。方安性子随和,王兰就很强势,很多事情,都是王兰在拿主意。

“好了,我也不说你了。你这么死心眼,愿意跟方安过日子,我有什么办法。方安这孩子,其实还行吧,没想到他现在脾气这么差,居然要跟你闹离婚。不管怎么样,先把他拿下来再说,要离也是咱们离。”

“妈!”

“好好,我不说了。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上次你让我和王兰装好姐妹,我表现的不错吧。对了,上次为什么要我俩那么做?”

冬简解释:“我是想给方安一些信心。”李筱和王兰都能成为好姐妹,他们俩本来就深爱着对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刚视频完,方安就带着冬咚回来了,还买了不少蔬菜水果。他截住冬咚问新学校怎么样,方安自己去厨房收拾饭菜。

“上午没发生什么事吧?”冬简等方安进厨房了,才压低声音问。

冬咚道:“没有啊。哦,对了,遇见杨卢叔叔了,我跟虎牙被分到一个班级,还是前后桌哦,我在前面……”

“别啰嗦你跟虎牙,跟我讲讲你爸爸和杨卢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他俩在外面说话,我跟虎牙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话。虎牙穿了一件好漂亮的牛仔褂,老师都夸他呢……”

“少废话。”冬简伸手点他脑袋。冬咚惨叫一声,向后倒,特别配合。

方安端着洗好的苹果出来,看见冬咚在地上躺着,把一大一小都骂了一通,招呼他们吃苹果。

“回来的挺早啊。”冬简道。

“第一天没什么事,就是认识一下新班级和老师,逛了逛学校,书也没发呢,明天才能正式开学。”方安把苹果切成小块,轮流喂给冬简和冬咚吃。

冬简吃相很大爷:“下午还去么?”

“去啊,下午可能发新书。”方安去厨房拿茶几上用的垃圾盘。

“老爸,老师说,下午不用去学校的。”冬咚小声告状。冬简给他竖起大拇指,儿子好样的!

等方安回来,冬简装作漫不经心道:“下午你俩都去学校,又是我一个人在家啊?挺无聊的。”

方安道:“冬咚不用去,在家陪你。我自己去领书就行了。”

冬简就不说话了。连儿子都不要,这是要去干什么?

吃过午饭,方安果然拿了车钥匙出门。方安前脚刚走,小马开着车就来了,搀着冬简慢慢走上车,把冬咚也抱到后座。

“跟上方安。”冬简道。

两辆车子驶入市中心,停在一家咖啡店门前。冬简透过玻璃窗,看见方安和郑徐微笑着在聊天。

第43章

冬简领着冬咚下了车,一瘸一拐到隔壁服装店买了身亲子装和口罩,偷偷摸摸进了咖啡厅,在方安背后找了个位置。为了安抚冬咚,让小家伙不捣乱,冬简特地贡献出自己的手机,让冬咚玩游戏。他则把耳朵竖起来,偷听方安说话。

方安再说美术老师的事,这让冬简松了口气。一个兼职的美术老师,撑不起来补课班。郑徐的学校只有一个美术老师,不过他愿意给方安多介绍几个担任过美术老师的人。方安为此再三感谢郑徐。

话题从工作谈到家庭上,郑徐说起想要领养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想向方安取取经。听说养孩子很麻烦,他想养又不敢养,很是纠结。

“对了,你跟冬简的孩子叫什么来着?”

“哦,冬咚。”方安答道。他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问问郑徐和冬简的关系。正琢磨着呢,突然听见背后有人脆生生地喊:“爸爸,你知道我在?”

玩游戏把脑子都玩没了,冬简想捂冬咚的嘴已经晚了。还没坐稳呢,就被方安给逮住了,真对不住他现买的这身衣服。

他站起来,坦然面对方安诧异的目光。方安背对郑徐,先是诧异冬简和冬咚怎么会在这里,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诧异变成愤怒,很快又强压下愤怒。方安无力地笑笑,假装惊喜:“你带冬咚来这里玩啊。”

招呼服务生把冬简的桌子拼过来,方安表现的既惊喜又自然。方安的神色没什么差池,就是冬简扶着桌子走过来时,郑徐皱起了眉头。腿脚不便还会带着孩子出来玩,而且就这么巧坐在了方安身后?两人只隔了一个沙发,冬咚能听见方安的声音,冬简怎么就听不见?

冬简知道这是方安在照顾他的面子,又是感动又是羞愧,凑过去坐下,在桌子下面捏了捏方安的手指,表达下歉意。方安直接把手抽回,脸上笑着,身子却是坐的能离冬简多远就有多远。

“听说你腿被砸伤了,现在已经能出来走动,没事了?”郑徐刻意说道。

冬简神色自然:“本来就不严重。”如果不是开水浇到他的伤口上,他恢复的程度绝对比现在要好。那伤是他故意弄得,看着严重,其实没那么厉害。

“啧啧,你身体真好,我已经老了。当年在学校,你也是个体育健将呢,围着操场一口气跑十圈都没问题,哪像我每年体育课的两千米测试都跑不过去。”郑徐笑着对方安道,“冬简不但体育好,学习也不错……”

“咳。”冬简打断郑徐,“你也不错。以前不是想着出国么,怎么最后成了个校长,在国内待着不肯往外走了?”

他没等到郑徐回答呢,方安突然插话,话里有话道:“您留下来当校长,是因为那位美术老师么?我听冬简说过你俩的故事,可惜他没认出您的那位来,还是杨卢告诉我的呢。”

果然郑徐接着感叹:“冬简你怎么能认不出他来,他连发型都没变,就是看着成熟了点。”

原来方安已经知道那个美术老师就是郑徐大学喜欢过的男孩了,怪不得会怀疑他。冬简笑道:“你那点破事,还指望我给你记得?别说以前的事了,说说现在吧。你要帮我们家方安多介绍几个靠谱的美术老师。”

“你那点破事,我可帮你记得清清楚楚……”

“是么,年轻时办的破事还少?”冬简再次打断郑徐,“现在再想想,太丢人了,咱不说了。你不是想在我超市销售新生产的书包么,不如我们谈谈这个。”

冬简的尾音略高,眉毛也是稍稍挑起的,方安太熟悉他这个表情了,这是在威胁郑徐。冬简年轻时有什么破事不能让他知道?

他还偏偏就想知道了!

“可我想听。”方安扭头跟冬简说。他微笑着,也挑高眉头,看着冬简等待回话。

冬简也回以微笑:“那就听吧。”

“好啊,郑先生给我讲讲他年轻时的那点破事。”方安道。

郑徐把目光投向冬简,他感受到了冬简的威胁,此刻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的好。他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会惹上这事。

冬简却没什么表示,方安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对着干,要是他再多说,方安肯定会怀疑更深,还不如不吭声,听天由命吧。

“他啊,上大学的时候……可多人追了。”郑徐斟酌着慢慢说道,“有女生冲进宿舍给冬简洗衣服,还有男生给冬简送花摆蜡烛的,当时他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呢。”

就这点破事?方安心道:如果冬简怕他吃醋,而做出跟踪、打断郑徐说话的事情来,虽然勉强在情理之中,但如果只是这样,依冬简的性格,应该会处理的更漂亮才是。

有什么比这个严重百倍的事情,才会让冬简慌了手脚。

这件事情跟冬简的那个大秘密有关么?不会。他跟冬简认识的时候,冬简早就大学毕业了。那个大秘密涉及他,又怎么会跟冬简的大学时代划上关系?这两件事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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